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弃女,一品女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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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弃女,一品女皇商-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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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他的这番举动,把个楚雁回乐得眉开眼笑。她家男人不可谓不聪明,不动声色之下就这样把云嬷嬷的功夫给废了,还严惩了当时亲手将药物交给琴清的丫头,简直大快人心。
  贺靖仇看着自家儿子这番举动,好似让他见识了一把他在战场上发号施令的样子,心底极为宽慰,只是面上并未表现出来。他是荷儿为他留下的孩子啊,他心思缜密、文韬武略、思维敏捷……是如此的优秀,京中的同龄人几乎无人可比,是这辈子令他贺靖仇最骄傲的存在!
  仿佛是怕贺连决看出他在看他,不过两息的工夫便飞快的移开视线,转向正在搜寻暗室的侍卫。
  恰在这时,有人在田兰的主卧位置,扒开一些还未燃尽的木梁之类的东西,举着火把仔细瞧了瞧,顿时欣喜的叫道:“王爷、世子,找到了,找到了,这里有一处向下的石阶。”
  云嬷嬷已然痛得晕死过去,自然来不及阻止什么。
  贺连决当下便施了轻功飞身前去,楚雁回和贺靖仇也在他之后跟了上去。
  “娘子你先等等,慢些下来。”
  让人清理好石阶上的断垣残木,贺连决夺过一名侍卫的火把,立即跳了下去,在阶梯的尽头处的石壁上仔细摸索了一阵,终于让他找到石室的按钮。
  按下按钮,一扇石门徐徐打开来,浓烟顿时扑面而出,想来定是大火燃烧的时候,烟雾经由石门下面的缝隙穿了进去。贺连决敏捷的往后一纵,避开了浓烟的侵袭。
  石室的门完全打开来,里面一片白茫茫的烟雾,楚雁回心下一喜,如此大的浓烟汇聚一起,证明下面的通风设置得不是太好,田兰死在里面的可能性一定极大。
  哈,死的姿势千万别太难看啊!楚雁回恶趣味的想。
  待烟雾完全散去,贺连决才牵了楚雁回的手往下走去。
  “父王,祖母一向待儿子极好,儿子也想下去看看祖母是否安好。”贺连奕施了轻功上来,对正欲下去的贺靖仇道。
  贺靖仇想了想道:“奕儿,下面烟尘大,具体有什么危险尚不可知,你就别下去了。还有你们,也不要跟来。”
  临下去之前,他还特意的叮嘱了侍卫一句。
  暗室里面的情形,楚雁回早便从秦溪风那里听说过,心中了然之余又感到莫名心寒——
  只见第一间石室里,一个浑身只穿了一条亵裤的二十多岁的男子双手紧紧的抓着栏杆,一动不动的跪伏在铁栏前,一条粗大的铁链牵着他的脚脖子,他双眸圆睁,脸色苍白,神情极为痛苦。
  贺连决上前探了探他的颈动脉,摇摇头道:“已经死了。”
  楚雁回心想,一氧化碳中毒而亡最大的症状是呼吸道麻痹,那是一个相对较长的过程,人一旦一氧化碳中毒,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死去的。看这人的神情,想必死亡的时候定是挣扎了一番。
  贺靖仇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景,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一连往下看了四间石室,几乎都是这样的情形,只是他们年龄不等,但是不难看出他们生前都长相俊美。
  贺靖仇好半晌才指着石室中的男人张口问道:“决儿,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贺连决白了他一眼道:“你心里怕是早就了然,何必又要问我呢?”
  “他、他们……”贺靖仇想到什么,眼睛睁得极大,不由得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继续往前走,在第六间石室里,他们终于看见了田兰,只见石室里,属于田兰的衣衫散落一地。而她光着身子躺在玉床上,一个同样裸着身体的男人跨坐在她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
  再看田兰的神情,眼珠子暴突的盯着身上的男人,嘴巴惊恐的大张着,似乎没想到死亡之神会光顾她一般……
  贺靖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京中不是没有寡居的妇人豢养面首,但是那几乎都是你给钱我办事、你情我愿的事情,哪里像他的老娘这般,不但豢养面首,还将他们当狗一样的锁着,必定是强逼所致。
  如此行径,简直令天怒人怨,想必大约没有这场火灾,她也会因为激起他们的愤怒而死的。
  贺靖仇不知道,楚雁回却是能猜到,掐死田兰的人定然就是才被她们掳劫而来的。田兰豢养面首近二十年,最终死在面首的手上,倒真是活该得很。
  石室里,十个面首,无一例外的都一氧化碳中毒死去。
  贺靖仇气愤不已,当即要人准备了大量的桐油放在石室门口,亲自将田兰等人的尸体给焚烧掉,只对外宣称田兰并不在里面。只是那火烧皮肉的味道极大,让人如何猜不到里面有着什么?
  作为靖王府曾经的女主人,死后不能进靖王府的祖坟不说,甚至其骨灰还与那些面首混在一起,对她来说,可算是最大的惩罚了。
  …本章完结…

  ☆、286。恨意

  田兰死去的事被掩盖了下来,靖王自己承认密室里面没有人,其他人就算是疑惑,也不能去质问堂堂靖王不是?可是如此一来,就只能将田兰的死定义为失踪,丧事特定是不能办的。
  翌日一早,靖王府老夫人失踪,以及贼人火烧靖王府的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满城哗然,是以等轻尘将这事禀明南宫浩时,他已然知道了。
  在听了轻尘禀报了贺连决的意思之后,南宫浩雷霆震怒的同时,派人全城搜索一个左手只余森森白骨的人。又遣人前往八百里外的秀岳山庄,宣召秀岳山庄的庄主萧问情进宫见驾。
  贺连决早便去了军营,不过他并未忘记昨晚对楚雁回许下的事,命人前去通知无命抛开潇湘楼的事务,专程前去保护楚雁回。
  无命得了命令之后,当即便到靖王府报道,楚雁回将他安置了下来,只要她出门在外,便隐藏在暗处保护她即可。
  杀手平时出任务便要善于藏身,所以楚雁回并不担心他掩藏的能力。
  用了早膳,楚雁回特意去了被付之一炬的书房瞧了瞧,看着那被烧得只剩下石头地基与木质屋子被烧毁后的狼藉,她的眼中不由划过一抹微光。
  “回世子妃,穆越和钟翔已经到了,奴婢让他们等在了靖王府主院的大厅,这会子清影在那边陪着。”月影在这个时候上前回禀道。
  “很好!”
  楚雁回轻轻勾唇一笑,继而吩咐道:“月影,我现在先去那边等着父王下朝,你派人去将文侧妃和府内的侍妾都请到大厅。”
  泼墨轩书房被烧的事,无异于是骑到他们头上给了他们两记耳光,她如何能忍下这口气,这般轻易就放过文侧妃?而且要整她势必要趁早,省得到时候萧问情缓过神来,将她带走就不美了。
  到了大厅,楚雁回没有等多少时间,贺靖仇便下朝回来,立即就被得了她吩咐的管家贺伯给请到了大厅。
  刚在主位落座,文侧妃等人也正好前来,看见上方主位的贺靖仇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而楚雁回则坐在他下首的位置。顿时心里一震,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显现,扫了一眼楚雁回下方坐着的两个年轻男子,她才端起笑脸笑吟吟的走上前去,问贺靖仇道:“王爷,不知道你找妾身与众位妹妹前来所为何事?”
  “秀怡。”贺靖仇和颜悦色的道:“本王也是刚刚下朝,大约是世子妃找你们有什么事吧。”
  楚雁回当即接话道:“是本妃有些事情要公告大家,文侧妃,众位夫人,你们请坐。”
  文侧妃看贺靖仇和楚雁回的脸色都极好,是以也没有多想的便在楚雁回对面的首位坐了下来,其他人也纷纷入座。
  “世子妃,不知道这两位是……”
  刚坐定,文侧妃便指着钟翔和穆越问,也不等楚雁回说什么,便又道:“妾身看他们和世子妃年龄相若,好似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在暗指楚雁回与外男走得近,有失靖王府世子妃的体统。
  楚雁回如何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心里觉得好笑极了,这个女人不守妇道与人有染,却是来指责她如何如何,怎么不让她觉得好笑?
  “文侧妃,我想你想得太多了,他们是我手下的人。”楚雁回说着侧身望向钟翔和穆越,简单的介绍了他们后又道:“我这人对待下面的人一向很是亲和,但却是很注重男女关系,绝不会背着自己的夫君与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世子妃说笑了,妾身也没有别的意思。”文侧妃哂然笑着,心里只觉得楚雁回这句话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难道楚雁回知道她和问情的关系,才会这般阴阳怪气的敲打她?再联想到昨晚她故意说起问情是奕儿的爹……
  楚雁回古灵精怪,所作所为都是带有目的性的,难不成她当真知道了些什么?对了,今儿她将她们都叫来,别不是和那事有关吧?
  顿时,文侧妃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雁回却并未和文侧妃多计较那种莫须有的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道:“文侧妃,你或许不知道,钟翔他们对于算账很有一套,今儿特意请他们前来便是为了账本的事。”
  文侧妃听到“账本”二字,险些坐不稳,连忙给身边的一位侍妾使了个眼色。
  “世子妃,账本不是都被昨儿的火给烧了吗?”得了文侧妃的示意,她身边的侍妾慑于她的威仪当即问道。
  “账本是烧了没错,但是并不曾烧完啊。于夫人,我楚雁回做事一向算不得马虎,怎么能不将那些‘意外’的因素算进去呢?”楚雁回很是抱歉的样子,只是说起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放在文侧妃的身上,见她面色刷地白得毫无血色,心情顿时大好,觉得自己做事喜欢留一手的做法果真是对极了。
  没错,账册是被烧了,但是烧掉的不过是些没有问题的账本罢了,而那些涉及到靖王府主要财务的账册,她亲自誊抄了一份早已放置妥帖,如今她管家,自然心里要有个底。至于有问题的账目,早就被她交给穆越和钟翔带回景府藏了起来。
  所以天色刚亮,她便让清影和月影前去景府,让他二人带上账册随她们前来靖王府。
  贺靖仇怔然的看向楚雁回,“雁回,你的意思是……”
  “父王,儿媳猜到会有这样一出,于是早便做了两手准备。”楚雁回说着打了个响指,立即便有一名暗卫抱上厚厚的一摞账册上来,搁放在她身边的高几上。
  “怎么,这些账册有什么问题吗?”贺靖仇故意问道。
  昨晚从楚雁回口中听闻账册有问题的事,心中勃然大怒,便想着找个时机将这事给揭露出来,哪知才回靖王府便得知泼墨轩书房起火,当时便想到定是文侧妃找人将账册给烧了,一度还觉得惋惜不已,哪里知道楚雁回竟然早就想到这些事情。
  嗯,不愧是他看中的儿媳妇!
  “没错,父王,这些账册与被烧毁的那些账册比起来,只是很小的部分,经儿媳与穆越和钟翔几日仔细的勘察,将其中有问题的账册挑了起来另外存放,所以才幸免于被大火烧毁。”
  文侧妃在听楚雁回说起这些的时候,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极其难看,楚雁回侧头看向她,对她挑衅一笑,拍着身边的账册,话却是对贺靖仇说的,“这些账册都是经过处理的,里面的账目很有问题。儿媳粗略算了下,只是这一小部分,有人便从中获取利益三十一万七千八百三十三两七钱银子。”
  “三十一万两?还是一小部分?”贺靖仇啪的一声拍在身边的桌子上,怒不可遏的道:“秀怡,靖王府的账册一直都由你打理,你怎么说?”
  “王爷,冤枉啊!”文侧妃喊着冤枉,立即在贺靖仇身前几步处跪了下来,双眸含泪,一副不堪受冤的委屈模样,“王爷,妾身自接掌靖王府以来,从来没有做下一笔错账烂账,账册都由下面交上来,再由妾身核查,否则老夫人那关也过不去啊。若是王爷不信,妾身敢以生命起誓。”
  说着举手于脑侧,做发誓状。见贺靖仇无动于衷,顿时满面哀恸,不能承受的道:“王爷,莫非你也相信世子妃的话,而忽略咱们夫妻近二十年的感情吗?难道我文秀怡在你的眼中是见钱眼开的人?”
  楚雁回斜了贺靖仇一眼,见他微垂着头,明显是想将这事交由她一力处理的态度,遂盈盈笑道:“文侧妃,话不能只说,要付诸行动才有人信服。”说着自靴筒里面抽出一把匕首,往她面前一丢,“你若是敢往心口刺一下,本妃便相信你了。”
  “世子妃,你当真是要妾身死了才相信吗?”文侧妃自然不想坐以待毙,也不可能真的听从楚雁回的话往自己的心脏刺一下,忽而装着一脸恍然的道:“世子妃,账册每年都会交由老夫人复查,怎么会有问题呢?该不会是你故意针对妾身,在里面做了手脚吧?”
  “文侧妃,你说说,本妃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在账册里面做手脚害你呢?”楚雁回支着腮帮子,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定然是听了世子的话,以为当年他跌入湖中乃是妾身所为,是以才会故意针对妾身。”文侧妃哽咽着道:“可是那事……”
  “文侧妃还真是有自知之明,难道当年不是你想要害死世子,欲图让你的儿子取代世子之位吗?”楚雁回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话音一转道:“可是那件事已然过去十多年,不管孰是孰非,并无证据,而我楚雁回并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怎能因为十五年前的事而陷害你呢?文侧妃,你也太不了解本妃了。”
  “世子妃小小年纪,处事便有着雷霆手腕,怎是妾身可以企及的?不在一个高度,妾身又如何能了解你呢?”文侧妃说着,幽怨的看了贺靖仇一眼,忽地抓起地上的匕首,横向自己的脖子道:“罢了,王爷,既然你们都那么希望妾身死,妾身还有什么话可说?”
  话落,匕首的锋刃已然抵上自己的脖子。
  贺靖仇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怎么了,亦或者低着头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注意文侧妃那里;楚雁回则睥睨着她,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而一众侍妾平日里都被文侧妃欺压,自然也不会前去阻挠,纷纷一副看戏的样子。反正现在不是她当家,便是落井下石,她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的。
  至于文侧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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