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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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妃-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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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侠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

“这些废话就不要说了,已经被用腻了。我问你,汉王陈友谅被关在哪里?”徐佩瑶冷着脸,心里焦急不已,没有心情跟这些狱卒废话。

牢头一阵郁闷。怎么就被用腻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用啊喂。不是说江湖豪侠大多都很讲义气正直善良心软富有同情心的吗,眼前这群女人怎么这么心狠,比男人还不好打动?

一群,女汉子!

“问你话呢,快说。”绿茵一巴掌扇过去,直把人扇红了半张脸。

练武的人,即使是女人,手劲儿也不一般。至少,牢头旁边的几个狱卒光听那清脆的声响,就只觉一阵牙痛,浑身哆嗦。

好可怕,牢头的牙不会被打出来了吧。

牢头却是怕了,腿脚直哆嗦:“在、在最里间。。。。。。”

得到准确的位置,徐佩瑶视线移动间突然看到牢头腰上的一大串钥匙。

“把他身上的钥匙拿过来,我们去救人。”要不是时间紧迫,无法一间一间去找人,她也不会花时间跟狱卒问话。现在知道了,徐佩瑶自然直奔牢房最里间。

牢头被绿茵拧着,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眼睛猛地惊恐的睁大,脸上全是恐惧。

糟了,这群女贼一看便是来救人,要是让她们看到牢房最里间那个男人血肉模糊的形状,只怕勃然一怒,他便性命不保。

想开口喊救命,引来守卫,奈何刚才话一问完,那群女贼便又重新点了他的哑穴。

怎么办?

吾命休矣!

果然,在他的度日如年中,本就不长的一段路走到了尽头。他看着最里面那间被特别关照过的牢房,眼前发黑,心里一阵阵绝望。

“夫君!”

徐佩瑶忍不住两步冲了过去,用钥匙打开牢门,直奔里面背对着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她弯下腰,小心的把男人浮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尽管早有准备,刘福通抓住夫君后肯定会让他吃一番苦头,可是当她真的亲眼所见她嫁的男人此刻的狼藉,身上布满狰狞的鞭痕不说,身下一条腿更是血肉模糊,甚至有一股已经腐烂的恶臭感,徐佩瑶还是忍不住大恸。

“夫君!夫君!醒醒!刘福通,该死!”咬着牙,她轻轻佛开男人脸上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的长发,从腰间掏出雪白的手绢擦了擦,抱着男人软绵无力的身体准备起来。

只是,别看男人受了这么多天的苦,身体都瘦削了一圈,那高大结实的身躯依然不是她此刻能够轻而易举抱起来的。

“宫主,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快走!”

罗衣和绿茵冲进来帮忙,扶着男人准备立即离开。

徐佩瑶收敛了脸上的不忍,又恢复了冷静。

她知道此刻不是耽搁的时候,这大牢也不是为夫君疗伤的好地方。只是,总归心里的恶气难出。

一条白练射出,充满煞气的缠住了牢头的脖子。女人的手只轻轻一缠,之前还耀武扬威是牢房土皇帝的牢头便浑身一软,没了呼吸。

“我们走。”

灵鹫宫的弟子围拢过来,把女人护在最中间,神情戒备的朝着牢房外退出去。

徐佩瑶小心的扶着身受重伤的夫君,在灵鹫宫弟子的护卫下正准备离开,不想在大牢门口居然正好碰上一对刘福通派来过来准备带走她夫君的人。

两队人谱一碰面,都吓了一跳。

“来人啊,有人劫囚!快来人啊。。。。。。”

糟了!

汉王妃 第十九章 脱困

“咳咳。。。。。。佩瑶。。。。。。佩瑶妹妹。。。。。。是。。。。。。是你吗。。。。。。”

“夫君,你醒了?”

本专心朝着城门口退走的女人听到耳侧那细微的呻吟,顿时惊喜的低下头。

果然,她看到了一双岁虽充满血丝却布满欣喜柔情的眼睛。

“夫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先忍着点,等我们摆脱了刘福通的人,我在再为你疗伤。”

想到男人身上的伤痕,尤其是那条垂下却用不上力的腿,徐佩瑶忍不住狠狠皱眉。

一出大牢就遇上围堵,她们忙着冲出重围,却是一刻也不曾为夫君好好清理伤口。现在,眼看城门在即,徐佩瑶神经不由紧绷起来。

成败在此一举!

“佩瑶妹妹,我很高兴,还能够看到你。我还以为。。。。。。咳咳。。。。。。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抱紧怀里少女的腰身,陈友谅把头埋首在妻子的脖颈间。尽管身体使不上力,只能依靠佩瑶妹妹支撑着,但他心里却是满满的暖流。

他又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离开他的佩瑶。便是苟且偷生,他也要活着。

活着。。。。。。

只要活着,哪怕失去一切,只要佩瑶妹妹还在家里等着他,他就又有了使不完的斗气。

刘福通,总有一天他也要他尝尝,他今日所受的屈辱。

感受到身下已经毫无知觉的腿,男人握紧拳,眼神阴沉恐怖。

“夫君,别说了,你会好的,我们马上就到城门口了。只要出了毫州城,我们就安全了。”

“到城门了吗?”陈友谅有些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城门,以及那些守门的士兵,眉宇一凝。

“佩瑶妹妹,小心些!”他现在不过一个累赘,能做的,不过尽量不分佩瑶妹妹的心罢了。

“嗯。”

众人提起精神,眼看就要出城,不想那些没有轻功被她们远远抛在身后的追兵居然骑马追了上来。

“有刺客劫狱,快关城门,关城门!”

“有刺客?”

城门一阵骚乱,不管是想进城还是准备出城的百姓都慌乱起来,纷纷躲避冲过来的马。守城的士兵在最初的错愕下,立马回过神来关上了城门,拿起长矛戒备着。

“糟了。宫主,怎么办?”

让夫君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徐佩瑶看了看眼前越来越不利的形势,皱起眉头。

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硬闯。”

众人点了点头,纷纷抽出剑,摆出阵势,准备朝城门口以武力辗压过去。

越来越多士兵聚拢过来,为首一个穿着铠甲的将领模样的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

罗衣看了看小姐,站了出来,挺起胸脯:“问那么多干什么,圣女在此,还不快快让开!”

“圣女?”那人一惊,看了一眼被护在当中的绝色美人,脸色一变。

他之前就是这毫州城的守城将领,并没有见过所谓的圣女,但既然毫州一惊易主,白莲教的人占据了此地,建立了政权,他多少也听说过白莲教的一些事物。圣女的地位,可是比现在的太子太保以前的白莲教坛主地位要尊崇得多。

当然,对于乱世的枭雄来说,圣女的地位不过象征性的,不值得他低头。

他虽对白莲教圣女不以为然,但抵不住白莲教弟子对圣女的尊崇。这守城的将领,里面多多少少被刘福通加了许多他的人进来。也是,城门这么重要的位置,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全部交个他的人。

“你们想以下犯上?还不让开!”

守城士兵面面相觑,俱都不知该怎么做为好?

“不能放行,不管她是不是白莲圣女,劫了狱,带走了太子太保特意让人看守的重要犯人,就已经犯了白莲教的教规。犯教规者,应处以点天灯的极刑。”奉太子太保之命,前去提押陈友谅结果遇上劫狱的将领毛贵沉声喊道。

现在放陈友谅走,无疑于纵虎归山,于他们大业只有害无益。

因着陈友谅这位明王在,他们的势力生生削弱了大半,不少人前往滁州去投奔黑衣军,他们北方的抗元势力并不如想象中那样野火燎原。甚至,因为他们接近北方的元朝大都,时不时就要面对元兵的清剿,几乎抗下了大半的元兵主力。

而坐拥滁州与濠州地带的陈友谅,自然压力大减,有足够的时间发展壮大。

徐佩瑶突然笑了。

她把肩膀上手上的男人小心交给身后的灵鹫宫弟子扶着,站直了腰,身上一股凌厉的气势弥漫开来,压得对面的人心下一惊。

女人在笑,她的声音更是轻柔,却无端端让人心里升起一股寒气。

“是吗?如果真要这么说,最该被点天灯的人看,不就是你口中的刘福通吗?”

“你说什么?”

“黄山法会,天下白莲教皆知,现黑衣军首领汉王陈友谅才是被选出来的明王。可你口中的太子太保,明知故犯,挟持韩山童之子,不过十岁不到的稚子另立为王,公然分裂白莲教,建立伪政权,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胡说八道,陈友谅根本就不是明王,他的明王令是假的,是以弥勒佛才会降罪,颁下法旨给太子太保。”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才是白莲教的圣女吧,弥勒佛降罪,为什么不是颁旨给我?嗯?”

徐佩瑶怒极反笑。

假的?当初她神志不清的时候,那明王令可不就是刘福通给她做戏的。现在一句假的,倒是把什么都推得干干净净了。

他倒是算计得好,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陈友谅虽身体虚弱,此刻却不由怒火中烧。

明王令居然是假的,假的,而真的居然会出现在朱重八手里,这岂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脸?

朱重八,简直就跟苍蝇一样恶心。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被刘福通的人抓住,以至于最后双方都撕破脸,自己落得阶下囚的境地。

男人握紧拳,眼神阴狠。

“众所周知,白莲圣女已经嫁给了陈友谅,自然要帮着他说话。你现在已经不具备当我们白莲教圣女的资格,太子太保已经在挑选人选,继任新一任的白莲教圣女。”

徐佩瑶冷笑:“这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坛主说了算?还是说,白莲教圣女的任免,刘福通一人说了算?他一个坛主,倒是比明王的权势更大啊。”

毛贵心里一咯噔,看向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暗叫不好。这虽是众所周知的事,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普通百姓看的还是明王的名头。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名声总归名不正言不顺。

他不予再说下去,直接挥手召集士兵抓人:“不要听她妖言惑众。这些人都是心怀不轨的刺客,把她们都抓起来,太子太保重重有赏!”

显然,众人虽然迟疑,心里有几分犹豫不定,但那几个“重重有赏”的字却大大刺激了不少人的心,让他们眼神瞬间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谁都不想一辈子当小兵,然后默默无声的死在战场上。

形势一触即发。

徐佩瑶不再保留,只除了留三分内力护住肚子里的孩子,便准备大开杀戒。

她看了看周围围住她们的人心里有几分胜算。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是一门极霸道的上乘武功,眼前这些人数倒困不住他。可惜,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不说夫君重伤根本就不良于行,便是因为她怀孕的缘故,她已经很少运转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了,就怕它的霸道会伤到还未成形的孩子。

现在,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动手!”

毛贵之前见识过她们的武功,早知道这一群女汉子比男人的战斗力还彪悍,立马控制着马退出了打斗的范围,在后方指挥。

“大人,这样不行啊,我们完全不是对手。”守城将领焦急的看着自己的亲兵被那群女人手起刀落,砍脑袋跟切瓜似的利落,心里直流血。

按现在这情形,他们的人死伤大半,也不见得留得下这群人。不过拖延时间罢了。

毛贵等得起,他可以等其他人赶来救援,自己这点势力可就全完了。

咬了咬牙,守城将领转身,登上了城楼。

下面正打得欢,双方人马混战在一起,一阵箭雨却突然从天而降,惊吓到不少人。

众人抬头,就看城楼上不知何时埋伏了一排排弓箭手,箭尖直指她们。

“弓箭手准备!”

“宫主快带着汉王走,我们先挡着。”

搀扶着男人,徐佩瑶望着那一排排弓箭咬牙。她现在心有顾忌,居然也有被逼迫得这样狼狈的一天。

众人自动挡在最前面,正准备推开到箭程射不到的范围。只是这样一来,她们想要冲出城门就不可能了。

不止灵鹫宫的众弟子,便是徐佩瑶和尚勉强保持着清醒的陈友谅,都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女人挟持着一个穿着明晃晃黄袍的小孩慢慢走了过来,与灵鹫宫众人背对背站在了一起。

“小明王在此!谁敢动,我就杀了小明王!”

毛贵还没来得及高兴的脸顿时难看起来。

“打开城门,放我们离开。不然,我不保证我这手一抖,你们小明王还会不会好好的。”

“你敢!放了小明王!”

“我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空在这里说些无意义的大话浪费彼此的时间,还不如干脆点。打开城门!”

毛贵没有动,神情变幻,左右为难。

“快点!别逼我动手!”刀尖抵着小明王的脖子,李婉儿手下一个用力,本就惶恐难安的孩子顿时害怕得大哭。

“将军,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

“小明王!”

眼看形势突然柳暗花明,徐佩瑶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下来。她搀扶着夫君,靠近婉儿。

“婉儿,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本来正准备离开,不想看到刘福通骑着马带着大队人马出城。想了想,便准备等在这里跟你们一起走,免得遇上了刘福通。”

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徐佩瑶没有继续再问,只是看向抖得不成样子的小明王。

“好孩子,让他们退开,打开城门。等我们安全离开,我就放了你。”

不过还是个懵懂的孩子,此刻听到她的话,哪里顾得上其他。

“快退开,退开,放她们走!放她们走!”

“小明王,可是太子太保。。。。。。”

“怎么,连小明王的话你们也不听?还是说,刘福通终于忍不住了,想不顾小明王的死活,自立为王了?”

“你别心口开河!”

“那还不快开城门!”

尽管不不甘,但对方有小明王在手,守城将领看了一眼毛贵,见他无奈的摇了摇手,最终命人打开城门!

“来人,开城门,放她们走!”

徐佩瑶半扶起夫君,在灵鹫宫弟子的护卫下,一步一步退出城门口,然后快速离开。

怕被人追上,众人不敢松懈,一口气连续奔出十几里,直到再也看不见毫州城,这才慢慢停了下来,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眼看夫君伤势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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