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坂田银时的火影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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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坂田银时的火影生涯-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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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立马狂点头,“就是那个鬼畜的馊主意!你还是这么英明啊,呵呵。”推卸责任的同时还不忘小小拍个马屁。

鼬紧紧握着手里剑的手依然没有放开,反而好像更加用力。银时胆战心惊地看着,犹豫地抖着声音小声说道,“总,总之先冷静!你现在那种‘卧槽耍我好想干掉你’的冲动绝对是错觉!”
鼬闻言又急促地吸了几口气,然后颓然地松开了手,任手里剑掉落,面无表情地转身准备离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银时仿佛听到了微风中传来极轻的一句呢喃,“我怎么可能还敢拿剑对着你……”
在意识反应过来前,他的手已经快一步地迅速拉住了对方的手腕。

鼬转过头来平静地看着银时。
觉得气氛略有些尴尬的银时嘴角扯了扯嘴角,试图找一个不那么敏感的话题。眼角撇到对方被自己捉住的手,银时故作夸张地叫嚷起来,“哎呀怎么学人染起了指甲,果然离家出走几年优等生也堕落成不良少年了么?”说完立刻觉得自己的样子蠢毙了。
沉默的气氛果然比刚才更僵硬。

过了一会儿,鼬沉着声音说,“放开。”
银时的视线左右乱飘,但抓着的手一点没松,反而更紧了。
鼬冷静地看着他,“你想要干什么?”
银时漂移的视线停下来,看进他的眼睛,微勾嘴角地说了一句,“喂喂,离家出走什么的玩儿个几年,叛逆期过了也该回家了吧?”
鼬嘲讽般地看了他一眼,“哪里有家?”
“有家人的地方。”银时的声音平淡而又笃定。
听到家人二字,鼬的眼神颤动了一下,闭了闭眼睛转回脸去不再看他。

任手腕被银时拉着,背对着银时,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用一种十分平淡而自然地语气轻声问了一句,“这些年,你还好吧?”

如同这么多年的时光并没有流逝,那么多痛彻心扉的往事也来不及发生,他们还是那两个在大树下对练体术的小小少年。那次他最后小胜一招,把那个总是心不在焉未尽全力的银发懒小子打倒在了地上。见对方迟迟不起来,他就弯下腰伸出了手,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然后就突然被握紧手拉倒在了地上。上当被骗后突如其来的摔倒在看见对方无赖的笑脸后就再也生不气起来,只与他并肩躺在那阳光斑驳的树荫下,听风吹过林海发出哗啦啦的动人声响。

时隔多年,即使亲眼看到他惨烈的死去又玩笑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使自己被这么多年的自责和心痛折磨得夜夜难眠,鼬其实也没有被骗后的愤怒,只有无尽的庆幸和解脱。如果不握紧手里剑,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冲上前去不合时宜地紧紧拥抱他。
他记得当年那个总是耍赖装病逃避锻炼的小孩,即使自己每次都知道被他骗了,也很想再确认地问他一句,“你还好吧?”

银时摸着后脑勺笑了笑,“还好,找到了个叫糖之国的天堂……”
鼬默了默,然后了然道,“原来是你。”
这几年不是没有听说过糖之国的传言,甜忍村的名字也莫名有种熟悉的风格,只是从来不敢去怀疑,不敢给自己哪怕一点点奢望。

鼬又不再说话。
见气氛僵持,银时试着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跟我回去吧,偶尔也相信一下自己的兄弟怎么样?”
鼬转过脸来盯着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又何曾相信过我?”

银时心里猛然一紧。
鼬的这句话里既没有控诉也没有怨怼,仿佛只是在平铺直叙一个事实。但银时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句,“止水可以为了他的信念牺牲,我也可以为了我的信念去做任何事。”
以往先入为主的经验,总让银时觉得鼬是个为了大义不惜牺牲一切的性格,所以有些不满于他还没等自己回去就急着动手,无论事情到了何种地步,有什么不能两兄弟商量出一个更好的对策?
现在想来,也许是自己带上了主观的偏见也说不定。
他们三人那么多次的月下交谈,止水都有所改变,鼬难道一点触动都没有?
那个时候的动手,也许不是因为他太急,而是事态发展已经逼到他别无选择。

突然就很想问他一句,“你现在的信念到底是什么?”这么想着的银时也这么直截了当地做了。
鼬并没有回答他。
“那天晚上,如果你不动手,木叶暗部和面具男是不是也会动手?”银时又追问了一句。
鼬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回了一句,“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么说完的鼬,仿佛终于失去了耐心,想要挣脱银时的钳制。感到快要被他挣脱的银时,只考虑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发动万花筒然后把他打昏后扛着人果断跑路。

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即使警觉如鼬也没能发觉,更不要说在停滞的时间内躲开。而这短短的两秒,也足够银时甩开瞬身速度远远不如他的在一旁观望事态的鬼鲛。
当时间重新开始流动时,鬼鲛已经完全失去了银时的踪迹,只能一脸为难地叹了口气,“鼬桑哟……”

另一边,当银时扛着昏迷的鼬回道佐助的住处时,佐助正好把东西都收拾好,看到银时正准备抱怨一句,“甜食笨蛋这个时候还不忘甜食……”声音却在看清银时扛着的人是谁时戛然而止。

银时把鼬放在佐助的床上,转头看见佐助圆睁的眼睛,哼笑一声,“有什么意见么小鬼?”
佐助垂下了眼帘,默默从忍具包摸出了一根手指粗细的绳子递过去,“我想你用得上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蛇叔其实是文青这话我会说么!
什么“人活下来就会有许多乐趣,比如你遇见这花,比如我遇见你。。。。。”这是对君麻吕爱的告白!
然后他又爬墙了,说什么“我以前想要化作风吹动风车的转动,现在觉得,期待着不知从何时吹起的风也不错,我现在只要享受这股风就好了。。。。。”(这是在指佐助。。。)
蛇叔你去写小说肯定比自来也卖得好!
另,感谢KIKI阿木小花苗西红柿猫咪213诸君的地雷~Mua~




第三十三训

鼬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不太明白当前的状况。
他似乎是被谁背在背上走着;但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无法看清。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疲惫和疼痛;连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察觉到他呼吸的改变;背着他的人随口问了一句,“醒了?”
啊;是银时。
听出这个声音的鼬脑袋里仍是一片混沌,浑浑噩噩地反映不过来。再又一次昏睡之际,心底似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他还活着,真好。

没有听到回答的银时侧头看了看,发现背上的人又一次地昏睡了过去;于是略带担忧地问走在旁边的兜,“喂;眼镜兄;他没事吧?”

兜扶了扶眼镜,“我有名字,请叫我兜谢谢。”
银时的语气满是不耐烦,“反正你的本体就是眼镜还挣扎个什么?!快说说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为什么本体是眼镜?
兜虽然还想问出这个问题但看到对方不耐烦的神色还是默默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眼前的人也算是自己的老大了,自己的小命还在他手上。
于是只得尽职尽责地解释了起来,“鼬桑似乎得了某种奇怪的疾病。一开始我以为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但是查了宇智波一族的记载和对比了你的情况后发现,万花筒的过度使用只会使视力下降,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相反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强化身体,所以鼬桑的疾病应该与这个无关。”

顿了顿,见银时在认真地听着,连走在另一边的佐助也在侧耳倾听,于是兜继续讲了起来,“后来我又以为是一种血继界限的遗传病,就像君麻吕那样,但宇智波一族也从没有过这种先例,所以应该也不是遗传,我只能从病的症状和体征大概判断是个什么类型的病。”

“是什么?”银时皱眉问道。

兜一边思索一边组织着语言,“应该是一种我从未听说过的罕见疾病。你看他指甲的颜色,这应该不是染的,而是一种在医学上叫做‘紫绀’的症状,是此处毛细血管内的血红细胞缺氧的外在表现。我分析了一下鼬桑的血液,发现他的红细胞正在以一定速度病变,病变的红细胞里的血红蛋白失去了与氧结合的能力,也就是说他的血液渐渐在失去交换和运载氧气的功能,这导致他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因慢性缺氧而衰竭。”

银时听得似懂而非,“于是这要怎么医?”

兜想了想,慎重地答道,“之前鼬桑为了压制病情保持身体的活力,用了一种刺激的药物,使得身体里那批还没有失去载氧功能的血红蛋白更加活跃地活动,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可以在一段时间如同正常人活动,但这种过度的压榨反而会使正常的红细胞更加迅速的病变,身体的衰竭也会进展更快,简单的说,就是透支生命。”

银时撇了撇嘴角,仿佛料到对方肯定会做类似的事,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现在呢?”
“我停止和清除了他体内这种刺激性药物,然后改用了一种相对温和没有毒副作用的药物,这种药物可以温养和控制病情,但只能使他维持一些基本的生命活动,而且会让以前积累的疲劳都爆发出来,说实话一个忍者基本不会选择使用这种药物,这会使人完全失去自保能力,非常危险。”

兜的话里有对银时擅自强行给鼬用药会使对方醒来后愤怒和抵触的担心,但银时却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对一个脑子正常一点的家伙来说,两种药应该选什么都不言而喻。
佐助听了,也只是充满信任地看向银时,相信他做的是对的选择而且绝对不会使鼬陷入危险。

*

鼬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入夜时分。
这次他的脸上虽然依然有疲惫的神情,但神智好歹清醒了几分,坐着倚靠在树上听兜简单介绍完情况后,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仿佛很快接受了现实。

令他稍感意外的是这一行人的人员构成。
除了银时和佐助外,竟还有大蛇丸和他的属下药师兜,另外还有那个辉夜一族的遗孤。
银时是什么时候同大蛇丸走到一起的?而且看上去相处的氛围不像是威胁或者利益结合,反倒是有点上司和下属的样子。
很难想象大蛇丸这样自负的人会对一个人表现出推崇的姿态,仿佛对方的什么得到了他的认可。

想了想鼬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要去干什么?”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但很快发现有水及时地喂到了嘴边,他顺从地把水咽下,眯了眯眼看去,发现竟是佐助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曾经娇惯的孩子也有了这样体贴的时候,一时竟让鼬有些感慨万千。

“恨不能使一个孩子成长起来,爱才可以。”
鼬回忆着银时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那种坚定和温柔。
或许他一直都是对的。

银时见鼬喝完了水,才开口道,“这一行三个病号,都眼巴巴地去找那个传说中乳量超大的公主救命……”
什么叫乳。量。超。大……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忍不住默默抽了抽嘴角。

“所以说叫你们平时多喝牛奶不信!都说了不喝牛奶会生病!现在好了,只能去找乳量之神治愈你们了……”银时还在老妈子一般碎碎念地说着。

所以说乳﹒量之神要怎么治愈?埋胸么?!这种话被纲手姬知道了真的没问题么?!
仿佛体内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兜产生了强烈的吐槽欲,但总有种真的吐槽了就会永远变成本体是眼镜那种可悲存在的错觉,所以他拼命忍住了。

夜里的时候,因为同行有三个病号,而兜又因为要照顾三个病人而精力有限需要休息,所以守夜的任务就落在了佐助和银时的身上。
不过佐助也在不到后半夜的时候,被银时以“小孩子睡不够长不高”的理由赶去睡了。

银时抱着剑依靠在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深夜的树林十分幽静,只有未尽的篝火燃烧着干柴偶尔发出“噼啪”一声轻响。
突然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极轻的压抑的闷哼,银时神色一动,睁开了眼睛。
循着声音看去,发觉那是鼬所在的方向,银时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查探情况。

虽然火光微弱,但银时还是看到对方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他试着探了一下,发现没有发烧,看起来倒像是疼的。
想起兜说的原先那种药停掉后会出现反跳反应,也就是说疼痛等症状会如弹簧般被压制后在松开时会猛烈地回弹,反应要比正常情况下还要剧烈几倍。

看来这家伙是一点都没睡着了。
银时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盘腿坐到了鼬的身边。
鼬背对着他侧躺着,紧闭着眼睛,如果不是微皱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很难察觉得出他到底在忍受多大的痛楚。

银时有些别扭地清了清嗓子,试探着把手放上鼬的肩膀,含混着声音咕哝道,“疼就叫出来吧,银桑我不会笑话你的。”
不出意料地没有任何回应。

银时想了想,又从忍具包里掏出了一个奶糖剥开喂到了对方嘴边,“补充点糖分就没那么疼了……”
鼬紧咬着牙关,银时就一直那么举着,过了许久,鼬才妥协般微张开嘴把糖含了进去。

自始至终鼬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银时之前听到的那一声闷哼是他的错觉。但银时却越坐越局促,那种想要关心却不好意思开口的别扭感仿佛让空气都便僵硬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银时仿佛没话找话般念叨着,“啊我听说抱着个什么东西能止疼来着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抱佐助吗我把他提过来给你怎么样……”
不等鼬答话,银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擅自一把抓着睡在一旁的佐助的衣领将他提溜了起来。

被闹醒的佐助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满地看着银时,“干什么呢?甜食笨蛋?”
银时懒得计较他的称呼,压低了声音对他嘀咕道,“鼬那家伙好像痛得厉害,你小时候受伤了痛起来的时候是怎么办的?”
佐助想了想,直接看着银时的眼睛答道,“抱着你。”
银时猛地一下伸手张开五指抓住佐助的整张脸,压低了嗓子低吼道,“混蛋你是怎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羞耻的话来的?!抱着我就不痛了?啊!银桑我是止痛药膏么?!”
佐助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声咕哝道,“本来就是这样嘛,小时候你身上哪里没被我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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