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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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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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皇上归来,他手中的一切全都空无一物……好似是让一只饥饿的猛兽舔了一口血腥的肉,却让他继续忍耐饥肠辘辘的日子,野兽会猛扑,而人也无法忍耐。

周青扬回到自己的宫内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独自在屋中摔打发泄,待这一切进行完毕,他则沉默思忖,到底是谁对荆山伯动手赖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人,他一定要找出来

周青扬下令彻查此人,而魏青岩得知这个消息则漠然淡定。

人虽不是魏青岩下令处死,可这个人的死对周青扬来说,有着不小的打击。

无论是势力、还是势头……

林夕落听着这个消息不免有些惊讶,但这种事不是她一个女眷能够操心的……

福陵王匆匆赶至侯府寻魏青岩商议,而林夕落则在屋中与姜氏说着闲话。

姜氏自当也知道荆山伯自尽一事,如今魏青羽整日跟随宣阳侯,即便想不知道都不太可能。

“荆山伯之子被贬离幽州城,落了个九品的芝麻官儿,带着荆山伯夫人一同离开了。”姜氏说到一半顿了下:“这事儿也挺惨的,听说荆山伯过世,连个上好的棺材都没能用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若不是她们还跟太子妃挂着亲戚,恐怕连这样一个芝麻官儿都得不着了。”

“这种人就是被拿来当靶子用的。”林夕落对此没有丝毫同情,“之前还有风言风语的传来,说是如今我有孕在身,惹了我的都没有好下场,刑克的爷们儿生刑克的儿子,我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也是个克人的,都要躲远着点儿。”

姜氏瞪眼,“你怎么听说的?”

她可早就听说了,也怕林夕落知道再发了火,这才接连两天都守了这儿,怕别人传进谣言来。

林夕落则笑的很灿,“我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我知道的还多着呢,这消息就是荆山伯夫人临走时候说的,她心里头还记恨着我,却不想一想自个儿的错。”

“都是满嘴胡说,存心报复。”姜氏冷哼后叹口气,“合着我在你院子里挨个的叮嘱是白说了,你都知道了,我还藏什么。”

“这有什么好藏的?五爷就差被人说成鬼投胎了,这不也活的好好的?”林夕落挤兑两句魏青岩,则更是高兴,姜氏无奈的拍她,“对孩子可不能这么说,五弟过的多苦。”

“这自当知道,如若孩子生下来谁敢这般说,我就撕了他的嘴”林夕落虽是随口说,姜氏却知道她真做得出来,这怀着孕呢,手里头还把玩着雕刀,谁惹得起?

二人笑着说半晌,而这一会儿秋红则从外进来,“五夫人,方太姨娘到了门口,说是要来探望您一下,问您可否方便。”

方太姨娘?她来干什么?

林夕落与姜氏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姜氏先开了口,“她如今春风得意的很,上一次侯夫人出去接旨可把她吓坏了,如今见侯爷没有动作,她则气焰更盛了。”

“不见,让她走,就说我正睡着。”林夕落一口回绝,“谁知道她又打了什么歪主意。”

姜氏也点头,“你如今怀着身子,即便拒绝了她也说不出什么。”

林夕落吩咐秋红去传话,而秋红匆匆而去,过了一会儿则又跑进来,回禀道:“五夫人,这方太姨娘牟上了,奴婢说您睡着,她偏要奴婢将她给您准备的物件拿进来,奴婢推脱几句被她数落了,更是在院门口一件一件的亲自摆出来,这可怎么办?”

“那就由着她摆好了,然后查看清楚了,再让陈妈妈去将物件收拢齐了,直接送回郁林阁的大库中,别往这个园子里抬,跟我斗这份机灵?”林夕落是真生了气,这方太姨娘又耍什么花样?

秋红正要出门去找陈妈妈,陈妈妈却正从门外跑进来,“五夫人,四爷来了”

魏青山?

林夕落则更是气,这方太姨娘想进这院子一次,连魏青山都给找了出来?这可是安的什么心啊?

姜氏将此事有些不好办,则主动出头道:“五弟妹先歇着,我出去看一看。”

“我随三嫂一同去。”林夕落召唤冬荷,“给我准备衣裳,要厚厚的棉靴。”

“这外面可冷着呢,下了雪,你还是不要出去。”姜氏阻挠,林夕落则摇头,“今儿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往后再接二连三的来岂不是推挡不开,何况还有四爷在?”

姜氏也是皱了眉,“这人还真不懂规矩了,女眷的事,把大男人寻来作甚?”

林夕落道:“懂得羞耻之人,也不会爬今日之位了。”

收拢好衣装,冬荷则扶着林夕落往门口而去,虽说离门口不远,但这初冬的第一场雪格外大,即便清扫干净,地上也冒着寒气,林夕落缓缓出门,就见魏青山沉着脸在骂齐氏:“好好的不陪着太姨娘忙碌事,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侯爷之命你当耳旁风不成?五弟这里何物都不缺,你们带头跑来送东西,还斥骂人家丫鬟,你们是吃饱了撑的?还容不容我在侯府有一分兄弟之情?有这一份脸面了?”

“我们也是好心好意的来给五弟妹送冬装,前儿个旁人送了太姨娘一条火狐的皮领,太姨娘说此物甚好,不舍得用才送来给五弟妹,可孰料……孰料她的丫鬟连院子都不让进,这是谁的错儿?”

齐氏一边哭一边诉委屈:

“送礼送上门还有了不是,四爷您要兄弟之情,我来为您圆兄弟之情,难道有不对吗?”

魏青山冷哼:

“一条破狐狸领子留着自己用就是了,齐献王妃送了一箱子,你瞧见五弟妹用了么?”

齐氏怔住,想反驳那不是一家人,自己是家人,可这样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方太姨娘在一旁站了许久,则苦笑道:“无妨,四爷也是惦念着兄弟,兄弟比任何人都重要……”

“太姨娘,您这是何必呢?”魏青山苦叹一声,也实在抓头无辙,他终归是姨娘所生,纵使她再有不对,可也是自己的生母啊而这一会儿,院子内有缓缓的人影出现,魏青山见到是林夕落与姜氏,则收了心中焦躁烦气,稳定站好,刚刚训了自己的生母和妻子,对这位弟妹他也得说两句,总不能让自己这一行人心生隔阂和记恨吧?

林夕落扶着腰给众人行了礼,随即才道:“四爷今儿怎么也来了?五爷与福陵王正在‘郁林阁’喝茶,您怎么没过去?”

开口第一句就要把魏青山撵走,魏青山刚刚准备了半晌的话语是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说什么?刚刚还说怕有隔阂,可人家第一句就让自己去见魏青岩与福陵王,这可不是一般兄弟关系能做到的“呃……对,福陵王来了,我还以为是在此地,我、我这就去。”魏青山说着,则又寒暄两句便匆匆离去,齐氏看着他的背影则咬牙切齿,自己怎么就跟了这样一个无担当的男人?

福陵王离去,林夕落则看着方太姨娘,“太姨娘送物件来何必还亲自跑一趟,让下人们动脚就行了,这天寒地冻的,您也要多注意着身子,您虽好心好意,可连四爷都挂念着,还亲自来陪送您,您可真有福气。”

这话听着就是挤兑……

方太姨娘笑道:

“心里头挂念着五夫人,也的确是老了,老的连下人们都不认得我了。”

“您常年都在‘筱福居’的小院中不露面,自当认得您的人少。”林夕落才不顾忌她话语中的不满,随意说了一句也不让进院子坐一坐,“太姨娘今儿来不知有何贵干?”

“冬日了,侯府的管事前阵子去粮仓取粮,可粮仓的管事说不付银子不让取,即便是侯府的人也不行,我就要来问一问五夫人了,这事儿可是你下的令?”

方太姨娘笑言,林夕落看向姜氏,目光中好似在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没说错吧?

第三百零八章怨恨

粮仓的管事如今是方一柱,但林夕落听了方太姨娘的话,心中则有另外一番计较。

能说出此话的恐怕不是方一柱,而是严老头。

严老头……林夕落想起他就想笑。

这一个瘸老头可脾气厉害的很,当初若不是她脑袋钻尖儿的跟他硬磕起来,还说不准真被这老头拿捏住了。

之前侯府所用的粮连侯夫人都定期结银子,不招惹这些跟随侯爷与魏青岩多年的伤兵残将,也是顾忌她侯夫人的身份,但方太姨娘恐怕是把心落在这件事上,正巧被钉子扎了“粮仓的事我可许久都不插手了,但不管是不是我下的令,方太姨娘都应该给人家结清了银子,不给银子不送粮,你也怪不得粮仓的人。”林夕落笑着把话说了,方太姨娘则沉了脸色:“可你也知道侯府如今的银两吃紧……”

“银两吃紧与我有何关系?我又不是管银子的。”林夕落抚着小腹,姜氏则道:“天寒地冻的,别在这儿站着了。”

林夕落点了头,“方太姨娘还是给他们结清银子,虽说这粮仓归我管,可我如今这幅模样你也瞧见了,说不上话,那些都是跟随侯爷与五爷征战沙场之人,您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这帮人,您说呢?哎呦,这天凉了,我得回去歇着。”

林夕落说着就要往里走,方太姨娘则不肯走,“这道理我却是初次听说,要听五夫人给讲解一番了。”说罢,她则也跟着往里走。

姜氏余光笃见,就看到林夕落的眉头皱了下,口中未出声音的嘎巴着:“赖皮缠”

进了屋,林夕落让人将银炭多加了一盆,更让丫鬟们倒上了热茶,齐氏格外殷勤,在一旁对林夕落嘘寒问暖,更亲自拿了毯子为她盖在腿上:“有孕在身就怕寒了腿,特别是冬季里容易落毛病。”

林夕落笑着谢过,而方太姨娘则又说起刚刚的话题来。

“这事儿是真不太懂的,之前也从未在侯夫人那里听过,但五夫人,你也是这府里的人,这事儿你得帮一帮,即便不能少结银子,哪怕是缓和些时日也行?”

缓日子?林夕落看向方太姨娘,她这是有什么鬼主意还是银子舍不开?侯府连结点儿粮食的银子都没了?

“这粮仓的银子缓了,盐行的银子是不是也要缓?而后再在钱庄借点儿高贷银子?好在四爷不好赌……”林夕落脸色平淡,可谁都听得出来这话中讽刺格外之重。

方太姨娘好似早有预料,“只是粮银,其余之事不用五夫人操心。”

“我也不想操心,可这事儿我说不上话。”林夕落笑着回绝,“方太姨娘如若真的无能为力不妨去找侯爷,请侯爷出面。”

“这等事哪里麻烦得了侯爷。”方太姨娘面色略有惊慌,“粮仓如今是五夫人管辖,您说一句话不就成了?”

“那怎能是我的?是五爷的。”林夕落心中有个算盘,没有即刻将此事回绝,“要不然等五爷有时间了,您再问一问他?”

方太姨娘沉下心来仔细想,而齐氏这时则开始转了话题,与姜氏说起冬季过年的衣裳……

几人言谈半晌,方太姨娘则带着齐氏先回了,而见姜氏还不走,齐氏则道:“三嫂,我那里有一块新的锦料子也用不了,不如你帮我参详下,能再做个什么样子的袄可好?”

姜氏看一眼林夕落,“明儿的吧,今天五弟还没回来,我再陪五弟妹半晌。”

齐氏没能把姜氏带走,则只得笑着离去,林夕落让秋翠直接将二人送至院外再回,而看着她们出了门,林夕落则道:“这是怕三嫂与我商议起她们在合谋什么事。”

“这事儿可奇怪了,我前阵子问了三爷,他可没听说过侯爷留十万两银子不允动的事。”

“我倒是没问过五爷,不过这等事应该也不会假,关键是侯府纵使再穷,怎能连付粮的银钱都没了?这事儿可有些稀奇了。”林夕落说此,姜氏也点头,“的确很出奇,五弟妹也没问一问粮行的管事?”

“不愿插手,只定期数银子,这等事管的太宽泛了也不合适。”

林夕落说完则道:“不过严老头能发了话,这事儿恐怕不管不行了……”

魏青岩晚间归来,姜氏才离开后侧院回去。

好似听了魏青山提及方太姨娘今日来探望,魏青岩则主动问起:“她来作何?”

“四爷在时,她只说来送一条狐领子,四爷一走,她则与四嫂说起要给粮仓的银钱往后缓些时日再结,前阵子派人去取粮,粮仓的人不给。”

魏青岩皱了眉,“四哥不知道?”

林夕落摊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明日叫方一柱来问问吧。”魏青岩停顿下则对外吩咐,“去通知方一柱明日到‘麒麟楼’见五夫人。”

“严师傅也要请。”林夕落补话,魏青岩则再传,林夕落道:“明日去麒麟楼作何?”

“第一场的私下交易明天要开始了。”魏青岩道:“今儿福陵王特意前来赔罪,说明儿让你看一场好戏。”

“一场好戏就赔罪了?想的美。”林夕落想起福陵王给魏青岩送女人就觉得牙痒痒,她嘴上虽说不介意,可心里头介意得很……

魏青岩笑道:

“那你想怎么办?”

林夕落思忖片刻:“容我想一想再说。”

“只要你高兴,怎么收拾他我都帮你。”魏青岩一本正经的犯坏逗的林夕落咯咯直笑,二人搂抱甜腻片刻,魏青岩则哄她睡去,而他则在对面的床上歇息……

林夕落指着自己空的床位:“怎么不睡这里来?”

“怕压到你。”魏青岩说完,林夕落则不依,“不行,要你睡过来。”

魏青岩没辙,只得起身过去,又怕身体凉,只得先搓热才与她一个被窝,可刚刚躺下,魏青岩则苦笑:“这不是折磨人么”

“怎么折磨人?”林夕落撇嘴,“嫌人家怀了孕就不睡一床了?”

“不是。”魏青岩摸摸她柔细的腰,“跟你一床我实在是睡不着。”

林夕落道:“怎么睡不着?”

“你说呢?”魏青岩见她脸上憋着笑,则狠抓她胸前一把,“你故意的。”

林夕落则笑个不停,而越笑越往他怀里钻,一股热火嗖嗖的往上冒,魏青岩被她这副性子折磨的实在无奈,只得逃离这个床,回到对面去:“小妖精!”

林夕落抿嘴笑意更浓,直至笑累了才安心睡去,睡着时嘴角还上扬,却是让魏青岩睁了一宿的眼……

窗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魏青岩即刻坐起,待听出是薛一,他则出了屋。

“何事?”

“荆山伯之死非太子所为。”薛一回禀,“但真凶查不到是何人。”

“齐献王?”魏青岩问。

薛一摇头,“也不是。”

魏青岩沉默了,心中有意怀疑福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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