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披风上的缺口,哈特只感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这件披风是自己保住性命的最大法宝,昨夜若不是这件披风,恐怕自己的小命都要断送在萨非德的城堡里。
哈特对这件披风的感情极深,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是艾法送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哈特甚至将它视为两人之间感情的信物,平日爱惜的不得了。
“恐怕是萨非德那记随手的攻击造成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哈特渐渐从失落的旋涡中挣扎出来,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终于找出了披风损坏的原因。
原本他还为自己披风的升级而庆幸不已,这无疑是盆冷水,一盆将他浇的透心凉的冷水。
“该死的萨非德,若是不让你吃足苦头,我哈特以后名字就倒过来念。”
哈特忿忿的暗骂着,心绪平静下来后,哈特发现披风并非没有修复的可能,磐石身为爱隆的高徒,本身又是顶尖的炼器师,肯定能修的好,而且披风的隐身功效并没有丧失,问题应该不大吧!
哈特在小院中找到磐石,将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却未料到,听到哈特的话,磐石把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连声叹了几口气,才为难的说:
“大人,并非我不肯帮你,只是这精灵族的隐迹披风,并非一般的魔力物品,而且编制工艺必须要用到最纯净的自然之力,这是我利用魔法阵无法获取的。大人,你问问夫人,她不也是精灵吗?”
哈特不禁有些失望,倒不是他怕有孕在身的艾法受累。自从两人关系好转后,哈特对艾法的了解日深,艾法虽然对她的魔法天赋极为自傲,但在他眼里,自己那个老婆完全是个莽撞的破坏狂,别说编制披风,她甚至连缝个纽扣,都会被针扎了手指。
不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哈特推开艾法的房门,却见艾法正掀开衣服,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做着自己传授的保健操。
“呀!赶快关上门!”
艾法吓的花容失色,死死的盯着敞开的大门。双手飞快的将毯子罩在身上,只露出一个红通通的小脸蛋。
“怕什么,都老夫老妻了!”
哈特轻笑道,刚才艾法的动作实在太可爱了,让他有些想戏一下弄她。
“讨厌,还不赶紧关门!”
艾法从撅着小嘴,没好气的说道,说完还狠狠的白了正偷笑的哈特一眼。
“嘿嘿!乖老婆害羞了,我怎么舍得让自己老婆的小肚皮暴露在别人眼前呢!我上来的时候没有人啦!”
虽然如此说,哈特还是关上了门,他走到艾法面前,正想再调弄两句。谁知艾法见门关上,立刻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狠狠的拧了拧哈特腰间的软肉。
“说!你刚才到底对那个姑娘作了什么,让人家那么讨厌你!”
艾法虽然心知肚明,却依旧耍起了小性子,不过撒娇的意味太显而易见了。
哈特见艾法纤细的玉手开始向自己的大腿转移,连忙抓住艾法的手,艾法正准备挣扎,忽见哈特袭了过来,还没等有所反应,微微张开的小嘴就被人用同样的器官堵了个正着,一直到彼此都无法喘气了,才分开。
“宝贝,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可不是年拈花惹草的花心鬼啊!”
哈特见艾法羞红了一张脸,低着头,心头不由一阵暗笑,不过刚才的话,倒让他有些心虚。他偷偷的作了个鬼脸,然后对着毯子下那高高耸起的部位狠狠的拍了几下。忽感手下柔软而弹性十足的触感颇为过瘾,不由伸手进毯子中,轻捏了几把。
怀孕后,艾法的屁股确实丰满了不少。
“呼!”
毯子突然高高跃起,扑头盖脸的罩在正自得意中的哈特的脑袋上。
哈特只感眼前一黑,心头暗叫一声不妙,自己的脖子就被一条柔软的胳膊扭住,并使劲的往里勒。
“放手!放手!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哎呦!断啦断啦… …再不放手,你可要当寡妇了!”
听到哈特的讨饶,艾法啐了一口,小声骂道:
“哼!死了活该,哼哼!”
艾法嘴巴上虽然不饶人,但胳膊还是离开了哈特的脖子。
“乖老婆,只是摸了摸你的屁股,用不着突然暴起伤人吧!”
艾法瞪了哈特一眼,那柔软的小手使劲拧住哈特腰间的软肉,直到听见哈特凄惨的哀号,才放开手说道:
“哼!刚才的行为只说明,你有偷摸女人屁股的不良嗜好,说,你到底摸过多少女人的屁股?”
艾法说着,娇俏的脸泛起一丝绯红。
哈特大叫冤枉,正欲诅咒发誓,却突然发现艾法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流溢着笑意,心知她只是借机跟自己撒娇。不过这种小孩子的撒娇方式,哈特虽然心头甜蜜蜜的,却也大感吃不消,哈特索性也不再戏弄艾法,将披风交给她说道:
“你送我的披风不小心被钉子挂了个口子,乖老婆,你能补的好吗?”
说完,哈特的眼睛里流露着热切的期盼,虽然明知希望不大,但话音出口,他却盼望艾法能给他肯定的答复。
“钉子?哼!隐迹披风非常结实,一个钉子能挂出这么大的口子!算你运气好,披风的损坏并不大,功能没有丧失,要补好很容易。”
听到艾法的答复,哈特大喜过望,兴奋的他捧起艾法的脸蛋,就啃了上去。
艾法“呀”的惊叫一声,连忙将哈特推开,笑闹了一会,艾法将披风捧在手中,渐渐的,从艾法的手心散发出充盈者自然与生命气息的绿光。
艾法面色凝重,白皙的额头也渗出几滴汗水,显然她的工作远没有表面那么轻松。
缠绕着绿光的手轻轻的抚在披风的裂缝上,那件披风仿佛突然拥有了生命一般,裂缝两边的纤维突然生长并纠结在一起。片刻工夫裂缝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披风像新的一样。
哈特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半天合不拢嘴。
“咿?”
艾法突然皱起了眉头,疑惑的问道:
“隐迹披风有些不对头啊!原本充斥着自然女神与月之女神力量中,好像多了一些古怪的力量,哈特,这个披风莫非出过什么异常吗?”
哈特将披风所产生的变化告诉了艾法,怕她担心,只得将潜入萨非德住处的事隐瞒了下来,完全将披风的升级推到自己的奇怪的体质上面。
艾法静静的听着,在哈特说完之前,她出奇的没有插嘴,这还是哈特第一次将他特殊的体质告诉她。过了良久,艾法轻叹了口气,眼神流离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感叹道:
“你的这种体质,我并非第一次见到。我妹妹的未婚夫帝亚哥也有这种改变魔力物品的怪能力,妹妹曾经研究了好久,我记得她曾经说过,这种体质的人身体身体里流淌着灰血。”
哈特心头猛的一惊,他早就怀疑自己的身体与普通人不同——远超常人的恢复力,莫名改变魔力装备的神奇力量,以及总是莫名奇妙躲过攻击的怪现象,虽然哈特一直为自己编造着种种借口,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怀疑过。
哈特小声问道:
“灰血?什么灰血!”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声音竟然在微微打颤。
艾法的精致的小脸上也满是震惊,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哈特一般,目光绕着哈特周身打量了一圈,过了老半天才说道: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小时候一听到理论知识就想睡觉,好像是一种能亵渎世界现有规则的稀有血统!”
说完,艾法突然发现自己泄了小时候偷懒的底,连忙转过话题,道:
“怪不得,我当时用魔法打你,竟然被无效化了!我当时还以为是因为情绪导致魔法失常。原来是这样,我们精灵的魔法,元素纯度极高……因为灰血否认对自己不利的规则,所以从世界的本源强制卸载了规则的存在性。”
哈特只感觉头昏脑涨,一个个从未听过的名词从艾法口中蹦出,这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由疑惑的问道:
“什么存在性?本源?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还有世界?艾法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啊!”
艾法没有立刻回答,她皱起眉头,星辰般的眼眸尽是专注的神色,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
虽然哈特心急如焚,却不敢打扰艾法的思路,也不知过了多久,艾法才从思绪中回到现实,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存在的东西,不管是构成世界的规则、生命、魔法元素、乃至石头与泥土……只要存在,就拥有存在性,而所谓的存在性是一个衡量所有量的标准,当存在性被破坏,那么它就会回归虚无。而构建存在性的媒介就被称为本源,也就是世间万物的起源。”
哈特却听的一头雾水,艾法所讲的全是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信息,一时半刻,他根本转不过来,不过哈特却发现艾法话中的矛盾,连忙追问道:
“可是,若是我当初,使你魔法所具备的规则消失,那你后来为什么还能使用啊?”
艾法想了想,轻声道:
“众神创造了这个世界后,在制定了规则的同时,同样赋予世界自我修复的能力,你这种能力,根本就是对神灵的亵渎,这自然会遭到神灵的反击,除非你一直维持以对抗这种反击。”
艾法解释不少,虽然哈特感觉自己似乎隐约抓住了什么,但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血液的问题,哈特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怎么还是听不明白啊!那我这种力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艾法叹了口气,说道:
“恐怕连众神都不知道吧!别问拉,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这还是我们精灵族的至宝——创世录的记载,而创世录只有嫡系王族才有资格去触碰,不过创世录是残本,再加上我只是和妹妹聊天时,听到一些皮毛罢了!”
第八集 第七章 帝亚哥 震荡大陆的勇者
哈特内心翻江倒海,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间的震惊。或许连艾法本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中隐约搀杂着让哈特感到惶恐不安的东西。
艾法越说越兴奋,见哈特一脸“迷茫”,焦急之下她甚至开始用手比划起来,加强自己的解释力度,不过正在劲头上的艾法却未留意到,此刻的哈特,脸色越来越难看。
哈特沉默了许久,面色才微微缓和下来,他突然问道:
“那你所谓的世界自我修复又是什么呢?”
所谓的本源、规则……对于哈特这个魔法门外汉来说,简直就像听天书根本就听不明白,但即使这样,哈特依旧感觉,在艾法说起世界修复力的时候,他的心脏无端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几乎失去了控制,就仿佛往日,预感到危机时的情形一般无二。
原本在唱独角戏的艾法见哈特突然来了“精神”,不由更加高兴了,像这样尽情买弄自己的知识,还是她平生第一遭。
从小她就很羡慕知识渊博的大长老与妹妹,妹妹与大长老站在高台演讲的英姿,时时回荡在脑海中,而成为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是她从小的梦想。
可惜,自己却很不争气,在上课时,一听到老师讲起理论知识,就脑袋发晕直想睡觉。有一次还因为睡的迷迷糊糊,错把想叫醒自己的老师当成了梦中的妖兽,一个大火球丢了过去,让措手不及的老师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
因为这样的乌龙事,艾法都记不得自己被大长老以及妹妹训斥过多少次了,甚至在族中还被不少好事的家伙戏呼为「帕拉朵」——迷糊脱线的大花瓶。
原本艾法仅仅是顺着哈特的话风,随口接下去罢了。但发现有了能满足她小小虚荣的机会,从未体会过说教快感的艾法又怎会放过呢!
艾法清了清嗓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妹妹曾经说过的话,这才端足了老师的架势,徐徐说道:
“世界的自我修复力是一种伟大的意志,他是众神意志的聚集体,同时也是世界的守护者,没有思维,没有主观,却拥有决定行为方式的性向——即主动与暴虐。”
见哈特越发的迷茫,艾法不禁有些着急,暗自数落哈特笨蛋的同时,口齿笨拙的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艾法摸了摸头发,想了半天,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下抓住了什么,于是微笑着反问道:
“哈特,你看过《罗丹伦史诗》吗?开篇第一句你记得吗?”
说完艾法一脸期盼的望着哈特,她生怕哈特会摇头,而使自己小虚荣一把的企图泡汤。
哈特微微一愣,呆了一下点头答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
《罗丹伦史诗》是大陆有历史以来,第一部叙事长诗。至于它的撰写的确切年代早已无人所知,现在大陆的学者考证,那应该是古帝国统一大陆之前。
它用长诗的形式描述了一个无名「高卢骑士」的传奇故事,因此被称为史诗之祖。几千年来,《罗丹伦史诗》跟随着吟游诗人的脚步,传唱在大陆的每一寸角落,只要不是无知的幼童,即使贩夫走卒也耳熟能详。
哈特还记得,在自己少年时,曾经把这部史诗当作一部骑士小说阅读过,因此成长在与世隔绝的小镇,哈特对里面的内容依旧有所涉足。但是对于诗歌那种朦朦胧胧,根本不知所谓的叙述方式,哈特却颇为不满,因为他完全看不懂。
哈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那么久远的事情,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就再他即将放弃的时候,让他惊讶的事情却发生了,脑海中突然清晰的将书中的内容完全展现出来。
“自己的记忆力真的变厉害了,难道也是因为那莫名的体质?”
最近的种种异变以及思维的变化,或许真的和自己体质有关,以前的他虽然偶尔也曾思索过,但每当想到这里,他就感到精神恍惚,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哈特按照记忆,一字一顿的将《罗丹伦史诗》的第一句念了出来:
“守护者醒了,守护者懂了,守护者发现敌人,守护者摧毁敌人。”
每一个字音的念出,心跳都会陡然加快几分,哈特抓了抓头发,冲着艾法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过我一直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一篇骑士的叙事诗,开篇却莫名其妙!”
艾法正欲回答,但话到嘴边却不好意思的说道:
“《罗丹伦史诗》记载的那名骑士,他就流倘着灰血,不过这是妹妹告诉我的,我也没有看出来!”
听到艾法的回答,原本充满期待的哈特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让艾法有些尴尬,她连忙将转入正题,一本正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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