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是早已习惯那一妖一狼的不和谐的,所以直接忽视了前方暗藏的火花,神色平静地催道:“不要站在这里做雕像了,回主宅去了。”绕过前方两尊雕塑,他还没往前走两步,猛地回头又问,“对了,卡茨今天有没有好好待在家里。”
一听到叶珩说到自己的名字,卡茨显得极为兴奋的叫了一声,又迅速冲到他的脚边,倚着他的腿猛蹭。
“珩珩——”某花妖正要抱怨,奈何某人的注意力已经被明显是在卖萌的白狼给全部夺去了,压根没听她说话。萨罗拉那个气愤啊,跺着脚决定暂时不说,等待会再抖出某狼的小尾巴,坚决要让他后悔挡在她和珩珩之间。
叶珩还在抽着嘴角……不,或许是连眼角也一起抽搐了,勉强把那叫声当成肯定的回答。一点头,又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不疑有他地发布表扬:“很好、很乖,那你明天也继续待在家里吧。”
“呜?”卡茨张着嘴,仰头呆看着叶珩,那摸样显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却毫无所觉。接着,后面又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只见萨罗拉笑得前俯后仰,手指着卡茨死活停不下来。
本来嘛,某花妖还想着要揭某狼的老底,告诉她家珩珩那狼才不乖,一整天都不见狼影,还不知道是去哪里鬼混了。现在的话,大仇得报,这种事情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萨罗拉表示,看着某狼吃瘪的模样,她真的真的很愉悦。
VIP最新章节 2929 占为己有
一大早还在警局的过道上,就听到调查组的办公室里爆发出惊天的哄笑声。别说,那笑声还真挺恐怖的,一飘荡开来,导致方圆百里之内皆无人气。那时,叶珩刚从电梯里走出来,被那笑声一吓,没差直接跳回去、火速按关门键逃走,等他走进了办公室,那笑声还络绎不绝地传来,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老实说,叶珩还真有些好奇外加吃惊,想着昨天进来时看到那忙碌且严肃的场面,怎么也联想不到第二次进来竟变得如此欢脱。顺着众人视线集中的地方望去,正好看到满脸郁闷表情的雷霆,及站在他身旁似乎是要安慰他却不幸也被传染上笑意的简涵。
叶珩挑了挑眉走过去,一对上他们的视线就开口问道:“一大早有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吗?”
看是叶珩,简涵好不容易收起笑,手指着某人低声回答:“你看他的手腕上。”
叶珩好奇,还真凑过脑袋看过去,被他手指着的地方赫然是雷霆的左手腕外侧。那儿红红的一片,仔细看的话,在那红色的中间似乎还有一个咬痕。那咬痕还挺大的,只不过和人类咬上去的完全不同,应该是被什么兽类所咬伤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叶珩终于明白大伙儿这么笑的原因了。他偏着脑袋,顺口又问向简涵:“是被什么咬的?”
被问到的时候,原本已经不再发笑的简涵像是又被戳中了笑点,捂着肚子笑得极为辛苦,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听本人叙述,是……”
没等简涵说完,此次笑点的主角终于憋不住性子,没好气地抢过别人的话接了下去:“是被一条狗啦。”
“狗?”叶珩没多想,又试探性地加了一句,“疯狗?”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昨天傍晚的事情,我回去路过小区公园,那条长得像狼的狗……估计品种是狼狗吧,一条通体雪白的大狼狗就从旁边跳了出来……”雷霆莫名停了下来,因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甚至被一条狗挑衅成功开始对打这种事情,说出来的话,总觉得会更加丢脸,或许会让那些人笑到脸部抽搐也说不定。
要说起这件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话说,他当时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家离警局还挺近的,作为爱好运动的新时代好男儿,雷霆一向支持步行上下班——那条大白狗突然从路旁的草丛窜了出来,一下跳到他的面前。那展现出来的身形模样,的确是挡在他的面前没错,那双金色的眸子还死死地盯着他,这么看了一会儿,它忽地向他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闪身到了旁边,好险躲过刚才的那一扑。还没定下神来,那条大白狗开始不时向他伸出那只无比锐利的爪子……之所以知道是锐利的爪子,是因为他的衣服在经过一番单方面的游戏后,明显变成了布条有木有啊。
条不过是件衣服罢了,雷霆本也不想跟一条狗较真,谁知道是不是哪里来的流浪狗,一没有主人可以替他负责,二又不好把他煮了炖狗肉火锅,万一有病毒怎么办?正当他抱着算了的心情准备放过那条疯狗,哪想它竟然用一种疑似炫耀、又像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是的,的确是那种非常欠揍的眼神。若把这眼神放到人类身上,雷霆敢对天发誓,凭着他满腔的热血也一定会狠狠凑到那家伙再也站不起来,可现下站在他面前的毕竟是一条狗,被一条狗挑衅进而对它出手,真的大丈夫吗?不过,事实上雷霆还真不丈夫了这么一次,他真的真的跟一条狗打了起来,结果……还很戳很二很没用的惨败了,手上的这个咬痕就是他输了的证明。
若是把这样的事情说出来,铁定会被他们笑死的。雷霆坚决不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尽管他有预感这里的人若同样撞到那条狗并打起来,也是没有任何胜算可言,毕竟……那是一条把他这个警局格斗no。4当成三岁小孩似地耍着玩的狗啊,一听就知道多牛逼啊。
“你说……是一条通体雪白的大狼狗?”乍然听到问话,雷霆愣了下,抬头将视线锁定在叶珩的身上,不明所以地反问:“你也见过?”
“没,”叶珩下意识地迅速摇头,“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显然是被叶珩的话语弄得莫名其妙了。
只不过为毛他有种雷霆口中的大狼狗就是卡茨的错觉呢?如果真是那样……叶珩晃了下脑袋,迅速抬头看向前方的落地窗。
由于他们的调查组位于警局的六楼,顺着六楼的落地窗望出去,能很清楚地看到对面那幢仅有六楼的写字楼楼顶。同样的,若是从那里望过来的,视力好的话也是能清楚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即是说如果想要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对面那幢写字楼的天台便是一个极好的瞭望台。
叶珩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天台边上一闪而逝,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的衣领已经被人给拽住了。
“我记得我说得很清楚吧。八点出发,为什么不在停车场等我。”平静的语调中莫名透着一股阴寒的气息,一钻进叶珩的耳朵里,便使得他狠狠打了个寒战。其实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肯定是他们那坏心眼的豺狼组长无误了,就连走路也跟豺一样,愣是无声无息地没让他发现有人靠近了。
叶珩暗叹了口气,面上无辜地回答:“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我从来不开玩笑。”一如既往冷然的声音,豺狼组……啊,是凌予墨。凌予墨他耸了耸肩,不顾叶珩的挣扎,异常强势地拽着叶珩的衣领往外去,那样架势似乎是没准备顾虑到某人的面子问题了。
此刻,如果有人仔细看叶珩那低垂着的脸,肯定能发现那张脸已经比蛇果还要红艳了,娇艳欲滴地让人有种咬上一口的冲动。
是真的很丢人,至少长大以来这是第一次,跟大姑娘上花轿差不多,头一遭啊。即便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中,似乎也只有父亲偶尔提着他的衣领,把逃课的他拎进书房,“既然不想去学习文化知识,那就把这里的术法咒语都背出来吧。”那时的父亲总是这么对他说,其实他也一定知道他不想去学校的原因,所以才没逼着他去。
从回忆中抽回意识,还没待脑子转过弯来,叶珩已经被凌予墨一把塞进了车里,勉强坐好又系好了安全带,抬起脑袋就看到不远处从电梯里跟出来的身影。
“啊!组长,我也申请要去……”没想到雷霆竟然追了上来,出口就提连自己也不知道目的地的同行申请。
“你?”听到声音转身看向追来的人,凌予墨眼睛一眯,勾起嘴角轻讽道,“你是要申请去疾控中心吗?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去打狂犬疫苗?”
“耶?”脑子一下子卡壳了,还没重新运转起来。
“病毒发作了吗?那好,我会抽空帮你联系殡仪馆的。”一说完,凌予墨也不理会呆站在后方的雷霆,绕到另一边的车门,拉开,刚要进去,他还不忘补上一句,“现在我很忙,申请去打疫苗的话,我批准了。”
雷霆呐呐地张着嘴,尽管他非常想说自己已经注射好疫苗了,距离下一针,但别人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嘛?更何况他还想好好跟叶珩说句再见或是今晚约会吃饭神马的,可连说这种话的时间都没有啊,竟然就这么开走了,就留给他一捧尾气?
算是把组里唯一的基佬给甩脱了,等车子顺利上了马路,凌予墨突然勾起嘴角看向叶珩。被那种红果果的探索似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叶珩不免有些浑身不自在,皱着眉扭头对上凌予墨,不满地开口:“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凌予墨笑而不语,片刻,才低哑着嗓子感叹:“你养的宠物,还真凶猛呢!”
心脏又忽地停跳了一拍,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但叶珩始终有些心有余悸。摆了摆手,他扯着嘴角决定装傻充愣:“你在说什么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狼,但的确是一头白色的狼,对吧?”不理会叶珩的装傻台词,凌予墨自顾自地说道,“你还带他去了你在北街的事务所,第二天又带他去了南区的商业一条街……虽然是一头猛兽,平视倒是表现出一副无害的样子嘛。”
听到这里,叶珩想要装傻估计也装不下去了。他不悦的眯起眼睛,侧头瞪着凌予墨,“你调查我。”他说得是肯定句,因为都能说出这些事情了,不是调查还有什么?
“我只是对自己的部下有个初步了解,毕竟对于你的一些破案手法,我可是很感兴趣的。”察觉到叶珩的目光,他偏头问道,“怎么,不信?”
收回视线,他无所谓似地说道:“不信也没办法?不过还是要表明一下我的立场才行,我可是很好奇那个家伙到底是用什么手法来延长那些孩子的生命,甚至在全身皮肤剥离,以及腹腔被剖开以后还能让他们不死。是那种传说中的法术吗?就像电影里那种茅山道士使用的道法?当时我就在想,与其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或许询问住在辽山的叶家会更快一点,正好你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只是这样?”叶珩深吸了一口气,显然还有些不相信。
“那就再加一样,我对用奇怪的术法破案的你充满了好奇以及兴趣。满意了吗?”对于凌予墨这种变相否定他智商的话语,叶珩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这样微妙的变化,凌予墨又说道,“不过,在见到你真人以后,我产生了另一种想法,想要把你的聪明和那种奇怪的能力都占为己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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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调查组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家伙;正因为如此,叶珩也没准备把他的话太当一回事了。他朝天翻了个白眼,又暗叹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很快,车内陷入一片寂静中;又过了一会儿;凌予墨突然开口说道:“有关死者……就是那个欧阳勇的事情;了解多少了?”
听他这么一问;叶珩有些不满地抿了抿嘴;张口回道:“都说对他不感兴趣了。”
叶珩昨天就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以及目的,他所关注的至始至终只有裴然一个;即便欧阳勇的案子疑点重重;但他依旧没有兴趣插足其中。可话是这么说,毕竟当初资料也有摆他的面前过,所以一目十行的过程中,还是有记住一些基本事项。
说起来,死者欧阳勇所属的公司是一家规模颇大的上市公司,从祖父那一代流传下来,也算经历了六十年的风雨才有了现的规模,主要经营布艺物品。
欧阳勇的祖父是十年前病死的,之后是他父亲全权负责公司事务。而欧阳勇是五年前开始接触公司事务,正式上任总裁则是两年前,因为父母所乘坐的飞往国外的航班发生坠机事故,导致两意外死亡。
当然,由于他们家族总是一脉单传的缘故,到了欧阳勇这一代,几乎已经看不到旁系亲属的身影了。理所当然的,也没有什么家族上的一些利益矛盾和纷争,如此,至少也算给他们办案时排除了一项可能。可即便如此,连杀动机都找不到的现,所有的调查还处于大雾状态,估计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同样也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进展。
有关这些事情,都是明明白白写死者资料上面的,叶珩只是大概叙述了遍,倒也没有添油加醋的行为。
“觉得杀动机是什么?”凌予墨并没有扭头看叶珩,目不斜视的他只是吐出冷冽的声音开口问他。
心道一声“又来了”。叶珩觉得无奈的同时,还是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有很多。可能是仇杀,也可能是情杀之类的。况且,即便真的是公司里的所为,也可能有很多原因,不过……”
“不过因为最近他们公司并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反倒模糊了杀动机……”凌予墨毫无预警地接上叶珩的话,“是吧?”
叶珩有些无力的撑着下巴,侧着脑袋看向窗外的天空,心下不禁腹诽,为毛他总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更让他郁闷的是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还问他干嘛啊?到底他是有多无聊啊!
叶珩沉默了,闭上嘴不说话了。见他这样,凌予墨蓦地扯起嘴角,又说道:“如果单从利益角度来看,股份分配上面最占优势的反倒成了最有杀动机的。”
凌予墨说得这一点,叶珩不是没有考虑过,毕竟欧阳勇作为公司的总裁,手上握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一旦他死了,现下没有立下遗嘱,又没有继承或直系亲属的情况下,那些股份理应转变为自由股,一部分依据其他股东的需要,按照所持有的股份百分比再购入,另一部分则投入到市场中。
截至到今天,所持有百分比最多、也购入最多的那几位股东,显然也是最有杀动机的……但,会不会太简单了?不管怎么想,能不留下任何证据,又悄无声息把死者搬到郊区的犯,怎么可能那么笨呢?又或者其实是他故意为之的,正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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