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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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欲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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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便想通了,一定是农村那边特别重男轻女,饿死老人也要把孩子吃好穿好!它奶奶的,这世道不行呀!虽然他心里极为不平衡,却又不好说什么。

当天下午在市人民医院做了套全面检查,医生定诊为:间发性肾炎。当时就把张楚乐坏了,于是决定让小舅子暂时住在家里,白天到医院输液治疗。

可是谁也没想到,接二连三的麻烦事找上来了。

晚上,何紫云买了羊肉,蔬菜和又在自家的食杂店里拿回来一些调料,三人围着厨房的小饭桌吃起了火锅。

张楚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说:“你就别喝了。”

何庆刚说:“给我倒点吧,坐了一天车好累。”

何紫云也不同意弟弟喝酒。

“少喝点,解解乏。”张楚给他倒了一杯,悄悄地瞟了小舅子一眼,心中正自暗骂,忽然隐隐听到何庆刚说一句:“我死也要牵连你们。”

“什么?”张楚差点把杯中的酒喝到鼻子里。

“你最近是怎么啦?神经兮兮的。”何紫云帮丈夫擦了擦脸上的酒,一脸笑容的问。

“啊……庆刚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呢?”

“我什么也没说啊,怎么了姐夫?”

“没什么,姐夫最近有点累,喝酒,来喝酒。”

张楚家的房子非常的小,只有三十个平方:一个小小的卧室,一个厨房,和一个卫生间。 这一晚三人住在一个屋子里,非常的不方便。

床本来就不大,张楚被挤在中间,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小舅子。

张楚躺在床上,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他闭上眼一句话也没说,却怎么也睡不着。

小舅子很快打起了呼噜,一直到了半夜,张楚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

他想上厕所,可是不愿意动——下床实在太不方便了。屋子里一片漆黑,他轻轻转过头,在老婆的耳边小声说:“睡着了么?”

何紫云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张楚悄悄的坐了起来,轻轻地骂道:“死老娘们,没长心的!”

回头又看了小舅子一眼,实际上他什么都没看到。因屋子里根本没有任何光线,他把自己的手放在离自己脸不到半尺的距离,心里想:原来这就叫伸手不见五指。

如果这个时候何庆刚也坐了起来会怎么样?他忽然奇怪的想。可是何庆刚的呼噜声还在继续。

不对。

张楚听得非常清楚:他的呼噜声明明就在自己眼前!那股浓浓的酒气已经吹到了自己的脸上!两个人的距离的脸绝对不到半尺!

小舅子什么时候坐起来了?他怎么坐起来还打呼噜?

眼前的何庆刚突然变得越来越清晰,他的双眼发出淡淡的白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楚的头发立了起来,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长声尖喊:“啊——!”

喊声穿透整个小屋,划破夜色,惊醒梦中人。

04第【零】卷——操纵 003…恶梦

何紫云被他这一声从梦中吓醒,她立即扭亮了粘在墙上的台灯,用力揉了揉模糊的双眼。只见张楚满额头渗出层层汗水,脸色发白,双眼圆瞪坐在床中间。

何庆刚忙坐起身来,姐弟二人不约而同的问:“怎么了?”

“我……我……我大概是做了个梦。”

“没事吧,姐夫?”何庆刚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张楚感觉像是在嘲笑他,又像是在捉弄他。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进贼了呢。”何紫云一脸的抱怨。

张楚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好了一些:“贼能上咱们家来?开国际大玩笑吧?”

何紫云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说:“睡觉吧。”

张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重新躺下的时候,余光里发现在何庆刚若有若无地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熄了灯,屋子重新陷入漆黑。

张楚心想,你他**笑什么?当我没看见么?看我出丑你很觉得很爽么?不过这回他更加睡不着觉,因为他有个不能说的秘密。

外面渐渐传来雨点声,原来又下起了雨。

何庆刚连续输了一个星期的液,整整七个晚上张楚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精神有些恍惚。

取暖期早已经结束,屋子里又冷又潮,现在张楚的心里也是潮湿的。

他找了份开出租车的工作,是夜班,他想:这样我可以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出去工作,这样就不用三个人挤一张床了。只是他们姐弟二人睡一张床,有点不太方便……

那是一辆红色的捷达。车子比较破,而且车子里有股淡淡的腥味。他皱了皱鼻子,心想:无所谓,又不是自己的车。

车子游走在大街上,夜色在雨水中显得格外宁静,街上行人很少。

九点半。

他把车子开到自己家的食杂店,和老婆说:“以后这个时间如果我不忙的话可以天天来接你。”

何紫云满脸幸福,她是个容易知足的女人,也是一个不容易知足的女人,所以她的表情看起来象是比较复杂,她坐在张楚的旁边,捧着张楚的脑袋:“千万不许出去鬼混。”

张楚嘿嘿傻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启动了刮水器,风挡上的雨水被一下下分刷到两侧:“老婆,累了吧,回去早点睡,我今天睡了一白天,晚上一定多挣点儿钱。”

“你听没听说我说话?你要是敢鬼混,我就把你的枪缴了。”何紫云边说边用手在他双腿之间抓了一下。

“你还来真的呀?放心,我只跟人混,绝不会和鬼混。”

“你辛苦了,老公。”何紫云撒着娇,不过,这个动作看起来也不那么真实。

“没事……生活嘛……”

…………………………

冯文彬的奔驰车快速飞驰在午夜的高速公路上,副驾驶的位置坐着一位漂亮女人,她有着艳丽无比的容颜,一头波浪一般的卷发随着车子的转弯而轻轻摇摆。冯文彬总是将色眯眯的目光抛向这边。

女人点上了一支细上的烟,轻轻地吐出烟雾,略有紧张地说:“彬哥,你不是打算把我弄死吧?开这么快,还不看着路。”

“嘿嘿,谁叫我看上你了呢?”

“要不,我送你张照片吧。”女人笑着说。

“不,我喜欢活的。”

“对了,有个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冯文彬说了半句话。

女人转过头来,她的眼睛眨了眨,兴奋地说:“生意?只要是赚钱的生意我就有兴趣,说来听听。”

“这个生意很大,而且咱们一把就可以赚到这辈子花不完的钱……我们的合作方是于志宽。”

“到底是什么生意?”女人急切地问。

冯文彬降低车速,转过头盯着她那完美无暇的五官,心中暗暗赞:尤物!他神秘地笑了笑,然后说:“一个合作资金高达两个亿的项目,至于回报,十倍,百倍……”

…………………………

食杂店距离他们的家不远也不近。七八分钟后,车子开到了怡园小区。远远的有一个人站在楼口,一身的白衣,只是他一动也不动。

张楚有些发毛,心想:这是谁家的神经病?家长呢?怎么不好好管管,大黑天的出来吓唬人……他伸手指了一下:“咦?那不是庆刚么?他怎么站在那里?”

“嗯?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张楚揉了揉眼睛,又挠了挠头,最后他说:“眼睛花了。”

何紫云有点不放心:“要不,今晚你别开了,我看你还是没休息好。”

“那怎么行?第一天出车就放假,以后不用干啦!”

“你注意安全,手机不要关。”

何紫云拉开车门,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车内,仿佛春天真的不远了。她又叮嘱道:“累了就马上回家。”

“知道。”

张楚打开收音机,将车子驶上大街。街上人虽然不多,但是今晚的生意不错。

现在是一档午夜情感节目。主持人名叫小天,她的声音温柔极了——那是这座城市上空最美的声音。

时间过得很快,最后,小天在收音机里依依不舍的说:“感谢您一直守候在收音机旁聆听我们的节目,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吧。”

子夜十二点的整点报时之后,收音机里便剩下了电流的嗞嗞声。

那是一种让人能感到极度寂寞的声音。

十二点……一个敏感的时间。

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他开着车到酒店,舞厅,宾馆,车站去守候。

路灯昏黄,雨水星星点点。

刮水器好半天才动一下,发出橡胶摩擦玻璃的吱吱声。

他的车子开上了一条从来没有去过的路,现在他的车速很慢。

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令他紧张的是,远处有个人蹲在那里打着伞在烧纸,火光一跳一跳,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他下意识的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了下来。烧纸的人不断的转过头看他。

张楚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整个人都缩在漆黑的胶质雨衣里,一把黑色的伞保护着那本来就烧不旺的火堆。外面有风,火苗在舞动。

张楚突然感觉很冷,自己的脸上是冰冷的雨水。就像自己蹲在那里烧纸一样。

他闻到了纸灰的味道,车窗很严,哪儿来的味?他上下左右打量着车子的内部。忽然,他听到有人在敲车窗。

那声音不是用手上的关节敲出来的,而是指甲,修长而又尖利的指甲。

张楚吓了一跳,迅速转过头,他惊恐地向车窗外张望。

随即他又安定下来,原来是个中年女人。

张楚把车窗摇下来一点,问:“坐车吗?”

女人指着那堆火光,轻轻的说:“他在干什么?”

张楚不想在女人面前表现出害怕,他大声说:“烧纸啊,你没见过么?你坐不坐车?”

“他不是在烧纸。”女人的声音依然平淡。

“那你说是在干什么?”张楚有点疑惑。

“他是在汇款。”

“你说什么?”

女人认真的说:“他是在给你汇款。”

张楚又惊又怒:“去你妈了吧子!神经病!”脚下油门一踩,左脚松开离合器,车子呼啸着冲了出去。他隐隐听到那女人在后面说:“'奇。书'你很快就会收到钱……”

幻觉!这是幻觉!张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果真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

“当、当、当……”

这次他清楚的听到有人在敲车窗,他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车子好好的停在君华酒店门口,原来刚才是一个梦。

一场虚惊。

“小姐,您去哪儿?”张楚帮她打开车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通宵五百,随便你啦。”这个妩媚妖艳的女人一屁股坐了进来,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立即弥漫在整个车厢内。

哇!天仙啊!真漂亮!张楚认真地看着她。

05第【零】卷——操纵 004…妓女

她的确是个漂亮女人,比漂亮更有诱惑力的是那身暴露的衣服,她胸前的那对家伙又白又大,好像是大清炮队一样昂扬挺立,似乎在说:不要乱看哦,小心我会轰你!

张楚故作镇定,装出一幅毫不在乎的表情:“呃……大妹子喝高啦?”他的眼睛落在了小姐的腿上——她的大腿又白又圆,并且,她的裙子不能再短了,因为张楚已经看到了她那黑色的内裤,似乎同时看到有几根不老实的毛毛停留在了外面。

YY,是YY。大黑天的,外面只有路灯,怎么可能看到毛毛呢?张楚心想。

与此同时,张楚的血压在极速飚升,换算成时速的话,现在至少有二百一十公里,这个速度对一辆三十一岁的捷达来说,要命。

小姐砰地关上了车门,说了一句东北话:“你才喝高了呢,看不上我啊?”她的语气像是刚和谁打过架一样,气冲冲的。

“没喝高咋那么贵呢?你看我从哪儿能掏出五百块钱啊?”张楚先小聊两句,以稳定心情。

“切——!你能出多少?”小姐点上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五十块!怎么样?”张楚在逗她——自己从来没有找过小姐,心里想:这么高档的货色,五百绝对值!

“你当我是傻逼啊!五十块,我那本钱很大么?”小姐的声音又高又尖。

漂亮女人在男人面前说脏话,那是一种刺激,张楚的心跳随着血压的升高而加速,他说话也很激动,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长话短说,就三个字:“那也行!”

“倒找你?哈哈哈……好,好,我这辈子还没嫖过男人呢,光它**让男人嫖了,行,今天我给你五十块……不,我给你一百,就当我嫖你!”小姐一口烟用力喷在风挡玻璃上,烟雾四迅速向两边散去。

张楚心里有点乱,他努力的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心想:怎么办?我必需装得像个爷们儿!绝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可是我不能做对不起老婆的事……”

错一步,又不是错一生,他为自己解释着。

车子驶上大街,两个人胡乱的聊着。

他拉着这个小姐在郊区找了一家非常偏僻的小旅店,下车时,外面的雨还在下。

“就这破地方啊?我还从来没来过!”小姐把那只精致的小包顶在头上,说:“呵呵,也不错,好歹我也尝尝鲜!”

张楚觉得自己这爷们装得有点不到位,心想今晚上一定要把床上的活儿干好了,笑嘻嘻地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呵呵,你还真能吹。我看你一会能不能让我做神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旅店。门口值班的是个中年男人,他揉着眼睛给二人胡乱的登记。

“登记谁的名?”

第一次做贼,有点心虚。张楚偷偷看了眼旅店老板的表情,那老板一笑,似乎他在说:这算什么?一天来两趟的还有呢。

“他,刘德华。”小姐嚷嚷道。

“我,王大刚。”张楚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呵呵,还别说,你说话和和刘德华一样。有身份证么?”老板说。

“没有。”

“没关系,天下男人都是哥们,三十元,明天中午十二以前退房,最里面那屋。”老板说着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定阳市大林旅店,总经理:孙林”后面是联系电话:139XXXX6555”

张楚心想:这大哥真逗,就差没写“董事长”了。

他为自己找了个平衡,他自己告诉自己:就一次,又不发生感情……

两人进了那个房间,房间很小,进去就是一张双人床,还好没有什么异味。

灯光雪亮,小姐拉着他坐到了床上,然后咣的一脚把那个本来就不结实的门踹上了,她那细长的鞋跟险些钉到门板里。

张楚栓上了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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