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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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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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林夕落从屋中行处,魏青岩则朝着林政齐拱手致歉,随即走上前,“祖父身体怎样?”

“拽着乔高升来给诊的,他为人不怎样倒还真有几分本事,一碗药下去祖父就醒了。”林夕落说到此不免心中感叹,乔高升还说了,如若一副药还不醒,那就可以办丧事了……

魏青岩点了点头,“那就进去说吧。”

林夕落应下随之进门,而林政齐则在门口斟酌是否要跟随而去听一听?

可还没等他做出决定,林大总管和小厮丫鬟们则从屋中出来,随手关上了老爷子的门,这明摆着是不允外人相见了。

屋中,林忠德听到魏青岩卸任官职一事,眼白都快瞪了出来,“就一句话自己卸任了?这……这不是胡闹嘛”

“何为胡闹?”魏青岩一脸轻松,“国事不如家事,如今我有心照料夕落,带她四处游玩岂不更好?爷不缺银子。”

林忠德嘴角抽搐,“这怎是银子的事,你到底心里有何打算?让林竖贤弹劾你,而又主动卸任?老夫是猜不透你这心里揣的什么花样了”

“夕落,你还在一旁笑?”

林政孝半晌没插嘴,可见林夕落一脸满足的笑着不免苦涩摇头,这丫头的心得多大啊“那又怎样?我还哭啊”林夕落没心没肺,魏青岩则抓了她的小手,可也知要给林忠德一定心丸吃,否则这老头子说不准气火攻心再昏过去。

“此事说起来就好比您养了几条狗,本有一条您养了多年,且最喜欢的、最宠爱的狗,每当有好吃好用的都先可着这一条,而另外几条只能吃剩的,虽说这一条并非最厉害的,却是最为享乐的,可某一日您出了远门,这一条狗则对其他同伴呼来喝去,豁然发现当主人最好啊,何必只当一条最受宠的狗?”

魏青岩说到此,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忠德,“而您,则被这条狗咬了一口,心里会有什么变化?”

“你是说他?”林忠德自当听出魏青岩把几位王都比喻成了狗,而太子就是最受宠的那一条……虽说这做法实在让老爷子难以接受,可这其中所讲的道理他却格外震惊。

魏青岩淡淡的道:“远离为好。”

“如若身不由己呢?”林忠德急迫追问,如若依照魏青岩所比喻的来说,他们这些臣子实在是连狗都不如了。

“何来身不由己?不过是圈外围观之众,谁愿意进去挨咬谁就去,主人可是在等着狗咬累了,好为其拔牙呢”魏青岩说到此则不再开口,反而看向林夕落则道:“想去何处游玩?可以定下议程了。”

林夕落的脑子还扎在他刚刚那番比喻当中,虽说也听懂了,但这件事毕竟还牵扯林家,她不能如魏青岩那般淡定从容。

“哪儿都不想去,嫌累。”林夕落这一句被林忠德当成孺子可教,没有就此考量四处撒野,可林夕落后一句却让老爷子连连咳嗽不止,因她言道:“还是开麒麟楼雕木铺子吧?这事儿最合我心”

“行,我陪着你当木匠。”魏青岩宠溺的应答,则让林政孝都叹了口气,自己这姑娘和姑爷也果真是一对儿绝配,可他怎么就觉得别扭呢?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林忠德终归重病刚醒,林夕落则让林大总管将乔高升临走时所下的药方收好,更是嘱咐道:“群叔,您可要亲自的动手,一样一样的看,千万别弄出错,这府里头也就靠您了”

“九姑奶奶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林大总管应下,魏青岩与林夕落则随从林政孝一起离开林府。

林政孝回了“景苏苑”,约定过一日见面再叙,魏青岩也没带林夕落即刻就回侯府,而是去了“福鼎楼”吃饭。

福陵王此时也在,看着夫妻二人点了一大桌子菜不免心疼,冷斥言道:“刚成了草民就来本王之地大吃大喝,这可是多少银子?无官职在身,见了本王还不磕头?”

魏青岩瞪他一眼,“我磕,你敢接?”

“怎么不敢?”福陵王说完则伸出脖子凑近他,“怎么着?你还有私密的圣旨不成?”福陵王绝对不信魏青岩是个掉了官职的破落官,他能如此轻松卸任,恐怕是另有目的。

“圣旨你自当知道,麒麟楼的铺子。”魏青岩说到此,福陵王则落下心底,“这事儿也的确值得上心,可如今就要本王在那里盯着了,以你如今的身份恐怕不妥。”他卸任官职,于情于理都不够再阻幽州城内的官儿们上门找茬了。

“那就劳烦福陵王了?”魏青岩说的格外轻松,“我就在匠师的铺子里陪同夕落雕物件卖银子”

“合着你把得罪人的劳心活儿都推了本王身上?你倒是轻松。”福陵王翻了白眼,他还以为魏青岩有什么别的办法来阻抵那些找茬的,孰料还真这般放心大胆的让他插手?

“您是王爷,我是草民,自当要信任您。”魏青岩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叉烧肉,咬的格外香啧,“好香”

“就知道你没揣着好心。”福陵王看向林夕落,“五夫人,您就不觉得如今从官夫人成了平民夫人心中失落?怎么不劝阻一二?”

“失落什么?有银子走遍天下,可当官的有银子也寸步难行,何况平民怎么了?我都被斥骂成匠女了不也一样活着?”林夕落说完抿嘴一乐,看向魏青岩道:“是吧?五爷。”

“你说的对。”魏青岩难得露出笑意,看着福陵王那一张格外复杂的面容则是道:“至于么?这不也是你想得到的?如今麒麟楼的雕木铺子都交由王爷手中,您还惦念什么?我可是草民了,没有俸禄,往后可是您管饭。”

“还是本王倒霉”福陵王虽如此说,可他却是在笑,魏青岩这句话可谓是戳中了他的心坎儿,更是与他站了同一战线之上,这一句是结盟的讽刺,而非是热络的推辞。

魏青岩见他露笑,则朝着门口道:“拿几坛子酒来,爷卸任,要喝个痛快”

“本王与你不醉不归,输给本王,往后来此就是高粱米饭,赢了本王,随便你天天胡吃海喝,本王顿顿奉陪”福陵王张口叫喝,魏青岩自当答应,“赢定了”

林夕落看着二人叫号拼酒,在一旁笑灿连连,这二人单纯的拼酒不成还要吟诗作对,时而边喝边下棋,时而提笔在屋中的墙上胡乱行字作画。

疯癫了一晚,魏青岩与福陵王二人也未分出胜负。

魏青岩大醉的瘫在躺椅上一动不动的呼呼大睡,而福陵王早被伙计们抬去外面休歇,临走时口中还叫嚷着:“喝”

这一晚,他们二人心情畅快,而皇宫当中却没这般平静……

第二百七十四章暗卫

周青扬独自在屋中发疯,他绝对没有想到魏青岩会主动请辞。

想起他白日与自己对话时的淡漠,主动辞官就好似是在对他这位东宫太子的嘲讽魏青岩……周青扬将屋中所有物件全都砸了个稀烂,本宫早晚要让你不得好死……

“太子殿下。”

门外一声轻呼,一位窈窕少女行步进来,牡丹围胸棉裙外披着一层轻纱,白皙光润的皮肤若隐若现,特别是那一双狐狸媚眼中所露出的**顺从,格外诱人。

周青扬目光更凶,因此人并非是旁人,而是林芳懿。

林芳懿跟随太子妃许久,而后被周青扬调至身边侍奉,时至如今她虽与太子同浴同寝,可依旧处子之身。

如若是其余的女子或许觉得格外庆幸,可在林芳懿这里则心中极其难平,她忍旁人所不能忍、容旁人所不能容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某一日周青扬要了她的身子,她能得到东宫的封号?

可即便她赤身在他面前,周青扬都未动分毫,甚至曾想将她赐给其他的王爷林芳懿不想,她要做太子的女人

周青扬的目光一直跟随她至身前,林芳懿微微福身,“太子殿下,您该服药了。”玉指芊芊端起药碗至周青扬的嘴边,而周青扬的目光则落于她半裸的胸部。

林芳懿没有羞赧的低头,反倒是挺了起来……

林家人

周青扬似是寻到了发泄的渠道,林家人一直不肯投靠于他,左右逢迎实在可恶,而林竖贤上了折子之后得皇上封赏已经奔西北而去,对于他的拉拢没有跪地寇恩,反倒平淡如常。

“你过来。”周青扬的声音冰冷,林芳懿则超前走上几步,“殿下请服药。”

“啪啦”周青扬摆手将药碗摔碎,一把扯下林芳懿外层的薄纱,再一把拽下她的围胸,林芳懿惊愕之余脸上涌起媚喜,而周青扬捏着她的脖子将其摁在床上泄愤一般的撕咬,林芳懿喜意没撑多久则是难忍的挣扎,可动了几下就被周青扬牢牢摁住,“再动就赐你死”

林芳懿瞬间停住,任由他如疯子一般的肆虐,当那痴望已久的物件进入她的身体时,林芳懿疼痛难忍的心豁然兴奋,她成了太子的女人,这是她在东宫迈进的第一步,而这一步,是她的坎儿,迈过这一道坎儿,她总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她目光之中那面容扭曲的周青扬格外的高尚,因她将他看成了权势的杠杆而非一个男人,她林芳懿只要权势,不需要男人这一夜,东宫的寝宫内疯狂一晚,翌日一早,林芳懿拿了落红的单子获得婕妤封号……

林夕落与魏青岩还没等回到宣阳侯府就已听说了林芳懿被太子收入东宫的消息。

说起这消息,却是福陵王一早传来。

昨晚魏青岩喝的酩酊大醉,林夕落自知不能再跟他回宣阳侯府,只得让侍卫带着他一起回“麒麟楼”歇息一晚,可早上醒来正吃饭的功夫,福陵王就派人前来提前告知。

林夕落一方感慨福陵王的消息灵通,另一方则感慨林芳懿这时候成了太子的人,当初她可险些被太子赏赐给福陵王,而如今被封为婕妤,是她心中想要的吗?

林竖贤弹劾魏青岩,而昨日魏青岩又辞官,今日就传来林芳懿被册封的消息,这些事情恐怕都有牵连,没那般简单。

林夕落看向魏青岩,不免道:

“这可是太子在逼着林家靠拢过去?”

魏青岩点了点头,“手段略有下作低级,但你那位三伯父恐怕要多思忖一二了。”

“三伯父应该不会如同父亲待我这般顺从,只看太子能许诺出什么条件了。”林夕落感慨一叹,“林家这是明摆着四分五裂了。”

林政武跟随齐献王爷,林芳懿被封为婕妤,林政齐、林政肃定会被拟上太子一系的标签,魏青岩如今与福陵王站在一条线上,而林政孝定无二话,连林政辛都是这一根绳子上的人。

就不知老太爷听了这个消息后是否会再被气昏过去?

林夕落与魏青岩正在用饭的功夫,门口则有侍卫来回:“回五爷的话,侯爷请您立即回府。”以往称他为魏大人,如今魏青岩辞官则改称五爷,林夕落余光看着魏青岩,他却似乎毫无感觉,只点头道:“稍后就回。”

“是。”侍卫前去回禀,魏青岩见林夕落那般瞧他,不免又捏了她的小鼻子,“看什么呢?”

“之前众人都称你为魏大人,如今改了称呼,你心里可有失落?”林夕落格外认真,魏青岩道:“官职早晚还会回来的,有何失落之感?”

林夕落笑容更灿,“你就这般有信心?”

“我辞官的消息恐怕昨日就已经成折递向西北,我更想得知皇上会有什么反应。”魏青岩话语玩味,林夕落略有不明,“你期望皇上有何反应?”

魏青岩没回答,反问道:“你猜?”

“我怎能知道。”

林夕落用手杵着小脸:“如今要想办法解决的是侯爷这方你如何回答吧?”

提及宣阳侯,魏青岩的喜意则消失下去,“走吧。”

宣阳侯昨晚得知了这个消息就快气吐了血,而后得知魏青岩与福陵王对坐拼酒喝的酩酊大醉,他这一宿都没睡着。

虽说宣阳侯心中对太子威逼利诱的行为心中有数,可他如今就不明白魏青岩此举到底为何。

那位可是东宫太子,皇上还能另立新储?

之前魏青岩无论有何行动都会提前与他打一声招呼,可如今他却是最后得知之人昨儿出门归来就被朝堂的其他官员堵住探问魏青岩为何辞官,宣阳侯听了后绝对不信,只道是谣传,而后还是吏部的人确定此事,宣阳侯才勃然大惊,惊后是怒,可他独自在侯府中怒了一天,魏青岩却压根儿没回来,而是去了林家。

林忠德个老东西乃是言官之首,被弹劾的罢官,他居然还去探望,这小子,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一宿宣阳侯都没能歇好,这才一早就派人前去“麒麟楼”让他夫妻二人回来。

魏青岩与林夕落回到侯府已近午时,宣阳侯是气的吃不下、喝不下,得知魏青岩回府没有立即来他这里,而是先回了“郁林阁”,宣阳侯气的又拍碎一个桌案随后嚷道:“他不来,老子去找他”

故而,没等魏青岩与林夕落出门,就被宣阳侯堵上门来。

“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都不先与本侯商议一下你就擅自决定,你的眼中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本侯?你放肆”宣阳侯一巴掌又拍在桌案之上,林夕落在一旁看的直心疼,连一个石桌都能被宣阳侯的巴掌拍出弧度来,他这手不疼吗?

魏青岩好似早已料到他会这般问,脸上分毫的惊讶都没有,“怎么?你巴不得我去卖命?”

“混账”宣阳侯筹措半晌终究蹦出这两个字,“如今辞官,皇上那方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你往后怎么办?”

魏青岩神色恬淡,仰头道:

“怎么办?陪着夕落游玩,当木匠,挣银子,岂不乐哉?”

“乐个屁”宣阳侯仨字否定,“本侯不依”

“官儿已经辞了,你不依又有何用?”魏青岩耸了耸肩,“皇宠越盛的人死的越快,那几位都是皇室血统,皇上纵使勃然大怒,那也是他的种,枪打出头鸟,不知我何时就被当成这样一个倒霉人被逮住,我为何不躲?何况雕木铺子的事乃皇上密旨,不容任何人插手。”

提及雕木铺子,宣阳侯的气焰略减一些,“你就不怕某日皇上翻了脸?”

“怕有何用?”魏青岩嘴角冷笑,“活到这么大,如若知道害怕二字,我能有今日成就?还不是侯府里的奴才。”

宣阳侯语塞,冷哼一声,“胡扯”

“实话。”

“你不许随意乱走,待皇上旨意传回再说,否则如今辞官成一平民,侍卫不能跟随出行,见官都要礼拜三分,你可小心自个儿这条命,恨你的人不在少数,别丢了命还连累本侯。”宣阳侯冷言告诫,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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