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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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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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岩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让林政辛坐下慢慢说。

林政辛接过秋翠递上的一杯暖饮入口,只喝了一口便即刻撂下,这暖饮怎么甜的腻人了?

皱了皱眉,林政辛便开始讲起今日之事,而秋翠在一旁严重内伤,连特意冲的甜茶都不合十三爷心意,更不用提其他的了……

林夕落此时也无心搭理这丫头,只安心听林政辛讲起此事:“快过年了,福鼎楼的生意格外的好,今儿我也是与方一柱、严师傅、金四儿四个人年前相聚喝一顿酒,可没过多久就听伙计说侯爷的那一间吵起来了我这才连忙过去听了几句,说户部侍郎要跟侯府的嫡长孙解除婚约,侯爷自当不愿,可府上的少爷好像在外拈花惹草不太干净,被户部侍郎知道了,人家不乐意了”

林政辛只差兴高采烈,可有魏青岩在他只得强忍着:“争吵几句侯爷恼了,福陵王都被伙计们请去劝架,我这就匆匆赶来侯府,若是侯府的侍卫回来请您更引人注意,那方若是劝服自可说是二人酒喝多了。”

林夕落听了这话则脸色复杂,魏仲良才多大?过了年不过十五岁的小子就拈花惹草?他有这本事吗?

魏青岩也拿捏不准,“户部侍郎怎么得知他拈花惹草?这消息何处传来的?”

“好像是总去一家酒楼,与那酒楼之中的唱曲戏子关系不错,连那附近的小叫花子都知道此事。”林政辛说完则咬牙忍住笑,林夕落瞪他一眼道:“十三叔这耳朵还真长,连这等消息都打探到了”

“这可并非是我打探,而是户部侍郎大人说的。”林政辛躲开林夕落的目光,看向魏青岩道:“……姑爷,您管不管这件事?福陵王那方还等着我去传话呢”

林政辛始终不敢叫魏青岩为侄女婿,一来魏青岩比他年岁大不少,二来他可是帮忙管着魏青岩的钱庄子,故而跟随胡氏等人的叫法直称姑爷子。

魏青岩摇头,“这事儿我不管。”

“啊?”林政辛则纳闷了,“那怎么办?我如何与福陵王回话?”

“有侯爷在,哪里用得上我?我好容易歇几日只是为了陪媳妇儿的,可不是管这乱遭烂事的。”魏青岩话语淡然,口中饮茶之态让林政辛眼角抽搐,一个比阎王还冰冷暴戾的人品茶,怎么就瞧着这么别扭呢?

林政辛也没多说,“既然姑爷觉得此事没必要管,那我也就回了。”林政辛起了身,魏青岩送他至门口,秋翠立即主动上前:“奴婢送十三爷……”

魏青岩摆了手,林政辛也没反驳,二人随意谈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便散了,而林政辛离开这院子则哈哈大笑,笑的他自己都有些想哭了这一笑却是把秋翠吓一跳,“十三爷?您没事吧?”

“哎呦,这可真是现世报,爷本来是想跟你们夫人说说乐子的,孰料姑爷还在家,这笑憋的我快透不过气了”林政辛笑灿如花,那一张俊俏面容让秋翠的心脏跳的更快。

“原来十三爷不是来给五爷传信儿的。”秋翠没了以往的泼辣,羞赧柔媚,说话声音比冬荷还柔……

林政辛丝毫不遮掩道:

“这自是当然,爷凭什么那么好心来传信?”话语闲聊,已经行到门口,林政辛则多看秋翠几眼,秋翠面红低头,可抬起头来林政辛已经上了马离开侯府。

秋翠的小心思飞散跟去,而林夕落与魏青岩则在谈论此事。

“这事儿真的不插手?会不会被侯爷怪罪?”林夕落略有担忧,“而且这事儿怎么听着如此不对劲儿呢?仲良寻常在外饮酒的事可多了,也不至于这时候才传入户部侍郎的耳中,可说他拈花惹草……他虽为人混账了些,可还不至于这般自甘堕落吧?”

林夕落这话说的也格外心虚不敢笃定,如若换做魏仲恒,她兴许能够判断这事儿真假,可换成了魏仲良,她还真没这份把握。

魏青岩皱了眉,“管也落一身不是,不管也是一身腥,索性就不管。”

“关咱们何事?又不是你儿子定亲”林夕落翻了白眼,可这话说完她不由得细想,这事儿虽说与他们无关,可依着侯夫人的性子怎么都能赖上魏青岩,谁让他是世子位最大的威胁、更是侯府的顶梁柱呢?

无事都能泼上三分污水,何况这有事发生了……

“你与户部侍郎的关系如何?”林夕落看他仍在思忖,魏青岩道:“一般关系,不过他与罗大人关系更近。”

“那你逃脱不了干系了。”林夕落摸着自己胖圆的脸,“怎么都能赖上你。”

魏青岩倒是轻笑,“赖上我的事还少了?”

“我终于知道你为何整日里板着一张冷面让人难以接近了。”林夕落抿嘴笑着,“被诬赖的太多,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谁有本事想找茬就来,一张冷脸将人吓回去,即便是真在你这儿吃了亏的,也都得吃个哑巴亏”

林夕落自说自笑,“我真聪明”

魏青岩哭笑不得,除了这丫头还有谁能如此调侃他?不过这法子倒也不错,难不成真有人是这般才怕他?

宣阳侯与户部侍郎吵翻了天,而婚事也正式告吹“福鼎楼”的雅间之内,桌椅板凳、青瓷杯碗被砸了个稀碎,福陵王在一旁阴着脸,指着地上道:“算,算算这都得多少银子,本王得让他们加倍的赔”

伙计们连忙收拾屋子,掌柜的算出了损失银两可实在不敢递到福陵王面前,这数目着实不小,定能让福陵王暴跳如雷啊可不递?那一双阴狠的眼睛正瞪着他……

掌柜的颤抖着手送上,福陵王咬牙声音响起,“是谁把他们领进了这最好的雅间?”

“回……会王爷,是、是我。”掌柜的当即要哭出来,福陵王冷哼一声,“那你就去收债找魏青岩,他小子不来拦着,让本王吃亏,做梦”

“王爷,您这时候让小的去侯府要债,这不是要命嘛”掌柜的浑身哆嗦,宣阳侯刚雷霆大怒的离去,转而去找人家要债?这可不是胆子大小的事,是脖子多硬的事了福陵王冷笑,“必须去,一定去,你这不是在添麻烦,是在帮五爷,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要你的命?”

掌柜的瞠目结舌,去要债还能得感谢?虽说这位是王爷,可这话也实在太唬人了可还能怎么办?谁让摊上这事呢

掌柜的没了辙,硬着头皮往宣阳侯府而去,而此时的宣阳侯府闹的不可开交宣阳侯冲到大房,把魏仲良揪出来就是一顿毒打,如若不是孙氏和侯夫人拦着,他恨不得连刀子都用上“畜生你个畜生做什么不好居然去喝花酒?找唱曲的?如今人家跟本侯退亲,本侯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宣阳侯一鞭子抽下,魏仲良吓的屁滚尿流,慌乱无章,“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说没做就没做?”宣阳侯气的又是一鞭子,鞭响、血溅,魏仲良的右侧从腿至脸挨了狠狠的一鞭子,嫩白的小脸上绽放一道血淋淋的鞭痕侯夫人吓的险些昏过去,孙氏扑在魏仲良的身上,“侯爷,饶了他吧,他不会干这种事的”

“父亲。”

魏青焕与宋氏赶到,宋氏看见魏仲良挨打的模样吓的厉声尖叫,魏青焕的眉头轻动,即刻上前,“父亲,他是个孩子……”

“滚”

宣阳侯大恼,“畜生,不中用的畜生”

“我是畜生,你儿子生的畜生”魏仲良捂着浑身的疼痛,在哭嚎抱怨:“畜生自然没资格承继世子位没资格”

这一句话可谓是刺痛宣阳侯的心,手中一抖,鞭子扔在地,脸上抽搐几分离开这个院子。

孙氏抱着魏仲良哭成泪人儿,魏青焕则让宋氏陪侯夫人回去,好生看护。

寻来瞧病的大夫为魏仲良包扎伤痕,可看他脸上血淋淋的鞭痕,连大夫都吓了一跳魏青焕在一旁添油加醋,“怕什么?宣阳侯府乃是武将门第,不是文弱书生”

“是,是”大夫不敢多说,即刻为魏仲良包扎伤口,魏仲良听着魏青焕到门口召唤侍卫,问魏青岩在何处,侍卫回禀魏仲良没有听清,可他的心里已经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魏青岩,你是夺我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也要你后悔一辈子”

第三百二十九章封口

宣阳侯打完魏仲良离开那院子,没走出几步便叫过身后的齐呈。

“去仔细的查一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齐呈一惊,“侯爷,这事儿要查?”

“你觉得会那么简单?”宣阳侯拳头攥的紧紧,“本侯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看不得安宁”

齐呈未动声色,这种时候不是他能插嘴的,而恰巧这时,魏青焕从屋内走出,四处扫量片刻,走至宣阳侯身边回禀道:“父亲,事情已经派人通传三弟,他稍后会去为仲良办退婚一事,对了,老五呢?怎么没见他出现?”

魏青焕提及魏青岩,不过是想让侯爷往魏青岩的身上想。

他在此地帮忙,魏青羽乃侯爷分派公事还没忙完,紧接着要去收拾烂摊子,魏青山在军营,就只剩魏青岩一人没了音讯,不是他是谁?

宣阳侯听此话不免皱了眉,看魏青焕一眼后则问齐呈道:“老五呢?”

齐呈也不知,则立即派侍卫去找,过了半晌侍卫回报道:“回侯爷、二爷,五爷就在门口被拦住了。”

“何人?”宣阳侯一怔,他还能被拦住?

侍卫道:

“是福鼎楼的掌柜前来要银子……”

宣阳侯满脸气恼,但却回不上半句,与户部侍郎吵嘴砸了场是他做的事,赔银子是理所应当,可……可那个地界是福陵王的,居然这时候就来要银子了?

宣阳侯有些心中不忿,则阔步朝门外走去,魏青焕紧紧跟随,心里则在不停的打鼓,想法设法要将这事儿赖了魏青岩的头上。

魏青岩正在听“福鼎楼”掌柜的举着账单诉苦:“……五爷,这事儿我也实在没了辙啊,侯爷砸的可是‘福鼎楼’最好的雅间,那里面的别说是桌椅木器,哪怕就是根牙签儿都是上等的选材,您是没见着啊,那雅间里毫毛不剩,碎烂一团,我……我也没法与王爷交待了啊”

掌柜说的就快哭出来一般,他倒是没说假话,可越是想着那些贵重物件碎成渣这心里也跟着疼啊魏青岩嘴角抽搐,看着账单上的银两数道:“至于这么多银子?”

“保本价,一个铜子儿都没多算”掌柜如此说辞,魏青岩脸上也着实没辙,“那就去找五夫人,让她核对一番给你拿银子。”

掌柜的长喘口气,没寻思在五爷这里这么快就说通了,连忙作揖道谢,由侍卫引着便往后侧院赶去。

魏青岩皱了眉,转身正欲出府,侧面则有宣阳侯与魏青焕走来,他停住脚步,宣阳侯道:“他要多少银子?”

“两千两。”

魏青岩这数额一说完,宣阳侯的脸当即抽搐,“这么多?什么破物件,这不是胡闹么”

“赔的物件银钱倒不多,封口费一千两。”魏青岩看着宣阳侯,“这银子也可以不给,都依着您。”

宣阳侯说不上话,魏青焕在一旁则道:“五弟,你与福陵王关系交好,这点儿事他还能不帮衬?一千两银子,这情分可没了”

“他乃皇子,我乃臣子,何来情义?”魏青岩看着他,“二哥若觉得一千两银子当封口费有点儿贵,那你去与福陵王谈此事?”

魏青焕连忙推脱:

“我没这本事,我见了王爷是要磕头的……”

话外音格外浓重,宣阳侯自当能听得出来,“少在这里胡乱猜测,福陵王是认钱不认人的,他肯要银子倒是无错,这银子本侯还你,不用你出钱”

宣阳侯这般说倒让魏青焕愣了,老头子居然不想歪?反倒是觉得正常?这什么思维啊魏青岩看魏青焕一眼,与宣阳侯道:

“这银子想让我出也没门,物件也不是我砸的,算在粮银当中,自会找您清算。”

魏青岩说完便要往外走,宣阳侯喊住他道:“你去何处?”

“我总要去福鼎楼看一看到底是否坏了那么多物件,别让人当傻子一般敲诈,你乐意,我不乐意”魏青岩边说边往外走,宣阳侯的脸色更是难堪,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魏青焕在一旁道:

“父亲,他这不是做戏吧?”

宣阳侯目光扫他一眼,“你做戏我倒是信。”

魏青焕将话语咽回腹中,宣阳侯则径自往书房处而去……

“就这么信他?”魏青焕心中猜度,如今他只能期望着魏仲良那小崽子再出点儿事,他是绝对不能再多言多语了林夕落听掌柜的回禀完事,看着那单子上写的银钱数额忍不住道:“还要封口费……”

掌柜的面色为难,“这都是王爷吩咐的。”

“银子我可以给,封口费抵消,你回去跟福陵王说,这封口费就抵消了他当初在赌场里出千的银子,我可还没跟他算利息。”林夕落把单子放于一旁,掌柜的则瞪眼:“魏大人刚刚可是说让我来此地领银子。”

“他说的?那你找他要去,我没有。”林夕落耍起赖皮,“他要是不肯答应,往后麒麟楼我就不去了,您让王爷瞧着办吧。”

掌柜的缩了脖子,也知道这位五夫人脾气泼辣而且身怀有孕,他哪里敢说什么?只得点头应下。

林夕落让冬荷去大库中取银票,她则问起事情的经过:“户部侍郎如何知道我们少爷在外拈花惹草的消息?可是拿了什么证据?”

掌柜的听她问起,则嘘声道:

“开始侯爷也这般问,户部侍郎则去了那酒楼门口找了几个小叫花子来,无论问哪个都能说出这件事来,侯爷便没了脾气。”

“叫花子?”林夕落皱眉,“他们又怎样知道的?问了吗?”

掌柜的挠头,“这倒是没问,可当时侯爷与户部侍郎已经吵的不可开交,这时候连叫花子都叫出来做证明,侯爷颜面无光,哪里还能问出根底?”

“那唱曲的小女呢?”林夕落继续追问,掌柜的摇头:“不知道,再也没出现过酒楼当中。”

林夕落则皱了眉,“这事怎么听着如此奇怪呢?”

掌柜的不敢再多嘴,一心只等着拿了银子好走人,林夕落也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他又不是那间酒楼的老板。

冬荷取来银票,掌柜的揣好便从后门离开侯府。

林夕落则仔细的琢磨这事哪不对,可虽有疑虑却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她还是难以笃定何处有问题,难道说是在这地界呆久了,人都跟着开始神经质了?

林夕落摸一摸挺着的肚子,还是别想这些恶心事,胎教啊胎教魏青岩在福顶楼与福陵王对坐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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