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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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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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然道:“王三哥,这店中古怪,咱们且换一家再吃。”
王大邦道:“好。”一挥手叫来小二,责道:“你这牛肉,上面沾了蚂蚁,爷爷今日心情好,暂不与你计较,下次再敢这样,砸了你的招牌。”那小二瞧见诸多蚂蚁爬在盘中,不禁惊惶无比,不知所措,只得道:“对不住几位大爷,小的们疏忽,马上换过。”王大邦道:“不必。”提起朴刀,便要向店外行去。最后一人,后脚刚要跨出门槛,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竹筷,射入背心“命门穴”,那人啊的一声,仰倒在店内,顷刻死去。
前面几人听得声响,转身一看,叫道:“孙六弟,你,你怎的了?”王大邦放下朴刀,走到那孙六弟身旁,食指一探,已无鼻息,叫道:“弟兄们快抄家伙,这贼子武功高强。”几人拿起兵器,巡视店内,见堂内食客饮酒的饮酒,吃菜的吃菜,并无异样。那王大邦小心翼翼走到伊愿身旁,目视伊愿良久,拱手道:“长江帮汉口分舵王大邦有礼了。”祝诗竹道:“你有何事?”王大邦道:“适才我兄弟死在门口,恕在下眼拙,不知是否是这位兄弟动了手脚。”伊愿道:“我好端端的吃菜,你死了兄弟,我也同情,莫要怪错好人。”
王大邦道:“既然不是兄弟,但听言下语气,必然已知是哪位高人所为,烦请兄弟点醒在下。”伊愿道:“我没看见,你去问别人。”祝诗竹见王大邦纠缠不休,怒道:“走开,莫来烦我愿哥哥。”王大邦怒道:“老子横行长江多年,这武昌府是我长江帮地头,老子看这小子不顺眼,想教训他一番,你又待怎的?”祝诗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最喜招惹是非,闻言笑道:“你想要怎么打?”王大邦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站在旁边,叫这臭小子与我大战三百回会。”
伊愿见祝诗竹惹下麻烦,不能善了,心下焦急要前往绍兴,不想多事,说道:“前面那桌,有位穿紫衣的姑娘,可能看清了适才一幕。”王大邦闻言,放过伊愿,来到那紫衣女子旁边,喝道:“女子,快快指出是哪个龟儿子害了我贤弟。”那紫衣女子端起茶杯,慢慢呷了一口香茶,幽幽道:“邻桌那位兄弟,咱们素无仇怨,因何栽赃于我?”伊愿道:“我、我……”祝诗竹见那紫衣女子貌美如花,心下生起醋意,斥道:“你有种杀人,无胆承认,阴险毒辣。”那女子不及开口,王大邦道:“姑娘原来是位高人,得罪了,咱们出去过上三百回合。”那紫衣女子道:“王香主,你可曾听过‘风火雪明’四字啊?”()
王大邦闻言,面色大变,哆嗦道:“姑、姑娘,不知你和这风火雪明是何关系啊?”那紫衣女子淡淡道:“我姓管,叫管梦蝶。”王大邦闻言吓得面如土色,不再纠缠,和几个属下,抬起那孙六弟,慌忙离开客店。那管梦蝶见王大邦离开,站起身子,浅笑呤呤来到伊愿桌旁,轻声道:“还没有请教两位兄台大名。”祝诗竹见她有意冷落自己,心头恼怒,忿道:“讨厌鬼,走开。”管梦蝶并不生气,微笑道:“妹妹哪点不满意我啊?”




第三十章晋商(下)

祝诗竹道:“我,我哪点都讨厌你,快走开。”管梦蝶道:“妹妹脾气如此粗暴,他日里嫁给夫君,岂不日夜斗气,焉有恩爱可言?”祝诗竹柳眉一竖,凶道:“不干你事。”管梦蝶笑道:“这位兄弟,咱们江湖中人,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事情,至死也应咽在腹中,何况我明明就在旁边,你怎的当面告密?”伊愿道:“你,你无端出手杀人,便是理亏。”管梦蝶笑道:“小兄弟,咱们江湖中人,杀人放火是常有之事,我见你佩着宝剑,以为你懂得行规,岂知是一个愣头青。”
伊愿只求不要*上身,无论管梦蝶如何羞辱,充耳不闻。祝诗竹见他辱骂伊愿,心头火起,奋起一拳,向管梦蝶当腰打去,管梦蝶略一闪身,祝诗竹拳头放空。乔文定在旁急道:“二位快快住手。”管梦蝶并不还手,笑道:“妹妹,你想不想看稀奇啊?今夜汉口长江边,有一场天大的闹热可看,你敢不敢去看啊?”祝诗竹道:“有什么好看的?没有时间。”管梦蝶道:“是山东神马帮和本地长江帮,为争夺地盘而进行的火拼,双方各出精锐,届时场面激烈,妹妹若是有胆,就随姐姐一起观看吧。”
祝诗竹道:“看就看,难道还怕了不成。”伊愿在旁听得阻拦不及,连呼糟糕,乔文定道:“祝妹,我们还有急事赶往浙江,不要无端耽误。”管梦蝶道:“这位大哥此言差矣,你今晚看了闹热,再回来睡觉,明日起程,岂非两厢不误?”伊愿道:“既然管姑娘盛情邀请,我等赴约就是。”管梦蝶闻言嫣然一笑,不再多言,莲步轻移,离开客栈。
入夜时分,伊愿三人带了兵器,来到汉江码头。却见沙滩之上,灯火通明,两拔人各自为阵,剑拔弩张,各自吵吵嚷嚷,中间空出一沙地,想来是以备打斗。过不一刻,长江帮中,走出一位四旬汉子,那汉子提一把大刀,正是长江帮主秦伍,秦伍一清嗓子,叫道:“请贵帮闵帮主出来答话。”响马帮中,一五旬老者手持长刀,缓缓走了出来,正是响马帮主闵束阁,那日在扬州梦酒楼,一个百般落魄的拉弦艺人,不曾想却是威震武林的一代枭雄。
闵束阁笑道:“秦帮主,闵束阁有礼了。”秦伍还了一礼,说道:“闵帮主,贵帮素来纵横北方,因何无端来到我长江码头,抢夺兄弟地盘?”闵束阁笑道:“自古江山,有德者居之,无能者下去。秦帮主执掌长江帮多年,除了在水上打劫些落单船只,颇无建树,老朽久卧北地,看不下去,今日特来接管,以使两帮合一,齐头并进,雄霸江湖。”秦伍道:“闵老头儿,你不要欺人过份,虽然你在武林中,也算有些名头,说什么未逢敌手,哪只是未遇见高人,今日里惹上我长江帮,便让你灰头土脸,一世英名扫地。”
闵束阁道:“你不是我对手,这样罢,你派出两名帮中好手,我也叫犬子同你玩玩,最后咱们二人,再来决战,如果你三场赢了两场,或者与我打平,我则点齐人马,回归山东。反之这长江帮吗,便是我神马帮的分坛。”秦伍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回首叫道:“王香主,你打头阵。”那王大邦提了朴刀,上前叫道:“哪个与我王大邦过招?”闵少游跳出人群,长刀一指,说道:“闵少游来会你。”二人报了姓名,便不答话,两把大刀,战于一处。
两个打到五十余合,不分伯仲,闵少游虽然刀法娴熟,胜过王大邦两分,但平素纵情酒声,故而体力方面差了一些。那王大邦整日介在水上打劫,刀口里讨生活,刀法虽然稍逊,但身体颇是剽悍。因此两个半斤八两,又战了三十余合,眼见得闵少游步法紊乱,气喘吁吁,大落下风,王大邦心头窃喜,朴刀一斩,向闵少游当头劈去。闵少游跳脱不开,只得举刀一迎。王大邦膂力惊人,暗道小子找死,忽觉双臂一麻,四肢无力,朴刀掉落。闵少游大喜,长刀一送,就要将王大邦斩于刀下。
秦伍飞身前来,大刀一挑,格开闵少游长刀,冷冷道:“输了认输,闵公子不必伤人性命。”闵少游收刀退下。闵束阁道:“第一场,我神马帮胜,开始第二场比试。”秦伍喝道:“李香主上。”自长江帮中,跳出一人,那人满面虬髯,使一把长刀,正是长江帮荆州分舵香主李见悟。响马帮阵中,也走出一人,提一把朴刀,乃是闵愈。
二人互通姓名,挥刀猛攻。伊愿在旁瞧得王大邦那阵,输得蹊跷,是有人用暗器相助闵少游。但那人藏在响马帮阵中,无法看清面目,担忧他再次出手偷袭,便顺手抓起一颗鹅卵石,届时出手阻止他暗算。
李闵二人打了八十余合,半斤八两,不分上下。闵愈的武功比闵少游高出不少,一把朴刀使得泼水不进,但李见悟刀法更是精妙,往往一刀挥出,中途又变一招,闵愈若非身法灵活,早已落败。二人又打了三十余招,李见悟渐渐占了上风,猛然一式“力劈华山”,逼得闵愈无路躲闪,只得挺刀相迎。斜剌里飞来一支钢针,又向李见悟臂上打来,伊愿右手一抖,石子闪电般飞出,后发先至,将钢针打落沙滩。
闵愈奋起全力,朴刀向上一迎,两刀相接,李见悟下盘突起一脚,将闵愈踢了个跟斗。秦伍高兴不已,唱道:“第二场,我长江帮胜。”闵束阁提了龙雀刀,走入场中,道声:“秦帮主请。”秦伍一挥大刀,叫道:“不客气。”二人都是一帮之主,武功非同小可,闵束阁一把龙雀刀,成名江湖三十多年,不能说打遍江湖无敌手,但俨然一派武学宗师,刀法煞是了得。秦伍成名水上十多年,仗力大刀沉,横行长江十多年,也是威名显赫。两个都使钢刀,你来我往,打了五十余合,秦伍拼尽全力,暂时守住不败。
闵束阁刀法老练,往往一刀击出,刀锋速颤,让人虚实莫辨,秦伍渐渐的只有全力防守,丝毫无进攻能力。又打了二十来招,秦伍险象环生,闵束阁一刀击出,夹着隐隐风雷之声,秦伍眼见中刀,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飞来一枚石子,噗的一声闷响,打在闵束阁手腕,闵束阁五指一松,龙雀刀掉在沙滩上。秦伍死里逃生,大刀一扬,架在闵束阁脖间,狂喜道:“闵帮主,得罪了。”
()闵束阁输得冤枉,正待出言相询那施暗器者,一人袅袅婷婷,自响马帮中走了出来,正是在客栈用竹筷射杀孙六弟的管梦蝶。管梦蝶来到场中,拔开秦伍大刀,笑道:“小兄弟,出来吧。”伊愿见她已然识破,满面尴尬不已,慢慢腾腾走入场中,说道:“管姑娘,何事?”管梦蝶道:“你两次用石子暗中帮助长江帮,是何道理?”伊愿道:“你两次用钢针偷袭长江帮,又是何道理?”
闵束阁道:“原来是伊兄弟出手,怪不得老夫不敌。”伊愿心下怨恨响马帮,但这闵束阁曾以神马令相授,有救命恩德,只得行礼道:“晚、晚辈见过闵前辈。”闵少游走进场中,笑道:“妹夫,多日不见,身体可好?”祝诗竹当日和伊愿回伊水,被响马帮沿途搞得不能吃住,何况又有闵少游逼婚那档子事,存见甚深,对响马帮可说是恨之入骨,又听得闵少游喊伊愿妹夫,岂止七窍生烟?肺都给他气炸了。
大踏步走入场中,杏眼圆睁,骂道:“响马帮狗贼,姑奶奶今日不把你们杀个干净,决不罢休。”管梦蝶见祝诗竹说话如此无理,再不客气,怒道:“好,有本事你先杀我。”祝诗竹道:“难道我怕你不成。”一挥长剑,和管梦蝶打成一团。秦伍听得伊愿暗中相帮,拱手道:“秦伍多谢公子大恩大德,他日有用得着我长江帮之处,一声令下,水里火里,万死不辞。”伊愿还礼道:“小生伊愿,多谢秦帮主抬爱。”闵少游道:“妹夫,我家妹子那日跟了你到伊水,一直没有回家,你可知道她现在何处?”伊愿道:“闵兄,切勿称我妹夫,我和你家妹子,自那日在伊家庄分手之后,再未见过,一直不知她芳踪。”
闵愈道:“伊兄弟,我妹子对你死心踏地,任谁也劝不转来,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日后如何嫁人?你知书达理,此事也要三思后行。”伊愿道:“我与竹竹早有婚约,那日比武,二哥并未事先言明招亲之事,不是我存心辜负令妹。现下谈及此事,正好闵伯父也在场,晚辈须向诸位表*意,我这一生,非竹竹不娶二人。”闵束阁笑道:“若然要谈,此处不是叙聊所在,日后再提不迟。小兄弟,现下不如随我回到山东,面见小女,双方把事情言明,便不致误会日深。”伊愿道:“恕晚辈无法应允,晚辈现下有急事须得前往浙江,待事情办妥,自来会山东拜见伯父大人,向两位兄台谢罪。”
()闵束阁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不便强迫,也罢,今日我们就此别过。”手一挥,率领响马帮众人,离开沙滩,回转山东不提。祝诗竹和管梦蝶打了五十余合,渐渐落了下风,伊愿生恐管梦蝶伤了祝诗竹,叫道:“二位快快住手。”管梦蝶道:“是你妹子要取我性命,我何曾有意伤她?”祝诗竹喘道:“愿哥哥,这婆娘厉害,你快上来帮我。”伊愿道:“管姑娘先停手,有话好话。”步入场中,青虹剑一挡,格开管梦蝶攻势,将祝诗竹拉到旁边。
管梦蝶道:“你如此骄横嚣张,原来是有个好哥哥在旁边。”祝诗竹道:“有本事你也找一个。”管梦蝶道:“哼。”伊愿道:“管姑娘,我家妹子不明事理,出言多有得罪,还请姑娘海涵。”管梦蝶道:“伊公子,你今日仗着武功高强,袒护自家女人,他日里不要怪‘风火雪明’不给面子。”伊愿出身江湖时日甚短,这风火雪明四字,今天听了两次,不明其故,他见管梦蝶暗箭高明,还道是一种霸道暗器的名称。说道:“请姑娘不要与我家竹竹一般见识,若然不嫌,明日我在武昌府摆上一桌,向姑娘诚心陪罪。”祝诗竹道:“愿哥哥,这婆娘先用竹筷,无故杀害长江帮人,现下又用钢针暗助响马帮贼子,想那响马帮坏事做尽,无恶不作,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咱们休要理她。”
管梦蝶见祝诗竹有伊愿在旁,知道今日无论如何讨不了好,冷冷道:“好,祝姑娘好福气,但愿祝姑娘一直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到老,不要生病中毒,早早夭折。”祝诗道:“呸,肮脏女人。”管梦蝶不再言语,展开轻功,如一只飞鸟,倏忽里消失于夜幕中。秦伍见响马帮众人走尽,上前担忧道:“伊兄弟,你今日里和‘风火雪明’结怨,只恐日后麻烦不断。”伊愿道:“请教秦帮主,这风火雪明是什么东西?”




第三十一章桐乡之围(上)

秦伍道:“这‘风火雪明’不是个东西,是一个帮会组织,在西域天山。他的前身是风云神火教,咱们中原人叫他魔教。只因一百年前,这风云神火教为称争霸武林,大肆屠杀我中原各派弟子,中原七大门派虽然联盟对抗,但门下弟子死伤惨重,败多胜少。后来中原七派盟主,少林方丈道成大师与魔教教主管血威决战嵩山,技差一着,死于管血威手中,从此风云神火教称霸中原。”
伊愿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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