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来匡杰的行为让他再度明白自己的预计是如何谬以千里,就好象他之前以为离开网路交友就能离开匡杰一样,这一次他的推断也错得离谱。
匡杰按着许晋的肩,他的力量之大使他不得不蹲了下来,下蹲之后的结果就是鼻梁前面有一根散发着浓烈男性气味的阳根在轻微摇晃。
'吸我!'居高临下地下达命令,男人得到的是软弱的拒绝。
'不……不要……'轻推着面前男人的大腿,许晋侧过头,并且很想就此闭上眼——他有洁癖呀!就连自己的那边他都会觉得脏,况且是别人的……
然而他面对的是不会容许任何拒绝的男人。
'许组长……'男人把他抓起来一些,沉声对他说:'别忘了你刚靠我保住工作,不过你得明白没有任何事能一劳永逸!你答应过我什么?任何地方,只要我想,你就必须满足我!'
是……是啊!
许晋眨眨眼,一滴泪就要从眼眶里跑出来,但在眼角处就被他抬手拭去!
他怎么能忘了他们之间的交易?打从他决心要以自己作为筹码时他就再也没有什么选择权,控制一切的是匡杰不是吗?所以他要什么,他也只能给。
回头面对那根湿淋淋的肉柱……虽然光线昏暗,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地看到曾入侵自己的凶器——粗壮的柱身上浮凸暗青色静脉构成的纹路,先端肉菱凶猛而尽情地露出,上面盘桓着一些粘稠的,半透明的白液,略略靠近便能嗅到充满性气味的腥膻。
'上面还有你的精液,你要好好舔干净哦——它可是上次让你爽到后穴高潮的功臣!'
无比淫荡的话语里带着轻蔑,恶狠狠地在他心上划了一条大口……痛……好痛……真是无比鄙视啊!可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离开这工作将变得一无所有。说实在的,除了这副身子,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保住他平稳的生活。
张开嘴唇,看着男人的那根在面前不断放大,最终口腔中满是微咸涩的腥气。
'唔……许组长,你上面的嘴可真不错!'嘴上虽仍持续粗鲁的戏耍,匡杰却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在控制自己的分身上。那张菲薄的小嘴里面热得不象话,柔软舌尖因为生疏而不知该退该进,却正好在他龟头底部蠕动,加上那副满带屈辱却更显艳丽的模样——或者许晋以为自己并不俊美,然而他的眼睛眯起来就立刻满载欲色,这小兔兔是不明白他有怎样的风情,足以让他在看着自己的阴茎在薄唇中进出就要立刻喷涌而出。
'……呜……' 许晋嘴里塞着男人的肉棒,并且它正在不停深入他的喉咙,这让他在欲呕的同时发出虚软的呜咽。
匡杰的确不想在这里做完全套,虽是受不了许晋在会上不经意流露的挑逗所以拉他到这里先行发泄,让也他进一步确认自己迷上许晋是如何值得。
身子十分易感,受不了语言的诱惑,一面纯情却一面从身体里释放着淫荡,还有那种仿佛在对男人召唤'来干我'的迷茫眼神,虽说对性仍然稚嫩,但只要轻微地教导就能得到巨大的反映,这种超越期待的回应足以让他有信心认为自己对许晋将长久不觉厌倦。
兴奋地让男根深入许晋的嘴巴,匡杰没有忘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第一次口交很可能会因为呕吐欲而产生咬合动作,他要爽,但还不想弄痛自己。而许晋就在这样被强制地张口中被插进喉咙,异物感引起一阵反胃,甚至被男根憋得无法呼吸,跪在男人双腿中间吞吐男人的阴茎,卑贱的姿态让他内心想要哭泣,然而这却刺激着他的肉体,他感觉到自己已经释放过一次的下身蠢蠢欲动——比之自己做出下流行为这样的思想堕落更让他难过,想要逃避自己的许晋开始主动地吞吐匡杰的粗大,他知道要摆脱这样的处境只能让匡杰尽快得到满足,他一边感觉着咽喉被穿戳,一边拼命忍耐着不适,而他的努力也很快收到结果。
'操——不要这么用力!……射出来了……'
用力抓住跨下男人的软发,匡杰用力前顶,浓烈男精喷灌了许晋一喉咙,许晋一边吐出仍坚硬的男根一边猛烈地咳嗽着,却已经吞下大部分匡杰的热液。
目睹自己的先端和许晋的口唇之前仍牵连着粘稠银丝的场面,匡杰发现自己本应疲软的下身立刻又充满活力!只要和许晋在一起他就好象一个会不断发情的雄兽,然而这种足以让他彻底投入到忘乎所以的性爱一直是他所渴望的。
过去性对他而言仅是正常的需要,不曾对哪个男人的身体执著到这等地步。
许晋是非同寻常的。
不过即使这样意识到,匡杰却没有让自己的思绪做过多停留,只要知道许晋将给他带来更多不曾有过的快感体验就已足够,他想开发这个男人的身体,每一个部分,让他在他身下做出淫乱迷人的姿态,同时自己也将享受到无人能带给他的欢乐,这就是他的目的。
不理会自己为何急切于作出这样的结论,匡杰顺从所愿地埋头吮住许晋的嘴,同时品尝到自己的气味并因为体会到对许晋的侵占更进了一步而异常愉悦。
许晋则感到身体和头脑都变得软绵绵的,他帖服地靠在匡杰身上犹如一匹被洗过的布,性的冲击和无法说明的羞耻在他心里混杂成团,使得他失去分析自己内心的能力……
7
'他的腰感觉太棒了,肌肤柔软细致,但是下面的肉体又很紧凑,臀部弹性良好——不过最棒的还是他的眼神,那种混乱感就像在邀请你,他总是把嘴唇微微张开,嘴巴很薄,粉红色……他喜欢舔嘴唇。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想用力地干他,用我的棒子顶得他把头仰起来,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
男人的话让总裁办公桌后的黑衣男子放下手中的卷宗,从黑边框眼镜后瞄着他。
'你到我这里就为了炫耀你的小情夫有多诱人?'秦氏集团掌权者秦夭的声音犹如凝冰一般寒冷,不是了解他的人会很容易被他这样的语气冻结。
'当然不是,我来邀请你参加两个月后的婚礼!'匡杰微笑着扔给好友一张请柬。
秦夭打开请柬,然后把它丢进抽屉:'柳梦云?柳氏重工与匡家结合,到是一门不错的姻亲!'
'对,双方获利,资产互助,未来我家族的事业将得到更全面的发展,这是一桩非常好的婚事!'
秦夭盯住匡杰看了整整一分钟,然后他从坐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这位大学同学面前冷声道:'我以为你有了情人!'
'我有,而且他非常可爱,就像一只纯白的小兔兔!'双手比画着兔子的大小,匡杰仍保持微笑:'不过他和我的婚姻并无关系。'
'是吗?'秦夭点点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英国时你不断更换性伴,从来没有固定对象,我以为这次不同!'
'当然不同,至少这次我还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终结和他的肉体关系!' 匡杰上前拍着秦夭的肩:'死党,你不会认为我爱他吧!'
'并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不大一样!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不需要什么爱情!'
'对,我不需要!作为匡家继承人也不需要,尤其在看到你和你爸那种疯狂的爱以后,我想我不会有那种轰轰烈烈到认为自己死掉也无所谓的感情!'
匡杰的回答得到秦夭一记冷眼,他立即摆着双手:'OK!我错了,他只是你的养父……'
'他是我的爱人!唯一的!杰,结婚的事,我祝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也给你两个忠告!'
'哦?洗耳恭听!'匡杰很在意秦夭这个朋友,不仅是因为他们两家有着生意上的来往,另一原因则是由于他欣赏秦夭冷静表面下骨子里的疯狂冒险精神。虽然他们俩脾性天差地别,然而对于想要的东西誓不放手这一点却又极端相似,当然,还有他们俩喜欢的都是男人这个因素。
和他风流成性夜夜更换枕边人不同,秦夭的爱人让他几乎追逐了生命里大半岁月,而碍于养父子关系两人一直到不久之前才敞开真心接受彼此,其中波折重重,秦夭甚至为此几乎崩溃,这种几乎付出所有生命的爱实在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当然他也根本不会去望。
男人之间一向难得开花结果,而且他再怎么玩世不恭也必须顾及家业,所以,他要有利益的婚姻,但无需爱情。
爱带来疯狂,并且将无法预计,他是个把自己的生活把握得很好的人,他不喜欢任何脱轨。
就连如何把许晋弄到手也在他计算之内,他更喜欢控制一切。
'第一:柳梦云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女人,她很特别,个性,癖好,以及她做事的风格。我不认为你刚从国外回来会很了解她,你最好搞清楚将和什么人结婚。'秦夭顿了顿,接着说道:'第二,别小看爱情,也许你不屑,但它说不定偏偏要缠上对它不屑的人!'
'谢谢你的忠告!'匡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让他的俊美里增添了几分俏皮。秦夭明白,在他这位性爱生活一塌糊涂的好友心里,一定没有把他的第二个忠告当回事。
但是——爱应该已经偷偷接近他了——让一个一贯致力于保持文质彬彬形象的男人对自己的性欲大谈特谈的话,除了爱,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理由。
秦夭推了推眼镜,目送匡杰离开,然后继续开始忙着处理公事——把自己的家业照顾好,这可是他和最珍惜的男人之间的约定。
许晋像瞪妖怪一样瞪着抽屉里的手机。乳白的颜色,圆润的蛋形外表,时尚的双屏显示和全手写功能……他一直想要这样一款手机,但它实在来得不合时宜。
没错!这正是为方便匡杰找他而出现的!
不管它再如何可爱,一想到会打电话来的是匡杰,他就不能控制自己紧绷的神经。
他觉得自己已在崩塌边缘——卖身求荣的结果是让自己的自尊被彻底消灭。如今他的情况用欲哭无泪来形容也不为过。
从来没想象过自己竟然会在公司里和男人发生关系,更别说还是在并不怎么隐蔽的地方吸男人的那根!然而这些以往认为绝不可能的事在短短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里被他做了个遍!
羞耻感让他真的很想挖个洞穴把自己埋进去,不要有任何人来找到他——但是匡杰绝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就像即使被他拒绝也仍然要把分身塞进他的嘴里一样,这个男人的字典里大概根本没有'放弃'这样的词汇,他只要决定的事,除了进行到他想要的结果外没有任何让他不做下去的办法,这样的家伙根本不是人类而是恶魔。
被迫吞下匡杰的精液之后,恶魔男就丢来这只手机并且命令他必须把它保持在随时可以接通的状态。
随时!随地!想干就干!
这就是它出现的理由——
不仅身体变成恶魔的泄欲通道,甚至还要成为他的召唤兽,违背自己道德观和情感所进行的这个交易,已经让他身心俱疲。拿到手机之后他没有一个夜晚能睡得塌实,随时随地内心充满惊恐。
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还会有怎样的遭遇,而最可怕的是不能预测自己的身体还会对这个恶魔产生怎样的反映。
他不能忘记自己的分身被强迫和匡杰的握在一起搓揉时所获取的快感,仿佛从双腿之间直插进头顶的强烈刺激足够让他丧失思考能力,但一切归于平静,他不禁要为这样没有原则的自己悔恨万千。
'许组长!周末愉快喔!我们先走了!'
组员过来打招呼时他才发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他默默把手机放进手提包,然后收拾好东西离开公司。
如果要说这段时间他还有遇到什么好事的话,那就是自从他为匡杰口交并拿到手机之后,这头恶魔就再也没有在他身边出现,当然,也没有打来电话。
他也不明白是什么缘故,所以做了不少猜想——如果那表示匡杰已经玩够了他的话,那他恐怕应该找个地方给菩萨烧香才是。可那不过是希望罢了,匡杰不是会轻易满足的人呢!虽然也不能说多么了解这个恶魔,可是他就是有这样笃定的感觉!
和一群同事一起站在电梯里,紧握着手提包,胡思乱想中的许晋却接到了催命电话。手忙脚乱地找出手机,电话那头的匡杰一开口就让他双腿发软。
'怎么才接?'
匡杰并没有责备,但是似乎有些不满。
'人……人多……不方便拿出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许晋努力辩解。
'唔!你在电梯里?'
'嗯……是啊!'他在他附近吗?怎么晓得他在这里?
'刚下班?'
'对……对的!'紧张地四处望,他不是没来公司吗?为什么这样清楚?
'好,我知道了!'
啪啦一声挂了电话,许晋被弄得莫名其妙!
知道了?什么意思?
然而莫名其妙仅持续到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为止,许晋一开门就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家玄关,许久之后才颤着手指指向玄关里那个看起来等得很不耐烦的男人。
'你……你怎么进来的?'
台湾的法制有这么不健全吗?好歹他当初买下的房子也在所谓的治安良好区域,每个月也要交纳不少的物业管理费——好吧!他就是搞不明白,匡杰到底是怎么不靠撬门进入他家的,他开锁的时候还觉得一切正常没有爆窃的迹象。
'连你都是我的人,我来这里等你很希奇吗?'声音里仍带着那种令人难堪的调侃,很轻易地让许晋立刻就晕红了眼圈。
'可是……可是……你……你又没有这里的钥匙!还……还有……这里是我家呀!'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匡杰说话。反正从以前什么网路交际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他说什么也没有用,全部都是匡杰在主导。
'以前没有,但今天有!而且,许组长,你不只欠我一份工作,从现在开始你还欠我这所房子,与其问我怎么进你家的,不如你来想一想要怎么还我这笔钱怎么样?'
匡杰从身后抽出一份文件交给许晋,而还在费力去理解匡杰这些话的意思的许晋在看到文件之后立刻全身虚软。
这是银行发来的提前还清房贷的通知——也就是说,匡杰帮他付了房钱,甚至包括提前还款的罚金在内!天!!!
要持续供十几年的房子需要付多少钱清贷他再清楚不过,他一直认为这样一笔对他来说可谓天文数字的巨款想一夜清偿大概只会发生在梦里,匡杰帮他付款是什么意思?他……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许晋哑然地望向那俊美的男子,后者则露出无比邪恶的笑容。呜——他绝对绝对在盘算什么可怕的事!事到如今他才不相信匡杰会无所求地做善事!因为他就是那种给了一分恩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