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钻石是同一个白度的,骆天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不同白度的钻石,即使重量相同,价格也会不同,所以是绝对不会混放在一起的。
裸钻的等级有,d、e色——极白,f、g色——优白,h色——白,i、j色——微黄白,k、l色——浅黄白,m、n色——浅黄,由高至低。
“没错,就是裸钻?”牛建军激动地说道:“我想让骆先生看的就是这些裸钻。”
骆天有些明白了,这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是冲着自己的珠宝店来的,这是供应商自己找上门来了啊,虽然不是黑钻,但是骆天依然兴奋不已,这又是一条原料通道。牛建军拿出放大镜与镊子来,这是基础地查看裸钻的两样工具。
察看裸钻最好的工具是用布眼,所谓的布眼是一种能夹在眼睛上的放大镜,一般都是十倍的,一般钻石经销商看到会用布眼的客人,都会高看一眼,当然了,有些人在钻石圈里摸爬混打久了,就凭肉眼也能分辩出来。
牛建军递给骆天的就是十倍放大镜,看那小镊子,骆天的心还真有些颤,别一个不小心,出洋相了,骆天小心翼翼地拿镊子夹起一块裸钻,放在放大镜下面,好标准的切工!
腰部以上为8个四边形面、8各等腰三角形面、16个(8对)带有一个圆弧边的三角形面和一个八边形顶平面(称为台面),称为冠部。腰部以下称为亭部,由16个(8对)形状较长的带有一个圆弧边的三角形面、8个细长的四边形面和一个(有些5分以下碎钻没有此面)把变形底平面(称为底面)组成。
标准切工中,冠部斜面与顶平面(上下两个平面是平行的,但是由于底平面一般不会被肉眼所看清,所以多一顶平面为基准)夹角为34。5度。顶平面两个对角之间的距离为腰圆直径的53%。亭部斜面与顶平面夹角为40。75度,相对的两个亭部斜面夹角为98。5度。
光看这一串数据,凭一双肉眼肯定是无法立刻判定的,可是人终究是智慧的动物,所以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骆天眼下做的就是用这个人为的办法来进行判定。
他在放大镜下看的是,一是钻石的每个面是否对应对称,台面面积是否合适,也就是台面与8个等腰三角形组成由两个近似正方形叠合的图形,如果已经确定台面尺寸为标准尺寸以后,将台面向上透过台面看亭部的四边形面,如果冠部的四边形面中看到亭部四边形面的宽度是台面中看到的宽度的两倍,那么说明冠部的角度是接近标准尺寸的,如果通过台面看到的亭部的四边形面的长度占实际长度的13。那么说明亭部的角度也是正确的。如果从台面上看下去,中间黑了,说明亭部角度过陡。
钻石和古玩不一样,钻石需要的是标准,越标准,价值越高,骆天深深地懂得这个道理,所以看得格外仔细,每一个标准都没有落下。
终于,他将钻石放回黑丝绒袋子里,放下手上放大镜,吐了一口气:“f、g色——优白。”
牛建军看了一眼袁森林,眼里大为惊喜,这才点头:“没错,这一批都是优白,是我精心挑选后带过来的。”
“成色很不错了,毕竟完全满足4c标准的裸钻太少。”骆天很认可这一批裸钻,他微微笑了一下:“两位从东北大老远地过来,肯定不是让我确定级别这么简单吧?”
“骆先生,我涉入裸钻行业一年多了,很有诚意在这一块发展,可是你也知道的,这一行不是有着端正的态度,或是手上握有好的裸钻就能成功的,和其他竞争对手比起来,我少渠道。”牛建军有些激动,额头冒出汗来。
骆天心里明白了:“我能够理解,作为我们珠宝公司来说,也是需要好的原材料,一个好的供应链。”
“没错,我让骆先生看这一批裸钻,是希望骆先生能够考虑一下我们公司,我们公司虽然起步晚,可是在质量把关上素来严格。”牛建军满怀期待:“我们随时欢迎上门考察。”
这个,骆天有一些迟疑:“你们公司在?”
“辽宁。”牛建军补充道:“辽宁瓦房店。”
骆天“哦”了一声:“辽宁瓦房店可是中国钻石之乡了。”
这让牛建军很兴奋:“没错,要说中国出产的钻石中,质素最高的就属瓦房店的出产了,骆先生果然很懂行。”
说到钻石的产地,一般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南非,在世界范围内来说,著名的钻石产地有有澳大利亚、南非、扎伊尔、博茨瓦纳、俄罗斯等国,可是中国并非没有钻石产地,只是在质地和声誉上赶不上这些产地而已。
中国的金刚石探明储量和产量均居世界第10名左右,年产量在20万克拉,钻石主要在辽宁瓦房店、山东蒙阴和湖南沅江流域,其中辽宁瓦房店是目前亚洲最大的金刚石矿山。
辽宁瓦房店,山东蒙阴、临沭,湖南沅水流域出产的钻石都是金伯利岩型,但湖南尚未找到原生矿。其中辽宁的质量好,山东的个头较大,目前我国现存发现的最大钻石为常林钻石,于1977年2月21日发现于山东,由常林大队魏振芳发现,故而得名“常林钻石”,现藏银行国库中。常林钻石重157。786克拉,呈八面体,质地洁净、透明,淡黄色。
另据传,中国最大的钻石曾是金鸡钻石,也发现于该地区,重217。75克拉,但在二战期间被日军掠走,至今下落不明。
如果是辽宁瓦房店,骆天倒愿意去看上一看,且不说袁森林是中间人,就是冲刚才那一袋优白等级的裸钻,骆天也想去走一走,找不到黑钻,找到一批不错的白钻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牛先生,这样吧,我一定会到贵公司看看,时间我暂时不能确定,等我确定了,立刻与你联系,可以吗?”骆天的话音一落,牛建军就激动地握住骆天的手:“太感谢了,你能给我们一家新公司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是你的裸钻等级高,话先说在前头,我最看中的还是裸钻的等级。”骆天再三强调,只是因为这事有熟人牵线,他不想为了人情影响正常的合作关系,该有的原则一定要有,必须要坚持住。
袁森林听出骆天的弦外之音,闷哼一声:“我从来不会为了关系做这种牵线的事情,所以你尽管放心。”
这话说得忒直接了,不过骆天喜欢:“那就最好,我相信袁大哥的眼光,看来已经为我把过一道关了。”
骆天如此完美地消化自己略有些气恼的话,让袁森林大开眼界,这小子说他是滑头呢,可是他说话素来真诚,为人也不做作,那么,只能说骆天的思想境界已非一般了,难怪得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了,袁森林在心里暗暗佩服,毕竟作为个性独特的袁森林来说,还是不愿意坦白地将这种赞赏说出口。
牛建军及时地掏出自己的名片来:“骆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希望尽快得到你的好消息。”
“好的。”骆天站了起来:“谢谢你们,那我就先告辞了,两位留步。”
骆天心中已有了去的想法,只是刚回来得对手上的事情梳理一下,后方得有一定得保证,自己才能出远门嘛,看着骆天走了出去,牛建军叹了一口气:“老袁,你说他是不是糊弄我,说得好听话呀,到时候说不去就不去了,这事也是白搭了。”
“放心吧。”袁森林倒是对骆天有信心:“你就安心等着他联络你吧!”
再说骆天出了那酒店,就有些兴奋了,立刻打电话给老罗:“老罗,现在开始把手上的工作理一理,能够下放的全部下放,过几天,你得和我一起去一趟辽宁,对,辽宁,是原于裸钻的,对,是挺重要的,所以需要你陪同嘛,这几天你看着办吧,嗯,好不打扰你工作,再见!”
兴奋的骆天坐到自己的车里,手机一直在响,骆天却没有听到,专心开车的他只顾凝神看着前方的路,那手机挣扎着响了一阵子终于还是放弃,终于偃旗息鼓。
骆天直到回到古玩店里,顺手一看手机,才看到是韩兵,他切了一声,这个见色忘义的小子总算舍得来电话了,他接起电话:“喂,你舍得给我电话了?”
另一边的韩兵很有些无奈:“你干嘛去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快说啊,因为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骆天故意刁难韩兵。
“我现在不是和你闹着玩,埋地雷专业户被抓起来了,你知道吗?”韩兵的声音很急切:“可是其中有一个人跑了,我爸怀疑他们要找丁诚报仇,因为是丁诚报了,他们才被抓了,丁诚在哪?通知他让他小……”
韩兵的话没有说完,骆天已经激动地挂掉电话,在店里猛喊起来:“丁诚!丁诚。!”
老张跑了过来:“丁诚没在店里,他中午有些胃疼,刚去药店买止疼药去了!”
“走了多久?”骆天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就刚刚……”
最近的药店要出了古玩街右转,大约五分钟左右,骆天飞一般地朝外跑,就像要去追赶自己的猎物一样,样子还有些可怕,不明就里的老张站在原地张开嘴巴:“丁诚又闯什么祸了?”
骆天不时撞上迎面而来的路人,他顾不得道歉,只顾着向药店跑去,但愿丁诚在那里,他没有道理舍近求远,骆天一路祈祷着,药店的招牌就在眼前,丁诚的身子正在门口收银的地方晃悠着,骆天刚想开口叫他,看到一个穿着卫衣,拿帽子盖住头的男人,他双手放在口袋里,骆天有股很不好的预感……
丁诚已经走了出来,因为胃痛,面部的表情很不好,他没有精力去关注身边的人,他突然看到了冲到自己面前的骆天,惊讶道:“天哥,你怎么会来……”
骆天的身子突然倒向丁诚,丁诚感觉到一股粘粘地液体,他闻到了一股腥味儿,他向下看过去,骆天的肚子上赫然流着血,一个穿着卫衣的男人正飞速地跑开,尽管是一瞬,可是丁诚看到了他的脸!丁诚赫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哭叫起来:“天哥,天哥,你没事吧,我现在马上打120,你一定要忍住……”
丁诚手脚慌乱地拨打着手机,因为恐惧,手一直在发抖,等打完电话了,他的手捂在骆天的肚了上,试图将那股血按压回去,药店的医生也冲了出来,帮忙止血,过路的人群围拢了过来,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骆天的头很晕,他听得到丁诚的声音,却像是隔了遥远的声音,不那么实际,那声音好像经过了处理,拉得很长,甚至有些不连贯,他感觉到无数人影在眼前晃,他们在好奇什么?骆天迷迷糊糊地,他感觉到有些冷,是的,这个季节冷也是正常地,骆天听到丁诚说着120之类的话,120是什么?骆天觉得自己的反应怎么这么钝,明明应该是知道的东西啊,怎么会记不起来了呢,丁诚的脸靠近了自己:“天哥,你还好吧?再忍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骆天听到救护车的鸣叫声,还有丁诚焦急地催促声,可是那声音也越来越远,眼前丁诚的脸也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眼前所有的一切消失在黑暗之中,骆天完全沉沦到了那黑暗之中,直至没有了任何知觉……
第229章 欠下一条命
第229章 欠下一条命
“主公,就依此办吧。”一个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倘若他们再次造反,又当如何?”这个沉闷的声音显得非常迫切:“时辰已到,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主公!”
“二千人等,发配汉中?”这个声音有些犹疑不决。
“为免后患,主公!”那个沉闷的声音不时催促着,那主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就依此办吧!”
声音离得越来越远,骆天好似做了一个梦,他翻了一个身,压迫到了伤口,刺痛感立刻让他睁开了眼睛,免不了叫了起来:“好痛!”
眼前是白茫茫地一片,等眼神聚了焦,骆天才看到这是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站在旁边的人却是黑色的,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焦急地看着床上的自己,是丁诚,旁边的是周伯斋,骆天的意识清醒了,声音有些无力:“你们在啊……”
“天哥……”丁诚的声音带着哭腔,周伯斋安慰地拍着他的肩:“别自责了,不关你的事。”
骆天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回来了,在药店门口发生的一切又出现在眼前,那人掏出了刀子,自己顺势扑了过去,挡在了丁诚的面前,然后是一片模糊,所有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自己坠入黑暗……
“那人已经被抓住了。”丁诚咬牙道:“我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这下子可以定罪了,他想不坐牢都难了。”骆天的想法出人意料,他看着自己被包得严严实实地肚皮:“看起来不是很严重嘛!”
“天哥!”丁诚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哭出来:“医生说差一点就刺到要害,你差一点就没命了!都怨我,怎么不是我挨上了刀子!”
“哭什么哭,我又没死。”骆天着急地问道:“我多久可以出院?”
“至少半个月。”周伯斋可真是惊出了一身汗呐,看到血肉模糊的骆天,周伯斋险些老泪纵横,女儿去了,这个像自己亲儿子一样的骆天又命悬一线,周伯斋险些就要崩溃了。
“半个月?”骆天大呼不妙,自己还要去辽宁,这一拖,又是半个月了,他想到刚才“梦里”的情景,心内又起了波澜,两千人,发配汉中,这是重要的线索,骆天默默念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忘个干净。
看到床边上摆满了的鲜花和水果,“谁来过了?”
“来的人可多了,只要你想得到的,全部都来了,常老才刚刚走。”周伯斋欣慰地说道:“你的人缘可真够好的,看来大家都挺认可你。”
这的确值得骄傲,正在这时,老罗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赵敏,赵敏一看到脸上雪白的骆天,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这个骄傲的女人立刻一仰头,把眼泪逼了回去,转而又是一幅冷酷的表情:“看来没事了啊。”
“你老板出事,你太冷血了。”看在眼中的骆天还是有些感动,赵敏是真心地关心自己。
赵敏一扭头:“我才不会像凌晓晓一样哭哭啼啼地。”
并没有看到凌晓晓的人啊,“来了,哭着走了。”丁诚补充道,那丫头真可爱死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担心我死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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