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言之上去狠狠踹了其中一具尸体几脚;转头立刻对朱鼐铉道:“我知道你在大同城认识很多人,有自己的势力,你帮我查查到底是谁杀了他;我一定要去感谢一下那个人!”
看着顾言之咬牙切齿的样子;朱鼐铉觉得他所说的感谢,很有可能就是一刀。
顾言之不愿意在看板车上被烧得跟碳一样的人,立刻让人迅速运走。
看着面前金漆的“代定王府”四个大字;顾言之一点惊讶都没有,直接跟着朱鼐铉从正门走了进去。
“你似乎对于我的身份一点都不惊讶。”
“你说你姓朱,而且你还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朱是国姓,而且你很有钱,这一点我从你的船上就已经看出来了。我说你在这里认识很多人,有势力的时候你也没有反驳,说明你的势力还确实不小。大同是你的封地,你在大同可以说是一言九鼎。”顾言之说:“还有一点,我从你的字上看出来的。”
“哦?”朱鼐铉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你从未见过我的字,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代定王?”
“我告诉过你我叫顾言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去过昆仑殿。昆仑殿里挂了几幅字,但是都不是王衡的作品,而且其中一幅字落款的印章就是你代定王的号。”
“哈哈哈,想不到你如此观察入微,如此人才若是不收为己用,只怕上天都不会同意。”朱鼐铉听了不怒反笑。
“如果你这么认为就错了,我来大同本来是要来对付你的。”顾言之笑了起来,那笑容掺杂了一些很复杂的情绪。
朱鼐铉一直觉得这个男人漂亮得不像话,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更加好看,却偏偏没有一点脂粉气。笑起来的时候竟然让人挪不开眼睛。
“你说本来,这么说你计划有变?”朱鼐铉也已经成了人精。
“是有变,有人杀了我想要杀的人,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我可是记得,你跟第一名捕关系很好。”朱鼐铉立刻让人送上一些茶点。
“我们不过是貌合神离。”顾言之说着瞥了一眼门外,竟然是那天那个灰衣男子,一张人皮面具在他脸上显得僵硬又阴森。
灰衣人见到顾言之就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杀了他?”朱鼐铉看着顾言之吃着桌子上的差点,忍不住要问。
怎么知道的,很简单。之前顾言之一直以为那群锦衣卫都是听命于朱鼐铉的,很多事情都直指一个方向。可是如果真的是朱鼐铉,没有必要杀一个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放火烧店,而且是在他自己的地界上。
所以很有可能,所谓的锦衣卫、六扇门,背后的人并不止一个。很有可能背后还有一个人,用一种目的在借他的手铲除异端。有这么大能力能够趋势锦衣卫又不被人发现的,随意一想就知道是谁了。
朱鼐铉再有能耐,也不能将整个朝廷控制在自己手上,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都只是蓄势待发却没有真正出手的原因。
“我自认还不是一个笨人,谁是无辜的一看便知。何况那人也根本没有要嫁祸给你的意思。毕竟第一名捕死在你的封地,他还是有个理由给你找麻烦的。”
“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是挺喜欢你的。”
顾言之吃完手上的差点说:“这么说起来我还真的挺同情你的,你说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吃的这么寒酸,连好吃的茶点都没有。”
“……”
晚上顾言之自然就在代定王府住了下来。朱鼐铉待他也确实不错,以上宾之礼接待,吃穿用度都与王爷无异。
顾言之吃饱喝足,打完了哈哈,就一个人回房睡觉了。
刚躺下一个时辰,他就突然从床上跃了起来,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靠,王爷家怎么在窗子下种仙人掌?痛死老子了!
拔掉自己腿上的几根刺,顾言之才一路慢慢跑了出去。
月光下长身而立的一个灰衣人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顾言之刚靠近,那人就警惕地回头了。一张僵硬青灰的脸看得人心里发悚。
顾言之笑了笑说:“大哥,别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谁跟你是一家人。”对方的声音平淡的毫无起伏,就好像从地狱里出来的一样。
顾言之故作惊讶道:“你弟弟是我相好,我也算是你的弟夫了。”
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顾言之只好松口到:“好吧,你叫我弟媳我也没意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灰衣人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欺负。
“哎你身上的气味很熟悉,你就是那个杀了探小花的人吧?昆仑殿上的黑衣面具人。”顾言之微微勾起嘴角,看对方的反应他就已经知道了。
灰衣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若是一般人被人冤枉杀了人,一定会首先澄清不是自己做的,可是对方竟然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我跟你亲爱的弟弟是什么关系了吧?你就一点意见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有意见?”
“所以你默认我跟你弟弟的关系了?”顾言之再接再厉。
“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无用。”灰衣人依旧表情平板地抬头看天。
“哎,其实,你也不相信他死了吧?那个混蛋怎么敢死?”
这一次灰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就转身用气功跑开了。
“……”顾言之表示,他不用轻功很长时间了,所以一定追不上。
转头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黑影穿了过去。
“……”拜托你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好吗?明显是让我发现然后提高警惕的动作,也太欲盖弥彰了一点吧?
顾言之无奈地决定这一次不爬窗户了,还是走门比较好。
刚进门,就感觉到房间里面还有人,他慢慢朝床走过去,却被人猛地拉下去,用力堵住了唇。
熟悉的气味在口腔里蔓延,顾言之放松了身体,腿也不由自主地压住了对方。
这一个吻跟打仗一样,你来我往毫不认输,直到最后竟然是顾言之败下阵来。
“我的武功不见了。”他有一些气喘吁吁地问:“是不是跟着你的灵魂回到你身体里了?”
陈谦君低声笑了笑说:“我还真怕你醒来之后会不认识我呢。”
“我刚才就感觉到了你体内雄厚的内力,你肯定偷走了我的内力!”顾言之说:“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的就是你的,没了还可以再练。”
“练不了了呢?”
“那我就吸了你的阳气。”
“我现在就让你吸了我的阳气好不好?”
“……”顾言之有些不安地张口:“陈谦君?”
“恩?”
“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是谁?”
“老子怎么觉得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被你传染的。”
“……”算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终于可以吃掉面前这个人啦!
于是顾言之一个翻身,将陈谦君拉到自己身下,用力吻了上去。刚才听说陈谦君有可能出事的时候,他真的吓了一跳,心脏好像忘记了跳动。
他看见那几具尸体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心来,没有一个人是陈谦君,真的是太好了。
顾言之用力吻着陈谦君的眼睛,鼻子,唇。都是他记忆中的轮空,是曾经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样子。
他熟悉着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清楚地知道这具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
“你知道吗?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摸着你的身体,幻想着有一天将你压在身下,狠狠地干你。”顾言之在陈谦君耳边吐着热气,说着致命的诱惑。
原本还准备忍耐的陈谦君却将腿一卷,一只手抱着顾言之,另一只手用力,便将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一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顾言之说:“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
这么说着,陈谦君将顾言之的双腿高高抬起,将他的亵裤脱到脚裸处,附身压了上去。
“你欺负我没了内力!”
“不,我只是在欺负你不如我爱你。”说着,陈谦君又附身上去,狠狠地吻住了顾言之的唇,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慢慢游走在他的胸腹间,轻轻勾起一点火苗又不再理会,如此反复。
顾言之微微扭动着身体,觉得陈谦君的手指所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带起了一团火焰,让他的体温不断攀高。
陈谦君的手指在他胸前的茱萸便打着转,却偏偏不碰到它,下身肿起滚烫的东西也已经抵在洞口打转,却偏偏不进入它。
“快点,要做快点。”顾言之有些不耐地开口。
“恩?快点什么?”陈谦君竟然有些恶劣地问,一边问,一边细细密密地闻着顾言之敏感的脖子,一路滑到胸口,又轻轻咬住了他胸前的红点,用牙尖反复摩擦、吸允又放开。
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充斥着顾言之的大脑,让他不由得启唇呻丨吟,最后他不耐地开口道:“是个男人就快点进来,别婆婆妈妈的了!”
陈谦君这才微微笑了起来:“如你所愿。”
、四十五
陈谦君只是简单地做了一下扩张,就急不可耐地进入了那个密实的小洞。两个人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顾言之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被另一个人填满了。他睁开眼;一双眼睛流转着满是情丨欲的风情;刺激得陈谦君差点当场忍不住。
但是为了两个人以后对这件事情不要有什么伤害;陈谦君还是决定要好好对待自家亲亲爱人。
他微微俯下身,让两个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
顾言之的双腿用一种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姿势张开着,挂在陈谦君腰间;随着他的动作,顾言之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陈谦君面前。
“你还行么?”
“废话那么多干嘛?快点做!”
陈谦君微微笑了一下;自己的爱人真是……
他轻轻动了动;将自己埋得更深。
因为这个动作,顾言之的头仰了起来;露出他线条优美的脖子和喉结。
喉结因为他的呼吸微微上下滚动着;下身加大了力度的抽动让顾言之忍不住闷哼了起来。
陈谦君用牙齿轻轻咬着那个微微震动的地方,感受着对方的身体慢慢变得更热。
顾言之双腿紧紧缠着陈谦君的腰部,像是一头小树袋熊一样讲自己整个身体都挂在了陈谦君身上。
陈谦君用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不忘了在那颗鲜红诱人的茱萸上来回抚摸、蹂躏。
“嗯~快点~”
听着情人急不可耐的呻丨吟声,陈谦君加快了力度,将自己的身体埋得更深。
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如同电流一样闪遍顾言之的全身,让他忍不住战栗了一下。知道那个地方之后,陈谦君更加用力撞击那个点,等顾言之的声音毫不顾忌地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时候,他又立刻停了下来,低头吻着顾言之。
“喂!”
陈谦君将顾言之抱坐起来,面对面地抚摸着、亲吻着、舔弄着,还空出一只手抚摸着小顾言之。
顾言之捧起陈谦君的头,便深深地吻了下去,唇舌交战,细滑的舌头经过了每一个可以到达的地方,最终又相互交缠着满是对方的气息。
两个人的呻吟声也因此变了样,却更加刺激着对方的脑神经,最终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嘴角连起来的银丝更像是一种催化剂,让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出来了,浊白的液体喷到了陈谦君紧密结实的胸口上,留下一片淫丨靡的味道。
陈谦君慢慢抽离顾言之的身体,带出来同样的液体。
可是那些抽离让顾言之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空了一般。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红润的嘴唇,一双眼睛依旧勾魂一般看着陈谦君。薄唇微启:“再来。”
这个夜晚注定有人不眠。不是两个,而是三个。
朱鼐铉坐在书房里。他自己的王府里进了不速之客他自然知道,他也知道那个人去了什么地方,甚至还知道那个人此刻在做什么。
原本这算是他的一步棋,天下第一名捕的秘密掌握在他的手上,他便有了更多的筹码,即便这个名捕不愿意为他所用,也可以让他不在插手他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朱鼐铉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开心?就好像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宝贝,却发现这个宝贝已经有主了一样?
不得不承认,即使作为代定王,他的周围萦绕着各式各样的美人,都没有一个美人像顾言之一样让他觉得怦然心动。昆仑殿上的事情早就有人给他汇报过了,他也知道这个人是多么有才情,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不属于他呢?
朱鼐铉有些烦躁地看着书,却有侍女小心翼翼走过来说:“王爷,王妃身体略有不适,想请您过去看看。”
朱鼐铉微微皱眉,这个王妃又想如何?
“身体不适就找大夫,本王不会治病。”
“可是王妃说,希望您能去看看。”
朱鼐铉看着面前一个多时辰都没有翻过一页的书,最终还是起身跟着侍女一起走。
他跟王妃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当初他是为了离开京城,到封地去才答应娶了这个女人,彼此也约法三章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这段时间总是那么反常?
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身边搞小动作。
朱鼐铉走到王妃的院子的时候,王妃正躺在床上。红光满面却一点都不像是侍女所说的身体不适。
朱鼐铉微微皱起了眉头。
王妃立刻讨好地笑着说:“我其实不过是吃撑了,怎么知道这个丫头这么大题小做,竟然还惊动了王爷。”
朱鼐铉斥退侍女,才在门边的凳子上坐下问:“何事?”
“王爷,好歹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
“名义上的。”
“那也是夫妻啊。王爷您就是如此对待我的娘家人吗?”
“你嫁进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们成亲不过是圣意难为,既然你进了我家门,就别想着你的娘家人了。我也不许你插手朝廷的事情,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朱鼐铉投过去一个虎豹一般狠戾的眼神说:“有些话,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知道朱鼐铉走出了王妃的院子,王妃的双臂也还是颤抖着。她暗暗咬着嘴唇,用几乎挤出来的愤恨语气道:“朱鼐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如此小看了我。”
原本陈谦君准备留下来跟顾言之在一起,却临时接到了唯我神教教众的一道消息,说皇上发出了张叔大大人的十二条罪状,并且已经下令要抄张大人的家。
陈谦君一直将张大人当成是自己的父亲一样,如今听了这个消息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顾言之却是非常淡定地说:“那张老头果然有一手,他早就料到他死了之后有人不会放过他和他的家人,所以早就让我帮他布置好了。”
这句话让陈谦君觉得奇怪,顾言之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帮张大人?
对于这件事情,顾言之表示他真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