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让我来服侍你。”轻轻问他的脸,男人尽量温柔地放平他的身体,结合处短暂的分别让韩鄀元不满地晃动臀部。已经习惯被填满和贯穿,忽然一阵空虚实在难熬。他呜咽着缠上男人的腰,把臀部凑上去,像只乞食的小动物。刘林东擒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脸和自己对视,问:“告诉我,你属于谁。”
“我是你的。”抱住爱人的脖子,这句话默认了一切,他们和好了。
刘林东露出一个得胜的笑容,开始凶猛地进攻,直到身下人承受不住剧烈的快感,在高潮中昏迷。能让伴侣爽到失去知觉,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渴望的性爱的最高境界,这不但需要进攻方有足够的体力和技术,还需要承受方身体非常敏感,缺一不可。
“下次试试一起高潮。”吻他大汗淋漓的身体,男人想起他们似乎还没有同时达到过高潮,自己限制他射出不算。想要自然而然的,两人一起到达天堂。
有了打算,但还不能行动。这次可能真的是太过分了,居然做了三次,看到韩鄀元疲倦的睡脸,刘林东多少有些内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身强力壮,恢复力惊人。
替笨笨的爱人盖好被子,男人悄悄退出房间,来到大厅。一楼汇集了许多舍不得花费金币租房的人,有人在休息,而更多的人在交换情报,用各种方式。空地中间有告示牌,详细排列了各挑战队伍与NPC决战的时间及比赛场所,完全按照正规的比赛的制度和流程来办,相当专业。其他玩家想要观战,只需要付相应的金币即可。
刘林东研究了一会,选了挑战一颗星难度的玩家队伍,付款之后,他与传送门NPC对话,被传到比赛场地。
这是一个巨大的体育场,周围环绕着阶梯看台,下方是即将举行打雪仗对抗赛的场地,全是雪。被大雪覆盖的比赛场地约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正中间是界线,分为红蓝两队。红方为挑战方,也就是玩家队伍,蓝队是守擂方,是由NPC组成的队伍。一颗星简单,五星最难。
打雪仗比赛规则很简单,双方场地上各有一个关押人质的区域,其余为主战场,三十面旗帜随机分配,在三分钟之内夺取对方旗帜最多,或者成功营救人质为胜。
刘林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不转睛看完整场比赛,五局三胜制,这帮玩家打到第五场才勉强获胜。
因为比赛时间短,所以对玩家的力量速度爆发力都有很高的要求,加上比赛时不能使用大技能,只可以用雪球攻击,更加考验队伍的配合,必须攻守兼备,出其不意。韩鄀元是没法加入这种战斗的,他的闪避不高,力量也不达标,平衡感很差,最重要的是速度太慢。男人清楚那个运动神经差到极点的笨蛋,带上他一点帮助也没有,还会拖后腿。
那么,天雪不能战斗,韩鄀元基本算是废物,剩下他、含笑、绝对迷人和他的兄弟们,势必要制定周密的计划。用最合理的方案,在牺牲最少的情况下打掉所有的NPC。
连续观察了两个队伍的比赛,刘林东发现人质并没有被禁止战斗,如果能自行逃脱到达战斗区域也可以参与抢夺旗帜,只是这样做等于放弃营救。但加入战斗力比浪费一个要强,所以让人质自救得到的利益应该比原地等待强得多。于是男人有了新想法,最好不要让小元和天雪上场,补上强大的战斗力,他们获胜的几率就会提高很多。
他在心里盘算了好几次,搞不好得用第四关获得的隐藏技能。
但是,那样的话,自己怪异的身体也会跟着暴露,该怎么办才好呢……
刘林东在第四关欲望航路中和海怪融合,获得了吞噬、分裂、触须三个隐藏技能;吞噬是个损人不利己的玩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会随机献祭一个器官作为牺牲品,比如他的右眼;触须在杀巨鲸的时候用过,威力够大,简单来说就是超级版触手剑,不过使用这个技能时样子会变得非常丑陋,他不想用,会吓着小元。
那么,剩下的就是分裂了……
“怎么,堂堂刘林东也会来打探敌情?”随着胜利队伍晋级,男人跟着观摩接下来的比赛,没想到遇到米歇尔。他两条腿搭在前座的靠背上,用和那张漂亮的脸完全不相配的姿态和口气说:“前面的NPC没什么难度,从第三关开始要苦战了。”
第一关是长方形比赛场地,双方面对面你来我往,只要配合好,压制对方是很简单的事。第二关稍难,椭圆形场地,规则有小小的改变,人质依然存在,旗帜则只有一面。双方人质都被关在场地正中,旗帜与他们同在,这一关必须在救出自己人的情况下拿到旗,缺一不可。如果三分钟内双方皆为达成目标,则为平局。
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关只能按照顺时针方向前进,不能搞错方向,会被判出局。刚才那个队伍就在战斗中手忙脚乱,忘了规则,连续三人被罚出场,最后能赢完全是运气好。
而第三关不再是简单的场地战。比赛地形变得复杂,分为两个大区块,双方各占一个要塞,在地图的两边,由迷宫连通,并且暗藏陷阱与机关。
“隔岸观火的打算不错。”刘林东对他的搭讪不屑一顾,这个外表年轻得过分一脸和蔼可亲实则心狠手辣的老头实在让人毫无好感:“让亲儿子们去打前站,自己坐享其成。怎么,你心里是不是想反正他们都是批量生产的走狗,死了也不心痛。真可惜那些把你当成神来崇拜的大好青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玩意。”
关于他们的关系,已经从韩鄀元拿得知了详细情况,别人家的是他的确是管不着,不过这个人心术不正,让人很不舒服。
“多谢夸奖。”米歇尔笑得人畜无害,春光灿烂,一张脸跟花一样:“不用刻意激怒我,我现在不想和你为敌,怎么说呢,因为被神警告过了啊,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再说了,韩鄀元还给我炼着神器呢,我可没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打算,和平共处才是最佳选择。”
搞了半天,原来神器是替他炼的!
男人实在不理解韩鄀元那颗脑袋到底想干什么,先是把触手剑送给绝对迷人,好吧,送也就算了怎么还买一送一,连别人老爹的神器也包了?虽然这帮人表现出虚伪的友善,笑得一个比一个亲切,好像是群值得深交的朋友,可是他们到底还是敌人啊!
刘林东越想越不对劲,脸色发黑,只觉得心里有块石头膈得他想吐血。
69
69、竞技,玩命打雪仗 。。。
挑战队短暂的胜利在第三关戛然而止,因为没有更高级别的挑战赛,刘林东百无聊赖地回到房间。黑暗中,韩鄀元蜷成一团抱个枕头睡得正香,一丝口水从嘴角往下滴,嘴巴还吧唧吧唧地动,不知道梦见吃什么美食。
“笨蛋,露出这种表情我会忍不住吃了你。”替他擦掉口边的水渍,男人脱了外套,挤进温暖的被窝。
“唔……”忽然被冰凉的四肢缠住,睡梦中的人发出哀鸣,手脚发抖,过了好久才老实下来。刘林东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把头抵在人体暖炉的脖子上,两条长腿夹住热乎乎的身子:“小元,谢谢你留在我身边,我好幸福。”
这句告白真实素朴,饱含深情,只是睡着的人听不见。韩鄀元只是觉得冷空气来袭,冷得发抖,更加用力缩成一个圆球,把脸埋在枕头里。
男人在他身边,紧紧抱着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是大二时刘林东凭借优秀的才能,在国内某个含金量很高的比赛中获奖的事了,学院为他办庆功宴,来了很多爱好设计的学生。明明是外系还跑来蹭吃喝的韩鄀元在一群疯狂的准艺术家里显得呆头愣脑,放不开手脚。有人逗他,他就跟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往角落缩,然后拿眼睛往人群里瞟。他在找谁,刘林东很清楚,可他依然冷漠地对待他。
那天夜里,男人看他闷闷不乐,惘然若失的样子,也跟着郁闷了一整晚。
狂欢到深夜,学生陆陆续续走光了,只留下一个狼藉的会场。
没找到机会跟刘林东说话,韩鄀元失望得很,脚步沉重地捡地上的垃圾。虽然第二天有校工来收拾,但这是男人的庆功宴,不想给别人落下一个乱七八糟不善后的坏印象。
他拿着塑料袋,从最角落开始,把大样的垃圾收拾起来,再扫地上的细碎杂物。
这边,刘林东本来都下楼了,忽然记起韩鄀元在混乱中塞给他的礼物忘在教室没带出来。他当时没有接,旁边的人帮他放在什么地方了,后来人太多,闹一闹就忘了。他看看表,宿舍门禁是十一点半,还有二十几分钟,来得及。大步赶回教室,没想到还有人,而这个人,就是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元。
韩鄀元收拾得差不多,结果一转身,晴天霹雳——终于发现自己的礼物被遗忘在角落。
那感觉真不好受,悲愤交加,又屈又怒,最后赌气把精心挑选的礼物扔进垃圾桶。刘林东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那份包着紫色包装纸的小盒子躺在垃圾袋里。他有点尴尬,想去捡又显得做作,只好看着对方提着大包小包走到楼下,全部丢到回收点。
从教学楼到宿舍的这段路不远不近,刘林东跟在他身后,看他异常寂寥的背影,三番五次张开嘴,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那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爱他,而他的爱如此狂野,最终会伤害小元。
不能这样啊,不可以让他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不愿看到他露出恐惧或痛苦的表情,所以,要把幻想扼杀在萌芽状态。
他们一前一后走回宿舍楼,韩鄀元回头看了男人一眼,似乎有话要说,被刘林东冷漠的眼神吓得不敢开口,低头钻进门洞。等他进去了,男人这才拔腿狂奔一路跑回垃圾回收站,把丢在桶里的礼物捡回来。他把盒子宝贝似的掖在怀里,等不及回到寝室半路上就拆开了——是一对造型别致的袖扣,深紫色的,男人最爱的颜色。
他这才想起,前些天的表彰大会被校领导要求穿正装,很少穿西装的他松着两个衬衫袖子就去了,韩鄀元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他那时候就意识到男人需要一对袖扣,所以选择了这样的小礼物,刻意挑了简单大方的款式,颜色也不张扬,最重要的是很适合刘林东。
男人在楼道里比划,心想还得做一身浅色的三件套西装来配才行,衬衫也要买新的,不知道下次小元看到自己用上他的礼物会不会开心一点。
想到小元,他心中升起暖意,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
刘林东跟韩鄀元住不同栋,一个五楼一个六楼,隔了一条小道。回到寝室,他照例走到阳台,望着对面出神。今天又害他难过了,男人是知道的,他的冷漠很伤人,但总比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好。他对那个人的渴望已经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想占有他,贯穿他的身体,撕咬他的血肉,把他的一切吃到肚子里。这不正常,一点也不……
夜深了,外面静得很,刘林东还是没睡着,反反复复把玩手里两颗袖扣,心情复杂得很。忽然,毫无预警的,大地一阵强烈的晃动,世界天旋地转。持续的摇晃中,不知是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乒乒乓乓乱响。
“地震了!”十几秒的剧烈震动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紧接着宿舍楼传来嘈杂的喧哗,吼叫,然后是各种人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从未遭遇过大型自然灾害的刘林东有短暂的慌乱,然后想到他的小元,那个笨蛋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吓得腿软逃不出来。想到这些,男人立刻爬起来,跟着人群跑到空旷地带,见人就抓住他的胳膊问06汉本的韩鄀元在哪,找了一圈,愣是没有人影。没有,哪里都没有,这家伙没有逃出来吗,还是去了什么地方!
刘林东赶紧摸出电话,在冗长的名单中翻了一次,才想起自己手机里根本没有他的号码。手机屏幕在黑夜中明了又灭,他脱力地感到绝望,几乎要崩溃了。
直到有人说,韩鄀元好像还在寝室,男人这才回过神来,不顾他人阻拦冲进空无一人的宿舍楼。
平常轻松而上的五层楼好像不可翻越一样高耸入云,刘林东一路跑到韩鄀元的寝室,才发现那个笨蛋真的躺在床上,对刚才发生的混乱毫无所知,圆滚滚的脸蛋跟包子一样,睡得正香。
“小元,醒醒。”不知该不该用劫后余生来形容,总之看到他平安无事,男人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他拍他的脸,怎么都叫不醒,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应该是服了安眠药。因为了解对方的脾气习性,所以知道他心情不好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吞上三四粒,然后睡得跟猪一样。早春天气还凉,不忍心用冷水或者其他更暴力的方式叫他起床,男人犹豫了一会,不离开这里也不行,虽然之后没有出现震动,但谁也不保证就此安全。
刘林东想了想,给笨蛋披了床毛毯,背在背上下楼去。
把他安置在宿管阿姨的休息室,这里有床,离出口近,就算再有震动也能第一时间逃生。但他依然不敢睡,一直坐在床边,全神贯注以防万一。
韩鄀元睡了一会,觉得冷,身体微微发抖,还在梦中咳嗽起来。刘林东立刻手忙脚乱给他加被子,并从后面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渐渐的,温度上升,他不再乱动,而是露出非常舒服的表情继续呼呼大睡。
外面的声音很乱,有打电话报平安的,有因为害怕发出哽咽的,还有激动的讨论声和为了掩饰恐惧的大吼,但也有理智的维持秩序者。刘林东一直没敢放松警惕,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不知谁打开了广播,紧急新闻正在报道刚才的地震,还不清楚震源在哪,但可以肯定不是这里。就算如此,学生们也不敢回到宿舍楼休息。
墙上的挂钟卡卡作响,白色窗帘被风吹得鼓起来,像一个巨大的幽灵,刘林东久久不能平静。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那样疏远他、冷落他、排斥他,也许终于一天,他会厌倦这种无情,离他而去。
不过,那样更好吧……
夜尽天明时,紧急新闻确定了地震发生的准确位置,距离此地有数百公里远,只有较强烈的震感,并无危险。学生在老师的安抚下陆陆续续回到宿舍楼,刘林东怕韩鄀元醒来惊慌失措,在他睡醒之前把他背会房间。
第二天谁也没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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