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我有一个兄弟要出事怎么办?”我问老大,想知道怎么劝住大圣。
老大那边音乐震天,喊叫了半天我也听不清。过了一会电话断了,然后来了一条老大的短信。“军火134XXXXXXXX,就说我介绍的。”
我操。
“大圣,你不许乱来。要是真有事,你务必告诉我。”我对大圣说。大圣看了我一眼,抽上了烟。
“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啊。”我急了,跟大圣说。
“你当我是兄弟不?”大圣突然问。
我楞了一下,然后坚决的点头。
“操你妹妹!”大圣突然愤怒的吼道,“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话筒没声!!”
大圣回去了自己的宿舍继续玩游戏。而我给GM打了电话,要求解封我的账号。
我想回去看看了。
无聊之极,我突然有了一个早就该有的想法:去给自己再买个手机!
然后我看了一下钱包,突然有了一个早就有的结论:以我的经济实力也就有手和鸡。
给她打了个电话。
倒不是我想打,而是我……需要打。
“喂,是你?”她问。
“啊,是我。”我回答。
“恩,有事吗?”她问,显得有点激动。
“没,我就是看看我宿舍的电话是不是还能用。”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妈的,我怎么能够回头!身为一个爷们,我不能再联系她!!
5分钟后。
“喂,刚才为什么挂了?”她问。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答,然后恨自己为什么又打过来。
“恩,是想问问我的事情吗?”她主动的问。
我沉默,其实我想说不是,但是我心里说,是。
“就是和他分开了。和平的。你们闹的很厉害,让我觉得对大家都不好。”她说。
“那你也不该让他什么手下留情,说的跟我很弱一样。”我说道,但是,现在想起那时候她的嘱咐,我觉得不是那么恶心。
“万一呢?人那么多。”她的话里似乎充满了担心。“你以前和大圣一起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们太不懂事了。”
我愣住了,想了想,说了一句再见,然后挂了电话。
期中考试刚过,很快就是期末。这一年刚过,很快就是下一年。这一个人走过,很快就是下一个。
我究竟还有多少时间和大圣在一起?或者,我还有多久的胡闹的时间?
有时候觉得,人老的开始,就是觉得自己在胡作非为,在浪费生命。而我第一次的,发现确实如此。我没有意义的过了很久,当我再次抬起头,才明白一个道理:妈的停电了。
宿舍里一片叫骂。
宿管在楼下和我们对骂。作为一个没有T6装备没有队友的单身英雄,这个宿管很叼,面对着一个宿舍楼的流氓依然面不改色。
“草泥马!草泥马!”我们有秩序的喊着口号。
“草拟们!草你们!”宿管声嘶力竭。
直到来了几个保安——然后他被保安带走了。
理由是他扰乱校园秩序,破坏了安静的校园文化生活。
我们第一次觉得,保安大哥们上道了。
这一晚,一夜无梦。而大圣,冲着对面的宿舍楼“马赛克”了一晚上。
草,丢人。
11月14日 晴 背后
大圣今天去私奔了。而我无所事事的打算去买一个山寨手机,要双卡双待要GPRS要红牙蓝外要防水防盗要能看电视要一统江湖要拉风要实用。
最重要的是,不能超过100块钱。
老板听了我的要求还有我愿意付出的金钱时,微笑着说了2个字:“保安!!”我淡定,重新阐述了我的打算,并且真诚的看着老板,言外之意是,我不是来捣乱的。
“100,你他妈不如买了大灵通!”老板怒道。我能理解他的感受;这就像我出勤为1但是却想要蛋弓一个道理;最重要的是,老板是一个奸商。因为他给我看了看大灵通,除了像一个电话以外几本已经脱离了电话的范畴了。
“我出150。”我咬牙。老板比我还咬牙。“这个还可以,你看看,双卡双待。”
我接过来鼓捣了半天,递了回去。“不错。不过我就一张卡。”
老板一脸杀气的嘟囔着“那你他妈的要双卡双待的……”但是顾客就是上帝,无奈之下老板把手下的各种各样的150版本货物都给我扫了一遍。
老实说,有不错的,包括其中一个能玩玛丽兄弟;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我心中的那一寸挚爱。
“要不,我出200……”我犹豫着加了点钱,老板听了以后一脸的灿烂。
“但是我只要三星,而且是双卡双待。”我补充道。
2小时后,老板亏本卖给我了一台诺基亚。临走的时候很关切的说:“如果平时不吃药就别乱吃药;如果平时吃药就记得按时吃药。”
伟大的胜利。
我立刻给老大打了电话,炫耀自己又是有手机的人了。老大很警惕的问,咋不是昨天的手机号。因为老大知道我不会没事换手机的。
我刚想告诉老大我昨天用的是别人的手机,结果老大立马自己顿悟了:“我操,是不是被掀了?妈的快跑!”
手机传来了嘟嘟声,我一个人傻逼呼呼的站在街上。
我能想象老大回家收拾铺盖卷的样子,不由得吓得哆嗦了一下。
操场上,刘高玩正在和李高玩单挑……看着道具应该是篮球,不过看着规则应该是橄榄球。“回去吧,不冷吗?”我喊着2个穿短袖的傻逼。
俩人坚持运动起来以后会很热,所以固执的穿着短袖下楼。问题不在于短袖T恤,而是两位高玩下面的大裤衩,全是沙滩风情。你能想象2个大老爷们在将近0摄氏度的条件下一脸的温馨状流着鼻涕打篮球吗?怪不得我身边路过的女生都是扫一眼他俩,然后快步的跑开。你当这是夏威夷么……
“大圣今天不回来了,让我们转告你。”刘高玩一边假装擦汗(其实全是鼻涕),一边轻描淡写的说。
“娘的,这小子又去自己性福了?”我愤怒,觉得大圣有了异性没有人性,甚至太操劳而导致没有人形;哎,大圣就是这样一个认真的人,可见为了给别人戴绿帽子,大圣是多么的奋不顾身。
“临走李高玩还送给他了几个杜蕾斯BUFF,让他知道兄弟们没有怪他经常脱离组织。”刘高玩继续说。
“你会这么好?”我疑惑的看着李高玩。
李高玩随手又拿出一个杜蕾斯,同时拿着一根针轻轻的戳破,然后带着几分暗示看着我。
我打了一个冷战,觉得身边这些人都太狠了。
手机的短信是一条接着一条;堆积如山的感觉如期而至。而我选择的就是全部删除:有事的会继续找我;有大事的找不到我也没有办法。淡定。
不过,她的名字倒是频繁出现。
所以我干脆看也不看都直接删除。
我担心的是,大圣到时候发现了一个洞,会不会……
手机响了。“你怎么知道我买手机了?”我看着她的号码很不解。
“这是发送到达报告。”她轻描淡写。
我操,很神奇,几天不用手机,想不到人类的科技已经进步到如此了;而她第一句话就是问我看没看短信。
我知道一个人发短信是多么的麻烦,那么多条被我一个删除就删除了,我觉得确实有点不好意思。“看了。”我虚伪了一下。
“哦。”她欣慰的说。
“啊,怎么了?”我觉得她好像在等我的话,问题是我有啥说的……
“你怎么想?”她问。
我怎么想?我在想为什么这个手机杂音如此严重,而且伴有轻微的漏电现象。
电话断掉之前我都没有说话。如果是和好的事情……刘高玩和李高玩都在我的旁边,作为大圣之外的知情人,我问他们如果是 他们的话,会怎么选择。
“啥?”他们事不关己的问。
“比如,以前有一个人和我很要好;但是后来她去找了别人;现在我估计她是要回来,那我接受不接受她?”我想了想,忽略了一些细节说。
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劝说我不要在意而去体谅一下对方,一定要给对方一个机会,然后双方才能获得最终的幸福云云。
我很惊讶为什么他俩的一件如此统一,直到最后刘高玩的话才让我缓过劲来:“右右,你不该因为大圣去找了一次女人就抛弃他!!他回来以后,你们还是会是嘴美好的一对的!”李高玩也是满眼的泪花,一直和我嘚嘚“真爱”“性”“男男”等敏感词汇。
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傻逼的一件事就是找他们说话。
在我想到我自己的答案前,有人先给我了一个提示。
那是我吃晚饭前的2个电话。
第一个:“我操,你小子拿我找乐?行,你要是敢回来……不,我要是不去找你……”老大的声音气喘吁吁,显然是搬家的体力劳动强度过大。
第二个就简单多了:“能不能过来看看大圣?”我看了看,是大圣的手机号。
“你是吥洅敛嗳?”我问,那个声音就算杂音无限依然似曾相识。
“对,他的第一个号码就是你。”我听了以后,心里是一阵温暖。“恩,能不能换你来医院,我晚上不能在这。”
大圣?
11月15日 今天是个好日子,哎~~~越来越好,嘿~嘿~~嘿~
大圣精尽人亡的消息不胫而走。用一个特别老套的剧情来说,就是“像一阵春风吹拂过大地,人们传唱着他的故事。”
“出来SY,迟早要还的。”禽兽们纷纷自省,看着电脑里几十G的黄片心有余悸。我们终于明白了小学政治课本上的那句话:“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一斤鸦片毁掉一个人;10G的黄片亦可以毁掉一个人。
我到医院的时候,大圣正在睡觉。整个病房静静的,除了大圣没有其他人住院。最让我不爽的是,竟然没有人陪着病人。大圣一脸的安详,仿佛对这个世界不再有一丝的眷恋……我靠我在说些什么。
大圣睡着了,这就是我看见的全部。
“伤得不重,就是后脑勺挨了一下。还得看看有没有脑震荡。”医生很关心的对我说,言外之意是让我继续交钱。
“他怎么了医生?”我问那个一脸淫荡的老头,想知道他是被谁给弄成这样的。
“我们也不知道哇,几个小伙子打车给送过来了,说是喝多了;后来一看才知道后脑勺有血。”医生说着他不关心的,然后继续说:“再看看,再看看。你看要不你先办一下手续?这样明天大夫来了就可以优先安排了。”
“你不是大夫啊?”我惊讶道。
“不是,我是看门的。”老头说。
大圣的脑袋包的如同一个垃圾袋;护士已经下班了,看来是那个老头的手艺。这是什么小医院,竟然连美腿的护士都没有;怪不得大圣会安心的睡觉。
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大圣已经消失了,而我被放在了大圣的床上。怪不得我睡得很舒服,看来是大圣醒了以后给我抬上来的。
正当我伸了一个懒腰时,几个人推门进来了,为首的是一个白大褂,直接走过来看着病床上的我,然后二话不说伸手扒着看我的后脑勺。
“你们看,这就是属于暗伤了;表面看不出来,但是凭我多年临床的经验,我一眼就断定这是被钝器砸伤的。而且,伤患此时的情绪往往不稳,大家都要注意。”白大褂开口夸夸其谈,旁边几个看着就像实习生的家伙一直点头。
大圣买了早饭回来,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倒霉。
“咋了?”我吃着豆浆油条,觉得生活真美好。
“没事,昨天喝醉了,然后被人打了。”大圣轻描淡写的说。
“到底咋了?”我不动声色的逼问着,然后也轻描淡写的说:“医生说你得抽骨髓,而我身上的钱也够手术费。”
“我操。”大圣退后一步,看着如此阴险的我。
“我去KTV了,和吥洅敛嗳。”大圣说。“然后,就被人打了。”
“人家老公抓奸成功?”我询问着,觉得这么简单放过大圣也太诡异了;要是我们抓到奸夫,起码游街呀净身呀轮奸呀是免不了的。
“不知道,我更觉得是吥洅敛嗳打得我。”大圣说。
“为啥?你下面满足不了人家?”我惊讶的问,第一次听说淫妇打奸夫。
“我是来和她分手的。”大圣说,然后喝豆浆。“后来就……暗算我,妈的真够可以的。”
“她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来接你的。要是我,管你死不死扔在郊区算了。”我耸了耸肩,觉得那个小丫头到不至于做的那么绝。“反正散了就散了。”
“蛋,她还知道我的密码啥的呢;完了,sm不保了。”大圣一脸的痛心疾首后悔莫及,就跟失身的表情一样。
这是大圣最短的住院记录,出门的时候白大褂看着大圣和我张着嘴巴,问周围的人“这个癌症晚期的怎么能走路了?”
我他妈的想抽他;大圣也是。
“单身了?”我问大圣。大圣摇摇头。“她说死也不分手。”
“哇,死了都要爱啊。”我挖苦着大圣。大圣只有苦笑。
“说起来,吥洅敛嗳的男朋友是……”我琢磨着,问大圣。
“我认识,估计你不认识吧。”大圣说。“反正这个女的太疯狂了。”
“你要负责,大圣。”我觉得我应该劝劝这个爷们,更加爷们一点。“要知道,一个女人这么死乞白赖的要跟着你走,你就该……”
她的电话就在这个时间来了。然后大圣看着我尴尬的婉转的委婉的婉约的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挂了电话后,我失去了劝说大圣的底气。
“你要是真的舍不得……”大圣询问似的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半。
我低着头。
我们回到宿舍已经下午了,大圣作为“半个男人”受到了大家的热情接待,并且纷纷问大圣是选择了东方的民族品牌“一针根治”还是西方的科技结晶“伟哥”。
“靠自己。”大圣一句话,振兴了一个宿舍楼。
上线之后,首先看自己的猎人号,妈的还在解封中;而牧师号又有点无所事事。大圣上线就被拉近了竞技场,而我……
“也进队,快点!”老D他突然M我。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