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萧正峰在和一群同僚商议着政事,商议完之后,一群人因想着明日就是端午佳节,皇宫里德隆帝自然别有节目,今日大家无事,干脆出去痛饮一番。
萧正峰点首同意了,当下大家出了宫中来,抛却了政事,来到了金悦楼,看着一旁的123言情河岸风光,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在那里高谈阔论。
萧正峰因得罪了阿烟,这几日非常谨慎,想着这是端午节,这酒里都是有雄黄的,怕冲撞了她,于是就没敢喝酒。
同僚们都知道萧正峰是说一不二的,又怎敢去劝呢,少不得让他以茶代酒了。
谁知道萧正峰几杯茶下肚后,便觉得有些疲惫,因这茶楼也有供客人歇息的雅间,于是萧正峰便在下人的扶持下来到雅间歇息。
可是他躺下后,越发觉得不对了,小腹那里火烧火燎的。
他已经有半个月之多忍着了,阿烟那里根本不让碰,早已经忍得犹如干柴一般,如今更是仿佛被什么点燃了似的,眼看着就要烧起来。
他咬牙,忍不住发出痛苦而渴望的低叫声,想着这到底是谁人给他下套,竟然让他着了这种不入流的道。上一次女大夫的事是自己故意上套,这一次可真不想啊!
正想着间,门开了,一个姿容绝美妩媚无双的女子摇曳着走进来。
这女子身上衣衫单薄,褪下罗衫后,更是香肩半露。
恍惚中,他觉得来人好像是他的阿烟。
来人走到了他的榻边,抬手轻轻抚了下他的发,开始帮着他宽衣解带。
萧正峰开始的时候真有些入了迷,后来骤然间闻到她身上一股香味,便觉得不对劲了,暗暗咬牙,努力让自己清醒,睁目看过去,却见来人是南锣郡主。
这个时候萧正峰裤子都不在身上了,满身的炙火汹涌而来,落在这女人眼里。
南锣郡主抿唇笑:“你本就天赋异禀,如今喝了这茶汤,一定想得厉害吧?”
纤细柔媚的小手抚过他的肩头,带给他一股清凉和舒适。
他想起来,可是浑身无力,炙热难当,体内犹如岩浆一般急于喷薄而出,这女人的手让他热情不自禁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南锣郡主见此,再接再厉,娴熟地抚过。
萧正峰痛苦地仰天低吼了声。
南锣郡主满意地笑,笑里有着渴盼:“当你从乱军之中将我救出,你就是我的英雄,今生今世,我是你的女人。”
她忽然发现了什么,凝视着他那炙热汹涌的眼睛,不免惊喜,纤细的手滑过他的脸颊:“将军,你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呢……”
说着这话,她俯首下去。
她手底下的这个男人,已经无从逃脱。
今日,他就是她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萧正峰一咬牙,抬腿,狠命地一脚踢过去。
南锣郡主被踢了一个仰面朝天,狼狈地倒在地上。
萧正峰力道是极大的,南锣郡主一个弱女子哪里受得住,当下心口闷痛得厉害,脸色惨白,几乎晕厥在那里。
萧正峰挣扎着下炕,大口呼气,拿起一旁的茶水狠狠地往脸上一泼。
南锣郡主见大势不妙,上前就要去扯萧正峰,媚声道:“将军,别走!”
萧正峰冷笑,抬腿又是一脚,却是迎头踢上了她的脸颊,顿时南锣郡主那绝美的一张脸几乎毁掉。
“贱人!”
说完,他提起裤子,抬腿奔出。
而客栈内,却是响起了女人压抑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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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这边将几个孩子打扮妥当,让嬷嬷带着他们出去玩耍,而她自己则是留在房中随意做一些活计。虽然府里并不缺了针线上的丫鬟,可是有些事她还是喜欢亲自做的,特别是糯糯的贴身之物。
正做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惊呼之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呢,门被狂猛地踢开,一个男人如风一般卷了进来。
萧正峰眸中炙热汹涌,整个人犹如雷霆火炬一般,直直地盯着她不放。
她微惊,放下手中活计,挑眉道:“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呢!”
看这个样子,和半个月前有点相似,可是又略有不同。
看上去实在是不对劲啊!
萧正峰此时也等不及解释了,上前一把揪住,就将她带上了床。
阿烟大惊,拼命扑腾挣扎,口中骂道:“你这是犯了什么混账,难道惹我还不够么!”
萧正峰嘶哑的声音颤抖着响起:“烟儿,我,我又中了药。”
阿烟握着萧正峰的手,只觉得那手热烫得厉害,她顿时也发现这实在是异常。
萧正峰不及多解释了,上前风卷残云起来。
平静了半个多月的锦帐大动特动,动得天崩地裂。
等到一切平静的时候,萧正峰疲惫地趴在那里,暗哑的声音委屈地道:
“这次就别生我气了……”
阿烟娇哼一声,没说什么。
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说话了。
萧正峰半抬起头来,刚毅的脸去蹭她娇嫩的脸颊:
“为了能够保住命根子的清白,我简直是差点没命。”
他这么蹭着,跟个小狗一样,偏生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阿烟差点喷笑出来。
阿烟这么一笑,萧正峰僵了下,眼中又冒出蓝光:
“好像这药性还挺大的。”
阿烟身子一躲,萧正峰忙去捉住不放:“快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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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三番后,萧正峰总算是消停下来,沉沉睡去了。
阿烟已经是累得脚趾头都不能动弹了。
她勉力扭过脸,去看身旁的男人,却见他坚毅的眉眼舒坦着,躺在那里睡得香甜而靥足,那个样子有点像个贪睡的孩子。
她抬起手来,轻轻抚摸他高耸的鼻子,想着他刚才风卷残云一般出现在房里的情景。
其实不用他讲,自己就隐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意料之中的事儿,就他如今的权势来说,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呢。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这一次他的处理自己是分外满意的。
再次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越发忍不住笑起来。
她满意地拿手指头去戳他的额头,张牙舞爪地道:
“你人是我的,心是我的,那个也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都不许别人染指半分!”
其实吧,他们两个人这日子也过了七年了,当初的激情已经渐渐褪去,有时候甚至觉得这男人就好像自己的父母兄弟或者儿女,两个人相互偎依,相濡以沫。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便是做错了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有时候爱也是一种包容,包容他的各种错事,包容彼此的不成熟。
不过呢,包容的前提当然是他保住自己的命什么什么的清白!
而就在金悦楼里,由于萧正峰的那一番动静,以及最后那一脚踢下去,南锣郡主惨叫一声在,自然是吸引人周围的人。
刚才的一群文臣武将们都意识到了那是萧正峰所在的房间,也是担心萧正峰,哗啦啦一群人冲过去,都要看看他们的辅国将军没出什么事儿吧。
结果他们冲过去,看到了什么,看到了狂奔而出的萧正峰,还有屋里地上破碎的茶壶,还有一个女子捂着脸痛苦地颤抖打战。
那个女子香肩半露,实在是狼狈不堪。
大家震惊,不免面面相觑。
都知道萧正峰往日宠妻如命,也是矢志不会有什么妾室的,如今总不能在这里招惹什么女子?
其中一个成辉,皱眉,忽而想到了什么:“啊,刚才将军感到不适,难道是中了什么药?”
他机警地盯着那破碎的茶壶,上前去抓这香肩半露的女子:“你这贱人,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群人顿时反应过来,是了,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将军,勾搭将军!
实在是用心险恶啊!
这群人都扑将过去,几下子将这女子拿下了。
成辉揪住这女人的头发,命她露出头脸,大家一看之下,震惊万分。
一时都吓傻了。
这不是德隆帝最宠爱的南锣郡主吗?
大家都知道的,南锣郡主心里记挂着萧正峰,一心想嫁给人家当平妻的。
难不是萧正峰不愿意娶,所以使出这个下三流的手段来?
成辉皱眉,连连摇头,故意大声道:“郡主啊,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将军啊!不过幸好我们将军意志力坚强,没让你得逞,就这么给跑了!”
他这大嗓子震天响,顿时楼下楼上所有的客人都听到了……
☆、286|00286
南锣郡主在茶楼给辅国将军萧正峰下药,香肩半露勾搭人家的事儿,真是迅速传遍了燕京城的大街小巷。
这年头,便是皇上下个什么重要的圣旨,都没这传播速度。
毕竟这种香艳事儿,特别是有权有势贵族王侯家的香艳事儿,总是让人津津乐道。
这传播的消息,渐渐地也就走了样。
有的说其实萧大将军已经成了事儿,也有的说其实没成。
更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一天南锣郡主的凄惨,满脸是血,香肩半露,哭得梨花带雨,如何如何,这一番说下来,真是吐沫横飞,听得人们津津有味,听了还想再听!
这几天,文武百官上朝都觉得透不过气来,憋得难受。
上面的那个德隆帝,绷着脸,看上去实在是脸色不好。
下面的这个萧正峰,黑着脸,看上去谁招惹了他他就能要你的命。
一时群臣犹如寒蝉,一声不吭。
这两个人,他们得罪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啊!
坐在龙椅上的德隆帝,望了眼下方明显是不高兴的萧正峰,再想起后宫里哭哭啼啼的那位,不免头疼不已。
其实这件事他是真得不想管啊!
不过南锣郡主是谁,是昔日镇北侯唯一留下的骨血了。
这几天德隆帝会做梦,做梦的他会想起燕王和皇太后临死前的惨状,以及夕阳如血,他舅父临死前的嘱托。
他想到这里,越发的皱眉。
如今只要一回到后宫,就能得到消息,说是南锣郡主绝食了。
她就是想嫁给萧正峰,就是想嫁给那个将她从乱军之中救出来的男人。除此之外,她谁也不嫁。
而且根据她的言辞,好像是萧正峰已经碰过她了。
人家已经非卿不嫁了。
尽管萧正峰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斩钉截铁,他根本没碰过南锣郡主,可是这男女上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德隆帝回到后宫,来到了南锣郡主的住处,拧眉看着瘦了一圈的南锣郡主。
“你如果真嫁他,从此后先是要给萧夫人端茶递水的伺候。”
德隆帝话说得委婉,其实那意思就是她如果真要过去,顶多人家让她当个妾室罢了。
平妻是肯定没指望的。
德隆帝回忆曾经,萧正峰当初为了娶到顾烟,那是豁出去一切的,这么几年过去了,萧正峰算是彻底被家里的那位给拿住,他哪里像是敢娶平妻的人呢?
德隆帝其实还听说了,因为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顾齐修都已经回到了燕京城,把萧正峰叫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通。
萧正峰那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在顾齐修面前跪着,被骂得狗血淋头,愣是没敢吭声。
天大地大泰山大,萧正峰是个能屈能伸的。
谁知道南锣郡主听到这个,跪在那里,泣声道:“便是为他洗脚断水,南锣也心甘情愿!”
德隆帝微怔,此时算是彻底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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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其实阿烟忙得厉害,她正在帮着筹备蓝庭和顾云的婚事呢。
昔年蓝庭也许对自己有那么一点隐约含糊的好感吧,如今多年过去,两个人都各自婚嫁,那点好感也早已消逝在这漫漫岁月之中。而顾云自从和夫君和离后,一个人照料着两个孩子,一直在蓝庭那里帮着做买卖。
在蓝庭的妻子病逝后,这两个昔日分明并不搭界的人,竟然渐渐地生了好感。
如今蹉跎了这么多时候,蓝庭总算是取得了父亲的同意,可以迎娶顾云了。
对于这件事,阿烟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想着,顾云还有一双女儿呢,也只有嫁给蓝庭,她和家里才不会担心顾云以及孩子被错待吧。至于顾云是否能生的问题,这个更不用操心,蓝庭的发妻留下了两儿一女的,家里不缺孩子。
如今两个人都各自经历了婚姻上的不幸,能够这么走在一起,彼此也更知道珍惜对方。
婚事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办了,在那吹打的鞭炮声中,阿烟忽而就想起了绿绮。
四年多过去了,绿绮一直杳无踪迹,想来是再也不会有音信了吧。
蓝庭的身份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寄人篱下的奴仆了,他和顾云的婚礼来庆贺的人颇有一些,其中也有沈越。
沈越看到劳累一番的阿烟站在那里沉思,便悄悄走过去,低声道:
“夫人是为了南锣郡主的事头疼?”
阿烟抬头,看到是他,笑了下道:“南锣郡主确实让人头疼,不过这个留给萧正峰去愁吧。”
这个男人给她在外面招蜂引蝶的,他自己去抹平吧。
他既夸下海口,那她就等着看看他如何办到吧。
要求的结果就是不能有任何母苍蝇飞进她家后院。
沈越拧眉,看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道:
“我来解决这个女人?”
他是德隆帝的女婿,手底下阿媹公主对他言听计从的,他若要动手做点什么,必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阿烟却不想拖他下水:
“你好好的和阿媹公主过日子吧,这种事你别操心。”
一时审视着他的眉眼,放柔了声音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和我桥归桥路归路么,如今又跑来和我说这个?”
沈越微怔,倒是没想到被阿烟抢白,默了下道:
“我只是看不得你被人这么欺负。”
阿烟听到这话,心里温暖,也就笑了:
“你和阿媹公主成亲也有几年了,你也弱冠之年了,该想着要个孩子了吧?”
她知道沈越和阿媹公主日子过得磕磕绊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沈越带着点什么怨气。
她想着,如果他们生个孩子,两个人把心往一处使,总是能好起来吧?
沈越抬头,见阿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