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该佩服我。我不仅脸皮之厚天下无双。我的剑也天下无双。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诸葛兄就要遭殃了。”吴清坚说。
“难道吴兄今日要杀我？”诸葛嘉仁问。
“你告诉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吴清坚道。
“当然，你我之间的仇恨是无法调和。即便你不杀我我也会杀你。不过现在不行。这里是‘聚贤山庄’。是仲庄主请客的地方。而不是杀人的地方。”诸葛嘉仁道。
“我算准你就会这样说。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你走出‘聚贤山庄’。”
吴清坚转身离开。小蛮鄙视了诸葛嘉仁一眼转身追了过去。房间内，吴清坚坐在桌旁，两眼目视窗外。小蛮把手伸到他脸上慌了慌，吴清坚没有反应。小蛮又用力拍吴清坚的肩膀。“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烦恼啦？”
吴清坚看了小蛮一眼道：“我才懒得为那些人自找烦恼。我在想罗十三娘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罗十三娘是谁？”小蛮问。
“刚才用暗器伤你的那个女人。”吴清坚道。
“哦，原来你在想她。是不是看上她了？”小蛮嘲笑道。
“怎么？你吃醋了？”吴清坚反问。
“切！我会吃她的醋。你是不是疯啦？”小蛮道。
“不是我疯了。是我们都疯了。”吴清坚说，“我们不该开罪她。”
“你怕她了？”小蛮讥笑道。
“我不是怕她。我是怕‘五毒堂’。”吴清坚见小蛮还不甚解他的话。他接着说：“‘五毒堂’是西域一个邪教组织。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正如其教名。他们善用暗器和毒药。杀人于无形，行为卑鄙毒辣。其组织下设五个分堂：赤练堂，黄蜂堂，白蚁堂，黑蜈堂和紫蝎堂。今日咱们所得罪的就是赤练堂堂主罗十三娘。‘五毒堂’已好久不涉足中原了，此次出现大有文章。”
“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看是那个罗十三娘在西域呆腻了。想这个中原的男人玩玩。刚才你也看到了，她对马竹很感兴趣。”小蛮说。
吴清坚叹了口气说：“希望你这不着边际的想象是真的。哎，我还有件事情放心不下。”
“阿蒂？”小蛮这次变聪明了，一下就猜中了。
“我总感觉她就在咱们身边。”吴清坚说。
“她不想见咱们。你也没有办法。”小蛮说。
“我今晚要探探‘聚贤山庄’，希望能有所收获。”吴清坚走到窗前，“聚贤山庄”叠障起伏的建筑像个迷宫般呈现在他眼前。
第五十二章情破道成
更新时间2011210 18：23：20 字数：5048
夜，无月。微风。
小蛮睡熟，吴清坚悄悄关了房门。沿着原来的路径，穿过圈门，绕过花园，来到前院。前院有一排房子，正中亮着灯光。吴清坚运起轻功，躲到房顶。透过稀疏的瓦缝，看到里面有两个人。
管家霍天靠门口站着，仲孟尝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神色极其不安。蓦然，仲孟尝用拳头捶了下身旁的桌子。随即望着霍天道：“明日比武招亲之事由你负责好了。”
“庄主不出席吗？”霍天问。
“我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暂时离开山庄一段时间。”仲孟尝道。
虽然霍天很想知道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小姐的招亲大会还重要。但仲孟尝没有要透露的意思，霍天也就不再追问。“庄主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
“嗯。”仲孟尝想了想道，“等一下你去小姐的房间。问她对于明日的事情有何安排。你一切都听小姐的就可以了。”
走出房间，霍天顺着走廊去了左边的偏房。吴清坚在其后不远处悄悄跟踪。来到房前，刚好有个丫鬟从房内走出。霍天附耳和丫鬟谈了几句，之后匆匆离开。房内的登也随之熄灭。吴清坚小心地来到房前，把耳朵附在门上。房内没有声响。他犹豫了片刻，又从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间。经过假山时，吴清坚听得八角亭处有人说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马竹不悦地看着青梅道。
“我到底怎么样？你说我要怎么样？在我面前你就和那个妖女眉来眼去。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青梅道。
“当时我不是为了救你才那样做的吗？”马竹委屈地道。
“救我？好堂皇的理由。”青梅冷笑道，“你要是想救我为什么一开始不帮我。非等到我昏迷了才求她。我看你是早就想亲她了。”
“你…”情急之下，马竹一时讲不出话来。
青梅可不打算放过他。是以她接着嘲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没话说了？哼，我告诉你马竹，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和她在一块。”
啪；﹐啪﹐啪…
罗十三娘从假山后面拍着巴掌出来。“花好风清，良宵美景。你们竟然在这种环境中吵架，真是俗气之至。”罗十三娘边说边走到石桌旁，优雅地坐下，用手支起腮帮，两只眉眼盯着马竹看。
“妖女，你来这里做什么？”青梅注视着罗十三娘问。
“干什么？哈哈…”罗十三娘笑道，“难道马公子没有告诉你吗？花前月下，孤男寡女。你说我来做什么。哦，对了。今晚没有月亮。不过这样更适合卿卿我我。马公子，我说的对吗？”
“这个？”马竹不知如何回答。
青梅气疯了。她拔出剑，架在马竹的脖子上，问道：“你是不是要和她约会？”
罗十三娘走过去，用手指夹着剑锋，柔柔地道：“你好凶。真想不明白马公子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结婚。”罗十三娘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马竹的脸，继续道：“马公子，你好可怜。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个贱人，去死吧。”青梅挺剑朝罗十三娘后背刺去。罗十三娘并未转身。等剑尖刺来，她脚步左移，身子微斜，长剑从她身旁刺了过去。不待青梅招式用老，罗十三娘用右手夹住剑体，猛然用力，长剑断成两截。青梅看着手中的断剑，一时没了注意。
罗十三娘把手中的另一半剑摔在青梅脚下，冷冷地道：“我今晚心情好，不想杀你。如果你在不识趣。休怪我下手无情。”
随即，她转向马竹，娇媚地说：“马公子，我有好多话要给你说。咱们换个地方吧。”马竹没有言语，任罗十三娘拉着他离开。
青梅看看即将离去的马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断剑。突然，她举起剑，朝自己脖子抹去。吴清坚在假山后看的真切。他大喊：“不要。”紧接着，整个人飞了出去。好在吴清坚的武功高强，夺下了青梅的断剑。罗十三娘转过身，看到吴清坚。微微一笑，道﹕“吴公子也是来约会的？”
“约会？我认为今晚不是一个好的约会时间。”吴清坚道。
“为什么？没有月亮不是更容易交欢吗？”罗十三娘道。
“像十三娘这样的人可以随时随地进行交欢。我说今晚不是约会的好时候，是因为今晚的空气里充满了太多的阴谋和血腥。”吴清坚道。
“吴公子可真会骂人。不过我不生气。我承认，我喜欢男人，也喜欢交欢。这并没有什么可羞耻的。倒是吴公子你，竟然连一个尼姑都不放过。佩服，佩服。”罗十三娘笑着道。
“住口！”吴清坚拔出剑指着罗十三娘道，“如果你不怕死就接着说。”
“吴公子这是干什么？恼羞成怒了。要拿着剑吓唬我吗？”罗十三娘道。
“随便你怎么理解。不过我可警告你，如果我想杀一个人，没有人能逃脱。”吴清坚道。
“我知道吴公子的剑很快。可是我的毒也不慢。虽然我没有把握抓住你。但我敢确定他们是跑不了了。”罗十三娘道。
“你是在威胁我。”吴清坚道，“我这人最恨别人的威胁。我也最不相信别人的威胁。”
“不信你可以试试。”罗十三娘道，“我敢保证，我至少有十三中方法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吴清坚把剑放下。罗十三娘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家在一起和和气气的多好。何必非要拔出剑来拼个你死我活。你说是不是？吴公子。”
“你少给我卖弄。我不杀你是有理由。不过我今晚不杀你并不代表我以后不会杀你。识相的最好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离开。”吴清坚道。
听得吴清坚的话，罗十三娘竟然走了过来。她站在吴清坚面前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不杀我的理由？”
“你真的很想知道？”吴清坚问。
“你难道不知道吗？女人天生多疑，并且也天生喜欢打听事情。如果我不知道你不杀我的理由，我会吃不香睡不着。这比杀了我还要残忍。”罗十三娘道。
“既然你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吴清坚道，“说实话，一个小小的罗十三娘我还没有放在眼里。我不杀你是想知道你们‘五毒堂’这次涉足中原到底是何居心。”
“哈哈…年轻人，口气不小。”罗十三娘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既然你很想知道‘五毒堂’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你会说吗？”吴清坚反问道。
“这要看你求问的态度和场合了。”罗十三娘靠近吴清坚小声道，“如果你在床上问我会比你拿着剑问我效果好得多。”
“哎！”吴清坚叹了口气道，“我见过比你恶毒女人，也见过比你漂亮的女人。但是我还从未见过会有比你更无耻的女人。”
罗十三娘莞尔一笑道：“谢谢你的夸奖。如果没事我可要走了。”她转过身，挎着马竹的胳膊离开。
“走了，真的走了。”青梅喃喃地道。她弯下身，捡起断剑，又朝自己脖子抹去。吴清坚只顾防备罗十三娘了。并未料到青梅还会自杀。眼看青梅的剑就要摸到脖子了，一个石子打了过来，把青梅手中的剑震掉。
“阿弥陀佛！身体肌肤，受之父母。施主怎能如此不爱惜？”绝性师太从阴影处走来。她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峨眉弟子。
“可是他不理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青梅喃喃地道。
“施主这话贫尼可就不理解了。难道施主这个人这辈子就是为他而生为他而死不成？”绝性师太问道。
“因为他我不惜背叛门规，被师傅赶出嵩山，落了个‘雌雄双煞’的骂名。我这样为他付出，他却轻易地背叛我。我不甘心。”青梅咬牙道。
“如此说来，施主的自杀不是为了他。”绝性师太道。
“不是为了他？那我是为了谁？”青梅问。
“为了你自己。”绝性师太道，“施主是气不过自己以前对他的付出。既然施主知道他不值得你为他付出，现在他主动离开了正好成全了施主。施主应该高兴才是。又何必自杀。人生如梦，来去匆匆。昨日不可得，今日不可得，明日也不可得。施主不要固执了。”
“人生如梦，昨日不可得，今日不可得，明日不可得。”青梅反复说道。突然，她跪在绝性面前，诚恳地道：“多谢师太开脱。弟子还有一个请求。请师太收留弟子。弟子愿永归佛门。”
“出家在家，在家出家。施主明白了贫尼方才的话，又何必出家。”绝性道。
“弟子确实看破红尘。还望师太成全。”青梅道。
绝性师太想了想道：“既然你注意一定。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如果你确实与我佛有缘。我佛自会度化你。”
青梅站起身，走到绝性师太身后。从绝性师太一出现，吴清坚就知道她此次露面的目的是为了绝情师太的事情。他答应过绝性师太要一个月到峨眉山给她一个交代。如今都快两个月了。自己再也没有借口了。
“吴少侠近来可好？”绝性师太道。
“有劳师太挂念。”吴清坚讪讪地道。
“哼，哼！！”绝性师太冷笑道，“我只怕少侠近日太过繁忙，忘了当初的诺言了。不过贫尼倒没有忘，也不敢忘。少侠繁忙，没时间去我峨眉。今日贫尼亲自来找少侠了。还望少侠给贫尼一个合理的解释。”
“抱歉的很。在下还没有找到凶手。”吴清坚道。
“少侠是耍贫尼了。”绝性师太道。
“我知道现在我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师太也不会相信。既然我答应师太一个月找到凶手，如今我没有找到。是我的错误。我愿意接受师太的惩罚。”吴清坚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莫怪贫尼心狠。”绝性师太慢慢走到吴清坚跟前。吴清坚长出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绝性师太犹豫了片刻，慢慢地举起右掌。
“慢着。我有话说。”
绝性师太放下手掌，四处寻找说话的人。只见泪痕缓缓从天而降，雪白的长衣，犹如仙女下凡。“方才是你讲话？”绝性师太问。
“不错，是我叫师太住手。”泪痕道。
“为什么？”绝性师太问道。
“因为我不想师太以后后悔。”泪痕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杀害我师姐的凶手？”绝性师太问。
泪痕摇摇头道：“虽然我不知道杀害绝情师太的凶手是谁，但是我知道他绝对不是杀害绝情师太的人。”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绝性师太问。
“我不知道。不过你相不相信你都要相信。”泪痕道。
“哈哈…你知道你是在对谁说话吗？”绝性师太冷笑道，“虽然你冷艳仙子很厉害。但是我不会怕你。也不会怕你们‘婆罗门’。”
“我没有要你怕我。我要你怕我的‘绝命枪’。”泪痕道。
“看来今日的事情你是管定了？”绝性师太道。
“除非你把我杀了。”泪痕道。
绝性师太亮出长剑。“童子叩门”，点向泪痕面部。泪痕见长剑击来，并不惊慌。她微提轻功，身形后移，让开绝性师太的长剑。绝性师太手腕翻转，“紫竹入林”，“移花接木”。刷刷又是两剑。泪痕躲不过去，只见她拔出“绝命枪”，迎着绝性师太的长剑档去。剑枪相碰，绝性师太虎口一麻，长剑险些脱手。她心中暗惊，没想到泪痕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内力。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与她对决。
泪痕双脚点地，身子腾空而起。自高而下，长枪指向绝性师太头部。绝性师太不敢大意。单手举剑，用十二分力气架住泪痕长枪。两人你来我往，三十招内没有分出高下。绝性师太心中暗暗着急，手中长剑也便有了破绽。泪痕抓住时机，“龙凤呈祥”，枪尖化作万千，罩住绝性师太周身穴位。绝性师太暗道：“不好。吾命休矣。”长剑离手，闭上双眼。
吴清坚在外面看的分明。他大喊：“手下留情。”整个人朝泪痕飞去。就在泪痕枪尖距绝性师太胸部五分处吴清坚左手抓住泪痕的枪尖。锋利的枪尖划破吴清坚的手掌，鲜血流了出来。
泪痕愕然地望着吴清坚，不知他此举何意。绝性师太也疑惑地看着吴清坚。吴清坚松开手，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