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回过头来,没好气道:“做饭去了!大懒虫!还没到开饭的时间,你就醒了,难得啊!”
秦川讪讪然,准备离开,却看见婠婠捧着一块锦帕,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不由得好奇心起,忍不住问道:“看什么,这么入神啊?”
婠婠也不答话,直接将锦帕丢给秦川,秦川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绣了很多小字,起先秦川还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但仔细一看,却是一副璇玑图:
琴清流楚激弦商秦曲发声悲摧藏音和咏思惟空堂心忧增慕怀惨伤仁
芳廊东步阶西游王姿淑窕窈伯邵南周风兴自后妃荒经离所怀叹嗟智
兰休挑林阴翳桑怀归思广河女卫郑楚樊厉节中闱淫遐旷路伤中情怀
凋翔飞燕巢双鸠土迤逶路遐志咏歌长叹不能奋飞妄清帏房君无家德
茂流泉情水激扬眷颀其人硕兴齐商双发歌我兖衣想华饰容郎镜明圣
熙长君思悲好仇旧蕤葳粲翠荣曜流华观冶容为谁感英曜珠光纷葩虞
阳愁叹发容摧伤乡悲情我感伤情徵宫羽同声相追所多思感谁为荣唐
春方殊离仁君荣身苦惟艰生患多殷忧缠情将如何钦苍穹誓终笃志贞
墙禽心滨均深身加怀忧是婴藻文繁虎龙宁自感思岑形荧城荣明庭妙
面伯改汉物日我兼思何漫漫荣曜华雕旗孜孜伤情幽未犹倾苟难闱显
殊在者之品润乎愁苦艰是丁丽壮观饰容侧君在时岩在炎在不受乱华
意诚惑步育浸集悴我生何冤充颜曜绣衣梦想劳形峻慎盛戒义消作重
感故昵飘施愆殃少章时桑诗端无终始诗仁颜贞寒嵯深兴后姬源人荣
故遗亲飘生思愆精徽盛翳风比平始璇情贤丧物岁峨虑渐孽班祸谗章
新旧闻离天罪辜神恨昭感兴作苏心玑明别改知识深微至嬖女因奸臣
霜废远微地积何遐微业孟鹿丽氏诗图显行华终凋渊察大赵婕所佞贤
冰故离隔德怨因幽元倾宣鸣辞理兴义怨士容始松重远伐氏妤恃凶惟
齐君殊乔贵其备旷悼思伤怀日往感年衰念是旧愆涯祸用飞辞恣害圣
洁子我木平根尝远叹永感悲思忧远劳情谁为独居经在昭燕辇极我配
志惟同谁均难苦离戚戚情哀慕岁殊叹时贱女怀叹网防青实汉骄忠英
清新衾阴匀寻辛凤知我者谁世异浮奇倾鄙贱何如罗萌青生成盈贞皇
纯贞志一专所当麟沙流颓逝异浮沉华英翳曜潜阳林西昭景薄榆桑伦
望微精感通明神龙驰若然倏逝惟时年殊白日西移光滋愚谗漫顽凶匹
谁云浮寄身轻飞昭亏不盈无倏必盛有衰无日不陂流蒙谦退休孝慈离
思辉光饬粲殊文德离忠体一违心意志殊愤激何施电疑危远家和雍飘
想群离散妾孤遗怀仪容仰俯荣华丽饰身将与谁为逝容节敦贞淑思浮
怀悲哀声殊乖分圣赀何情忧感惟哀志节上通神祗推持所贞记自恭江
所春伤应翔雁归皇辞成者作体下遗葑菲采者无差生从是敬孝为基湘
亲刚柔有女为贱人房幽处己悯微身长路悲旷感生民梁山殊塞隔河津
秦川感慨道:“爱情的力量果然够伟大,一代才女苏蕙不堪相思之苦,便做出了这绝世无双的璇玑图,结果丈夫回来了,她好过了。后世之人,研究这璇玑图可是个个都头如斗大。”
婠婠娇声道:“可不是吗!人家琢磨了好几日,才找出隐藏其中的七百八十二首诗来,不过看来,连其中的一半还不到呢!”
秦川道:“这里面隐藏的诗一共有将近四万来首!也真亏苏蕙做得出来,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她的才智简直高得有些离谱,令人不可思议!”
婠婠惊讶道:“四万首?真有那么多吗?”
秦川道:“纵、横、斜、交、正、反或退一字、选一字读均可成三、四、五、六、七言诗,的确是变化无穷,组合万千。女人的智慧还真不能小看,尤其是怨妇!”
婠婠恨恨道:“天下男子皆是负心薄幸之徒!窦滔娶了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绝色佳人,仍旧要去勾三搭四,朝秦暮楚,苏若兰岂能不怨?”
秦川觉得她这话很有道理,情不自禁的点头道:“真是可惜啊!但凡天下之才女,往往都遇人不淑啊!丈夫不是短命鬼便是负心汉!唉!”猛然间秦川又想到了自己的乖乖大才女石青璇,自己作为她的丈夫,岂不是也娶了几个吗?虽说是石青璇一力主张,一再要求,但终究觉得对不起她?想到这里,秦川不由得苦笑:自己原本是个很专一很传统的男人,一心只想娶师妃暄一人,可是结果被青璇小乖乖一搅和,却变成了一匹花心大种马,老婆一下子娶了三个,还预备着一个尚秀芳,眼前还有个婠婠将来多半也会和自己有上一腿,可是自己虽然觉得有些内疚,但也不是特别抵制。看起来青璇说得没错,自己还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大灰狼。
想到这里,秦川忽然意识到了婠婠是在借窦滔来讽刺自己花心薄幸。不过转念一想,幸好自己能力惊人,而且颇有激情,可没有厚此薄彼,冷落任何一位娇妻,将来自然也不会,因而也不能算太负心!随即又想起,婠婠多半是在一步步勾引他,摆出这么一副好奇心旺盛,好学上进的小姑娘模样,的确令秦川戒心大消,好感大增,和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秦川干咳一声,问道:“婠婠,你怎么会有兴趣研究起璇玑图来了?”
婠婠含笑道:“苏蕙是我阴癸派的前辈,我自然有兴趣琢磨她的璇玑图啦。”
秦川笑道:“哦?那还真出人意料!想必蔡文姬、谢道韫也都是你阴癸派的杰出弟子啰?”
婠婠顿时恼了,有如小女孩赌气般说道:“你以为我在骗你吗?真可恶!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师妃暄好了!婠婠若骗了你,就任凭你处置!”
秦川赶紧道:“我信,我相信!”
婠婠得意洋洋道:“要知道我阴癸派也是人才辈出的!”随即又感叹道:“可惜个个在感情之上,终究不能如意!苏前辈也是脱离本派,方才嫁人的。”
秦川道:“你们阴癸派在感情之上,太过功利。被你们倾倒利用的,你们往往看不起,不肯被你们利用的,你们又恨他始乱终弃。怨天尤人虽然没错,但自己的问题也应该好好检讨检讨。”
婠婠心道:“慈航静斋又能好到哪里去?若不是一个个练功练成了石女,必然也是面首三千了!”只是这话暂时还不能在秦川面前讲,于是叹息道:“不知道婠婠是否能找得到一个如意郎君?”
秦川干咳两声,道:“我肚子有些饿了,先去看看饭做得怎么样了。失陪了。”
“站住!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婠婠一把叫住转身就走的秦川。
秦川停了下来,道:“问吧。”
婠婠娇媚的笑道:“你的脸皮为何这么厚?竟然能刀枪不入啊!”说完伸出一根秀气的手指狠狠戳了秦川的脸一下。
秦川道:“我全身都刀枪不入,到也不光是脸皮而已。不过这与皮肤的厚度其实没什么关系。你可以理解为护身罡气厉害就行了。”
婠婠点头笑道:“难怪容娇娇都差点被你弄断了气,原来你全身上下都有罡气啊!”
秦川大为尴尬,赶紧转移话题,随口问道:“你究竟用的是什么胭脂水粉?为何一身的花香气?”
婠婠笑道:“怎么,动心了?想让两位妹妹也如此花气袭人吗?”
秦川道:“没那个打算!一身花香,不免要招蜂惹蝶,别蛰伤了我的夫人。”
婠婠道:“你可想错了。正好相反,这种百花香气之中还隐藏了数种药味,恰恰能驱走蚊虫蜂蝶!是不是动心了?不过可惜这种香气,并非胭脂水粉之效,而是阴癸派弟子自幼用密法炼出的体香,与师妃暄身上的檀香之气是一个道理。”说到这里,婠婠充满挑逗性的望了秦川一眼,贴身上来,在秦川耳边轻轻道:“阴癸派弟子的奥妙之处可不光只有这一点哦,不过其中种种好处,却不足与外人道来。”
秦川只觉得身子渐渐发热,心道:婠婠勾引男人的本领还真是出类拔萃!赶紧告辞,转身急走而去。婠婠望着秦川离去的背影,嘴角之上挂上了一丝充满自信的笑意。
石青璇与独孤凤正在火堆之旁,一边熬着野菜肉粥,一边说笑着,见秦川来了,石青璇笑道:“凤妹妹,我们夫君大人的轻功可是越来越好了!”
秦川奇道:“此话怎讲?”
石青璇笑道:“适才夫君走起路来飘飘然,似乎骨头都轻了不少,自然是轻功大成了!”
秦川尴尬道:“好哇!青璇,你又来污蔑你夫君了!看我如何收拾你!”说完在石青璇弹性十足的臀部重重的捏了一把。
不多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吃了晚饭,又各自围着火堆坐了起来,开始讨论南下的问题。忽然之间,山谷之外传来一片嘈杂之声,夹杂着阵阵哭爹喊娘的嚎叫,众人无不大惊。秦川带领众人迎了出去,却见几个阴癸派的弟子与和尚带着数千人也赶过来了,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
秦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胳膊上挂了彩的中年和尚赶紧上前解释。原来秦川等人走后不久,又新有一批流民来了,吵着要粮食,分给他们一部分,他们仍旧不知足,吃完长了力气之后,又自发的组织起来想强抢。原先那批流民认为新来的分走了原本属于他们的食物,早就心生不满了,又见对方闹了起来,于是仗着人多,开始围攻群殴对方。由于武功比较高强的人都被秦川召集去运粮了,结果剩下的和尚和阴癸派弟子根本控制不了局面,片刻之间,便有上百人被活活打死。不多时,又新来了一批流民,他们领头的却是一窝偏远地方的土匪,似乎没有听说过秦川的威名,一路上一边收拢流民,一边吃人南下,结果竟然聚拢了上万人。土匪们每日挑出几百人来当食物吃,那些没有被挑中的流民居然也很支持这种做法,都觉得只要不是自己倒霉,这未尚不是一个好办法。结果一只类似朱桀部队的流民军又产生了。这伙人一到,顿时把原本就闹得不可收拾的局面搞得更加是天翻地覆,死伤也越来越多,不少和尚也在混乱之中被乱刀砍死,或者是乱棍打死。那伙土匪们很快控制了局势,又指挥众人来围攻和尚与阴癸派弟子,结果大家寡不敌众,只得丢弃了粮食,带者拥护和尚领导的部分人朝秦川这边逃了。不光是和尚,连阴癸派弟子也折损了好几人。
秦川等人无不大怒,婠婠二话不说,便领着阴癸派剩余弟子带头朝回杀去,秦川昙宗等人也赶紧尾随其后,跟了上去。众人怒气冲冲朝回赶,体力极好的秦川率领着武艺高强先锋部队只用了一夜时间,竟然赶回平南镇了。此时天也刚刚亮,平南镇中尸体遍地,镇外成千上万人正欢笑着屠宰受伤的同胞做早餐,惨叫声与嬉闹声交织不休。
秦川勃然大怒,正要下达攻击命令,婠婠已经带头杀上了。只见她有如一个白色幽灵,在人群中飘来飘去,不断的勾魂夺魄,收割生命。人群顿时沸腾了,不少一脸匪气的家伙提着刀子朝婠婠围去。秦川一声号令,众僧有如猛虎下山般冲出树林,直朝那些拿武器的匪徒而去。那些土匪们也有些武功,人数也不少,可是在秦川、以及众高手面前,还是弱得不堪一击。匪徒们见抵挡不住,便号令众人一拥而上,企图靠人海战术扭转局面,可是那些流民们见秦川等人如此神勇,又有哪个敢冲上去送死?
一个土匪头子见局势不妙,顿时嚎叫道:“你们统统退下!否则我们宰了这几个小骚货下酒!”一帮手下立即架着三个被俘虏的阴癸派女弟子走了出来,充当人质。那三个阴癸派女弟子个个一丝不挂,身上一片狼籍,神情憔悴,显然遭受了不少人侵犯。众人都停下手来,和尚们更是齐宣佛号,大有悲愤之意,显然早将阴癸派的弟子看成自己一家人了。
土匪头子见这招有效果,神色立刻跋扈起来,叫道:“你们快快自断一臂,否则这三个小贱人都要香消那个,那个什么玉的!”他没读过书,成语自然也记得不牢,不过这并不影响众人理解他话中的威胁之意。
土匪头子话音刚落,婠婠已经如飞鸟一般的扑过去了。那些土匪们惊慌之下,正要开口最后警告,婠婠手中几道银光一闪,便先声夺人的解决了数人。很快婠婠便解救了一个人质。那些土匪们此时也不敢当真杀人质,毕竟这是用来自保的最后王牌,赶紧拖着剩下两个人质朝流民群里钻。独孤凤有样学样,也飞扑了过去。秦川赶紧下令道:“杀过去,救人质。”
众人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势,秦川手中的英雄剑不断挥舞,腥风血雨的在人群中杀开一条血路,身后的众人也被秦川的气势感染了,一个个暂且将慈悲心肠丢到脑后,出手也越来越重。不多时,独孤凤也救出了一个人质。土匪们绝望之下,乱刀将最后一个人质砍成了数块。不过很快他们也被秦川的魔鬼左手大卸八块了。此时,不少土匪魂飞魄散,哭喊着高呼投降,可是众人盛怒之下哪里会理会。不多时,那些手中有武器的匪徒们,即使已经跪地求饶了,也被杀得个干干净净。而那些坚决拥护土匪英明领导的流民帮凶们,也死了不少。剩下的家伙们勇气全消,纷纷跪地,战战兢兢,即使被杀,也不敢反抗半分。此时众人也杀累了,杀得手软了,渐渐停下手来,纷纷把目光朝秦川望去。
秦川心道:“这些混蛋们一路上跟着土匪们吃人南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人数如此之多,若真有半点良心,区区百来土匪如何能领导他们?足见他们是心甘情愿服从土匪,充当帮凶,赞同吃人,统统都该死!只是这里面也有不少妇孺,可的确让人头痛!”
见秦川正犹豫着,婠婠沉声道:“此次我阴癸派也损失了数名弟子,能否允许奴家为同门讨回一个公道?”
秦川看了看那两个被救下来的阴癸派女弟子那空洞失神的眼睛,点头道:“你看着办吧!”
婠婠一脸杀气,对着跪倒在地的众俘虏冷冰冰道:“杀过人、奸淫过妇人的统统站出来,只要有一个不肯出来,所有人都得死!”
那些人开始是一片沉寂,很快便唧唧喳喳起来,不多时相互揭发和喊冤叫屈的声音此起彼伏,简直成了个戏班子。此时忽然一声虎啸声传来,原来是白虎与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