女儿,我都乱掉了。”
裴永卿的手指体贴的按摩着他的眉心:“海棠,要是乱了就别想了。”
宋海棠勉强的笑笑:“嗯,不想,我就想你。”
他覆身压在了裴永卿身上,深深的亲了上去·····
、褚浩的坦白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寒诺出场了,话说这些个小倌的往事颇有些心酸呐,但求有情人终成眷属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哈,话说打排球也很好玩啊,哈哈,题外话···
鲤鱼在水池里快乐的吐着水泡,院子里干净如新。
宋海棠边跑边往身上套着外衫,阿五拿着鸡毛掸子边打边骂:“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那么对少爷。”
阿五说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今儿个少爷又落枕了?
宋海棠健壮的胸膛还露在外面,引得宝儿看了一阵羞赧,低着头匆匆的避开两人。
“有话好说嘛,额·我说阿五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消停点行不行啊。”
宋海棠矫健的避开他的拳打脚踢,不甘示弱的说道。
“宋公子,七娘留了口信,今儿个就不回来了。”珠儿轻笑着站出来打圆场。
宋海棠一愣,眼神黑了下来,七娘不会还要去那没良心的李府吧?
“有劳珠儿姑娘了。”他拱手后朝阿五翻了个白眼,然后凑在珠儿耳际边亲昵的低语了几句,咧着嘴跑开了。
“珠儿啊,那阿五就是个白眼狼,千万别考虑他”
珠儿被他几句话逗得也不由得红了脸,嗔怒的看着跑开的宋海棠,娇俏得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莲花。
阿五眯了眯眼,死海棠,你要是敢打她主意我跟你没完。
宋海棠心情极好的吹着口哨踏出了小裴府的大门。
“海棠,走了?”看门的小厮李小雁乐呵呵的问道,宋海棠每次过这门都得打声招呼,这李小雁做事勤快牢靠,深得他的喜欢。
“走了,好好守着,可别让不相干的人跑进去了。”宋海棠笑着提醒道,李小雁点头:“海棠,你放心吧,我记着呢。”
自从上次罗席佑的事件之后,宋海棠严格的交待了李小雁,尤其是那种人渣不能放他进门。
“嗯,这就对了,回头我让少爷多给你些例银。”宋海棠郑重其事的拍着李小雁的肩膀,扭着腰踏风般走开了。
裴永卿傍晚出了文博阁,寻思着在街上转转,想给海棠买些料子回头让珠儿做身成衣,可没想到在衣料铺子遇到了消失不见的罗席佑。
一身灰衫干练精明,裴永卿踏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和掌柜的老板谈生意,抬头就看到了久违的裴永卿。
裴永卿背在身后的手紧紧交握,他低垂下眼似叹息般说道:“罗公子也在啊。”
罗席佑也没想到会见到裴永卿,自从上次以后,他被褚浩狠狠揍了一顿,鼻青脸肿了好一阵子,加上家父罗百文要他往西域那边跑一趟,这一去,就是一月有余。
“永卿,许久不见了。”
裴永卿稍许尴尬和不自主,他不说并不代表他心中没有想法。
“罗公子在忙生意,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他急急的转身,却被罗席佑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裴永卿挣扎着低声说道,掌柜的不知什么时候悄然退到了布料之后,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人,他的心不由得慌了慌。
“永卿,对不起。”罗席佑虔诚的说道。
裴永卿一愣,眼睛不可置信的睁了好大,他完全没想到罗席佑会说这种话,倒是让他不知所措。
“我不记得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裴永卿甩开他的手,轻轻说道。
“永卿,是我做了混账事儿,是我不对,我不求你的原谅,是我该死。”罗席佑一改之前的面貌,低声下气的说道。
裴永卿脚就好似灌了铅一般不能移动,他转过头,夕阳的余晖撒在他的脸颊上,他挠了挠脖子,还是松了口:“席佑,我们是朋友。”
裴永卿蒙头蒙脑的在街道上胡乱走着,他在街边吃了碗馄炖,招呼车夫朝状元府走去。
“永卿,你怎么得空过来?真是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褚浩拉着他进门就招呼下人上茶,裴永卿抿了一口,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褚大哥不要嫌我打扰才对。”裴永卿吹拂着茶杯里的茶叶,客套的说道。
“嘿,怎么会,像你这样的贵客我求都求不来呢。”褚浩也是许久没见着裴永卿,京城里职务繁忙,他也是焦头烂额,要是不做出道功绩来,这状元二字套在头上就足以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褚大哥,认识京城富商罗府的公子罗席佑吗?”裴永卿淡淡的说道。
褚浩的手一顿:“嘿嘿,罗府家大业大,多少是认得的,只是交情···”褚浩眼神闪躲着道。
“褚大哥和罗公子的交情不深吗?”裴永卿低低的说道,言语了充满了失望,他眼神里暗了暗:“褚大哥,我视你为知音,为挚友,褚大哥,可是有一天我发现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褚大哥,我真的很难过。”他喃喃自语道。
褚浩慌了神,呵退了侍奉的下人:“永卿,我也是身不由己···。”
再抬头,裴永卿眼里已有些湿润:“褚大哥,身不由己?从我到京城就是刻意接近,出手相助,路边一起吃豆腐脑儿,褚大哥,我以为你也是真心待我的。”
褚浩摆摆手:“永卿,你不明白的,你怎么会明白····”
罗席佑与他相识在武城,他只是一个官宦子弟,位卑言轻,却得了罗席佑的赏识,两人相见恨晚,罗席佑的生意他出谋划策,坐享分成,论胆识论谋略,他不比罗席佑差,可是他甘心做他的陪衬,助他拿下一笔一笔的生意。
可是,有一天,他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期盼着见到罗席佑,期盼和他并肩作战,期盼着和他笑看云卷云舒···
一次醉酒,两人意乱情迷,情难自已,他不悔,他只是恨,明明他只是玩玩而已,他还是无法抽身离去。
他忍着心痛答应他照顾裴永卿,他明明嫉妒裴永卿得要死,可还是不知不觉被裴永卿的纯真吸引,心甘情愿的保护他。
明知道罗席佑是毒,他还是飞蛾扑火。
他已经分不清闯进罗席佑的宅子救赎的是裴永卿还是他自己,可是他怕自己会悔恨终身,那是个多么简单的孩子啊,干净得像张白纸,如若罗席佑真的侮辱了他,怕是他那般纯净的笑容也会烟消云散了吧。
“褚大哥,他那么值得吗?”裴永卿屏住呼吸,心里的讶异不低于任何人,他从来没想到待他如兄长的褚大哥和罗席佑竟然是那种关系。
“永卿啊,你和宋海棠在一起的时候你想过值不值得吗?明知道他有万般不好,可是他好的地方还是义无返顾的牵引着你去关注他,永卿,你比我更清楚的。”褚浩揉揉他的头发,笑得温柔。
“褚大哥”裴永卿看了看天色:“有空了就到小裴府来,那边可热闹了,我们可以一起喝酒啊。”
褚浩心中一动:“好,哪日带上上好的女儿红,我们哥两儿一醉方休。”
裴永卿笑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公子,我们去哪里?”赶车的老汉问道。
裴永卿看了看远方,眸子闪了闪:“回裴府。”
王爷府的大厅后座上放着珍贵的瓷瓶,前方的大厅几把百年古木制成的椅子油光铮亮,宋海棠仰着头看着最上层烧制毫无瑕疵的瓷瓶,喟叹了一声,这得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啊,朱赫幕后还有谁在暗中相助呢?
“咳··”一声警戒的咳嗽打破了宋海棠的发呆,他转身就看到站在大厅中央的朱赫,风尘仆仆,芦溪服从的跟着他身后,眉宇间难掩的疲惫。
“爹,你回来了。”宋海棠低声,不卑不亢。
“嗯。”朱赫抬眸应了一声,似乎要将他看穿了一般。
大厅里一时默然静寂,冰冷的气氛在空气中发酵,直到王府的总管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朱赫眼神一变,疾步走去了书房。
宋海棠如获大赦,大呼一口气懒散的靠在墙面上,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墙上敲打,芦溪挪了挪脚,冷然看着宋海棠:“别随便玩火,王爷的性子你该清楚的。”
宋海棠冷哼一声,别过眼:“芦溪,走了那么多天,似乎瘦了不少啊,还是王府养人,我这身上的肉又多了好几斤。”他不在意的会说道。
“你就贫吧,总有一天自讨苦吃。”芦溪咬着牙说道。
宋海棠挑眉:“承你吉言,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第二次吗?倒是你,芦溪,整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害我都不敢在王府睡觉了,省得那一天早晨我横尸在床,你嫌疑就大了。”
芦溪一口气闷着上不来,他知道宋海棠避讳着那次的事,那么是不是说,其实在他心里,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分量,这也好,即使记住的方式与众不同,总算是记住了,他嘲讽的勾唇笑道:“杀你,还不是时候。”
“哦,那到时候可记得通知我,你知道的,芦溪,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宋海棠转身朝门口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芦溪握着拳,袖口里还藏着那把凝了血迹的匕首···
“呆子,怎么不吃饭?”宋海棠踏进大厅,就见宝儿和阿五闹着吃饭,裴永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
“呵,海棠,你吃了没有?我在街上吃了馄炖,不饿。”裴永卿扭着头看到。
珠儿给裴永卿多添了副碗筷,宋海棠又叫珠儿多拿了一副:“呆子,过来。”
裴永卿撅着嘴不动身:“我吃不下,海棠。”
宋海棠眼神瞅着他,眼神却落在白色的瓷碗上,裴永卿皱眉,还是妥协的坐到了他的身边,宋海棠一笑:“多吃点,瞧你这胳膊都快赶上宝儿了。”
宝儿一听就不乐意了:“宋公子,我这胳膊细着呢!”言下之意是我的还没公子的粗啦。
几人扑哧一笑,裴永卿硬是被宋海棠压着吃了满满一碗,他抹抹嘴打嗝:“海··棠,海棠,我吃不下了。”
宋海棠拍拍他的肩膀:“到院子里去走走,别噎着了。”
裴永卿才在外面没走出几步就遇到了醉醺醺的寒诺:“寒诺,你怎么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宋海棠和阿五丢了筷子跑出去,就看到了裴永卿瘦弱的肩膀搭着寒诺,脚步险些踏空。
“我来扶他进去,珠儿,你去打盆水。”宋海棠他们合力把他扶进房间,寒诺嘴里嗫嚅的说话,断断续续的倒也没清楚,宋海棠就奇了怪了,寒诺在京城也没什么亲戚,怎么还会酩酊大醉,莫不是遇到些什么人了。
“珠儿,我来吧。”阿五殷勤的接过水盆,殷勤的说道。
裴永卿在旁边背着手偷笑,珠儿羞赧的低下头候在一边。
“海棠,寒诺是怎么了?”裴永卿歪着头看床上睡不安稳的寒诺,好奇的问。
“不知道,等他醒了再说吧。”宋海棠摆摆手,让他们都下去,裴永卿说道:“我帮你啊。”
“你刚才吃了那么多,去外面走走,我一会儿就过来。”宋海棠敲敲他的脑袋,裴永卿嘟起嘴,什么嘛,刚才叫人家拼命吃,现在又嫌人家吃的多,裴永卿气呼呼的跑去水池边蹂躏小乌龟去了。
宋海棠阖上门,看着睡着的寒诺,他在喊的名字是子钦。
若是这天下有重名的人还好,若是没有重名,那这天下只有一个人的小字是叫子钦,那便是
·····
、裴永维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接着一系列的变化都会接踵而来了,要不要虐虐呆子和海棠嘞,纠结啊······
裴永卿全神贯注的整理书册,新来的下人手脚麻利的在书架间搬书,裴永卿抬起头笑了笑:“先歇一会儿吧。”
小厮陆勇停下了手里的活,悄然退到了后堂休息。
“裴大人,外面有人找你。”下人作揖说道,裴永卿放下书,好奇的伸着脑袋张望。
“嘿,呆子,这里啊。”宋海棠站在大榕树下朝他招手 ,手里提着食盒喊道。
裴永卿嘻嘻笑着跑过去:“你怎么过来了,拿了好吃的啊?”
宋海棠揉着他的脑袋:“贪吃鬼,就知道吃,我刚好回了趟小裴府,顺道给你送过来了,走,吃午饭去了。”
裴永卿挠着脑袋,和他进了书院里的后院亭子。
“咦,这个是宝儿做的?”裴永卿抓起筷子在碟子里扒了扒,珠儿做菜口味偏淡,宝儿做菜口味偏辣,不过都在裴永卿可接受的范围。
“是啊,你都快吃成精了,嘴巴还这么挑,茶水在哪里,我给你拿过来。”
裴永卿笑着朝屋里指了指,嘴里塞了块牛肉丁嚼了嚼 ,满足的东挑西捡。
“你们书院里人怎么那么少,那不是做活要做很多?”宋海棠倒了杯茶在他面前,裴永卿吐了吐舌头,嘴皮辣辣的直呼气。
“不会啊,院里的都很勤快的,我只有负责校正就好了。”裴永卿扑哧扑哧的喝水,后知后觉的问海棠:“你吃了没有啊?”
宋海棠弹着他的脑门:“现在才想起我,菜都被你吃完了。”
裴永卿嘿嘿笑着,夹了块肉丸在宋海棠面前,宋海棠的眉眼弯弯,张口含住肉丸,捏着他的脸:“以后多吃些,抱起来都没有肉肉,硌手。”
裴永卿被一块辣椒块卡在喉咙,剧烈咳嗽起来,面红耳赤,他朝周围看了看,还好没人,不然脸可就丢大了。
“呆子,谁叫你吃那么急的?”宋海棠拍着他的背,心疼的说道,裴永卿皱起眉呜呜咽咽,谁叫他说话不分场合,浪荡不羁。
“晚上我就不回去了,我爹管得紧,没事儿就不要出门了,听到没有?”
裴永卿憋闷着脸:“你不回去呀。”
宋海棠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苦着脸干嘛,舍不得我啊?”
裴永卿撅着嘴:“我才不会舍不得你呢,哼哼。”
他在碗里捣鼓了一遍,抬眼就发觉海棠半天没说话,他顺着宋海棠的视线看过去,砰哒,他手一抖,筷子不受控制的滚到了桌下。
“大哥,你怎么来了?”裴永卿看看裴永维又看看宋海棠,瑟缩着问道。
他简单的脑子完全没有搞清楚远在凤城的裴永维为什么出现在文博阁。
“你不肯回家就是因为他?”裴永维怒火在心头翻涌,聚集成团几乎要将周围的人撕毁,僵住的肌肉一点一点的放松:“永卿,你是不是觉得长大了,可以离开家了,也可以胡作非为了?”
“大哥,你听我解释呀。”裴永卿心里慌乱不已,他仓促的走过去,宋海棠心头在一点一点的流汗,突然他笑了起来:“裴公子就那么看不起我吗?因为我身份低微,配不上永卿?”
宋海棠近乎挑衅的声音成功的激怒了在气头上的裴永维,他的拳头挥过去,在裴永卿的耳边生风,坚硬的落在了宋海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