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枉咱从万老爷卧室里取了药后,又在门口蹲守了那么久。可让我逮着机会好好伺候一番了!二哥,放心,咱一定会伺候得你欲。仙。欲。死滴~’
霍改将脸上那无耻的笑敛吧敛吧,又恢复了那楚楚可怜的小白兔模样,推开了门。“二……二哥,酒来了。”
万黍离一拍桌子,大声呼喝:“怎么那么慢,手脚断了怎么的?还不给大家斟上,一点儿眼色也没有!”
看起来有些怯懦的少年深吸一口气,然后埋着头走到桌前,白嫩的小手托起酒盏轻轻摆好,斟上酒液,糯糯的声音响起:“哥哥们……请喝酒。”
众人的手一抖,被这清纯而娇媚的声音煞到,齐齐吞了吞口水,一时间竟是都失了神。
霍改一时间也走了神,不过是被吓的。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本后爹写小说的时候又不给配音的,谁想到这万仞仑的声音放柔了效果这么荡漾,爷真不是想搞色。诱来着,纯属误会啊误会。
拜这色。诱效果所赐,围坐在桌子旁的狐朋狗友们迷迷糊糊地伸手取了酒杯,迷迷糊糊地捧起杯子,然后迷迷糊糊地喝了两口,喉咙却是更渴了。
但万黍离却是例外,不是他没被煞到,而是因为这万仞仑的声音陡然变了个调,万黍离在被煞到之余,他还被吓到了。一时间竟有了一种自家弟弟变成了女人的错觉……好惊悚!
霍改看万黍离不喝,心下一抖,不是吧,这小子难道察觉到了?
霍改试探着将酒杯推到二哥面前,低声道:“二哥,请用。”
万黍离更惊讶,这小子平时被使唤,虽然听话,但看着怎么也是不情不愿的,今儿怎么就积极主动起来了?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难道说…………
这小子吃错药了?(很快你就知道吃错药的是哪个笨蛋了_!)
霍改看这人死盯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下不良的预感更甚。一时间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手托起酒盏,喂到了万黍离的唇边。
“二哥~”
声诱**,全面发动!
色。诱算个毛啊,早点把人灌翻才是王道!
万黍离听着那绵软的声音,看着霍改那含羞带怯的样子,脸,莫名的,红了。万仞仑这小子今天果然是吃错药了……吧。
机会难得,万黍离挑挑眉冲霍改得寸进尺道:“我懒得动,你伺候我?”
霍改正怕他不喝,一听他这么说,立马安心。
只要喝下去,管他是自己喝还是老子灌的呢,霍改手一抽就把酒全倒万黍离嘴里去了。
难得万黍离居然没被这小子给呛到,顺利把酒给咽了个干净。
看到色。诱效果这么给力,霍改立马很有魄力地决定,改变方针,早点灌完早点走人。迟则生变,要是等他们慢慢喝,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大丈夫行事不择手段,色。诱神马的也属于常规手段嘛。
身为一个腐男,霍改脑子里存着的**资料可不是一个浩如烟海能形容的。色。手法啥的绝对是信手拈来。
身为一个**作者,霍改笔下的人物无论是女王受,圣母受,妖孽受还是小白受,语言、行为、心理全由他一手编织,种种类型琢磨得通透。角色代入啥的那就是基本素质。
所以,霍改玩色。诱,那效果……
“公子们也是要小仑伺候么?”嗓音要纯,尾音要挑,故意作来偏要似无辜才正好。
霍改扭头,一付的单纯小模样。
睫毛细颤是惑,眼波流转是魅,贝齿微咬是诱,唇角轻翘是媚……
谁想平日里木讷无趣的少年笑起来竟是这般的……千娇百媚。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万黍离的三位狗友自然都忙不迭地点了头。
于是从善如流的霍改小朋友手脚麻利的把酒都给满上了。
被迷得晕乎乎的不良少年们,就在某人殷勤的伺候下,三下五除二将酒喝了个干净。即使是有些莫名的万黍离也没能幸免,谁让他是霍改的重点照顾对象。
眼看大功告成,霍改欣慰一笑,拎起空酒壶晃晃道:“酒壶空了,我再端些来。”
霍改嘴得不紧不慢,脚却动得飞快,两步便要窜出门去。
突然,狐朋狗友二号一把拽住了霍改的腰带,往后一拉,霍改便跌入了对方怀中。
一只胖胖的手轻佻地挑起了霍改的下颚,嗓音里尽是垂涎之意“万哥,听说其实不止可以和女子做那事,和男子其实也可以哟~”
万黍离有些诧异地看着玩伴,似懂非懂,心下却也有些蠢蠢欲动。
动了色心的狐朋狗友一号忙帮腔:“是啊是啊,要不我们来试试,听说比女子更有风味呐。”
霍改看着万黍离那意动的模样,顿时心如擂鼓,汗如瀑布。
为什么……为什么这剧情竟提前发展了!原著里不是玩到傍晚,这群家伙才会闲到蛋。疼提起玩男人吗?
霍改扭扭身,但腰上的那只手却抱得死紧。更糟糕的是,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已经顶上了自己的大腿。
**界资深后爹霍改当然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他只能无语凝咽。
没想到,这药效比想象中发作得更快,呜呜呜,你一个春~药而已,质量有必要这么过关么?!
很明显,霍改忘了,有时候,诱受也被称为人形春。药来着。色。诱太给力,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尤其当色。诱的对象是一群被灌了春。药的猥。琐男的时候。
霍改缓缓扫视一圈,只见男人们个个面色通红,眼冒绿光,猥。琐气息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恨不能立马挖个坑把脑袋埋里边儿。
原著里,五个男人蹲一屋里,万仞仑一人被抹了药,结果是他被。操掉了半条命。现在,五个男人蹲一屋里,纨绔党四人被灌药,结果是……
霍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这杯具貌似正朝着餐具的方向昂首挺胸大步前进啊。
雅蠛蝶~
后戏乃亲爹驾到
困在这儿任人爆菊自然是不行的,5P神马的绝对不在霍改的接受范畴内。
霍改看着腰上那只咸猪手,深吸一口气,别看爷是个写小说的,该爆小宇宙的时候,爷也不会含糊!
扭头,霍改对着狗友二号就甩了一个干脆利落的……媚眼!
二号愣住,霍改那媚眼瞬间变凶眼。
“哐当!”霍改操起酒壶就砸那咸猪手上了。
“嗷!”二号惨叫一声,松了手。
霍改趁着众人还没从小白兔变身哥斯拉的刺激中反应过来,推开二号,拔足就跑,边跑边作娇羞泪奔状:“你们欺人太甚!”
那脚刚迈出房门,霍改就来了个急刹转身,两手拉住门板“啪”地一下,把门给拍上了,还顺手落了锁。
杵在门外的福缘一看这三少爷的彪悍行径,傻眼了。此时又听得自家主子在屋里将门拍得噼里啪啦,大吼着“开门!开门!!”条件反射便要走上前去,将锁拉开。
霍改怎么可能眼看着福缘把门打开,放虎归山。对准福缘就一脚踹了过去。
福缘没料到这瘟鸡子似的三少今日突然爆发,被踹个正着,捂着肚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霍改狞笑着将拳头捏得噼啪响,向着福缘步步逼近:“你个为虎作伥的奴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喂喂,“你死”和“我活”好像没啥区别吧?’福缘一脸黑线地瞅着着霍改,步步退缩。
霍改逼上前来,一拳挥出,福缘一个驴打滚险险躲过,一回头,却见霍改又是一脚踹来,扭头就跑。
这年头老虎暴起伤人不可怕,兔子啃骨饮血才吓人,因为这意味着,这兔子疯了,而且还是往肉食动物方向疯的。
福缘也顾不上自家主子了,被这疯了的肉食兔子吓得连滚带爬,只求躲得越远越好。霍改自然奋起直追,作追杀到底状。
只见那烟尘滚滚,喊杀阵阵,好一场不死不休的千里追杀!
最终,追杀止于后院的那棵大榕树——
霍改在树下,叉腰,仰头,气喘吁吁地吼:“下来!”
福缘抱紧树干,泪流,摇头:“不敢。”
再下来就被你给打死了,福缘看着霍改脚边的青砖残块,心有余悸。
霍改看着福缘那瑟缩的样子,心下暗爽,爷的板砖果然是天下无敌的!
霍改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守株待兔。
福缘抱着树欲哭无泪,三少爷今日怎么就揪着自个儿不放了呢,也不知道这疯子要守到啥时候?!
待得夕阳西沉,院里忽的传来一声惊天怒吼:“孽子,你竟荒唐至此!”
福缘惊讶地望向自家主子的院子,发生什么了,居然激得一向溺爱嫡子的万老爷这般作骂?
把四只灌了X药的牲口关一屋里,会发生什么呢……
嘿嘿~你们懂的。
霍改翘起小指,惬意地掏了掏耳朵,怒吼神马的,最美好了。
看来回家的老爷终于撞上了自家宝贝儿子的4P闹剧了,虽然计划出了一点小意外,但总体结果还是一样一样的嘛。
也不知那二哥是爆人的还是被爆的。哼哼,想爆爷的菊,做梦!给本后爹互爆去吧,禽兽们!!
不多时,又听得有人呼唤福缘的大名。
霍改愣了一下,随即摆出满脸的遗憾,冲着福缘愤愤道:“算你命大。”然后转身就走。
福缘看这煞星终于肯鸣金收兵,顿时如蒙大赦,滑下树来,一路泪奔,往自家主子那里去了。
霍改走出几步,扭头看着某人狂奔的背影,眉头微微拧起……
原本的打算是灌了药后尽早离开,等药慢慢发作的时候,自己早就不在场了。
万黍离被灌的药最多,肯定会先有反应。万黍离在原著里,正是在这次“群P弟弟”事件中知道了男男之事。也就是说,万黍离目前还是个龙阳小白,即使有了反应也做不了什么。
但他那群朋友不同,本就是些色。欲熏心之徒,又中了春~药,看万黍离有了反应,而且那小子皮相也不差,肯定会诱着他来玩滚床单的游戏。到时候,4P案件水到渠成。
最后的高~潮自然是每日回来必然先见见宝贝儿子的万老爷亲自光临,捉。奸。在。床。
这计划的结果眼下看来是不错,但是过程却出了纰漏。那药若是慢慢发作,便可以把原因归结到酒后乱性。况且滚床单也是那狐朋狗友主动勾搭的,和自己自然没有半毛钱干系。
但谁知道这药效那么猛,当场发作。逼得自己只能锁上门,又将想要开门的福缘强行赶走,迫使他们自行解决药效。这行迹就多少有些明显了。
不管别人怎么样,当事人万黍离绝对会察觉到不对。即使滚了床单,那也多半不会是在损友的诱导下主动尝试的结果。
现在就看万老爷的想法了。要是自己这一口,没能将万黍离当场咬断气,那么接下来,就该自己小心了。
霍改拍拍沾满灰尘的衣摆,开始往自己屋的方向走,脑子里依旧盘算不停……
福缘刚才被喊回去,多半是万老爷要找他询问情形,也不知福缘到底会怎么回话。
不过这家伙也就看到自己被喊进了房,然后又泪奔出房,房内的情形对话啥的应该是看不着也听不清的。
而且,自己在案发当时,可是一直都蹲在树下,福缘就“恰巧”是咱那不在场证明的完美人证,想来也没法把4P事件直接怪到本人头上。
毕竟自己是“偶然”路过,“碰巧”被抓壮丁,“迫不得已”锁了个小门,哪里能有什么预谋,对吧?
霍改心下微松,一抬眼,已是到了自家门口。推开门,正看见万仞仑唯一的一个丫鬟正坐在椅子上打呵欠。
丫鬟看见万仞仑回来了,擦擦眼,不耐烦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这饭菜都快凉了。”
真是人善被人骑,啊不,被人欺啊。
霍改看着眼前这个奴大欺主的丫头,笑容温和:“有劳姐姐。”
丫鬟似乎习惯了眼前这人的恭敬模样,撇撇嘴,也不起身,坐在椅子上就不动了。
霍改笑笑,也不多话,拿起饭碗直接开吃。
如非必要,身为社会人的霍改一直都倾向于退一步海阔天空,息事宁人才是生存之道。
更何况,这丫鬟和霍改的虐攻任务全无干系,霍改才没兴趣在这个龙套身上耗费半点心力,跟个二维人物有什么可计较的。
霍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那已经冷掉的饭菜,笑容和煦地请丫鬟将碗筷收走。便倚在椅上,白皙的手支着下颚,开始盯着门口出神。
如果不出霍改意外,某个重要人物就要来了。
果然,不多时,一阵脚步声自门外响起。霍改眉梢微挑,大BOSS终于登场了?!
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嘎吱声,霍改抬起头来,正见一个年过四旬的胖男人跨进门来。
“父亲。”
霍改躬身行礼,眼睛却在偷瞄着这胖子那汗湿的脸。心口的菊花并无半点反应,照理来说,万仞仑不可能对这个将自己赶出家门的父亲全无怨恨。菊花如今淡定至斯,是不是说明只有上过那小子才会被列为报复对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报复起来无疑要方便很多,起码名单是可以定下了。
万家老爷在一旁的雕花椅上坐了,饱含着不耐与疲惫的声音响起:“听说今日你将你二哥锁在了房中?”
霍改正盘算着报复大计呢,哪儿有闲工夫理个中年大叔。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给我说话啊!”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万老爷算是彻底燃了。
霍改一抬头就对上了万老爷那火光直冒的眼,顿时汗流浃背。这万家应该不时兴打孩子……吧。
霍改正担心着呢,万老爷那巴掌就抬起来了。
霍改面对着那挥舞而来的肥厚手掌,瞪大了眼,靠,你玩真的?
哼!爷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就在那巴掌即将和霍改的脑袋亲密接触的时刻,霍改当机立断,一闪身……钻桌子底下去了。
“给我出来!”声音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霍改颤抖着从桌子下探出半个头来,那张雪白雪白的小脸充分展示了何为泫然欲泣。仿佛万老爷再说一句重话,他就能立马昏过去。
老爷看自家小儿子这怂样,那叫一个郁闷啊。本想再吼两句的,看这架势,怕是不成了。要是真把这小子吓昏了,他可没兴趣再抽一会时间来问话。
万老爷那高高举起的棒子只能被迫悠悠飘下:“出来,我有事问你。”
奸计得逞的霍改这才慢悠悠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凡事物极必反,弱到极端那也是种强大啊。
“说吧,你为何将你哥和那群混账一起锁在房内?”万老爷努力压抑着怒火,目光炯炯地盯紧了霍改。
霍改深吸一口气,自己能否洗脱嫌疑,成败就在此一答了!
陷害乃理所当然
霍改闭着气,把脸又逼白了几分,才小声道:“我对哥哥的贵客不敬,怕哥哥怪罪,一时慌了神,这才、这才……”
“哼,贵客?!”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