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几个同样裹着披风的巫师,他们眼神冷漠;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路人都逼着他们走。
卢修斯无意中看到其中一人披风下滑出罕见的墨绿色头发,还有锐利的金色瞳孔,他立刻一震,这是典型的德国某个巫师贵族特征。在这个混乱时候,会来英国的德国巫师应该是傲罗…更大的可能性,圣徒!
他还没回过神,又看到穿着紫色星星袍子的白巫师从蜂蜜公爵走出来。
下一秒,那几个神秘巫师已经冲过去举起魔杖,死咒与黑魔法的光芒亮起,蜂蜜公爵的玻璃橱窗全部粉碎,颜色艳丽的糖果滚落一地,蟑螂堆与巧克力蛙满地乱爬,一大罐粉红软糖被咒语砸中,争先恐后的喷粉红色泡泡。
路人全都尖叫着躲避,还喊着食死徒来了。
这让几个德国巫师更怒,某个黑魔法击中了房顶,蜂蜜公爵隔壁的文具店羽毛笔全部惊惶的乱飞出来。
白巫师反应很迅速,已经避开了,甚至击倒了一个袭击者。
等等,邓布利多手中拿着的魔杖好像不对。
卢修斯退到街角,后知后觉的发现“白巫师”是假的。
连马尔福都发现的事,袭击者也察觉到不对了,他们用德语惊呼了一声,然后更是拼命的往前冲,只不过黑魔法换成晕迷咒。
战场逐渐挪远,卢修斯已经目瞪口呆了。
——格林德沃不止逃狱,还躲着圣徒。不但在英国闲逛,还知道偷渡过来的圣徒准备袭击邓布利多,所以伪装成白巫师出现在霍格莫德?
梅林,这世界疯了!
还有,格林德沃哪来的白巫师头发做的复方汤剂?!
一只巧克力蛙跳上卢修斯的袍子,他突然回过神来,赶紧幻影移形了。
租借公共猫头鹰的地方到处有,继续留在霍格莫德却可能遭遇魔法部傲罗,不管怎么说,德国黑巫师袭击霍格沃兹校长都是惊天大消息,明天的预言家头版肯定就是这个。
离开前,铂金贵族郁闷的朝尖叫棚屋看了一眼。
虽然现在有机会逃掉,但为了纳西莎与德拉科的安全,卢修斯只能等到晚上再冒险回到霍格莫德来。
蜂蜜公爵门口的袭击,也惊动了守在尖叫棚屋门口的巫师,他们倒是没擅离职守,只不过难免朝那边张望,于是谁也没看见一只黑猫顺着屋子的阴影窜到了玻璃窗下。
笼罩尖叫棚屋的淡淡黑雾,对猫毫无影响。
从窗台上轻轻一推,插销迸开,黑猫无声无息的钻进窗缝,还不忘记用前爪将窗户恢复原状。
猫的身体太小了,跳下去的时候卷进了厚绒窗帘里,折腾半天才冒出头,尾巴还不幸的跟缠绕金线的窗帘装饰绳缠住了。
地板是冰凉的,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沉闷又规律的古怪声音。
——就像岩浆翻滚出泡的声音。
从盥洗室打开的门可以看到炎魔的一只脚,他的身体太大了,不能完全塞进浴缸,不过总算搁在大理石瓷砖上,黑漆漆的脚板顺着呼噜冒出一点火星子,也没有引起火灾,很快又钻进炎魔皮肤下面了。
马尔福家养小精灵提供的盥洗室小喷泉还在往上抛洒着带着香味的金色水珠,但是落到炎魔身上就立刻变成了蒸汽,滴落到瓷砖上的水也很快被烤干了。
这就造成盥洗室蒸汽腾腾,闷热异常,好像谁把炎魔炖熟了。
黑猫试图拽断窗帘装饰绳时,炎魔忽然动了一下,全身冒起红光,打呼噜的声音也变了节奏,好像马上就要被惊醒。
猫爪僵在半空,一动不动。
没感觉到异常气息的炎魔身上火焰逐渐消失,黑漆漆的脚掌无意识的抬起来往喷泉口一搁,顿时这条腿像是被扔上了烧烤架上,火光隐约,热气滚滚。
“……”
猫爪轻轻落下来,耐心的慢慢挑缠住尾巴的装饰绳,只不过动作有点笨拙,没有哪位神精通怎样做一只猫,但拥有智慧者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无师自通的,并且他们懂得隐忍,会顺应命运的变化。
蒸汽在魔法喷泉的作用下,大部分重新变成水往外喷,循环作用挺好,但是家具地板还有窗帘全都湿漉漉。等到黑猫解开麻烦的绳子时,身上的毛也黏成一缕缕的。
经过壁炉前的扶手椅,远远绕开盥洗室,小猫踩上了楼梯。
尖叫棚屋并不大,与其说是二楼,不如说是一个小阁楼,布置成起居室。用魂器敲诈来的装潢绝对高档,连楼梯都被铺上了柔软的地毯,房间里被整齐熏得非常闷热,正常巫师进来会觉得透不过气。
费伊就躺在床边上,靴子都没脱,
其实他只是跑来感觉一下贵族式四柱床躺上去的感觉,阿尔达众神平常不睡觉,不过坏毛病也是他们往往说睡就睡,毫无预兆。
维持着坐到床上往后仰躺的姿势,费伊瞄着床顶的雕刻纹路欣赏,困倦忽然就从他的意识深处冒出来。身下的床铺又舒服得要命,巫师的床还有魔法,恒温暖洋洋的。费伊自从倒霉的在迷雾山脉洞窟醒来,看到咕噜姆的脸开始,就没睡到过这么舒适的床。
不,是连床都没有遇到过!
再往前搜索一下米尔寇的记忆——黑暗魔君确实让人感到恐惧,可是除了在阿门洲有这样优越的环境,除了诺多精灵有柔软的枕头与怎么滚都掉不下来的大床,连众神都是直接躺在花园树丛草地上休息的。
黑暗种族就更别提了。
吃的糟心,穿破破破烂烂,只能住洞窟,就这样还要抡着武器为米尔寇打仗。
费伊有一种特别心虚的感觉,他打了个呵欠,在睡与不睡间挣扎着思考了一秒,想到炎魔在楼下,炎魔的鞭子就是索伦也得避让,费伊立刻放心了。
他根本来不及想别的,就被睡意打败了。
连爬起来的动作都没有,就沉入了梦境。
黑色长发被压在身下,闭着眼睛,表情宁静,只有脸颊上的三道浅色红痕发出微微光亮。费伊没有呼吸,胸口连起伏都没有——当神源本质都沉睡的时候,“衣服”当然就没啥用了。楼下的炎魔就不敢睡得这么死。
猫窜上床铺的时候,看到就是这番景象。
悄无声息的挨近费伊,猫伸出粉色的舌尖舔舐了一下他脸上的红痕,动作很快,费伊一点都不知道,连睫毛都没抖动。
一只修长苍白的手凭空出现,将费伊盖在额头上的黑发挑到旁边。
柔软的被褥被压得微微一沉,房间被淡银色的光辉照得微亮,长发垂到费伊的脸上,手指灵活的解开了费伊身上仅有一件的袍子。
——黑暗阵营只有盔甲能拿得出手,至于织造衣服?懂得编织技巧的只有幽暗密林里的大蜘蛛,所以不管是安格玛巫王还是米尔寇,都只有最简单的黑袍子穿。
楼下的炎魔还在打呼噜,米尔寇的黑暗气息足够掩盖索伦的存在。
尤其这次索伦还是趁机夺走的米尔寇力量凝出的“衣服”。
【你拒绝承认我是你迈雅,但这个世界没有神,你不是维拉,我也不是迈雅。】索伦俯头,贴着费伊耳边低声说,【就像命运,永远与你的意愿相违逆。】
睡死的某人当然全无反应。
从前阿尔达的长相审美观只有一个形容词,那就是“像精灵”,米尔寇又是专门拿这个样子去骗神骗精灵的,当然不会造出“精悍的精灵射手”样的衣服来,结果就是费伊看到自己长相时吐槽了好久。
解开的黑袍挂在肩膀上,白皙的胸膛袒露着,颜色对比强烈。费伊搁在被子上的手腕被握住,手指虚垂着,很轻易就被拉开了。
冰凉的手顺着锁骨的阴影缓缓下移,到小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两人挨在一起,暧昧的气息悄悄蔓延,但其实他们的身体都是冰冷的,那是始终都暖不了温度,因为“衣服”永远都是衣服。
【你永远只相信自己。】
暗蓝色的瞳孔里映着的不是赤/裸袍子半挂的躯体,而是金色边缘流转黑光的火焰。
最初所见,永恒大殿,对众神琢磨的乐曲不屑一顾的米尔寇,只徘徊在空虚之境,想用创造占据那个世界。
如果说改变,不服从创/世大乐章的米尔寇就不是索伦最早看见的模样了,现在只不过是再一次发生变化,也许一切都是伊露维塔的意志,命运是最难以战胜的。索伦看到的,永远都是米尔寇的神源本质。
【…否认别人,最后终于在一切失败中否认自己。】
索伦既像是对费伊说,又像是告诉自己,他抚摸费伊闭着的眼睛,声音冷漠又清醒,银色发丝盖住了费伊的眼睛,唇齿相合,身躯的贴合没有缝隙:
【即使你不拥有秘火,你仍然是米尔寇,即使西方主宰永远统治阿尔达,最初之神的荣光坠入黑暗,我也能成为阴影掌控恐惧…现在你否认自己,我并不诧异。你背离伊露维塔的意愿为了骄傲,炎魔为了黑暗,而我只是为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严肃看,没有那啥啥,真的= =索伦这次没干趁人之危的事
关于爱什么的,索伦比米尔寇早……………………嗯,从光球跟火团开始╮(╯_╰)╭
也就是说,索伦 吧,严肃说喜欢的也不是黑暗主宰米尔寇,其实是永恒大殿里,跟风旋不对路的火团(喂),所以乐章他没附和,清醒着呢。
别人为黑暗堕落,他为米尔寇。
PS:晋江你这个渣渣啊啊啊,接连三天准备更新的时候都严肃的告诉我“你不是本文作者”!太好了,谁是叫谁来脑补这个我萌我的CP,我想躺着看啊【别闹】好吧,我要哭诉的是,JJ这个渣渣天天把我踹出登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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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能睡得多沉,阿尔达众神可以现身说法。
他们在完成创/世后就欢乐的聚会;然后疲倦的在鲜花盛开的林间入睡。米尔寇带着黑暗次神降临阿尔达;这次没有直接动手开砸,而是开始修建地下要塞。等到野兽变得残暴,血腥气不去;树木枯死;河水乌黑;米尔已经将黑暗气息深深融在这个世界里;众神才意识到米尔寇来了。
咳,再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尖叫棚屋的家具全部腐朽;窗帘褪色,盥洗室的小喷泉因为时间久远耗尽魔力;救世主的儿子来上霍格沃兹了——费伊也未必能醒!
不过神毕竟是神。
费伊还有扰乱食死徒控制魔法部的计划,这关系到他以后称心舒服的生活,所以费伊记忆中的日子越来越临近的时候,空寂的二楼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轻微的声响。
同样很久都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的索伦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轻轻松开揽住费伊腰上的手,从柔软的床铺上撑起上半身,盯着费伊看。
原先往床上仰倒就睡死的某人,压在的黑色长发被中途爬上床的人折腾得乱七八糟,仅有的一件袍子穿了也跟没穿的效果一样,被彻底拉开,松散的垫在身体下,唯一能盖住的部位大概是肩膀。
昏暗无光的房间内,白皙的肤色不正常的透着一种诡异的淡青,一看就是黑暗生物,好像从来没照过阳光。
修长的双腿陷在墨绿色被褥间,右足脚背上有几块忽隐忽现的金色疤痕,甚至蔓延到小腿上,因为被拉得微微敞开,能清晰的看见细微处。
由于楼下打呼噜的炎魔源源不断的制造水蒸气,不但使这栋屋子里闷热潮湿,裸/露的皮肤上早就湿漉漉的全是水珠了,
这使暧昧的气氛更加浓郁,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像是大汗淋漓。
轻微的呼吸击破了这种平静。
费伊的胸口微微起伏,紧跟着他的喉结也无意识的滑动了一下,很明显米尔寇的神源本质即将苏醒,这个变化也反应到身体上。
索伦没走,反而重新躺回去。
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一会,有一件黑袍无声无息的被丢在床边的地上,然后古怪的破裂了。
费伊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又觉得闷得透不过气,手指本能的抬起来,想拉开衣袍的领口,但是他的手指只碰到冰凉又湿漉漉的肌肤。
奇怪,他又没睡在浴缸里。
费伊迷糊的将手放下,手臂碰在床铺上,这种温暖柔软的感觉显然很合他的心意,就像每一个人从沉睡中醒来的人那样,潜意识的挪动了一下睡僵了的手脚,试图翻个身继续沉溺在这种放松舒服的感觉里。
“……”
他好像碰到了什么。
——身体比意识反应更快,已经紧紧靠过去还占有欲极强的抱住不放。
这栋屋子里弥漫的黑雾逐渐散去,外面偶尔路过的喧哗声透过紧闭的窗户隐约传进来,这一天是霍格莫德开放日,许多小巫师从城堡里出来度过这个周末,尽管形势不好,战争即将爆发,还是有一些特别爱好冒险的三年级小巫师绕到这边来看传说中英国闹鬼最严重的房子。
他们很失望,尖叫棚屋跟他们想象中的鬼屋完全不一样,虽然屋顶有点歪斜,墙壁木板也挺奇怪,可是怎么看都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这很让人怀疑是不是找错了地,毕竟霍格莫德不会挂一个牌子指示尖叫棚屋的方向,但这栋房子不远处有魔法栅栏,确实又挂着“危险、远离”的标示,这是二十多年前竖立的。
费伊头晕脑胀的醒过来。
足足过了三分钟,他才将窗外模糊的争执声成功的归类成英文——没办法睡糊涂了,米尔寇加费伊的记忆里至少有几十种语言。
真要命,难道邓布利多没有告诉那群小巫师,尖叫棚屋现在已经有人住了吗?
费伊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他得在炎魔不耐烦抽鞭子前,将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小动物赶走。毕竟他的忠实属下炎魔听不懂英文,也没有“不能随便杀人”的概念。
被淡淡的银色光辉照得眼睛一晃,费伊疑惑的眨了下眼睛,还没明白眼前的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就僵硬了。
身体紧挨着的触感,手臂搁住的肌肤…
——黑漆漆的炎魔不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手感?这栋房子里还有别人?半夜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床上?
完全不知道自己睡过去几个月的费伊条件反射的跳起来。
“……”
他默默低头看滑到自己胳膊肘上的袍子,赤/裸的躯体,伸手一摸,从背后到小腿哪里都是湿漉漉的,腰还特别酸(那是因为被揽住腰好几个月),腿也感到僵硬(被弯曲拉开的睡眠姿势绝对不标准),可是从精神到身体又觉得特别舒适满足(当然啦,睡这么久)。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床上躺着的另外一个人,什么都没穿!!
费伊甚至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