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
他笑着道:“李兄弟你就饶了我吧,这也就是现在这个特殊的情况,要是放在其他时候,甭说坐坐马车,就算兄弟你想坐八抬大轿,何某人我也一定为你办到,但李兄你也见到了,这轿子只有一顶,而老上仙又实在乏了。。。。。。”
老上仙是不是乏了没人知道,但老上仙的实力比李贤这样的水军强大的多,这却是商队里任何一个有些见识的人都这么认为的,这话说出来肯定伤人,何圆脸当然不能明说,不过就上面那一句话,相信只要是个有点脑子的人,就一定会识趣的闭嘴。
但偏偏李贤却像是个根本就没脑子的傻小子,他虚眯着眼睛,道:“我看啊,这老家伙不是真的乏了,而是为了做足上仙的架子,好骗财罢了!”
李贤的声音声音不算小,就算商队里耳朵最背的小狗子都能够听见,那位绝世高手老上仙,自然不会听不见,这是要挑事儿的节奏,何圆脸虽然不待见李贤这人的实力,但是李贤这人还是蛮好相处的,他真想阻止,却怎么能够关注别人的嘴?
他无奈的盯着李贤,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兄弟,何某救不了你了。
“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子在遭舌?!”
马车内果然传出了老者的声音,但却听不出丝毫别样的情绪,或许在这样的强者眼里,李贤如同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一般,又有谁会在意蝼蚁的挑衅?
不过,既然老者已经开了口,那只能说明,老者并不是蝼蚁与人之间的那个人,亦或者说李贤也并不是一只任由虐杀的蝼蚁,但这其中的究竟外人看不出来,两个无形中已开始对峙的人却是心知肚明。
李贤笑道:“既然你都是上仙了,那你会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不开眼,难道真正不开眼的却是你这个老骗子?”
老者掀开车帘,露出一双苍鹰般的眼,道:“你想多管闲事?”
李贤笑道:“若是你只想要些灵玉,且那何圆脸愿意,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但要是你想打别的什么注意,我劝你还是早些手心,因为你绝没有可能。”
老者眼中冷光连闪,将车帘放下,便再没有了任何生息。
此时,就算何圆脸再如何呆,估计也猜出了些什么,让他没想到的却是,自己本来十块灵玉就请到的超级大上仙不重用,却硬是要花四万灵玉再请来一个祸害,自己真是,自己真是烦的哪门子神经啊?
他有些尴尬的冲着李贤道:“上仙,你要是真不习惯骑马,要不我再为你准备辆马车?”
李贤饶有兴趣的望着何圆脸,道:“怎么不叫李兄弟了?”
“哟哦哦哦,上仙你可别折煞我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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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马车
李贤当然可以出面阻止这事情的发生,但他能制止一次,以后何圆脸未必不会烦同样的错误,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花钱买教训才能最深刻。
世上绝不是人人都是好人,世上便宜的东西也不一定都坏。
那仙风道骨的老者的确有些本事,是一个离尘境初期的剑师,这要是个正常的剑师倒也罢了,偏偏他自以为是,非但傻兮兮的等到商队距离很近的时候才动手耍耍威风,而且还有意无意的注意了商队押运的宝物箱子好多次,最最关键的还在于那些方才与老者交战的人竟然都没有死。
这老者是在演,当然演的很差劲,只是何胖子看不出破绽,商队里的护卫也看不出破绽,却不代表他李贤也看不出破绽。
这配置,这技术,在李贤看来,实在不该走演技派的,不过,商队的宝物不用想,当当护送的保镖还是可以的,至少自己以后会清闲的多,这就当是何圆脸用四万灵玉请了自己,自己又用四万灵玉请了个帮手吧。
他冲着何圆脸,道:“你看我也不喜欢骑马。”
“嗯?”
何圆脸想哭了,这请的都是些什么上仙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难伺候?但貌似眼前这位比那马车里的更厉害,更加得罪不得,他又不得不陪着笑脸,道:“一定一定,到了下一个村镇,我一定为上仙弄一辆更好的马车。”
岂料李贤却摇头道:“不用,前面不是就有辆现成的,我现在就要。”
何圆脸还想说什么却不料,但他只是眨了下眼的功夫,那个刚才还在马背上与自己说笑的李贤,却已然出现在了老者的马车上。
他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道:“本来请了这小子是赚大发了,但自己偏偏作死的还要去跟着就做了一笔亏血本的生意,真是,真是。。。。。。”
商人的脑袋就是干普通人转的不一样,别人想给他个教训,他却兀自领悟着自己的生意经,真是对牛弹琴。
“小子,不要逼人太甚!”
马车内传来怒喝,泥菩萨还有三分火呢,这小子真是不给前辈留面子。
李贤却笑道:“老前辈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保镖这一行现在是这么赚钱,不过银子你赚了,这享受的事情自然应该由我来做,不然十块灵玉的价钱,我也是在很亏。”
老者两眼一瞪,不经呐呐道:“十。。。十块灵玉?!”
眼前这小子自己看不出修为,但单凭他刚才露的那一手步法,自己就断然不会是这小子的对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自己这次是栽了,但栽就栽吧,他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就栽在了十块灵玉上。
早知道这人居然只管别人要了十块灵玉,他早先就给他十块,不百块千块都行,不过貌似这人也是个死脑筋,明知道要价亏了,却硬是不坐地起价,反而来找自己这个“恩人”的麻烦。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难道实力强大的人都是怪人不成?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等我踹你下去?”
李贤大声道:“虽然这马车地儿不小,但我可没打算让你再坐着。”
“你。。。。。。”
“你什么你?”
老者的话说不下去了,不是因为李贤及时打断,而是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架了把长剑,他此时冷汗直冒,什么面子里子,他都顾不得了,他现在只想快点下马车,不要与这瘟神再待在一起,哪怕只是一秒。
李贤眼神微冷道:“现在,还要‘你’什么吗?”
老者拼命的摇头,而后不住道:“我下去,我下去。。。。。。”
李贤满意的点头收剑,道:“这才对嘛,大家都商量着来,我这人的确很好说话的。”
动不动就将刀子架在别人脖子上,这样也叫好说话,那世上定不会有不好说话的人。
老者心里诽腹,但却不敢在多说一个字,多在马车里呆一秒。
他慌慌张张的下马车,却被李贤一句问话,弄的定在场中。
“揽月宗的剑法不错,商断魂是我个不错的朋友,此次就饶过了你,不过这护送的任务却是一点也不能含糊,不知老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内心里一阵挣扎,丢脸的事情莫过于作恶的时候遇上熟人,自己已经将自己的剑法尽量花哨了,但却没想到当时这个跟死人一样趴在马匹上的小子居然也能够看出本质的东西。
揽月宗在四洲分割中洲之战时便灭了,他也因此才流落在外,又不像再受到什么约束,于是便自立山头,当起了山大王,还别说,手下收留了些小子之后,感觉还真不错。
但却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揽月宗,而且竟然还是揽月宗的骄傲,商断魂的朋友,这真是。。。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既然别人已经网开一面,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再做隐瞒?
他闷声闷气道:“揽月宗大长老,商云隐。”
李贤默默的记住,并没有再多言,舒服的躺在车厢里饮起了酒,问名字不过是为了以后交流的时候方便,却不想这老者居然像是真报出了自己的真名,真是个喜欢多想的老人。
事情可谓是峰回路转,但何圆脸却看的是云里雾里,但他却知道一件事情,李贤是真正的大上仙,那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商姓老头也是个上仙,但却没有李大上仙的拳头硬,于是原本已属于商上仙的马车,现在却变成了李大上仙的了。
不过,大神小神,都不是自己这个小小商人能够惹得起的,他殷切的为商老头牵马,而后赔笑着,道:“商上仙吧,你看队伍里这位脾气不是很好,你就多忍让着点,等到了下一个城镇,我一定为你弄一辆舒适的马车。”
他当然不能给商老头更大的马车,只因那样岂不是又得罪了李大上仙?不过,话要说的漂亮,用“舒适”这个词,在此时岂非是恰当至极?
何圆脸自我陶醉了一下下,不经暗自赞赏自己聪明,却不料换来的只是商老头一个重重的冷哼。
我有错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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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拿钱做事
西洲是个鱼米之乡,庭院自然不像北方荒原那般粗糙,显得格外的雅致清新。
小桥流水,亭台假山,就算是一个完全不懂得丝毫建筑美学的人,走在这样的庭院里,都会觉得心旷神怡的。
院落里最为醒目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占据了几乎整个后院的池塘,这里虽然不是南洲莲花镇,但这里的池塘里却种着满池的莲花。
出淤泥而不染,这是莲花的真实写照,爱莲的人一般都该是个真君子,但偏偏这里却是书圣的住处。
此时书圣正在与自己的老师下棋,老人就爱下棋,作为老人唯一的弟子,他当然不得不下棋,而且还不得不技术不错,不然又有何资格陪自己的师傅解闷儿?
由此也不难看出,想做高人的徒弟,除了要有不错的经济实力,自身的才艺修养也是样必备的功课,李贤就没有这些,所以他没有像老人一样世外高人般的师傅,就算侥幸得到了空守道人的慧眼识人,也没能得到什么真传,这或许正是因为他缺少了与自己师傅交流的东西。
“你还真的看上了那件东西?”
老人执黑子,一子落下之后,不经抬眼望着眼前那个自己很是满意的徒弟。
书圣认真的思索着棋盘上的局势,同样一子落下之后,这才抬头道:“当然,以书家的财力想要拿下那件东西倒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事情,但据说这件东西与那女人有些关系,而那女人又正巧是李贤的姘头。”
“所以,你现在是恨上李贤了?”
老人慢条斯理的落子,说话也在落子的过程当中,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这自然是因为在他眼里,年轻人之间的较劲与所谓的仇恨,都不过是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恨?当然恨,我恨他不但机缘好的要命,居然还夺走了属于我的机缘。”
书圣执子的手闻见老人的话都不经一顿,看来他的养气功夫还真不到家,而李贤这样的竞争对手,在他眼里,也的确不算是件小事。
老人叹息一声,道:“布局的时候,一定养保持着一颗冷静又平静的心,不然稍有差池,你非但不能致敌人于死地,反而将自己逼入绝境。”说着他一枚黑子落下,棋盘上原本云里雾里的局势,转瞬之间便大局一定。
书圣眼神一滞,不经遗憾道:“老师,我又输了。”
“这不过是些陶冶性情的小玩意儿,当初你岂非也胜过很多次,又何必有沮丧,莫非你沮丧的并非是输了棋局,而是对李贤这个人没有办法?”
老者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亮,盯着自己的徒弟,像是要看透自己徒弟的内心一般。
书圣闻言先是一惊,复又一脸平静的与老者对视,道:“都说字如其人,老师却是以棋鉴人,不过此次我侥幸再次突破至离尘境巅峰,就算他李贤再逆天,在面对之时,我也不会有丝毫惧怕之意。”
老人这才笑了起来,道:“人的一生有两件大事,一件发生在他出生的哪一天,一件却是发生在他决定自己人生目标的一天,你的目标本是天下,天下实在很大,要是因为一个人将你困到走投无路,那你也真是失败了,打不过的人你以后还会遇到很多,要是因此就看不开,你也不用再想什么天下了。”
书圣道:“老师的意思是?”
“定心,定出你内心里的坚守,做自己最该做的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让自己走出人生中的第二步,你是时候该走出了。”
老人原本有些沧桑的眼睛,却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他望着对面的书圣,像是在宣告着某种冥冥中的仪式。
书圣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老师的意思是什么?
打不过的人有很多,那又如何得天下?
对了,不择手段,自己打不过,却一定有能够打过自己对手的人,借刀杀人,自己稳坐幕后,岂非同样达到了目的。
自己要做一个枭雄,一个称霸天下的枭雄,而不是一个只会逞匹夫之勇,争强斗狠的莽夫,这就是自己的坚守,这就是自己的目标。
确定了自己的人生定位,他蓦然发现,原本像一座大山一般挡在自己面前的李贤不见了,因为只世上的确有更多更多的大山能够轻易的碾碎李贤,自己又何必失了分寸。
老师的确是一位睿智的长者。
他起身,抱拳一礼,真诚道:“徒儿受教了。”
老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这本是你早晚会走的路,我只不过让你早些知道而已,但是也是迫不得已,只因李贤出来了,不巧他现在正在那个商队里。”
“。。。。。。”
书圣总算知道老师为何今天对自己做这番如醍醐灌顶的教导了,原来是怕自己心里有了怯意,便将本来可以赢的一盘棋给输了。
不过,说来说去,老师对自己的关心却是一点不假,他又不得不再行一礼。
前一礼谢的是老师的教导,后一礼却是谢的老师对自己的关心。
两礼之后,不但谢过了老师,更像是卸下了心里的包袱,他现在非但对李贤没有丝毫顾忌,反而心里隐隐已有些期待,自己与李贤的又一次碰撞,到底又是谁会赢?
。。。。。。
李贤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知是谁又在打自己的坏主意,不然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李大上仙,难道你老是染上了风寒不成?”
何圆脸这一路走来,真是又当孙子又当儿子,但貌似他的确还是很有一套的,至少现在已经疾行了好几天,却也不能从他脸上看到丝毫不满。
他越是如此,越让李贤明白一件事情,怕是这队伍里的宝贝了不得,所以自己与商老头就算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臭,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
想到此处,李贤都有些替何圆脸委屈了,别人不但出了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