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众人一点点的散去。
“你将注定失败!”世王朗声高喝,双目轻抬淡淡地看了一眼此刻双眼闪耀着淡淡红芒的渐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兄长,,,你竟还是不明白么,,,”,“明白?我什么都不需要明白!”渐王的声音森冷而嘶哑“今天,我将注定会履行这上天赐予我的使命,成为凝渐的王上!而你们,则是必须清楚的叛党!”。
“看来已经是怎么说都不会听了,,,”离申源轻轻地摇了摇头“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渐王本来,,,是,是什么时候,,,渐王已经变得,,,”,“对了,大叔,那个什么渐王刚刚说的承诺到底是什么?”洛念凌上前一步,拍了拍离申源的肩膀,“不,,,那个承诺已经无关紧要,我必须挽救自己愚蠢的行为!”离申源的声音刚毅起来,手中的短剑也开始闪耀起浅浅的金光“骅罗,,,我曾经的战友,现在是否可以给我一个和你并肩作战的机会呢!”,骅罗手中铁针熠熠生辉,神色已然如冰雪融化:“当然可以,,,我的战友!”。
“世王!请允许我和骅罗带兵平息此次叛乱!”离申源言语恳切,单手将短剑插入地面,已经是单膝跪地,“没有理由不让你们去,,,”世王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个为国家付出了一生人,终于也能在最后的一刻释然的活下去了么,心中微感欣慰,手中的令牌则是已经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把世王的军队彻底的消灭!”渐王嘶哑地嚎叫了起来,空旷的广场里,却只是回荡着渐王一个人无力的声音,片刻的时间,渐王脸上的表情已经由震惊变成了恐惧,他慌张地看着此刻空旷的白石台阶上,难以置信地指着世王“不,,,不可能,弓箭手呢?本来应该将你们全部消灭的弓箭手呢!”,“弓箭手?”洛念凌凝神打量起周围,就连嗣砚也是一时间屏住了呼吸,然而外围的高墙上始终没有一个站立起来的人影。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眼见此刻莫名情况突生,渐王失去了最后的一丝耐心,下达了最后的命令,碧衣军队闻声,立时一涌而上,大声呼喝着,咆哮着,就向世王等人张牙舞爪的冲了过去。
“凝辉,,,凝辉!”渐王慌张地跪了下来,一把扯过了此刻奄奄一息的必煌的右手,双手一把抓上了那个几近透明的手镯,狠狠地撕扯了片刻,却是如何也无法拿的下来,立时回身呼喝起来“你们在看什么!赶快进行仪式,让手镯重新接受祝福!快!”,奈何此刻五个老者一惊吓的魂不附体,连说话都有些吃力,只能一点点地断断续续地念诵着经文。
如潮水,如猛兽!碧色的洪流立时已经竟在眼前,离申源和骅罗双目死死地盯住了前方,手中已经因为紧张过度而颤抖,却在碧色洪流即将到达眼前的一瞬,一道百米的碧蓝光华凭空竖立,耀眼非常,气流激荡,瞬间暴涨至数十米高,生生地形成了一面水蓝墙壁,轰然炸散,竟是将那来势汹涌的碧色洪流瞬间给冲的七零八落,人仰马翻,顿时大乱。
同时一个有些空灵的冰冷声音响了起来:“请允许我打断一下诸位的雅兴。”,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缓缓地站了起来,那张紫南木的桌子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黑衣男子缓缓地走了出来,看似就像散步一般走到了众人前面,微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黑衣男子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却是直直地走到了离申源的面前:“啧啧,,,真是想不到,,,本来以为你的愚忠会给我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处,可是,结果没有想到,却是你带人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真是令人意外,这是个让人总会觉得惊奇的世界,,,不是么?”。
“阁下是,,,”世王抬腿向前缓缓迈了一步,手中淡淡金光已经是轻盈流动,“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话音未落,蓝光幽然闪动,离申源却是已经闪电般的飞了出去,狠狠地砸进了一边的白色台阶里,那里皆是坚固异常的白色刚石所铸,力道之猛,离申源已经是整个人都深深地陷了进去,黑衣男子突然发招,众人皆是惊愕万分,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看清刚刚黑衣男子的动作,几乎就像是定格在了原地一般,“什,,,什,,,么”骅罗离得最近,可是却是几乎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预兆,身边的人就已经飞了出去,一时间更是震惊万分,同时,心里竟然莫名地产生出一种令人骇然的恐惧,这个人,几乎,几乎就如同死神一般!
不止骅罗,甚至连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世王也是几乎呆愣在了当场,洛念凌此刻更是心中震颤,究竟是什么人?怪物么?嗣砚则更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窒息感觉,就在众人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离东云率先惊呼了起来。
黑衣男子沙哑地笑了起来,既而,在众人的眼睛里,他缓缓地转身,向着离申源一步一步的缓缓走了过去,这一种无形的恐惧和压力此刻像一只大手扼制着众人的咽喉,没有人知道,下一刻这个异常神秘的人会做出如何的举动。却有一只手,有些瘦弱的手,牢牢地抓住了黑衣男子的肩膀,颤抖的声音中是坚决的不容置疑的语气:“离他远一点!”。
“哦?”黑衣男子似乎有些讶异,对于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少女,黑衣男子一时间有了稍稍的兴趣“这可真是稀奇,,,离申源,我不记得,,,你还有什么能关心你生死的人。”,说罢,黑衣男子再次向前迈了一步,尘土轻扬。那只抓住黑衣男子肩膀的手却是徒然颤抖了一下,只是,黑衣男子却是没有丝毫的理会,仍然是再次挪动了自己的步伐,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
“喂!我让你停下来!你没有听到吗?!”离东云急促地呼吸着,声音有些慌张和颤抖,然而黑衣男子却并没有丝毫的停顿,仍然是在一步步的前进,“混蛋,,,混蛋,,,你给我停下来,停下来,离他远一点!!!”离东云手中短剑金光闪耀,铿然鸣动,如同一道金色长河,已经赫然电斩而下!一时间,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呆愣当场,洛念凌和骅罗则是几乎已经在同一时间冲了出去,嗣砚稍一愣神,正待出手,却是众人眼前的黑衣男子却是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离东云刚刚还牢牢扣在黑衣男子肩上的左手,此刻已经空空如也,右手断剑也是高高举起,就像是时间凝固了一般,只有一阵轻风缓缓吹过,拂过众人的脸庞。
然而,绝望在此刻已经降临了离申源的身边,黑衣男子如鬼魅般突然出现了离申源的正前方,手中赫然提着一把幽蓝光芒明灭不定的长剑。
眼见此景,洛念凌和嗣砚皆是双双震惊,不为别的,只为那黑衣男子手中似曾相识的幽蓝长剑!衡远清!?不!洛念凌第一时间否定了这个结论,且不说那个时候的衡远清已经几乎成为了灵体一样的存在,而且,实力悬殊实在天差地别,然而,那柄幻剑流的水晶长剑此刻却是牢牢地握在了那个黑衣男子的手中。
没有一丝多余的时间,黑衣男子手中幽蓝长剑,光幕突然横贯长空,沉声轰鸣,那面高约数十米的白色石阶轰然粉碎,烟尘翻滚开来,空气尖声呼啸,一股无形的巨力生生地将离申源连带着那高高的白石台阶给压成了平地!耳畔轰鸣不止,眼前烟尘荡漾,大地嘶声悲鸣,溅起了一抹鲜红的颜色,在离东云的瞳仁里凝固成一幅残忍的画面。
“不!!!”声嘶力竭的呼喊在此刻显得是那样的无力,离东云在原地呆愣了一秒,既而,发了疯一样的奔跑起来,没有人去阻拦,也没有人想去阻拦,众人都只是默默地看着那样一个突然间就六神无主,跌跌撞撞的身影。离东云从来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刻发生,然而,当事情真实的展现在了自己面前的时候,离东云才突然发现,那个儿时在父亲面前发誓永不落泪的自己,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脆弱,就算身为父亲的他抛弃了自己的母亲和年少的自己,自己却是从来不可否认地在意着这样一个男人,一个为了整个国家,整个部族而献出自己一生的男人。
只是,一把散发着幽兰光芒的水晶长剑却是自缭绕烟尘中赫然横了起来,挡在了离东云的胸前,冰蓝耀眼,幽光夺目。“让我过去,,,”离东云的声音此刻已经有些失控,几乎已经是断断续续的在说话,然而黑衣男子却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众人呆愣在原地,不论出手与否,现在离东云的性命毫无疑问地握在了这个黑衣男子的手中,然而更为可怕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个黑衣男子下一步的意图,任何的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非常好的心境,,,”黑衣男子的声音淡淡地飘了出来“那么,,,看在你这无用的一生最后还能有人关心你的死活,,,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既而缓缓地飘落在了一旁。而离东云此刻则是乘着这一空隙,加快了自己步伐,向着那个越来越微弱的呼吸跑去,黑衣男子斜眼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再次出手阻拦,反倒是满怀兴趣地盯着那个烟尘后面的身影,轻声一笑,右手长剑缓缓消散,左手轻轻一抬,一阵凌厉冷风突然呼啸而起,将周围烟尘尽皆席卷殆尽,而嗣砚则是眯起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个黑衣男子。
“真是有趣,,,”黑衣男子幽深的瞳仁里倒映着嗣砚的影子,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片刻之后,却是突然再次消失,只留下一阵轻风吹过,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犹如一场噩梦突然惊醒,历历在目的骇然场景回绕之余,更多的自然是庆幸。
“你秀逗了?!”洛念凌一个暴栗就敲了过去,嗣砚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打我干什么?”,“你刚刚想死么?”洛念凌的声音低了下去,深邃而沉重,嗣砚愣了一愣,反应了过来,叹道:“抱,,,抱歉,,,我,,,”,“算了,,,”洛念凌摆了摆手“说实话,刚刚我也想冲出去的,,,”,“你,,,”嗣砚有些惊讶,“别你你你的了,,,下次做事先动动你的脑子吧!”洛念凌不以为然“哼”了一声,正要转身打算去看看那个“哦呀”大叔,却是被一脸古怪表情的亦尤给吸引住了,不由得靠了过去:“怎么了?”,“哦!”亦尤被洛念凌突如其来的一问,回过神来“我,,,好像,好像听见了爷爷翔空艇的声音,,,”,“是么?我怎么没听见?”洛念凌竖起了耳朵,也开始细细的注意其周围的声音来。
“真的,,,那是爷爷初期为了提醒客人所做的空笛的声音,,,”亦尤一边说着,一边更加注意起来,“客人?”嗣砚见两个人都在仔细的听着什么,不禁也走了过来“什么客人?”,“就像爷爷所说的那样,,,翔空艇一开始只是为了让人们能够更好的接近天空才设计出来,,,为了提醒人们翔空艇的来去,爷爷专门设计有着奇怪声音的空笛来鸣叫,,,听!就是这种声音!”亦尤突然抬起了右手指向了西北的一个方向,脸庞因为兴奋有些微微泛红,“是么,,,我怎么听不见?”嗣砚顺着亦尤手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却是没有什么发现。“西北的方向么?”却是骅罗此刻走了过来,手搭凉棚也顺着亦尤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倒是有着一个灵性石的矿洞,,,”。
“什么矿洞?”洛念凌一时间来了兴趣“灵性石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这个界层的人们用来建筑的基本矿石,,,算是一个必须的生活来源,,,”骅罗皱起了眉头“小尤,,,你当真听见了?”,“恩!不会有错的,,,”亦尤不住地点头“只有爷爷造的第二艘翔空艇才有空笛的声音!”,“他们抓走你爷爷去帮助他们制造翔空艇,,,”洛念凌沉默了一小会,疑惑道“就是为了那个矿石?大叔,,,灵性矿石很值钱么?”。
“要说价值的话,,,这可是整个灵性界层出产最为丰富的矿藏了,,,价值的确不敢恭维,,,不过,许多没有生计的人,都愿意在矿上牟取一份工作,,,”骅罗一边思索着,一边眺望着远方,“管他呢,,,既然,小尤已经听见了,,,那就没有理由不过去看看了!”洛念凌一把就将亦尤拉进了自己怀里“怎么样,,,小尤,准备好了么?”。
“恩!”亦尤点了点头“叔叔,,,我们去看看就回来!”,“好!路上小心一点,,,”骅罗面沉似水地点点头“有什么情况的话,要及时和叔叔联系!”,“大叔就放心吧,,,”洛念凌回头应付了一句,就已经带着亦尤拔地而起,瞬间就飞掠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嗣砚无奈地耸了耸肩,回头道:“骅医师,,,东云她,,,”,“没事,,,你就放心吧。东云就暂时交给我了!”骅罗拍了拍了嗣砚的肩膀,嗣砚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心里有些复杂,但还是脚尖轻点,擦着地面就高高地跳了起来,风声呼啸,片刻,就没了踪影。
随着眼前的景物渐渐地清晰起来,那种亦尤所叙述的空笛的鸣叫声也是越来越清晰起来,那种清锐婉转如同九天瀑布一般的声音已经是越来越近了。“等,,,等,,,”几声隐约的呼喊声夹杂着惊呼声从后方传了过来,洛念凌和亦尤相视一眼,双双莞尔,洛念凌索性就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带着亦尤飞快地掠向了目标。
绕过一座有些颇为气势的小山之后,一个巨大的乱石广场映入了洛念凌和亦尤的眼帘,而那个声音的来源则正是悬停在广场上方的一艘小型的翔空艇,此刻,那艘小型的翔空艇散发着幽幽蓝色光芒,在空中上下轻微的晃动着,而似乎本来应该人满为患的矿场,也是空空荡荡,中间偏右的一个向下的巨大阶梯那里则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颇为安静的广场上空,就回荡着那样一种清明的声音,配合着人影全无的广场,一时间,洛念凌的心里不禁有些稍稍的不安起来。
主意打定,洛念凌带着亦尤缓缓地落在了一片有些巨大石头的广场边缘,打算先看看情况,凝视了片刻,除了回荡的声音依旧之外,仍然是没有任何的人影。却在此刻,那种清明的声音确实突然就变作了刺耳的尖利声音,洛念凌正自疑惑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