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寻得机会定会报答!”
“安……安钩月!你说你不是鬼,那……那二狗子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被你害死了么!”人群之中,突然有一人喊道。
“娃子,我没死!我在这呢!”话刚说完,另一个角落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安月抬头一看,正是那被吓晕了的二狗子,此人一脸的贼像,溜溜的眼睛四处打转,长得倒也不丑,只是那举手投足偏偏不甚讨喜。
二狗子话一出口,村民们顿时哗然,原来这二狗子没被安家大丫头害死呀!忐忑的心也都收回了大半。
虽然这二狗子不甚讨喜,可安月也不得不庆幸他醒的及时,否则自己还要好一顿解释才能理清。
“大家都看到了,二狗子并没有死,他只是以为我是鬼而吓晕了而已,而且大家应该知道鬼是没有影子的,但是你们看看地上,这影子不会有假吧?”安月很是无奈,没想到有一日要对着别人解释自己是人是鬼,还是对着一堆古人。
众人点了点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少有两个胆大相熟的走了过去,近距离瞅着安月那张脸,虽然依旧很是苍白,但起码带着些红晕,比起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不知又俏了多少。
李老道眼见着事情败露,连忙将地上七零八落的小玩意儿扒进兜里,扭头便跑了出去,看他六七十的年纪,跑起步来,竟比那年轻小伙子还快。
“月丫头,你真的没死?”那姜王氏胆子也算是不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正文 第五章 单独立户
“月丫头,你真的没死?”那姜王氏胆子也算是不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钩月一笑,并不否认,这个姜王氏她是认识的,和安家相邻,平日里见到安钩月受饿,也会偷偷送上两个窝窝头,不过姜王氏胆小,总是瞅着齐氏不在的时候才敢靠近,平时见到齐氏,也会立即关上门进屋,不敢交谈,而以前安钩月性子很弱,也不喜欢和别人交流,所以每每见到姜王氏也不爱说话,日子长了,姜王氏便也不甚喜欢安钩月了,送窝窝头的次数也越加少了起来。
“姜婶儿,钩月骗谁也不会骗你呀,您平时可没少帮我。”安钩月拉过姜王氏的手,温和的热度传了过去,这姜王氏才彻底放心下来。
“活着就好,别和你娘吵了,毕竟以后还是要靠她的。”姜王氏也觉得不可思议,以前的安钩月别说和齐氏争吵了,就是看她一眼,也会吓的瑟瑟发抖,可如今胆子大了不说,那气质也不一样了。
安月一怔,姜王氏说的没错,这个年代很是传统,没出嫁的女儿到外面是没有任何立足之地的,更何况这么小的村子,对名誉更是看重的很。
“齐氏,我的户籍呢?”安月想了想,这户籍是一式两份的,若想清楚她户籍上的写的什么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逼齐氏将户籍拿出来,还有一个便是去城里的县衙查阅。
“户籍?什么户籍,我哪里知道?”齐氏将头拧向了一边,说道。
看齐氏那做贼心虚的样子,安月就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户籍一定在她的手中,但很是奇怪,自己明明是独门独户,为何这么自私的齐氏还留着自己在安家的小院居住,而不把自己赶出去呢?
“齐氏,这些年来你巴不得我死于非命,更是恨不得我快些嫁人,好卖些钱财,如今我虽然侥幸没死,但为了你成全你的心愿,我决定搬出去住,你说可好?”安月故意问道。
齐氏面色一慌,偷偷瞅了一眼村长,心虚的说道:“那怎么可以,你虽然是独门独户,可毕竟是叫了我十几年的娘,况且你如今都已经十六岁了,都到了嫁人的年纪,此时搬出去岂不是毁了自己的名声?你可要好好想想,这方圆十里的村民们,哪一个愿意娶独院的野丫头!”
齐氏故意提高了声音,若是安钩月还是以前那个性子的话,没准还真被她那句“野丫头”吓得缩回去,但安月毕竟不是安钩月,前世的逃亡只让她学会反抗,让她的心更加坚定,而不是懦弱不前。
安月冷哼了一声,这齐氏本来就是个势力的人,如果自己不搬出去她定有利可图!
扭头看了看村长,那村长五十多的年纪,已经从惊吓中缓过神儿来,但思绪恍惚的样子,似是在考虑什么,安月已经想的明白,如今所有人都在场,她必须要和齐氏划分的清楚,否则关起门来,这齐氏还不知道要想什么点子将自己卖出去呢!虽说自己有些功夫防身,但狮子也有打盹的时候,同在一个屋檐下,不也不敢保证这一辈子都安稳无事。
而且安钩月毕竟刚刚投过河,还受了一顿冤枉,再加上齐氏之前的嚣张和往日的作风,今日,必定所有的村民都会站在自己这边,反观齐氏,若是再过两天,她表面上学的和善一些,没准村民们就不会多管闲事掺上一脚了,这舆论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视,毕竟安小喜还这么年轻,若是齐氏得罪了所有人,这安小喜就别想找个好婆家了!
这村长虽然看上去不是个良善之人,但这么多人在,他是不可能枉顾别人的想法,当年父亲落户之时,正是这村长帮的忙,想必父亲因为自己这独立的户籍之事也没少麻烦他,他应该也很清楚。
“村长大人,想必我的情况您也很清楚,不知道按律我可不可以自立门户呢?”
安月管不了那么多,就算是露宿吃野菜也要把握住这次的机会,再说了,她又不是没吃过野菜,想当初落难时,别说野菜了,就连垃圾桶里苍蝇乱飞的东西她都吃过,那时她才十几岁,本来是正当幻想的时候,开始也曾希望突然有一日天上掉下来一个白马王子拯救自己,送给自己无数的点心和巧克力,但时间长了,她发现那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白马王子?就算有,公主那么多,怎么着也轮不到她这个乞丐!
村长也是一愣,回过神来便被安月那声“村长大人”叫的眉毛抬得老高,这偏僻的小山村,一个村长而已,哪个人见了面不是叫“赵村长”、“赵村长”的叫?哪像安钩月这丫头叫的这么耐听!
村长乐呵呵的走了过来,那小步子走起路来都一跳一跳的,想来他叫了县城里的大人那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见别人这么叫他,之前他还觉得安钩月有些晦气,可转眼一看,这孩子怎么看怎么舒服,眉目清秀的,真是惹人喜欢!
“月丫头,其实你爹活着的时候就没想让你跟他一个户儿,至于原因好像和你亲娘有关,这里面一层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呢,你爹腿伤那年,可能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硬是找来我和村里那个徐秀才作证,让你娘……让齐氏签了字,那字儿是留了三份的,上面写明了,若是齐氏待你如亲生,那陪嫁之时她必要留有十两纹银作为你的嫁妆,若是待你不好,我与徐秀才可以作证让你单独立户,而齐氏便要交出二十两银子给你立房建屋。”
那赵村长说道钱财之时特地压低了声音,别说二十两银子了,就是十两,这些村民们有的一辈子也见不到,提到这银子,他曾经也眼红了好久,但那徐秀才为人古板,若是安家真有点什么事,他拖不了干系,而且当年安烈也给了不少银子作为酬金,光是那份钱,就够他一家生活好几年的了。
安月怔了怔,看着齐氏的脸充满了笑意,原来不是齐氏舍不得自己,而是有这契约管着呢!怪不得她提到要搬出去住时,这齐氏一脸的肉疼!
正文 第六章 留下过夜
而更让安月诧异的是,安烈竟然留了这么多的钱财给安钩月,二十两银子,在这小村子里算得上是天价了,而这些村民们,一年的吃穿用度加起来恐怕也不过是三两左右的消费,而且村里人多用铜钱,很难见到银子这等“大钱”,也难怪齐氏眼红。
还好如今她替安钩月活了过来,否则那二十两便真真的落入了齐氏的口袋,以前的安钩月倒也真傻,这齐氏虽坏,可却是有把柄的,要是真想对付她,多用脑袋想想就行了,用得着跑去投河嘛!
齐氏被安月看的发毛,想到这银子的事情藏不住了,心里顿时凉嗖嗖的,那一身的肥肉也轻飘飘的像是要浮起来一样,那安小喜离得不远,更是第一次听说齐氏身上有这么多的钱财,心里顿时不大乐意起来,想着,娘亲到底不算真的疼她,否则怎么每年也不给自己买两身新衣服?现在好了,这么多的钱眼睁睁的要落入这个野种姐姐手里,以后别说一年吃一次鸡了,恐怕连个鸡毛都看不到了!
“村长大人,我爹当年让您和秀才叔作证,将这么多钱财的事告诉您,定是因为相信您的为人,也相信如果钩月受了委屈,作为村长和证人的您会帮我讨回公道,如今齐氏对我怎么样大家都有目共睹,还请您帮钩月一把,以免死去的爹爹寒心。”安月一顶高帽子扣了下来,瞬间让村长哑然。
这些年安钩月受多少委屈整个村子的人哪个不知道,更别说他这个村长了,可从安烈死后,他空拿了人家的酬劳却没真心的为安钩月办过一件事,也着实说不过去,如今安钩月想要出户,他只能选择出手相帮,还好只要开开口,不用动财,他倒也没什么不乐意,况且这丫头的户籍本就是单独的,简单的很。
村长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厌烦的看了齐氏一眼:如果她好好养着这个闺女岂不是省了很多事?
“齐氏,你也听着了,大丫头要自己立户,当初你签了字的,现在反悔不得,否则可是得拉去衙门坐牢的!”村长本来就不喜欢这个齐氏,从她嫁人之前就已经听说过她的泼辣刁钻之名了,这当了寡妇这么多年,竟是一点都没改。
齐氏咬牙切齿的瞪了安月一眼,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的骨肉,但还是忍着了,感受到旁边自己闺女的哭丧着的脸和幽怨的眼光,齐氏一声怒骂:“拉着脸给谁看!当我死啦!”
安小喜本来就委屈,年纪又不大,虽说遗传了不少自家娘亲的性子,可也耐不住这一系列的打击,“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那声音拉的老长,像村里杀猪一样。
安月厌恶的看了这母女二人一眼,真是极品!
“月丫头,你这要单独立户娘也没办法,不过你总不能就这么走出去吧?现在天色渐渐暗了,你衣服啥的也没收拾一件,落脚地儿也没找到,出了门去哪?”齐氏眼中滑过一丝狡黠,转口问道。
前一刻明明是个凶巴巴的样子,可眨眼间又变成了慈母,安月不得不佩服这齐氏的变脸功夫,简直是炉火纯青了!
不过齐氏说的也不错,今个吵闹了一天,她真的很累,可这挨家挨户的谁会收留她这个刚从阎王殿拉回来的人?可露宿荒野未免在齐氏面前丢了安钩月的人,仔细想想,反正已经和村长打好招呼,只隔一个晚上,相信这些人也不会忘了今个儿发生的“趣事”。
“村长大人,齐氏说的不错,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还请您明天一定来一趟,现在钩月也没啥能谢您的,等钩月立户了,专门请您吃酒!”
村长面上一喜,别看这丫头年纪小,可人情世故却不是不通的,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和善起来,“说什么吃酒不吃酒的,明个一早我带着徐秀才一起过来,再领你看看哪里适合建房子!”
安钩月点头应了一声,哪能看不到村长眼里的贼光,不过她倒不是舍不得一顿酒钱,相反,等到这立户的事情解决之后,她还得请大家伙都好好的吃一顿,否则凭她一个人想在这地方存活下来也艰难。
有村长领头吆喝,这村民们很快便散了开来,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安家的小院之中,安月瞅了一眼厨房那个清净熟悉的小地方,脸色一沉,扭头便往屋里走去。
齐氏一见安钩月进了屋,心里堵得难受,以前那小蹄子可从来不敢进屋门的,活动范围也只是在厨房那个小地方,没想着今个胆子大了就罢了,性子都改了!
“安钩月,你往哪去呢!”安小喜可不懂那么多,平时那屋里都只有她和娘在,哪容得这个野种进去。
安月停下步子,看安小喜那样子,可见平时是怎么对待安钩月的,但她也不气,道:“妹妹,你没长眼还是眼神不好?瞧不见我是回屋睡觉?”
安钩月一年四季的衣服加起来不过四五件,还是陈旧的薄衣,根本用不着收拾,而今个儿晚上,她的目的只是好好睡一觉。
这里屋只有两间房,一个是齐氏住的,一个便是安小喜自己的小天地,两个屋子是对门,中间夹着一个小客厅,虽说屋里摆设少了一些,但倒也不难看出齐氏的生活还是很小康的。
安月自顾自打开安小喜的屋门,看了一眼,这齐氏还真是舍得,安小喜床上竟还有一床纱帐,这村子里舍得给孩子屋里放纱帐的恐怕没几个,倒不是嫌贵,而是村里孩子没那么娇气,对付蚊子也都只是用一些山上采的药草。
安月刚准备进去,便被一股力道扯了回来,转头一看,安小喜正怒冲冲的盯着自己,那嘴巴鼓的,简直能挂上两斤猪肉!
“野种!谁让你进的我屋?滚出去!”
正文 第七章 抽的就是你
“野种!谁让你进的我屋?滚出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小屋,安小喜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钩月,一双小眼睛泪汪汪的像是要滑下泪来,心中的震惊不停的冲击着眼泪的防线,转头冲到齐氏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娘——她打我——这个野种竟然打我——”
安月甩了甩手腕,眉目轻抬,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道:“妹妹,我爹可是个文雅的人,教不出你这样粗俗的闺女,你这满嘴的脏话是跟哪个粗鄙之人学的?还是说,你压根不是我那文雅爹爹的丫头?”
记忆里,安烈虽然会些功夫,人也很强壮,但举手投足间总是文质彬彬的,说话间也是礼貌的挑不出任何错误,没想到这个安小喜竟然一点都没遗传到他的优点,倒和齐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死丫头,你指桑骂槐说谁呢!”说着,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