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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妃暄轻轻叹息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唉！”
石青璇追问道：“后来呢？东华上仙当真死了吗？”
秦川道：“当时仙界有个牡丹仙子，一直暗恋东华上仙，可是东华上仙却一直没有在意她。东华上仙自爆之后，牡丹仙子偷偷藏起了东华上仙的一点元神，飞去西方佛界，恳请如来佛祖以无上的大神通复活东华上仙。”
师妃暄肃然道：“我佛慈悲！想必如来佛祖必然答应了牡丹仙子的请求。”
秦川冷笑数声道：“当时西天佛界势力还比较弱小，自从轩辕黄帝等一大批最厉害的仙人飞升神界之后，如来佛祖便成了这一界个人实力最强大的人了，又见仙界被冥界血洗，觉得时机来了，野心一下子涨上了天，早就在暗中图谋了。此时见牡丹仙子送上了门，心中大喜，便趁火打劫提出了一个卑鄙条件，要牡丹仙子自愿作为自己研究仙人的实验品，等自己彻底摸清掌握仙人的秘密和弱点之后，自己才肯复活东华上仙，而届时牡丹仙子必须永远承受地狱业火的不停焚烧。”
石青璇惊呼道：“如来佛祖不是大慈大悲吗？怎么能如此卑鄙恶毒？”
秦川冷笑道：“大慈大悲只是他们在人间的宣传手段，岂能当真？好比那些兵痞流氓，当了皇帝之后，自然也会指示手下在民间大肆吹嘘自己受命于天，爱民如子什么的！也只有无知之辈才会信以为真，真正的智者又岂非听信这些鬼话。嘿，这些鬼话，拿来自欺欺人还嫌漏洞百出，竟然也能一直流毒民间，足见世人见识太短，智商太低。”
师妃暄皱眉道：“如来佛祖雄心勃勃，要研究仙人的弱点也不足为奇，可是他为何要让牡丹仙子永世承受地狱业火的焚烧呢？为何不直接杀人灭口？”
秦川冷笑道：“这是如来佛祖的个人嗜好，他喜欢看别人受苦受难，遭灾遭祸的痛苦表情。实力太过强大了，自然便缺少了约束和顾忌，腐败得也越快。在仙界不少实力强横的仙人的个人嗜好更是令人发指呢。后来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了。牡丹仙子化为了如来佛祖面前一盏油灯的灯心，而东华上仙的元神被如来佛祖抹去了意识，改造封印在一块石头之中，后来便化成了孙悟空。孙悟空虽失去了东华上仙的意识，但是对仙界有着一种本能刻骨的反感憎恨，而仙界又腐败不堪，四处欺压屠杀异族，孙悟空于是接杆而起，率领众妖，对抗天兵天将，自称齐天大圣。后来又杀上天界，打入凌霄宝殿，玉皇大帝不得不去求助如来佛祖。如来佛祖趁机提出了种种苛刻的条件，又要求玉皇大帝承认佛界，并且允许佛界在人间的东方传教，与仙界的道教争夺信徒。玉皇大帝也只能一一答应了。堂堂仙界第一天才，东华上仙便沦落为如来佛祖手中一枚有用的棋子，成为如来佛祖实现自己野心的得力工具了。因为孙悟空其实便是如来佛祖一手制造的，自然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心，被镇压在五行山下足足五百年。如来佛祖却不肯杀他，仅仅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后来的故事，我起先也讲过了，不过要补充一点，其实那个金蝉子唐三藏便是如来佛祖的私生子，如来佛祖安排他来取经是为了让他立功，日后好名正言顺充当自己的接班人。可是此时，一只老鼠偷灯油，不小心撞翻了如来佛祖的油灯，牡丹仙子便趁机逃了出来，找到了孙悟空。见到牡丹仙子之后，孙悟空开始觉醒，恢复了东华上仙的部分记忆，便带着牡丹仙子想远走高飞。可是老奸巨滑的如来佛祖早在制造孙悟空之时，便暗中留下了致命的杀着。孙悟空与牡丹仙子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出如来佛祖的手心。如来佛祖将牡丹仙子记忆抹去，又将她魂魄分裂，在她身体之内，制造了另外一个性格怪异的牡丹仙子，与原来的牡丹仙子不断争斗，这便是后来的紫霞和青霞。神通广大的如来佛祖也抹去孙悟空的记忆，又特意安排了投胎转世为至尊宝的把戏。起先我讲的那个月光宝盒的故事，其实便是如来佛祖暗中安排导演的。一切的真相便是如此！”
石青璇黯然道：“后来孙悟空，也就是东华上仙，究竟怎么样了？”
秦川道：“孙悟空放弃爱情，‘大彻大悟’之后，力保唐僧取到了经，被如来佛祖封为了斗战胜佛。而取经之举，非但没有化解人间的矛盾和苦难，反而引起了佛道两教之争，后来仙界与佛界都插手了进来，战祸又起。一时三界内外，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战祸连天。如来佛祖个人实力虽强，但佛界终究不及仙界根深蒂固，很快便落了下风。一直暗中自责的孙悟空此时却恢复了部分记忆，隐约记起惨死在玉皇大帝爪牙之下那七位朋友，于是再次率领众妖杀入了仙界，扭转了战局。最后，玉皇大帝与众仙人为了保命，只得投降了佛界，佛界的势力顿时大肆膨胀。后来，孙悟空终于彻底恢复了记忆，明白了真相，决心不惜一切，也要找如来佛祖算算总帐，并且救出牡丹仙子。东华上仙原本便是仙界第一天才，很快孙悟空便偷偷破解了如来佛祖在自己身上暗中布下的机关杀着，真正变回了当年的东华上仙。东华上仙率领众妖再次杀入佛界，如来佛祖自持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将牡丹仙子打入了诛仙界的轮回之中。在诛仙界里，没有任何实际的仙人神佛存在，凡人也根本无法修炼成仙，仙人进去了，也会丧失所有仙力，成为一个普通凡人，不断轮回。东华上仙若想找到牡丹仙子，便必须放弃仙力，也立即跟着进入诛仙界，否则去晚了，人海茫茫，几经轮回，可能永远也无法找回已经丧失前世记忆的牡丹仙子了！”
师妃暄轻轻“啊”了一声，却又不言语了。石青璇连忙追问道：“后来东华上仙究竟找到了牡丹仙子没有？”
秦川淡淡一笑，道：“不知道！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何必认真呢？”
石青璇看了看秦川，又看了看师妃暄，点头道：“青璇已经知道答案了。”
师妃暄也是一脸沉思的表情，不知是在回味秦川的故事，还是在猜测东华上仙与牡丹仙子的最后结局。见师妃暄想得正入神，石青璇微笑着搂着师妃暄亲热的叫姐姐，却忽然下手如风，连点了师妃暄身上数处穴道，然后娇笑道：“妃暄姐姐，妹妹多有得罪了，日后再向姐姐请罪！”
秦川一脸愕然，不知石青璇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二十章 南征北战（1）
石青璇竟然忽然出手暗算师妃暄，这大大出乎了秦川的意料。秦川惊叫道：“青璇，你疯了吗？你究竟要干什么？”
石青璇扶着师妃暄靠着一块石头坐下，然后面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解下碧绿色披风，平铺在一片空地之上，又将师妃暄扶到披风之上，仰天平躺了下来，最后才转头朝秦川一笑，道：“呆头鸟，你猜猜我想干什么？”
秦川见她笑得如此暧昧，心中一下子想到歪处了：莫非她是女“同志”！？随即暗骂自己心思龌龊，石青璇这样清高的女子，又岂会是“同志”？即使真是“同志”，也断然不会采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强来，尤其还是当着一个男子的面。
石青璇见秦川神色古怪，点头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这样做自然是为了替你这只呆头鸟牵红线，做冰人呀！”石青璇并不知道秦川刚才的猜测，毕竟这个年代，女“同志”还是比较罕见的，而且大都隐秘，不象后世，网上一搜便是一大把。
秦川尴尬的干咳数声，道：“冰人有你这种做法吗？妃暄，你不要紧吧？”
石青璇反问道：“你知道为何妃暄姐姐不肯嫁给你吗？即使她是如此的深爱你！”
秦川一怔，随即苦笑道：“还不是为了追求那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天道，尽管这个世界根本不会有凡人能修炼成仙！”
石青璇摇头道：“亏你也敢自称对妃暄姐姐一往情深，原来你根本不了解妃暄姐姐。也难怪，外人又如何能明白慈航静斋传人的隐秘和苦衷？”
秦川眉头一皱，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我不了解，难道你就了解不成？”随即发觉自己的问题太过愚蠢，石青璇的娘碧秀心原本就是慈航静斋的传人，石青璇了解慈航静斋的隐秘也是理所当然的。
石青璇轻轻叹息一声，有些失落的说道：“慈航静斋的历代传人个个都是人间仙子，每一入世，总能引起轩然大波，吸引天下材俊之士的目光和感情，其中为真情所感动，动了凡心的举不胜举，可是真正嫁人的，从古到今，也只有娘一人而已。究其原因，涉及到了慈航静斋最高诀法《慈航剑典》的隐秘，那些慈航静斋的传人，其实都有极大的苦衷。”
秦川一惊，急忙道：“这《慈航剑典》的心法莫非有什么不妥？”
石青璇深深望了秦川一眼，轻轻道：“你这呆头鸟，也不算太蠢！《慈航剑典》乃佛门至高心法，因而修炼有成的人，大都感情丰富，悲天悯人，也容易对美好的事物与人间的真情动心，可是，可是本身的肉体欲望却会丧失得一干二净。”说到这里，石青璇沉吟良久，终于涩声道：“或许可以这么说，慈航静斋的传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女人，不是完善的女子。”
“啊！”秦川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混乱，立即联想到了东方不败修炼的《葵花宝典》——“欲练神功，引刀自宫”，一股莫名的怒火顿时燃起，咬牙切齿道：“我定要毁了这邪门的剑典！”
石青璇淡淡道：“佛门原本就要求禁欲。这剑典并非邪门，相反恰恰是玄门正宗。越是得不到的，就越珍贵，若非这《慈航剑典》，慈航静斋的传人也不会如此让天下材俊趋之若骛。慈航静斋的传人即使动了真情，也不会嫁给自己深爱的人，她们害怕自身的缺陷会为心上人所嫌弃，因而情愿逃避远离，这样至少还能留下个完美的回忆给心上人。”
秦川忍不住将疑惑的眼光投向平躺在地上的师妃暄，却从师妃暄坦白的眼光之中得到了答案。秦川心道：难怪慈航静斋历代传人都四处惹相思帐，却从不嫁人，原来都是一群感情丰富的石女。难怪慈航静斋从不收男弟子，女子没有性欲也没什么，只能算石女，可若男子也练功练得精神上阉割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妥了，必然会被认为是邪门奇法了！难怪那些西方宗教人士喜欢用精神阉割来自嘲！
秦川走到师妃暄面前，温柔的抱起动弹不得的师妃暄，庄严肃穆道：“我秦川向天发誓，深爱师妃暄直到永远，即使是要我放弃生命，放弃整个世界，放弃一切，我也愿意。妃暄嫁给我好吗？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什么也不在乎！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相爱到永远！”
师妃暄眼睛里流露出欣喜、感动、彷徨与悲哀的神色，混在一起，最后却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与绝望。秦川从师妃暄眼中找到了答案，心中顿时有如刀割。
石青璇叹息一声道：“该面对的终究要去面对，不能一味逃避。呆头鸟，光靠誓言是没有用的，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若真爱妃暄姐姐，便要和她一起去面对那个难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