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朗谱眼中精光一闪,伸过去的手猛然变快,从抱变成了夺。
咔!
何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钳制着聂朗谱的手,说道:“我孩子你也想动?”
嗖!
站在聂朗谱身后的盖焕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右手化刀,凶狠的劈向何准的手腕。
何准目光一敛,他早就留意这人,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反应如此之快。何准将手往下一压,使得盖焕的手刀落向聂朗谱的手上。
聂朗谱阴冷一笑,被何准抓住的手古怪的一扭一缩,滑溜的脱离了何准的钳制。而盖焕的手刀也随即收了回去。
“好厉害的过路人。”聂朗谱双手背后,看似想直起腰来,但却因为这驼背而显得佝偻。他无视何准,对方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打手,不足让他放在眼里。
“林霾,你想要的东西没那么简单,你想好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林霾抱着柳夭夭,面色不变,淡然道:“我找你是合作,而不是求你。”
聂朗谱摇头笑着:“我对合作没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说着他把目光放在何准身上,说道:“还有他,盖焕,废了他的右手。”有仇必报,这是聂朗谱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但是无论好与坏,他有这能力,所以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吃亏就是占便宜的理论,那是留给弱者聊以自#慰的。
真正站在高点的人,哪一个不会暗地里给自己谋求福利,哪一个不会对敌人手段狠辣。至少聂朗谱还没见到过,就算见到过现在差不多也都死了。
盖焕看了眼何准,点头道:“他得罪了聂少,自然是活该,但现在地方不好,要不然今晚吧。”
聂朗谱摇头道:“不用,你跟我来时做事的,不是出主意的。”盖焕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了,聂少。”
林霾皱眉道:“聂朗谱,我还站在这呢。”
“你拦不住我。”聂朗谱眼皮都不抬一下,低声道。
盖焕越过聂朗谱,一拳打向何准的面门,这一拳不论是角度还是力道,都堪称高手。没有十余年的拳脚学习,根本做不到。
何准除了上学时跟一群孩子厮混打闹外,学习功夫也不过月余的时间,对上这样的高手心里也十分凝重。
何准抬起手臂迅速将他的拳头格挡,右脚瞅准空挡猛的踢了过去,这一脚势若千钧,甚至在风中带出了一阵劲响。
砰!
盖焕反应迅速,以小腿去抵挡,没有让何准踢中。两人的小腿骨狠狠的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道让盖焕的碰击处一阵发热发疼,整个人更是向后退了两三步。
他愕然的看着何准,小腿已然发麻,移动也有些不太灵活。
何准单脚跳起,脚步虚乏不稳,但却没有要倒的迹象,整个人侧身撞去,以右肘为凸点,击打在盖焕胸口。
咚!
盖焕的胸膛响起一声闷响,如同皮鼓遭击发出的声音,让外人听入耳中都是一阵毛骨悚然。
何准并未停下,抬膝顶在他的腹部,钻心的绞痛又是让他面色一变。随后,完全成了何准的武打表演,拳拳到肉,快若虚影,只不过半分许,盖焕整个人嘴角溢血面色红肿的躺在了地上。
何准甩了甩发红的拳头,喘了几口气,张口就对聂朗谱大声骂道:“装你妈#的逼啊,还要废我一只手,还以为多厉害,吓死老子了。”
第七十章 药效一来,你连母猪都不会放过。
何准觉得刚才有点失态,他毕竟也是个厮混过高中的知识分子,那种话实在不能从嘴里说出来。
他心里一愧疚,报应就来了。冰冷的金属顶在他的后背,聂朗谱语气平淡:“在这里开枪会对我造成很大麻烦,但以此平息我的怒火,我依旧觉得很划算。”
林霾一手捂着柳夭夭的眼睛,然后压低声音:“聂朗谱,别太过火了。”
聂朗谱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如果我不这样,他下一个打的人就是我,你认为我过分吗?”
聂朗谱说的没错,他是个有仇必报,不肯吃亏的人,何准也是。
何准轻松的耸了耸肩,说道:“我猜你里面没有子弹。”
聂朗谱冷哼道:“你以为,我带把玩具出来………………”
在他注意力被分散之时,何准迅速回身,整个人如同陀螺般高速回旋,电光火石之间,将聂朗谱手中的一把小巧的银色左轮枪夺走。
然后抵在聂朗谱的脑门上,露出死神的微笑:“这个我没收,子弹还给你?”他表面轻松淡然,实际上手心已经汗湿,滑黏的汗水从掌心溢出,让他大为不适。
何准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聂朗谱只是稍有分神,就被对方带到了机会。这对于每每占到上风,想要说几句骚包台词的他来说无疑是打击巨大的。
“你这可是死罪!”聂朗谱咬牙沉声道。
何准轻声笑道:“你比我死得早!”
这样的情况,哪怕是处事淡然的林霾都心跳加快了起来,她犹豫一番,说道:“何准,放了他!”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理由!”何准面色不变,眼神死死盯着聂朗谱,开了枪便是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但不开枪,没有一个好的处理结果,依旧是绝路。
林霾深吸了口气,看向聂朗谱说道:“聂朗谱,我尊称你一声聂少。现在的情况你也能看明白,何准收起枪,这件事就算了解,我是公证人。大家各退一步,可以吧?”
聂朗谱闭上了眼睛,他惜命,虽然明知到何准把自己杀了后下场也会非常凄惨,但他的命不是何准能比的。
“一个玩笑罢了,这件事就算了。”聂朗谱说着向后退了一步,发现何准并没有追上,便直接快步走到奥迪车边。
何准把枪揣入怀中,对着聂朗谱淡笑道:“多谢你的礼物。”他可没打算把枪还给对方,万一聂朗谱拿到手枪后在反手给自己来一发,那也就完了。
聂朗谱眼中冷冽弥漫,他指了指何准说道:“你的右手,我绝对会废掉的。”既然已经平安那就要说几句有威胁性的话,要不是真对不起自己吃的亏。当然聂朗谱没把这当威胁,而是一件要付诸行动的事情。
“嗯,既然这样,你的右手我也预定了。”何准并不是没把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而且他的威胁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聂朗谱走后,林霾也是叹了口气:“虽然对他的合作没报什么太大的念头,可是没也想到会闹成这样。”
何准一脸不在意的劝解道:“事与愿违嘛,不用放在心上。”
“你连声感谢都不说,还在这里幸灾乐祸。”林霾眯起一双好看的眼睛,语气冰冷:“要说今天最倒霉的可是我,你不想做些什么补偿吗?”
“各有所失,各有所得。那个什么聂的,一看也不想和你谈合作,只想和你谈人生,你俩坐一起肯定闹翻,我还充当了润滑剂的角色。”
“我觉得你加入留青,会安全一点。”
何准撇了撇嘴,他就知道这小妞对自己有意思,不过有俗话说的好,大树底下好乘凉,加入他们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只不过何准搞不明白他们看上了自己哪一点,从与林霾的接触来看,他们要的不过是有权有势的人,自己除了能打架还有什么本事。
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的何准,也不想轻易的给自己打上别人的烙印,想了想说道:“等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再谈这种事情吧。”
说完抱着柳夭夭,仰首离去。
何准把柳夭夭放到她所指的棋牌室门口,就自己离开了,要是让他爷爷看到自家孙女给一个陌生人叫爸爸,不知道会不会告诉柳东,然后找人把自己搞死。
掂了掂那叠文件,何准心做思量,便返回自己的小店了,得先把手枪藏起来。万一那个聂朗谱向警方举报自己持有非法枪支,那就百口莫辩了,自己是个草根,这东西对自己带来的灾难,堪比毁灭性的。
………………
深夜,何准身穿一袭黑色紧身衣,这是何怜给他做的,量身而制极其贴身。他步履飞快,几乎如飞,在人烟稀少的风亭山别墅区游荡。
何准停留在一座三层的豪华别墅,这正是尹柏天的居所。这个铁面无私的尹青天洒意一生,享尽世间美名,娶得南明之花,而这南明市之花还是个小富婆,连风亭山这样地段的房子都能买得起,尹柏天的一生,羡煞了无数汉子。
这里的阻拦设施对于何准形同虚设,他现在谈不上飞檐走壁,也有了翻#墙爬窗的本事。
不过片刻,摸到了尹柏天的卧室,看了眼巨大的双人床上只有他一人酣睡,何准把灯台上的水杯里放入了些许合欢散,捏着尹柏天的下巴就是灌了下去。然后提着尚还半梦半醒的尹柏天潜入了地下室。
但是因为尹柏天的挣扎,还是弄出了些声响,不过何准动作迅速,还是将他轻松制服。只是在他进入地下室的前一刻,一道倩影缓缓从厕所内走出。
地下室内,尹柏天被绑在凳子上,阴暗的灯光让他略有不适,待清醒过来后看着眼前的陌生青年,怒喝道:“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两人之间横了一张长桌,何准坐在他对面,丢出一叠资料,缓声说道:“接下来,我问你答,如果慢了一点,药效发作后,我可不敢确定你会不会血脉喷张而死。”
尹柏天闻言愕然,猛然间感到小腹内窜出一团虚火,怎么都压不下,甚至隐隐有着越烧越旺的势头。他看着何准额头冷汗淋漓:“你………………你想干什么?”
“那不是关键,你现在要关心的是我的问题。”何准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要不然,待会儿我就牵一头母猪进来,相信我,药效一来,你连母猪都不会放过。”
第七十一章 她也吃药了?
地下室显然是长期没有打理过的,零零散散的一些家具和杂物随地放置,上面落满了灰尘,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略微潮湿、浑浊的味道。
阴暗的灯光下,尹柏天被紧紧绑在一张只有三条腿的椅凳上,他不敢挣扎,因为只要一动就得摔个大马趴。
何准除了一身黑色衣物外,脸部没有做任何遮挡,毕竟他不是出来偷鸡摸狗的,遮个脸算怎么回事。
此时何准好整以暇的背靠着还算完好的破旧沙发,看着被捆绑的南明市监狱管理局的局长,心里竟然涌上了一丝成就感。这位局长应该也以这样的方式,见过很多犯人吧,也不知道他想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一天。
尽管身体燥热不已,但尹柏天的脊背还是有些阴凉,何准的笑容和话语让他几乎崩溃:“你不能这么做!你知道我是谁吗?”
何准翘着个二郎腿,一副登陆浪子的模样。他不断地敲击着桌子,坚硬的指关节叩击在灰尘蛮厚的桌子上发出一声声闷响,也震起一阵阵灰尘颗粒。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都把你给绑了,还能不知道你是谁?尹大局长,尹青天啊!”何准语气里故作的敬仰,听入尹柏天耳中却带着浓浓的讥讽。
尹柏天强制压住身体的反应,但下身的生#殖器还是被一种强烈的欲望给刺激的冲天而起。他面上露出苦涩笑容,心里忧喜交加,喜的是萎了两三年,没想到今日竟能雄风再起。忧的是如果没法让眼前这个青年得到满意的答案,自己这雄风怕是真的要发泄到母猪身上了。
身体的强烈反应让一向冷静的尹柏天也明白了,如果以这样的刺激高涨下去,四五分钟自己就会失去理智。想到这里他暗恨不已,到底是什么邪药,竟然比伟哥还要强大几百几千倍。
尹柏天面部肌肉不停抖动,这是他强自镇定的正常反应,他看向何准,微微喘息道:“我一直清正廉明,待人也从不交恶,你到底是谁?”
何准把资料取出,将那些尹柏天所做罪状一一列出,放在他的眼前说:“我只是替你爷爷看看你,他老人家十分的惦记你,关于你的事情,也一直牢记在心。”
“啧啧,铁面无私尹青天?”何准眯起的眼中带着冰冷:“仅是在十五年前,还没发生你爷爷那件事的时候,你就收受贿赂八次,共计五万余元,受贿十次,共计十万余元。在职贪污六万余元。这在当时,要你死十次都是少得了。”
“把自己亲爷爷给坑了,被不知情的人大颂功德,随后官途如青云,还娶了个南明市富豪的女儿。”何准简略的说了下尹柏天所犯罪状,笑道:“如果让你媳妇儿知道,你还是个强奸犯,你说她会有什么反应?”
尹柏天面色大变,胸口如同被烈火灼烧般疼痛,他咬着牙狡辩道:“胡说八道,我尹柏天的青天之称可是连国家都认可的,你这是毁我清誉。”
何准面色阴沉:“要不要我给十六年前被你强奸的人打个电话。”尹柏天的爷爷替他摆平了强奸事件,但老家伙留下了那女人的电话,如无意外这十六年都不会更换。
尹柏天闻言神色古怪,他叹了口气:“你知道的还真是多,不过你真以为那些污点我都没有抹除?”何准拿出的东西,全部属实,而且又都能搜集到证据。
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隐瞒:“我那个爷爷还真是对我防范的紧,不过他还是栽倒我手上了。至于和我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已经缄口不言,这都是很容易摆平的,随便给她一笔钱,让她的生活得到保障。”
“举报我对她没什么好处,良心上的安慰,对一个四十余岁还在为生活奔波忙碌的女人来说什么用都没有。年轻人,你想要什么,我也许能帮到你,现在的社会对年轻人来说有很大机遇和挑战,如果有个前辈指点一下,对你的前途十分有益。”
弄清思路的尹柏天竟然开始诱惑起何准了,但他所说也不无道理,要是何准真的单纯想勒索敲诈一笔的话,目的已然达到。
可惜何准不是,他飞身而起,一脚将这位青天大老爷踹到墙壁上。
尹柏天胸口受力,让他原本就灼烧般疼的内腔又是一阵刺痛,他再也压制不住,噗的喷出一口血来。
“你还真是个人渣。”何准看着倒在地上的尹柏天,无奈说道:“不过你的确有办法,一边挥舞着屠刀,一边把名利双收。你很有才。”
他拿起那个被尹柏天强奸过的女人的联系方式,随手撕掉。如尹柏天所说,这玩意儿的威胁小之又小,自己也没必要把十几年前受苦的人,重新拉出来揭伤疤了。
“你既然知道我掌握了什么,那接下来该好好谈谈。”何准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只是稍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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