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溪客没死,他在那里?”高尚杰问。
“他在那里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玉玄子是怎么死的。还有,你们陷害的张溪客的阴谋到底是为了什么?”吴清坚道。
“这是我们昆仑派的事情,与你无关。”玉虚子道。
“怎么与他无关?你是不是怕了?”赵长青讥笑道。
“长青,修的乱说。这次听掌门人的。昆仑派的事情与旁人无关。”玉珠子在台下道。
“如果我没有说错,十年前,张溪客就已经被你们开出昆仑派了。既然他已经不是昆仑派的人了,与他有关的事情便不单纯是昆仑派自己的事情了。”吴清坚道。
“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吴公子就不要强人所难了。”泪痕站起身道,“今日是武林大会,吴公子若真有兴趣了解别人的秘密可以等武林大会结束后单独找他们谈谈。”
泪痕款款走到吴清坚身边,低声说道:“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小蛮可还在我的手上。”
吴清坚怒视了泪痕一眼,转身下台。泪痕妩媚地笑了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玉虚子带自己弟子离开。台上,赵长青朗声说道:“小子斗胆,向清明掌门领教一二。”
“呵呵!”清明道长笑着站起身,走到场地中央,道,“你‘紫云剑客’也是江湖名人了,贫道还真不知道这把老骨头是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可不要看我年老体衰,手下留情。请吧!”
清明把道袍撩起,直视赵长青。赵长青知道依清明道长的身份是不会先出手,占的先机。他大喊:“得罪了。”“童子迎佛”,剑尖虚指,并不占清明的便宜。方才赵长青于四人中单挑自己,已有三分怒气。现在又心傲,不把他这个长者放在眼里,怒气已增至七分。是以,待赵长青再次进攻时,清明道长不再留情。“野马分鬃”,左手挡开赵长青的长剑,右拳击向垒部。
赵长青显然是低估了清明道长武功,或是高估了自己的武功。两回合,他就已万全处在下风。好在清明道长不忍让他太过难堪,招式间留有三分余地,期望赵长青能知难而退,自动认输。哪知,赵长青不领这个情。只是拼力猛攻。十招后,清明道长失去了耐心。“双鬼拍门”,赵长青躲过前掌没躲过后掌。他身子失衡,重重地摔在台上。清明道长无奈地摇摇头,就要返回自己的座位。这时,玉珠子上台喊道:“小辈们不知天高地厚,能败在道长手下算是对他一个教训,老夫在这谢道长了。”
清明道长谦虚道:“方才贫道只是捡了一个漏,险胜罢了。”
“险胜也是胜。方才老夫看道长手法着实高明,老夫一时手痒,有个不情之请,向道长讨教几招。希望道长不要吝啬?”
小刀在台下讥笑道:“徒弟不行师傅上,师傅再不行了我看还有谁上?”
司徒雷白了小刀一眼,用手扇着风,懊恼地道:“谁放屁了,这么臭!”
司徒登把鼻子凑到小刀身上,使劲吸了吸道:“真的好臭!”
“怎么?你两是不是嫌我说你们师傅,有意见?”小刀问。
“对你没意见,我只是对屁有意见。”司徒雷道。
“我也是。”司徒登道。
“既然有意见,咱们就比试比试。”小刀道。
似乎是小刀真的会出手,司徒雷后退一步,让开小刀,急忙说道:“我告诉你,我这人一般情况是不会和人动手。”
“我也是。”司徒登又补充道,“我们只是二般情况才与人动手。”
“什么情况是二般情况?”阿蒂问。
“这个其实很难确定。”司徒雷挠挠头道。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今日的情况不属于二般情况。所以我们不会和你动手。如果你不讲道义和我们动手,我们会看不起你。”司徒登认真地道。
小刀无心看这两兄弟的滑稽表演,把目光放在台上。玉珠子拔出长剑,横与胸前道:“说起武当与昆仑还有一些渊源。当年我派祖师曾与贵派祖师在少林有过一面之缘。两位祖师如若底下有知,也想看看两派的武功孰高孰低。”
“听你一说也挑起了贫道的兴趣,几日咱们就在武林豪杰面前展示各自武功,分个高下。”青梅道长让台下的道童拿来一把普通的剑。他接过剑,用手拂拭了剑身,感叹道,“好久没摸过它了,感觉还真有点陌生。”
“道长清了。”玉珠子仗剑刺来,清明道长感到一股剑气刺辣辣地袭来。他心里暗道:“昆仑剑法果真了得,但这剑气就非同小可。今日要小心应战,千万不能让武当的名号在我手里砸了。”
是以,清明道长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与玉珠子战在一起。玉珠子与清明道长交手后心里的压力比清明道长还大。“都说武当武功深不可测,今日一试,果然不假,但他这‘太乙剑法’都高深莫测,如若再使出‘太极剑’,我更是不能硬对。”玉珠子暗道。随即,他又后悔了。“本以为清明的武功是四人之中最弱的,事实证明判断有误。这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要出其不意,冒一下险了。”
三十招过后,玉珠子招式大变,时左时右,万全不安常理。清明道长知其意图是想吧自己的进攻节奏打乱,他好有机可乘。明白这点,清明道长更是稳定了。不管对方如何变化,他总是一招一式地出击。玉珠子见自己的计谋败露,心里更是没了注意,招式也就渐势渐微了。五十八招,清明道长觅得对方一个破绽,“顺风扫叶”,剑挑玉珠子肩胛穴,玉珠子手臂一阵酸痛,长剑脱手。清明道长停止进攻,玉珠子只得认输。
“贫道只是侥幸取胜,昆仑派的武功与我武当依然不分伯仲。”清明道长朗声说道。
玉珠子知道清明道长是在维护他昆仑派的名誉,心里甚是感激和羞愧,不敢直视清明道长,低头离开。台下的司徒兄弟受到的打击丝毫不亚于玉珠子。师叔祖都不行了,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武功有多么糟糕。
这时,“幽冥二老”从台子两侧同时跃上台。虽是两人登台,但从身法和落地的时机掌握,竟分毫不差。可见两人的默契程度。
“两位也要挑战?”苦云道长问。
“不行吗?”幽灵不阴不阳地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苦云道长解释道,“武林大会有规定,上台挑战者必须是一对一,两位要是一起上就不合规矩了。”
“一人我两是一起上,千军万马我们也是一起上。”冥王道。
“我两一就是二,二就是一。”幽灵道。
“这?”苦云道长道,“两位不是要我为难吗?”
“不会让你太为难。”幽灵说完,冥王一掌朝苦云道长拍去,苦云道长一来没有丝毫准备,二来武功与冥王相去甚远。结果,苦云向断线的风筝,跌在台下。智障大师看不过了,站起来说道:“苦云道长也是按规矩行事,二位施主何必太过难为他?”
“我们也和他说规矩,只是他听不懂我的规矩罢了。”幽灵道,“既然方丈出面干预此事,我们也不能不给方丈一个面子。”
冥王跃下台,搀扶起苦云道长,板着脸道:“方才我只是和道长玩耍,只是没料到道长竟如此不堪一击,得罪了。”
冥王虽是道歉,但语气上却无半分诚意。苦云道长知道自己的武功,自是不敢出言得罪。智障方丈见对方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不想多生是非,摇摇头,退回座位上。
冥王跃上台,直视着泪痕道:“上次侥幸让你跑了,这次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泪痕冷言道:“就你两个,还不配与我动手。”
“怎么?堂堂的‘冷艳仙子’要做缩头乌龟吗?”幽灵讥笑道。
泪痕只是冷笑,并不言语。这时,从台子的四方上了四个人,吴清坚认识其中的三个,鸠盘荼,玉面白龙,罗刹。西面那个光头不认识,不过想必也是“婆罗门”八部之中的人。
“要想我我家仙子过招,先过了我们这一关。”玉面白龙亮出长剑道。
“魔头不出面,要你们这些小鬼小判来送死?”幽灵道。
“我们这些小鬼小判不是和你幽灵很般配吗?”鸠盘荼冷冷说道。
“也好,先打发了他们。”冥王道。
“小子,说话好狂,小心闪了舌头。”光头道。
“乾洇魔,少给他们废话。”玉面白龙道。四人脚步移动,从四面包围“幽冥二老”。“幽冥二老”也慢慢随四人慢慢移动。鸠盘荼对罗刹使了个眼色。罗刹突然把自己的身体甩向“幽冥二老”。“幽冥二老”不知罗刹此举何意,两人分开,躲过罗刹。乾洇魔与玉面白龙鸠盘荼三人急忙跟进,四人向一堵墙,把“幽冥二老”分开。
原来,他们四人已从泪痕哪里得知“幽灵二老”武功最厉害的招式是“幽冥神功”。而使用“幽冥神功”是要两人联合。反之,只要不让他们呼应联手,“幽冥神功”的威力就大打折扣。
乾洇魔与鸠盘荼攻击幽灵,玉面白龙与罗刹围剿冥王。幽灵此刻方明白他们的用意,是以,幽灵边于乾洇魔游斗边试图与冥王靠近。冥王心里也是这种想法。乾洇魔他们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两人靠近。三十回合,乾洇魔鸠盘荼突然与玉面白龙罗刹换位。玉面白龙罗刹攻击幽灵,乾洇魔鸠盘荼攻击冥王。幽灵和冥王一心想着如何才能冲破他们的封锁,对他们的突然换位没有丝毫准备。乾洇魔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大喊一声,四人加快的进攻节奏,幽灵和冥王有些不支了。鸠盘荼双掌变抓,使出了他的绝招“阎罗愁”,之见他双爪飞舞,冥王身体被一道紫光紧紧围住,犹如一条狡猾的赤练蛇。冥王心中一震,暗道不好。“阎罗愁”的厉害他是听人说起过。只是塞外罗家已被人灭族,没料到鸠盘荼竟会用已经失传的阴招。
冥王左躲右闪,不让紫光逼近身体,乾洇魔在一旁觅得时机,一掌拍向冥王后背,冥王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幽灵见冥王不支,心神慌乱,招式也大乱,门户大开。玉面白龙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他长剑身体跃起,“天外飞仙”,长剑划着白光劈向幽灵。关键时刻,铁手飞身扑来,左手推开幽灵,右手持剑挡住玉面白龙的招式。
“幽灵二老”已失去战斗力,乾洇魔与其他三人围住铁手,杀气顿现。铁手警戒道:“今日是比武大会,谁敢在这杀人,我铁某便押他进监狱。”
“嘿嘿……”鸠盘荼阴笑道,“铁捕头似乎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这里是江湖,不是你的地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也是大明的江湖,也要遵守《大明律》。”铁手道。
罗刹挑衅道:“我就不遵守《大明律》,你能把我怎么样?”
铁手端起长剑道:“用我的剑说话。”
四人亮出各自的兵器,战争一触即发。泪痕站起来,冲乾洇魔道:“你们给我退下。”
乾洇魔看了看泪痕,收回招式,其他三人也收回招式,下了台。没了对手,铁手转身朝自己座位走去。
“铁捕头留步!”
铁手回过头,看到无心从上面飘落台上。其身形之洒脱,连台下观望的小刀都不禁喝彩。“是你要我留步?”铁手问。
“是。”无心道。
“上次咱们打过一次,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不是我的对手。”铁手道。
“如果我也没记错,那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无心道。
“有上面不同吗?”铁手问。
“有句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铁捕头可听说过了?”无心问。
“听你说话的语气你很有把握战胜我。”铁手道。
“至少要赌一场再说。”无心道。
“赌?你拿什么跟我赌?”铁手问。
“命。”无心道。
“你的命似乎不很值钱?”铁手道。
“不值钱,但很硬。”无心道。
“如果我不打算跟你赌那?”铁手道。
“你已经没有选择了。”无心的身子犹如一个炮弹飞向铁手,眨眼便到了铁手身边。铁手仓惶伸掌迎接,四掌相对,“轰”然一声,台上飞沙走石。铁手倒退三步放站稳身子,无心倒退两步。两人都感到虎口阵痛。无心甩了甩手,准备再次进攻。铁手忙抬手道:“你果然不要命了。”
“你说过,我的命不值钱,和你换,我赚了。”无心道。
“既然你的命不值钱,我为什么要和你换命。”铁手道。
“既然不换,你下去,我坐在哪里?”无心指着其中的空座道。
“既然那那么喜欢,我就让给你了。”铁手道。
无心冷漠地道声“谢了!”,朝四大高手中的第三把座椅走去。等无心坐定,铁手问:“我很想知道,那一条命换一个座位,你认为合适吗?”
“非常合适。”无心道。
铁手摇了摇头道:“其实你上当了。那个座位真的很不舒服,没有在下面坐着惬意。不过我很赞佩你的勇气,还有一股傻气。祝你好运,能一直在上面坐着。”
铁手很洒脱地走下台。吴清坚不安地道:“‘婆罗门’的人已经四占其二,咱们该行动了。”
“你就不要上去了,小蛮还在他们手里。我去,好歹也得给他们制造点麻烦。”小刀道。
阿蒂拉着小刀的衣袖,焦虑道:“你去我不拦着你,但是你要给我听好,打不过就退,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活着。”
司徒雷还为刚才小刀羞辱他们师傅的话耿耿于怀,他完阿蒂的话,找到了攻击小刀的理由,嘲笑道:“打不过就退,这样很好。”
“很好吗?”司徒登反问,“我记得只有狗咬架时才会夹着尾巴跑。”
“可是人没有尾巴,那怎么办?”司徒雷问。
司徒登想了想道:“只有夹着屁股跑了。”
“夹着屁股跑挺不错。”司徒雷摇摇头道,“只可惜某些人的屁股太小了,等下会咱们看不到他是用一只手拿着屁股还是用两只手。”
“应该是用一只手,两只手就叫抱了。”司徒登道。
“也不是一只手,一只手是拎。我们说的是夹着。”司徒雷道。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不用手又该如何夹?”两人不说话了,似乎正在努力思考这个非常严肃而又深刻的问题。阿蒂伸手拧着司徒雷的耳朵,大声道:“闭上你们两个的臭嘴,在说话我就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司徒雷张着嘴嗤嗤道:“疼,疼。”
司徒登在一旁祈求道:“女侠饶命,我们不说了,保证再也不说了。”
阿蒂怒目道:“不只是不说了,把你们刚才说过的话也给我忘了,想都不能想。”
“不想,打死也不想了。”司徒雷道。
阿蒂松开司徒雷,甩了甩了手指,司徒雷与司徒登忙躲到吴清坚身后。吴清坚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