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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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私奔吧-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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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会重新以“薛观海”的身份守护在旁,护容淮在腥风血雨中,平平安安。
细究不清是在哪一日,或是在某一个瞬间,煦华发觉自己终于可以放弃现今的所有,只求和容淮在一起。
时光飞逝,二十二年过去,心未曾变过。
他想,这一次,无论如何,不会再负容淮的心……





、埋伏

兵马队伍窸窸窣窣的穿过树林,一个个精神不振,拖拖拉拉的迈着步子跟在将领的后面。
颛孙毓环视左右,这一片林子是个埋伏的好地方,旗度守军居然放过此处,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他攥紧佩剑剑柄,强压下心里的暴躁,回想刚才与副将参军事们商议的计策——没有粮草的他们,必须速战速决。旗度不过一处县城,守军不足六千,且城墙不太坚固,极容易摧毁,只要他们连番强攻,天黑之前必能破城。
到时候,他要让谢容淮亲眼看着,旗度的百姓一个接一个死在面前。
穿过林子,前方山谷出现在颛孙毓眼前,这是通往旗度县的唯一捷径,也是一处容易遭遇埋伏的地方,但是若想避开被偷袭的危险,改从其他路前往旗度,必须多花一天的时间。
他抬头望向道路两旁不算陡峭的山坡石壁,风穿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有愉悦的鸟鸣声,一切显得平静安宁,仿佛不曾沾染半分被战火硝烟。
颛孙毓放慢前进速度,细致的观察山谷的动静,锋锐的墨色眼眸如同雄鹰一般,不放过丝毫异动。
马蹄声声,距离山谷越来越近,四周依然平静,反而更让叛军们胆战心惊。
颛孙毓搭箭在弓上,寒光在眸中一闪而过,举弓往一处矮树丛射去,利箭“簌”的一声扎入枝叶间,再没了声息。
颛孙毓盯着树丛看了片刻,那里一直安然不动,无声无息。
“加速前进!”他冷喝下令,刚才试探有无埋伏,耽误了不少时间,必须加快脚步赶往旗度。
叛军们见主将已试探过,于是安心的跟随在将领后面,小跑前进。
快到山谷之时,前方有一员大将提着一把长柄大刀迎面奔驰而来,他情绪高昂,兴奋的将正忙着从山坡树林里跑出的麾下将士们远远的甩在后面。
“啊哈,你这逆贼!吃你鲁爷爷一刀!”来者声如惊雷,话音还未落已奔至颛孙毓近前,挥刀砍来,带起的厉风卷起落叶,威力十足。
颛孙毓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之前在旗度县前连斩他三名将军的鲁小将军,当下杀气涌现,横枪挡住攻势,同时掌中发力,将那沉重的长柄大刀震开。
鲁小将军若不是拽进了缰绳,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他吃惊的蹬着颛孙毓,哼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点本事!”他潇洒的挽了个刀花,随即大刀直指,“哼,今日定要取了你的脑袋祭枉死的百姓和将士们!逆贼,纳命来!”
攻势再度强劲袭来,颛孙毓喝退身后军士,单枪匹马面对年长自己不少的鲁小将军。
在枪尖擦过脸颊之时,颛孙毓轻蔑的笑道:“鲁将军不过尔尔。就让我用你的头颅,开启旗度县的大门!”
“嘿嘿。”鲁小将军后仰避过银枪的横扫,不在意的说道:“我的脑袋只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脖子上。”
“狂妄!”枪缨飞旋,宛如忽然展开的一朵红花,颛孙毓收枪至一半时,再度出手刺去,一招一式狠戾非常,又在意想不到时半途转变枪法,令人措手不及、自乱阵脚。
没多时,鲁小将军气喘吁吁,显出颓败之势。但是他不会轻易认输,怒哼一声,咬紧牙关,再次举刀挟带雷霆万钧直劈下来。
颛孙毓举枪来档的同时,脸色微变,冷视脸色通红的鲁小将军。
锋锐的刀刃渐渐逼近眼前,颛孙毓无瑕再看鲁小将军的脸色,身体在这千斤之重的压迫下开始后仰,眼看后背已贴近马鞍,刀锋近在咫尺,而旗度守军也杀到近前,围攻他的人马,无人能顾及得到他。
生死关头,颛孙毓目光一凛,抬脚踹在鲁小将军的战马脑袋上。
战马哀鸣一声,竟是瘫倒不起,鲁小将军滚落在尘土中,还没来得及站起,背后一道劲风袭来。
“鲁小将军!”旁边一名正在浴血奋战的旗度士兵大叫一声,奋不顾身的扑上前来。
“噗”,利器扎入血肉中的钝声,温热的血液溅了鲁小将军一脸。
颛孙毓眯起眼睛,想收回银枪,可银枪巍然不动。
“鲁小将军快走!”说话间,那名旗度士兵的唇齿间有鲜血不断的溢出,他忍住胸口创伤的疼痛,使出全力握紧叛军主将的兵器,让他进退不得。
鲁小将军瞬时泪水盈眶,他迅速的跳上旁边一匹无主的战马,再一次向颛孙毓砍来。
危险再此逼近,颛孙毓又尝试了一下,可是那名旗度士兵在将死关头的气力居然是难以想象的大,他长吼一声,直接将那人悬空挑起,另一只手抽出佩剑,寒光耀目之后,生生砍断紧握住他兵器的双手,紧接着在大刀砍来之前,将哀嚎的断手之人甩向鲁小将军。
鲁小将军见救命恩人的身子撞向他的刀尖,只得手腕一转,横刀在身侧,一手接住恩人。
“将军……”那名旗度的士兵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他断断续续的恳求道:“一定,一定要……剿灭叛军。”言罢,缓缓的合上双眼,再无生气。
鲁小将军悲愤的大吼一声,“逆贼!老子今天要和你决一死战!”
刀枪激烈的碰撞,纵横交错间激起刺目的火花。
颛孙毓不屑的冷笑,趁一个空隙,枪尖穿透铠甲,刺入鲁小将军的肩头。
鲁小将军咬紧牙关,挥刀欲砍断枪杆,颛孙毓及时收手的同时,再挥剑划去。
鲁小将军收紧缰绳,避开开膛破肚的一击后,举刀再砍。可是从肩头涌出的血液,仿佛一并带走了他的气力,攻势越来越弱,而他带来的旗度将士们尽管勇猛无畏,但也渐渐的开始呈现衰败。
逼退颛孙毓后,鲁小将军不得不举刀高呼,“快撤!弟兄们快撤!”
鲁小将军带领将士们拔腿就跑,涌进山谷中,头也不回的撤走。
颛孙毓拦住欲追击的部下们,“小心再有埋伏。”
一名副将望着远去的尘烟,狂傲的笑道:“原来旗度守军不过如此嘛!这么快就屁滚尿流了哈哈哈。”
有人附和道:“就是。瞧刚才那人狂妄的,这埋伏的……啧啧,空有一身武力,没脑子。”
颛孙毓阴恻恻的扫视他们一眼,两人立刻闭嘴。
稍作休整后,颛孙毓继续率军出发,有条不紊的缓缓的踏入山谷中,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摇曳的树枝好似挥舞的衣袖在向他们示好。
尽管踏入山谷有了一会儿,四周依然毫无异常,但是颛孙毓的警惕没有放松一丝一毫,一边前行一边扫视四周。以至于身后副将唤了几声,他都没有注意到。
约莫又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两旁山坡上忽现稀稀拉拉的一片伏兵。
虽然料到途中必有真正的伏兵,但没想到是这样的状况。颛孙毓的眼中闪过杀气,旗度守军意欲以少胜多,但如此狂妄的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他攻下数座郡县,杀人无数,居然不仅不怕,还张狂自大起来了!实在可恶。
一声令下,颛孙毓指挥士兵们杀上山坡,取下所有人的性命。
旗度守军们眼见叛军杀上来,手中弓箭齐发,箭雨不断的落下。叛军们一边冲上坡子一边挥刀格开乱箭,很快以人数上的优势,与旗度守军们厮杀在一起。
“妄自尊大,欺人太甚!不过如此的埋伏还想赢我们?可笑!我现在就让他们统统去死!”颛孙毓按耐不住心头的燥怒,抬头看天色已不早,于是留下一部分人马,率其余人等加快速度赶往旗度县。
一路上,随着离旗度越来越近,颛孙毓的情绪愈加激动,他现在只想以敌人的鲜血来浇灭心头的怒火。
“嘭嘭嘭”,接连三声惊天巨响在身后响起,伴随惨叫和战马嘶鸣声,颛孙毓闻到一股血肉烧焦和火药的气味,他猛地勒马回身望去,只见二十丈外浓烟滚滚,大火熊熊,在风势助长之下很快连成一片,将他、还有身边不到一百的军士,与后面的人马阻隔开来。
“这……”众人皆是怔住。
哪里能想到先前两道埋伏居然都是诱敌之计!
当浓烟冲上天际,更远的地方传来喊杀声,气势震天。
一直悄无声息的山坡上,犹如天降一般出现无数严阵以待的旗度守军,袭击叛军队伍中间,紧接着山谷外的树林里也涌出大批旗度伏兵,杀向叛军队尾。
原本整齐的队伍被分割成几段,在突袭的措不及手以及火攻的包围之中,慌乱的叛军肯本不是旗度守军的对手,很快横尸遍地、血流成河,剩余的叛军在求生的本性趋势下,找寻一切可以逃跑的办法,互相推搡践踏,很快崩溃混乱。
浓烟弥漫,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情况,颛孙毓只觉得嘴里涌出血腥的味道,他攥紧衣襟,飞快的寻思着应敌之策。惊慌的军士们噤声不语,不敢上前惊扰主将,只能呆呆的望着阻断的回路的大火。
该怎么办,怎么办……颛孙毓内心极为慌张,可是他不敢表露出现。
只剩一百人不到,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颛孙毓仰头望天,痛苦不堪。
正寻思着,他忽然察觉到不远处的高坡上,一个熟悉的人影落入他的眼中。那人一袭青衫,温和的笑容依旧,淡然的望着纷乱战火。
“谢容淮!”颛孙毓怒吼一声,提起银枪,策马奔去。





、一骗到底

“将军!快回来,小心埋伏!”一看主将跑去追敌方的谢容淮,众人大叫着赶紧跟上,顾不上大火另一侧哭叫求救的士兵。
颛孙毓的眼里心里只有谢容淮一人,愤怒到极点的心头又有奇怪的感觉在蔓延,让他不由自主地催马加鞭。
谢容淮很快发现向自己奔来的颛孙毓,当下二话不说,连爬带滚的跳下高坡,爬上他那匹绝世好马就逃。
“谢容淮,你给我停下!否则待我破城之日,要在你面前杀光所有百姓!”颛孙毓嘶吼道,通红的双眼犹如可怕的妖魔,令人望而畏惧。
谢容淮丝毫没有停步就擒的打算,反而连抽三下马鞭,骏马如飞腾一般,一路荡开尘埃,很快与颛孙毓拉开更远的距离。
颛孙毓气得脸色更加狰狞。
“将军。小心有埋伏啊!”后面的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颛孙毓全当没听见,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只想抓住谢容淮发泄心头之恨,然后再去面对江逸师那帮人,反正他贵为皇室血脉,那帮人只有奉承拥护他一条路可走,否则就真成了谋逆的乱臣贼子,有谢容淮在手,他乐得在后方看别人拼死拼活,坐享其成。
奔出山谷,谢容淮没有往旗度的方向去,走上一条荒野小路。
颛孙毓松开缰绳,取出弓和箭,向谢容淮的背影连射三箭,箭箭擦脸而过。
谢容淮抬手一抹脸颊上温热的液体,不以为意的笑一声,继续策马狂奔。
三箭警告没起到任何作用,甚至有隐隐的笑声随风飘进耳中,颛孙毓抽出最后一支箭,这次瞄准骏马的后腿,最后的希望让他额头冒出细汗,迟迟没有发箭。
“将军啊,不可再追了!”后面的人锲而不舍的苦苦相劝。
颛孙毓眯起眼睛,终于松开执箭的手。
眼见利箭将要穿透马腿,谁想那骏马似有灵性一般,带着主人腾空跃起,利箭“嗖”的一声扎进前方的泥土中,躲过了危险。
“可恶!”颛孙毓骂道,狠狠的摔烂弓箭。
奔出十里地左右,谢容淮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树林中,颛孙毓的将士们此时终于追上主将,大口喘着气不懈的劝说道:“将军,请赶紧回去带领弟兄们杀出重围吧!”
“是啊是啊,敌军一定在前面布置了埋伏,您这么过
去简直是自投罗网!”
“闭嘴!”颛孙毓暴躁的吼道,惊起林中的鸟儿扑棱棱的飞走,几位部将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几名将士互相看看,脸上闪过失望至极的神色,渐渐的放慢了速度,然后掉头离去。
颛孙毓一路快马加鞭,顺着地上的马蹄印追赶,穿过树林,一片广阔的湖泊展现在眼前,清澈蔚蓝的湖水如一面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和青山绿树,一匹无主的骏马闲适在湖边寻找嫩草,此地静谧安宁的仿佛世外桃源。
离岸边七八丈远的湖面上停着一只小舟,一人盘膝坐于舟上,悠然自得的垂钓。
颛孙毓跳下马,奔到岸边,一只靴子踏进水中,溅了满衣摆的水,脚下湿滑陷入的感觉,让他没有再敢迈进一步,左右两旁,没有其它船只。
“谢容淮,你到底想怎样?!”他气急败坏的吼道。
“毓儿,收手吧。”谢容淮心平气和的说道,“你被江逸师骗了。”
颛孙毓冷笑,“明明是你骗我才对吧?为了你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卑鄙目的,你在我母后的棺木中放置婴儿尸骨!阳奉阴违的给你们谢家安排好一切退路,因为真正的谢家家主是你!明明是你谢家的死士按耐不住来刺杀我,被你硬说成是北齐刺客!枉我当日为你焦虑担忧,决定相信你!最后,你暗中和太医令交易,揭破父皇中毒一事,强硬的要求开我母后棺木,只为让你早埋下的尸骨呈现在世人眼前!你让我失去权势地位,又假惺惺的将我监视在一座小小县城里,然后你享一世高官厚禄,高枕无忧!”
说到最后,情绪已然失控,他举起银枪用力掷向谢容淮。
这一次如同之前发出的五箭,并没有对准谢容淮。
银枪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银光,正中谢容淮手中细长的鱼竿。
鱼竿碎裂,与银枪一道坠入湖中,溅开圈圈涟漪。
谢容淮拍了拍手,掸掸衣摆,望向颛孙毓的眼中是满满的悲哀无奈之色,叹道:“正有你这一番认识,我才说你被骗了。”
颛孙毓仰天狞笑,“谢容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会不懂?你的堂兄谢容恺已经告知我一切,你别再狡辩了!”他把江逸师找到他那日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知谢容淮,看看这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还要再骗他到什么时候!
很快的收起
对谢容恺未死和江逸师居然暗中调查出他所做布置的惊讶,谢容淮颇为惆怅的望天,“谢容恺与我打小就互相看不顺眼,江逸师因我夺他状元之名,怀恨至今。他们联合起来的片面之词,你相信,只能说明……”他意味深长的看眼颛孙毓,没把“你蠢”这两个字说出口。
颛孙毓不信,“江逸师会因为你夺他状元之名,而心怀如此大的仇恨?”
“我原本也很好奇他为何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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