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舞秋平日里一向都是温柔恬静,贤淑秀美。但是此时因为是关系到女儿,便心急如焚,丝毫也不给任何人留面子了。
薛鸣凡看妻子如此神色,便知道这是真着急了。便软了神色,笑着摸摸福九,“这不是没事嘛!我琢磨一会等福九给老太爷祝完寿才抱进去,谁知道你就急着出来了!”
苏舞秋看丈夫软了下来,便也顺了气的抱着女儿,一脸心疼不舍的娇嗔着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还能坐的住!我不管,从现在开始,女儿我是一刻也不能放手。要抱也是我抱着去!”
福九看娘亲如此焦急心疼,特别懂事的用手摸了摸娘亲的脸,乖巧的说道:“都是女儿不好让娘着急了。女儿下次再也不偷偷的抓小白白了!娘,你别生气。一会吃饭我会多吃蔬菜,少吃肉肉的!”
这个简直是薛福九最大的让步和认错了,多吃菜少吃肉啊!那得下了多大的狠心。
苏舞秋一听女儿如此说,简直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在福九柔嫩的小脸上亲亲,万分心疼的说道:“九儿最乖了!娘都要被你吓死了!还好你没事,要不,要不……”
想到刚才的着急害怕,苏舞秋一下子便红了眼眶。自己快三十岁才生下这薛家唯一的嫡女,真是放在眼里怕掉了,捂在手里怕化了,千娇百媚的养到三岁。这要是真出了事,不但夫家要翻天,自己也是万万活不下去的。
“娘不哭!福九以后一定乖乖的。”福九看娘难过的样子,自己便又要掉金豆豆了,伸手给娘揉了揉眼睛,便想起自己的绝招:“娘,我好饿!肚肚叫了好几声了!”
说着,挺着自己的小肚肚放在娘亲的身上,证明自己的肚子瘪了,确实饿了。
“好了,好了!要去就一起去吧。岳丈也在前面等了好久,怕是也不放心福九,等着看一眼呢!”说着,薛鸣凡心疼的搂了搂妻子的肩膀。
苏舞秋立时便微微红了脸,悄悄的挣脱了一下,小声说:“孩子下人们都看着呢!”
薛鸣凡一笑,也不管那些,搂着妻子女儿便朝前走去。
绕过几道小径,传了两道厅堂,便是前面的正堂——忠勇堂。
还没等到前堂正厅,薛鸣凡便又是一脸严肃,成为那个薛家的长子嫡孙了。
苏舞秋也是整理好了妆容,从容的跟在丈夫的身后走了进去。
此时,大厅上虽然没有最开始时候热闹,但是也都恢复了笑声。
薛鼎天正坐在首位,带着儿子薛朗和身边的几位贵客说话。
这几个人正是萧韧熙的祖父、当朝右丞相萧秉承;福九的外公、大学士苏秋白;还有一个便是福九嘴里的坏人宋雨泽的祖父,当朝左丞相的宋清仰。
看见苏舞秋抱着福九进来,薛鼎天立时伸出手来,“来!福九,到老祖这里来!”
苏舞秋轻轻将薛福九放在地上。
福九立时迈动小腿跑了过去,伸手扑进薛鼎天的怀中。
“诶呦!这最近两天肯定没好好吃饭,我怎么觉得我们小九轻了点呢!”薛鼎天什么时候抱着自己的重孙女,什么时候都觉得轻。殊不知,我们的福九都已经快要看不到自己的鞋尖了,要是在吃下去,很快便会成为圆溜溜的小球球的。
“老祖!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啊?我肚子都饿了!”说着,福九习惯性的去摸薛鼎天的白胡子。
看着福九一副可怜的小蛮样,薛鼎天立时对着下面说道:“怎么还不开饭?这都什么时候了?!快,赶紧开席!”
说着,便将旁边桌上放的一块蜜饯先放到福九的小嘴里,“先吃着,免得饿着!”
老祖宗说开宴,那肯定就是分分钟的事。
等薛鼎天请着几位贵客都坐到宴席上的时候,福九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我坐哪啊?还让不让我吃饭啊?!”
福九站在地中央,两只小手在胸前来回搓着,一脸茫然的看着都已经找好位置的众人。
听到这句话,大家才都一愣。
原来福九到底是女孩子,在正式的对外喜宴上按规制是没有她的位置的。所以,首席上坐的都是重中之重的贵客显贵,而下面也是按照辈分职位提前安排好的座位,这么一来,彼此相让中,福九便没了位置。
当大家看到福九萌哒哒的可怜样,不由得一下子都哄堂大笑起来。
薛朗赶紧起身走过去,将福九抱起来,放在薛鼎天的旁边,笑着说道:“坐这!就坐在老祖身边,一起给老祖拜寿添喜!”
福九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老祖,最后看到满桌子自己的挚爱,甜甜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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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九,捧着一小碗葡萄,边吃边软软的说:我家里的人有点多,你们都记得了吗?其实很简单的。我说你就记住了
太爷爷,薛鼎天
爷爷,薛朗
爹爹,薛鸣凡
娘亲,苏舞秋
两个哥哥,薛锋和薛冰
还有外公,苏秋白
当然了,还有其他的亲人,现在我就不说了,说多了,你们也记不住。
现在知道了吧,哎,家里人太多我也有点苦恼。(继续放一颗葡萄在小嘴里)但是,我都好爱他们的,至于为什么他们只爱我,回头我再告诉你。
好了,我去看动画片了。明天见,别忘了点击和收藏。醉猫老让我说,我都要忘了。你们就收了吧,要不我忘了,她又不开森了。
大人的世界好难懂!
我走了!
葡萄好甜!
正文、第005章 抓到扔小白白的坏银
福九吃饭很乖巧,一点也不像其他小朋友弄的到处都是。
她有一套专门从波斯订制的琉璃碗,还有一副银勺、银筷子,上面镶着红宝石,小巧别致。是她一岁生辰的时候,二爷爷专门托人从波斯订制来的。
福九吃的很慢,所以很干净。小嘴一口口的,将食物嚼碎才咽下。虽然桌子上摆满她爱吃的东西,她的大眼睛也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些肉肉,但是,还是吃不了多少就饱了。嘴里喝着甜甜的杏子蜜糖汁,一副酒足饭饱的满足劲。
酒桌上的其他人已经觥筹交错,开始纷纷给薛鼎天祝寿。
薛鼎天看着自己儿孙满堂,宾客盈门的兴旺劲,不由得也心中高兴,端起酒来便一饮而尽,完全再现了当年领兵打仗的豪爽气概。
苏舞秋一直在旁边照顾着,看女儿已经吃饱了,便悄悄走过去,牵着她的小手便要退下来。这里毕竟是首席,福九老坐在这里也失礼。
福九却特别乖巧的走下来,挣脱了娘亲的手,规规矩矩的冲着薛鼎天跪下身子:“孙女福九恭祝老祖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同光。今朝日日有,福绵天天在!”
说完,还朝着薛鼎天磕了三个非常认真的头。
一时间,给薛鼎天喜欢的啊,赶紧抱起来在脸上一顿香香,乐得合不拢嘴。顺便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袋子金珠子,“老祖有赏!给我们福九打弹子!哈哈哈”
因为吃的太饱,这磕头幅度还有点大,福九在薛鼎天的怀里一边高兴的接过金珠子,一边打了一个饱嗝。逗得在场的长辈们更是心头喜爱。
外公苏秋白趁着机会将外孙女偷偷拉过来,香了一口,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只雕刻的极其精巧的白玉狸猫放在福九的小手里,说是给她的小玩意。
福九非常喜欢这只正好能配得上她小手的小猫,不由得就在外公的脸上也香了一个,然后又甜腻腻的说了好几句好话,才恋恋不舍的和娘亲往外走。
本来,福九的打算是出去之后就去看漂亮哥哥的,顺便给她看看外公新给她的小玩意。可就在她牵着母亲的手经过靠后的一桌喜宴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了什么,然后便甩脱了母亲的手,径直朝着一桌子都是少年的宾客席走去。
按照规矩,正堂上这些喜宴每桌上都需要有薛家子弟进行陪客的。这桌因为坐的都是各家的长子嫡孙,所以,在桌上陪客便是薛家第三代的长门嫡子,福九的大哥薛锋。
薛锋正在给各位小公子倒酒,一低头便看见妹妹神情又是疑惑又是严肃的走过来,不由得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走过来,要把妹妹抱起来。
薛锋今年十二岁,已经是个非常英挺俊美的少年了。他要抱起福九并不难,但是福九却和没看见哥哥一样,径直走到桌前,盯着上面坐着的三个少年仔细看了一眼。
“我认得你们!你们就是把小白白扔到河里的坏银!爹爹,爹爹,这有坏银!”
福九大叫着指着上面的三个少年,一副我逮到你了的正义表情。
这上面坐着的三个人正是宋雨泽三人。
本来,薛家老祖已经下令要把那三个人找出来。但是,薛鸣凡按照福九的描述找坏人,压根就没想到会是三个少年。所以,一直也就没有什么进展。可是,偏偏福九刚才往外走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所以,宋雨泽他们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福九的声音一下子就引起了周围的注意,慢慢的屋内的声音消失了,大家都将目光投向这里。
“你说谁是坏人?”宋雨泽有点心虚的对福九怒斥着。眼睛却不自觉的瞟了一眼已经开始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的薛家兄弟。开玩笑,这要是让薛冰这个大魔头知道自己欺负了他妹妹,那未来他可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你!就是你,把我的小白白扔到河里去了!你就是坏银!”福九一点也不示弱的继续指着宋雨泽。
薛锋看了一眼妹妹,又看了一眼眼神飘逸不定的宋雨泽,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而同桌的二少爷薛冰就更是坐不住的主,看妹妹如此说,不由得便皱起小眉头,看向宋雨泽,声音冷冷的问道:“你把我妹妹的小白扔河里去了?”
“胡说!”宋雨泽心虚的一拍桌子,愤而起身,指着薛福九大声说道:“我从来都没见过什么小白小黑的!怎么会扔河里!你妹妹在撒谎!”
说完,宋雨泽立时转回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祖父。
而宋清仰此时也已经放下酒杯,目光略显阴沉的看向这边。
“我妹妹从来就不会撒谎!”薛冰最恨别人说自己的家人,更何况还是他最厌烦的一个人说他最喜欢的一个人。
将手里的筷子嘭的一声扣在桌上,薛冰一下子站起身,一把便将宋雨泽的手抓住,猛然向后一用力,立时捏的宋雨泽嗷嗷叫唤。
“薛冰!你放手!”
一声威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立时,偌大的厅堂里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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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我家福九找到坏人啦!
从小就欺负人,长大还得了!这样的坏蛋就应该被我们小福九一屁股给坐死!
谁知道呢,保不齐以后真能给一屁股坐死!
哈哈哈,我开玩笑呢,你们别当真,非让我写一屁股坐死渣男的镜头,很有难度的哒!
哈哈哈哈,今真高兴啊,去吃点好吃的!
正文、第006章 打的就是无耻的你
说话的不是薛鼎天,而是薛朗。
这样的事薛鼎天开口是不合适的,而作为当家的家长,薛朗是必须要过问的。
薛冰愤愤的甩开宋雨泽的手,维护的站在妹妹跟前。
薛朗沉稳的走过来,将福九抱起来,耐心的问道:“阿九,你确定是这位公子将小白扔到河里的?”
福九用力的点点头,非常肯定的看着爷爷说道:“就是他!还有他身边的两个人。他们把小白白抓住,然后就用力扔到了河里。后来是萧哥哥来了,把他们打跑了,为了帮我救小白白才下到水里的。就是他们,我不会看错的!我也没说谎!”
薛朗点点头,转头看向宋雨泽,温和的说道:“宋公子,是不是这么回事?”
“当然不是!”宋雨泽立时开口反驳,笑话,这样的事要是承认,回头还不得被薛冰给打死啊?而且还关系到萧韧熙,真是说死也不能松口。“这个小丫头就是胡说八道。我都没有离开过院子里,怎么会去扔她的小白?不信,你问他们!”
说着,指了指身边的跟班陈文昊和海远航。
两个人立时起身,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宋雨泽的身边,一起给他作证,只说从来没出去过,更是没见过薛家大小姐。
薛福九都快哭了,大大的泪珠在眼睛里转啊转的,就是忍着不掉下来,“你们说谎!我认得你们,就是你们干的!”
“证据呢?”说道此处,宋雨泽傲慢的朝着薛福九撇了撇嘴。
福九憋着小嘴想不明白证据是什么,但是她说的都是真的啊!
转过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委屈的说道:“爷爷,我没说谎!真的是他们做的!”
说完,两颗金豆豆便掉了下来,委屈的好像迷失的小喵喵,可怜的呦!
此时坐在上面的薛鼎天已经是双手紧握,眉头深锁,脸色沉冷而难看:他的孙女从出生到现在从来也没受过委屈,而今天,竟然有人当着全薛家男儿的面给自己的宝贝难看,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朗的脸色也阴沉的不太好看,但是眼下这两方面都是孩子,既不能深说,更不能发问,如鲠在喉的感觉憋得人难受的要命!
抬头看了一眼,老父亲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但是宋清仰却和没事人一样,神态自若。想来是算好了,他们家的孩子不吃亏,至于别人家的孩子,是死是活完全不重要!这个阴险狡诈的混蛋,真是和他孙子一样无耻!
就在这个当口,薛冰忽然冲了上去,一拳便打在了宋雨泽的脸上,趁他倒地的一瞬间,整个人和身扑上,将他压在身下,小拳头如同狂风暴雨般揍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谁撒谎?你再说一遍?”薛冰连拳头带巴掌的一顿狂打:“你敢欺负我妹妹?打死你!说,到底扔没扔小白白?说!”
宋雨泽嗷嗷的大叫起来,伸出胳膊来抵挡薛冰。
薛家儿郎都是从三岁开始习武,虽然薛冰年岁尚小,但是确实是习武的一块好材料,拳头打起来竟也虎虎生风,让宋雨泽躲都躲不了。
陈文昊和海远航一看宋雨泽挨了揍,立时上去帮忙打薛冰。
一时间,几个少年弄的桌翻盘打,现场乱成一片。
而薛家的其他几个堂兄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