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幽王紫叶转移了视线,不再针对斑斑,莎乐乐才舒了一口气。某种时刻,莎乐乐觉得,这个木蔚来真好欺负呀!天真烂漫的笑容马上又回来了。
“原来小哥哥也有宠物朋友呀?什么时候让我也瞧一瞧?莎乐乐对小动物最有爱心了!呵呵!”莎乐乐兴致勃勃道。(汗!莎乐乐只对斑斑有爱心罢了。)“那小白呀,才不是什么小动物!说起来,我发觉这个木蔚来的宠物可多了……”幽王紫叶盘着手指比划着:“一、二、三、四、五、六……”
“原来小哥哥跟莎乐乐一样有爱心,莎乐乐最喜欢有爱心的人了……哇哈哈……”莎乐乐这一句,不但幽王紫叶受不了,就连木蔚来也受不了。
“告辞了啦……”木蔚来说完,就想闪人。
“连交通工具也没有,你能去哪里?”幽王紫叶的言下之意,是说可以顺路载木蔚来一程。高傲的她,却不愿意说得太直接。
“这个,就不劳烦你啦!”木蔚来一笑别过紫叶,又想闪,不料被莎乐乐拉住:“小哥哥哥,别急着跑嘛!莎乐乐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呀!”
“乐乐!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突然有把柔美中带着责怪之意的声音,从机仓里传来了。
莎乐乐整个人都怔住了,吃惊地回头,声音都打结了:不会吧……云浠……来了?”
据莎乐乐自称,云浠是她的**。而云浠是幽王紫叶的舅舅。
那时,木蔚来本来已经趁着乐莎莎失神之际,已迈至船边,正想跃到鲸背上,当听到云浠的声音时,木蔚来不由自主地往机仓那边望去。
在木蔚来想象中,云浠是一个像好大叔那样的世外高人。如果云浠是幽王紫叶母亲的哥哥话,那么云浠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没想到,云浠的声音,要比他想象中要年轻、细腻、柔美得多。就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去当歌手,绝对能迷倒一大片人!
然后,从机仓里下来的人,再一次让木蔚来惊讶!
这可能是驻颜有术的缘故,云浠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岁。拥有无可挑剔的脸蛋和完美的身材,绝对是那种色女看到了,一定想涌上去把他扒光的类型。
云浠本来想教训莎乐乐的,可一眼瞟见了站在鲸背上的木蔚来,眼睛定定地望了木蔚来数秒,然后侧脸低声问了幽王紫叶一句:“那个不会就是你所说的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吧……”
幽王紫叶哼了一声,扭转脸,不理云浠。
“两个什么人啊?”莎乐乐好奇地问。再望,身边,那里还有云浠的身影?
那如云一般的身影,已经从众人的视线飘落在木蔚来面前,伸出纤纤的玉指,在木蔚来脸上揉了又揉,而后又往下一滑,在他光滑的下巴**了**,好像逗小狗似的,还啧啧叹道:“唉呀!这张脸果真好看!皮肤也不错!连我也有点羡慕呢……难怪赫二十年不愿下朵朵峰……原来天天与倾城倾国的小美人呆在一起……”
这云浠的动作果真是快,连被好大叔十多年来训练有素的木蔚来,都躲犹不及。
一个不到十岁的徒弟就几次险了夺去他的**命,那这徒弟的**之功夫就可想而知啦!
“可是,脸色就是太苍白了些。木蔚来,你该不会是患有隐疾吧?要不,我帮你治一治?我的梅花针,既能治病,又能美容呢!”那云浠的攻势未止,趁木蔚来惊慌失措之际,手继续往下滑,在木蔚来**膛轻轻拍了拍,接着道:“肌肉锻炼得挺有手感嘛!可是心跳有点不正常喔……最近是不是经常心脏停止?”
木蔚来以为云浠是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那里知道第一次见面,这云浠对自己这番**,也不知是气还是羞,窘迫地往后退几步,红着脸道:“不敢劳烦你了……”
开什么玩笑呢?你的宝贝徒弟的梅花针,已经害得他死去活来。木蔚来是绝对不想再受梅花针的呃刺之痛。
云浠笑道:“唉呀!是个腼腆单纯的好孩子呢!一点儿也不像是跟着赫和好长大的……真是怪事!”
说来也奇怪,这云浠在戏虐间,就把自己最近身体的状况猜了个大概。高人不愧是高人。尽管这位高人行为有此不检点,可还是一位行为不检点的高人啊!
本来,火魅薰对他下的药,莎乐乐对他**的毒针,在接受莎乐乐的针疗和服下乌婆婆的黑玉丸后,身体的不适已经得到缓解,至少不会影响行动。但是,一点儿也痛,也是不可能的。可被云浠这一揉拍后,感觉又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云浠的有意而为之。
这时,旁的莎乐乐问了:“**今天怎么怪怪的啦?”
幽王紫叶笑道:“舅舅见到两种人会发疯。一种是情敌,另一种是比他好看的人。现在看来,那个家伙是兼而有之。”
莎乐乐还小,听不懂幽王紫叶的意思。
幽王家族的人或者与幽王家族有关的人,一个个都是怪胎。木蔚来今天终于领教到了。谨防云浠随时袭来的微笑炸蛋,还是趁早离开为妙吧!
“你们几位就饶了我吧……再见!”木蔚来就像惊弓之鸟,用他最快的速度,跃到雄鲸妖的背上。
那雄鲸妖好像知得木蔚来心意似的,马上往外游去,一下子就远离了大无畏号数丈。
云浠望着木蔚来远去,美丽的眼睛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幽幽地叹了一句:“只有这逃跑的功夫,跟赫与好相像……”
见云浠惆怅,幽王紫叶难得的大发善心去安慰:“舅舅,那*小子与赫姑姑的关系,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云浠一展舒颜,仿如晚霞初暮,笑道:我知道……那孩子的眼神纯净得连容不下一颗沙子。难怪赫那么疼他。连我也禁不住有点喜欢他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幽王紫叶吃惊地看着云浠。
“当然不是开玩笑。你没听过,爱屋及乌吗?”云浠认真地说着,又展现满满的一个自恋的微笑:“跟年轻时候的我真像呀!颇有我几分风采,就是太憨嫩了些。遇着你们这类叼蛮的女孩子一定吃亏。遇上阴险狡诈之徒一定会受尽苦头,呵呵……真是个命苦的孩子。”
幽王紫叶不满地瞪了云浠一眼:“舅舅,你说谁叼蛮了?”
云浠坏坏一笑:“哦,原来不只是叼蛮,还很小气呢!”
幽王紫叶头顶乌云一片,就连斑斑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可怕的“电量”。
火山就快爆发啦!云浠仍不以为然地继续打趣……
……
雄鲸妖载着木蔚来傲游于深海,大无畏号已经被抛远了。
“主人,我很愿意为你效劳。要去哪里?”
大无畏号被国际警察逮捕这个结果,雄鲸妖算是接受了。也许,他木蔚来的面子上,才不深究吧!再者,雄鲸妖也知道自己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不能与人类太接近。
“谢谢你……我要去南极!还有,以后就请你叫我蔚来吧……”木蔚来**了**鲸背,心中尽是难舒的**臆。因为卷入反捕鲸的事件,对冰绫的事实在担耽太久了……
“好,我听你的,蔚来。”雄鲸妖那低沉的声音温柔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那时,雄鲸妖游离大无畏号还没有多远。木蔚来看到,莎乐乐却跑到船弦朝着他大喊着:“小哥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短暂相处的数个小时,经历了最不可思议的生死,特别是木蔚来将斑斑救活,那个仁慈一直让莎乐乐打从心底里折服,眼见此刻马上要分离,莎乐乐竟然有了难过的惜别之情。数秒内,大大的眼睛便是眼泪汪汪。
木蔚来只是微笑着,向莎乐乐挥挥手……
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第二七六回 无处话凄凉
大无畏号之上,莎乐乐还在为木蔚来的匆匆离别而闹别扭,却被脸色一下子深沉下来的云浠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
那娇嫩的小脸蛋上,马上多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莎乐乐泪眼汪汪地望着云浠,委屈地哭道:“乐乐知道不告诉你就一个人跑出来是不对……可是,乐乐是被坏女人薰骗走的……乐乐知错了……云浠从来没打过乐乐的……云浠是不是不再疼乐乐了?”
云浠俊美的脸上,因为怒气迸出来一种可怕的气势,似是余怒未已,云浠又举起手掌,欲再训责莎乐乐。
莎乐乐吓得躲到幽王紫叶身后,抖瑟着说:“云浠好可怕……”
“舅舅!乐乐还小,容易上当受骗。既然她现在都没事了,你就别为难她了吧!”幽王紫叶护着莎乐乐,不让云浠再往前一步。幽王紫叶虽然为人有时冷漠,但是对年幼可爱的莎乐乐,视如亲妹妹一样的疼爱。
斑斑也替莎乐乐求情:“云浠**,一切都是斑斑的错。请您别怪乐乐……”
云浠瞟了斑斑一眼,冷笑:“怪事,猫说话了。紫叶,你还愣着干什么?把这祸端的小妖灭了吧?”
斑斑吓得跳入莎乐乐怀中求救:“斑斑好不容易才活过来,不想这么快就死!”
云浠冷冷道:“哼,真是只胆小的猫妖。这事乐乐咎由自取,我才不在乎。我怒的是另一件事!”
幽王紫叶心里偷笑:你不在乎会大老远跑来找我帮忙找人?舅舅,你是心是心非呢!
见云浠不是怒自己不辞而别,莎乐乐心里一下子又安了不少,忍着眼泪问:“**……乐乐到底做错了什么?”
改称云浠为**,希望搏得同情分,小小的莎乐乐也会见机行事呀!
哪知云浠更怒了:“我才没你这种徒弟!告诉我,你从紫泉山偷走的梅花针,现在用剩多少?”
莎乐乐一听,怯弱地低下头,害怕地小声喃着:“不多了……”
幽王紫叶继续偏袒莎乐乐:“舅舅,使用梅花针防身自卫很正常。再说,你那里也不缺梅花针,你跟她吝啬这个干嘛?”
“我看她,防身自卫是假,助纣为虐、随意杀人是真!”
云浠每一个字,仿佛针一样扎入莎乐乐心里。因为云浠说中了莎乐乐的不安之处。
“**,徒儿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乐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幽王紫叶惊讶地询问。
莎乐乐害怕得不敢作声。幽王紫叶感觉到躲在自己裙后的莎乐乐全身发抖。
“你们以为我真的那么轻挑会去调戏一个与臭未干的少年?”云浠愤愤地说着。
幽王紫叶、甚至连斑斑,心底都在说:难道不是吗?
云浠灵秀的美目瞪了他们一眼,道:“那个木蔚来,身上重要的**位,尽有数之不尽的针痕。假如那木蔚来是个普通人,你第一轮针也取他**命。乐乐,你是杀人未遂,良心发现,又去救人,用尽了方法,也用尽了错误的办法!若不是我刚才借机帮他推筋活络,恐怕他现在已经全身气血倒流,经络爆裂而亡。只是,身体受了这么严重的损害,这种程度的治疗是远远不够的……”
云浠最后叹息了一声:
“我还想劝他留下来,帮他疗伤,好替莎乐乐将功赎罪。那个木蔚来,也不知急着赶去哪里……连自己的死活都不顾了。”
幽王紫叶心里为木蔚来默哀:舅舅,你也不看看刚才自己表现得是怎样一副德态,换转是我,就算不马上调头跑,也会给你两个耳光!
看到云浠竟然是在替木蔚来担心,幽王紫叶便以过往的经验安慰了云浠一句:“舅舅,木蔚来命硬的很。就连我的塔罗牌都不能算准他的生死。我只是不明白,你才第一次见他,为何会如此关心他的安危?绝不是仅仅他伤在乐乐之手那么简单吧?”
云浠微微点头道:“紫叶,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爱屋及乌。这个赫珍视的孩子,万一有什么差池,赫一定会伤心的。我不想看到赫伤心……”
“舅舅,你对姑姑可真是痴心一片啊!我真是羡慕姑姑呢!”幽王紫叶颇有感触地说着。
“怎么,紫叶。是不是寂寞了?刚才那个木蔚来就很不错啦!要不要考虑考虑呢?”云浠笑道。
明明刚才还是可怕的凶狠样儿,一下子又变得微笑可亲。这云浠变脸的速度实在可怕。
“舅舅,人家是有妇之夫。”
“有妇之夫又怎啦?只要是紫叶看上的,幽王家族是没有办不到的事儿吧?哈哈!”
“舅舅,你别乱来。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嫁他。”
“为什么呢?你不是说他长得比我还好看吗?女人不都是喜欢长得帅的男人吗?”
“他脑子太不灵光了。我可不想当寡妇。”
“听你这么说来,还是对他有一点意思罗!”
“舅舅!”
幽王紫叶又一次给云浠气得脸都黑了。
……
捕鲸事件终于在意想不到之中告一段落。
稍稍舒神,木蔚来就突然觉得很累。
**的未眠、未停息过的折腾还有那新伤旧患,仿佛一下子就向那个意志稍一松懈的人突袭而来。
身上那看得见,看不见的数百个针孔,那浓度足以令器官坏死的毒药,那冬眠乍醒、蠢蠢欲动的千年蛊虫,连做梦也不得与冰绫相见的伤悲,小白不在的失落,无一不折磨着无论身心都千疮百孔的木蔚来。
他仰面躺在雄鲸妖宽大而冰冷的背上,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倒映着蓝天上飘渺不定的白云。有那么一会,明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凄迷的雾气。
鲜腥的海风轻拂着他额头那缕柔顺的丝发,送来最温柔的抚慰。
血腥味儿令他玄昏作呕,他分不清这是海风中的血腥,还是来自咽喉内上涌的血潮。
路虽然迷茫,但他不彷徨。他也有自己的梦想,并付之以热血。
普通人家常便饭的幸福,对他来说甚至是遥不可及的美梦,但他曾不为此自暴自弃,怨天尤人。
他默默地珍惜着身边所有的一切,当困难险阻来临之际,他咬紧牙关,一次又一次地挺过去。即使数度在生死间徘徊,他也未曾为**人的威吓而低头示弱过。抿着嘴,轻轻一笑,回首风云已成烟雾散去。
总是忍耐着,忍耐着,苍白的脸上憋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凄**如晚霞。那坚倔地抿着的嘴角,血丝赫然的渗落,仿佛冰天雪地里,一涓余热渐散的血溪,渗入冰冻三尺的雪地里,滴滴让人心痛。
“蔚来……”感觉到背上之人越来越安静,雄鲸妖不安地唤了一声。
“我没事……你听过寒冰潭吗?”木蔚来合上眼睛,轻轻地问。凝望天际,竟然也成了一种费神的事儿。也许,他真的好久没好好休息过。
“蔚来,是伟大的冰河神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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