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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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欲望-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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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这是在监视我。”

“哥,别怪兄弟,那天咱们喝得好好的,突然一个电话让你失魂落魄,虽然你表现得很镇定,可是你骗不了我的眼睛,大哥有事,小弟岂能坐视不管?刚好我有个朋友去北京,所以才会这样。”

蒋震坤字字铿锵,张楚一阵感动:“谢谢你,你帮了我很多的忙,我还欠你的钱……”

“那点钱算我给陆小琳的,你看如何?”蒋震坤央求道。

“你小子,连这个都知道了。”

“那当然,我手下开的是丰田凯美瑞,比你提前十分钟到省城火车站,所以我什么都知道。”

“服了你啦,明天我回去,如果晚上我有时间,一定请你吃饭。”

“好,我随时有时间。对了,哥,你跟于志宽干,需要留点心眼儿。”蒋震坤小声地说。

“为什么?”

“他这个人很神秘,很多人找我打听他的资料,可是几乎一无所获……他的手机用的是国外的网络,非常保密,根本没有任何破绽,他的车都是德国订制的,不仅防弹,而且里面有防跟踪的警报器,他的家更不用说,虽然我没有听说过什么,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张楚愣了愣神,哦了一声,说:“没事,于总对我很好,放心吧。”

“就是因为他对你好我才不放心,他是生意人,付出总要有回报,我估计……也没什么,不过你要多加小心。”蒋震坤其实想说:“我估计他早已掌握了你以前砍人的全部资料,他可以轻松把你送进监狱,判个十年二十年……”但他终究没有说出口,他不想让张楚就这么陷入思想的困境。

“没事,他对我真的很好。”

“嗯,他的名声其实还不错,不管怎样,你在他身边随时要注意。”

张楚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了,什么事该做不该做我有分寸,放心吧。”

挂断电话,在液晶显示器柔和的光线下,张楚继续看下面的信。

…………………………

我转身进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的一瞬间,那个司机看到了我的胸部,他睁大了眼睛,似乎见到神仙一样,我暗瞪了他一眼,命令道:“看什么看?抓紧开车!”

司机应了一声,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车子居然熄了火,我问:“怎么还灭火了呢?”

“你太漂亮了,车被你吓坏了。”司机开玩笑地说。我承认我的长相还过得去,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吧?

这晚,我转遍了大半个北京城,直到深夜。又找了家酒店,先前那家我绝对不会去了,甚至连那二百元的押金都没有取。

之后的事你都能猜到,天刚亮,我就去了不同的银行,把钱全部转移了出来。然后坐上了去昆明的火车,三十八小时后终于到达终点,紧接着我又转去丽江。

知道么,丽江是个美丽的地方。民居、街道依山傍水,顺山就势,古朴自然,到处是红花绿树,而且这里的路面都以丽江特产彩石板铺成,溪流之上为石拱桥,小桥临波,曲经通幽,雨季不泥,旱季无尘。

丽江是个四方形的城市,据说这里自古商旅云集,贸易兴盛,城内明清建筑鳞次栉比,保存完好,有皈依堂、黑龙潭、五凤楼……木氏土司府和成片的古民居,还有好多好多我根本记不住名字,我第一次被一个城市吸引,可是我还是想回定阳,那里有我妈**坟墓,还有你,我唯一牵挂的人。

我租了个房子,在四楼,不大,却很舒服。

这几天,我准备先把自己弄干净一点——我是说相对的。知道我都做过什么吗?猜你也想不出,我先是洗了一天的澡,然后做了全面的妇科检查,这些年来,我染上了不少的病症:盆腔炎,阴道重度糜烂,子宫内膜炎……好多,哎,我决定从头做起。

我换上了职业女性穿的衣服,换了身份证,换了手机卡,这简直就是个全新的人生。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沐浴着充足的阳光,楚哥,你相信我,我绝不再走回头路。

而且我现在有了自己的理想,我准备去买个笔记本电脑,然后在租的房子里安上宽带。我准备把自己的经历写成小说——不是《日子》,也不《月子》,是真的,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书名还没想好,但我已经在纸上写出了大纲。

OK,就这些吧,以后会发生什么我还不知道,望回复。

——我

…………………………

好不容易才看完这封信,张楚揉揉酸涩的眼睛,心中稍稍安慰,得知她一切都好,也便放下心来。正准备回复她,突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你是张楚吧!知道我是谁么?我要和你算帐!”对方是个男的,声音很不客气。

“算什么帐?你找错人了吧?”

“就是你!”那人在电话里大声喊道。

3_14第【壹】卷——风暴 039…废了你

“你是谁?”张楚假装疑惑地问,其实他已经知道,这个人是冬冬。

“你打完人就想跑么?现在你想起来了吧!”

“对不起,我想你是找错人了。”张楚平静地说。

“我脸上一共缝了十六针,你说我是谁?还用我提醒你么?”

张楚正准备狡辩,隐隐听到电话那边一个极低的声音说:“你把你家都干了……”冬冬接口说道:“你别装糊涂了,医药费九千,精神损失费两万一,一共三万,限你三天。”

张楚大怒,正准备破口大骂,又一看周围,网吧的人好多,他压低声音说:“操你**,冬冬,你他妈敢干我老婆!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谁?”

冬冬毫不客气地说:“废话我不想和你多说,我什么时候干你老婆了,你有什么证据?明天我就起诉你!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我手上!”

“证据,你有他妈什么证据?你等着,小子,我会让你好看。”

“呵呵,我还真不怕你,随你的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就是要三万。”

“你杀人么?你去抢吧!”

“三万还多么?你看看我这脸都成什么样了?”

“不行,我没有那么多钱,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张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想:冬冬,千万别让我看到你!

“我就在武警医院,你带钱过来吧。”

“行,现在五点,我九点去找你,你就说个实在价,三万不可能。”

“我在医院就花了九千,你说给多少?”

“到时候再说,我想想办法。”

…………………………

张楚把车开得飞快,刚进定阳市便给冬冬打了电话,几分钟后奥迪A8停在了武警医院旁边,他点燃一支软中华,等待着仇人的来临。

车窗外,华灯初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悠闲散步,三三两两。

冬冬缓缓从医院大门走出,他的脑袋上包着纱布,这家伙竟有一米八五,长得不但不帅,而且看起来还有些脏。他的身后跟着大咧咧的两个身穿黑衣的小青年,嘴里都叨着烟,似乎是很不好惹那种。

张楚根本没理他们,只见冬冬摇头晃脑四下搜索,眼前除了过路行人只有一辆奥迪A8,他骂了句:“操你**,不是来了么?人呢?”

张楚按下电动车窗,拍了下喇叭。冬冬向这边看过来,疑惑地盯着车里。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心中正纳闷,这小子我以前见过,他不是在个影楼做助理么……

眼见张楚伸出中指,勾了勾,那意思是让自己过去,而且非常不友好。

冬冬扫了身边两个人一眼,说:“就是他!”

张楚心里非常清楚,他这一眼是在征求那两个人的意见,暂时先压住怒火,心想:这回你可跑不掉了,非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一个悄声说:“冬冬,那个人,不太好惹吧……”

冬冬向车里扫了一眼,拉下脸说:“平子,你他妈少涨别人威风,灭自己锐气!那小子我知道,走!”他边说边向路边走来,目露凶光。另一个在后面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知不知道这事儿啊,他不得把咱们杀了啊!”

“你他妈不说,谁知道!”

张楚坐在车里扬着头,把车窗升到一半的位置,对他们的到来连看都没看,右手已经悄悄抽出了一根撬棍。铁的,名牌,相当结实。

“你出来,开A8我就怕你啊?”冬冬装做自己很牛逼地说。

“你不就是想要钱么?我说过不给你么?”两句反问让冬冬愣了一下,张楚拿下嘴上的半截香烟,照着冬冬就扔了过去。

冬冬猛的一跳,烟头差点落在裤子上:“你干什么?”

“哎哟,不好意思冬冬,没烫着你吧?”张楚嬉皮笑脸地说。

冬冬大手一伸,说:“少废话,三万块!拿钱!”

“我想了一下,你不值两万……”

冬冬强忍怒气,说:“你什么意思?”

张楚从衣袋中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币:“你就值这个数。”然后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冷冷地说:“捡起来。”

“你……”冬冬呆在那里,跟他一起出来的平子说:“冬冬,算啦……”

“算了?小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楚盯着平子说。

“你敢玩我!好吧,法院见。”冬冬转身要走。

“我让你捡起来!”张楚突然厉声喝道,他的声音立即引起几个路人远远地驻足观看,纷纷指手划脚议论起来。

冬冬的脚终究没有迈出去,转过来说:“你想怎么样?”

“你说。”张楚沉声说。

“说什么?”

“说,你都对我老婆做了什么!”张楚的声音低沉有力,不远处几个围观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心想:一脑袋纱布那家伙肯定把人家老婆玩了。

“我什么都没做。”冬冬扬起头。

“这个世界很公平,做了坏事就要付出代价。”张楚淡淡地说,顺便抽出一支软中华,啪的一声点着了。

冬冬有些害怕了,难道他都知道?他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现在是你把我打了,我是在跟你要钱。”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怎么?打了人,连医药费都不想给么?别忘了,这是法制社会!”冬冬想起了用法律保护自己,可是他错了,他面对的是曾经的杀手楚。

“那你干我老婆是怎么回事?”张楚放大的音量,他要让旁边的人都听到,现在他不在乎这个,不怕丢人。

“我没有。”

路边偶尔飞驰过几辆车子,现在,就连车声都显得那么安静。

“我全都知道,而且我的电话里有自动录音,你想听听么?”张楚依然非常平静。

“你……”

“我什么我?”张楚伸出了左手,伸出了食指。

“怎么?”冬冬后退了一步,不解地问。

“你猜。”

“你是要给我一万了事么?”冬冬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就一万,你看行不行?就当是医药费……”

旁边的人指点起来,一个人小声说:“我操,还有没有天理了,干了人家老婆还要医药费……”

“你听见别人在说什么了么?”张楚看了看说话的人,点了点头,送去赞许的目光。

冬冬转过头去对那人怒目而视:“操你妈我干你老婆了啊!”就在这一瞬间,张楚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的右手悄悄地背在身后。

“咔!”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没有任何的防御时间,随着冬冬转过头,伴着痛苦的一声哀嚎,张楚手中的撬棍已经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冬冬的头顶上,顿时鲜血四溅。

围观那个说话的人悄声说:“活该!”

冬冬倒了下去,旁边的两个人傻了眼,一时不知是进还是退。张楚用撬棍指着他们说:“不想死就快点滚!”两个人冲开人群,撒腿就跑,那动作比刘翔还快,带走了呼呼作响的风声,扔下了头晕目眩的冬冬。

…………………………

冬冬一手捂头,一手指着眼前的仇人:“你……”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第二个字,粗重的撬棍兜着风雨点般地落在了腿上,咔嚓声连绵不绝地响了起来——那是他腿骨断裂的声音。

随着混杂的的声音,冬冬腿上鲜血飞扬,差点便晕了过去,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求饶道:“我不敢了……”

话音未落,冬冬只觉得双腿中间猛地挨了一下子,啪的一声闷响,似是什么东西碎了,他不自觉地弓起了身子,几乎晕了过去。

张楚抡圆了手中的武器,对准他的腿上,裆部,狂砸不止!冬冬拼命地挪动,张楚见他用手去捂着下身,那我就砸断你的手!乱动,我就乱砸!偶尔有失准头,撬棍硬生生地砸在了水泥地面上,溅出刺眼的火星。

…………………………

三分钟后,张楚停了下来,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一丝哭叫的力气,任凭鲜血流淌在水泥地面上,路灯的映衬下,血是黑色的。

四周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敢说话。张楚蹲了下来,伸出食指,大声说道:“这就是淫人妻女的下场!要不我再给你一万吧?”

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新鲜的血液已经流遍了冬冬的脑袋,他轻轻地摇着头,眯缝着眼睛啊啊地惨叫,断断续续地说:“哥……我……我错了,我错了……”

旁边的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活该!这种人打死一个少一个,打死两个也不多。”说话的是个男人,估计他曾经被人戴过绿帽子,正咬牙切齿地解说着。

“淫人妻女?这种事在古代应该砍头!”

“不会是真的吧?真吓人啊!”

张楚用两只手指捏住冬冬一缕头发,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说,你是不是干我老婆了!”

“是……是,哥,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啊,哎哟……”冬冬心想先承认了再说,再惹毛了他,另一条腿很有可能不保。

“大点声,你做什么了?说!”

冬冬摇头,不敢说话。张楚怒极,举起手中的撬棍,做势要打。

“别……别,哥,别打了……”

“你跟大伙说,你到底都干什么了,大点声!”

“我,我干你老婆了……”

“再大点,他们听不见!”

“我干你老婆了,哥,我错了!”冬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倒在了自己的血液里。

旁边的人立即送来了浓痰和恶语:

“操你**,就这逼样的打死活该!”

“想玩找小姐去啊!这不明摆着是在祸害人么?该打!”

“真的是这样啊,哎,自作自受!”

“这事儿,警察都不能管!”

张楚收起撬棍,连连向众人点头:“谢谢,谢谢你们。”转头对冬冬说:“这就是欺负老实人的后果,我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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