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总是忠实地反映了他们的本能需求,而当顶端的帽檐进到敏感地点的边缘,却不往里迈进的时候,钟毅居然下意识地挪动身躯,试图让那只在附近磨蹭打转、弄得自己空虚瘙痒的物体狠狠顶撞深处致命。
徐祯低低的笑着,回应似的猛然挺身,在那带着脉动的硬物蹭过致命的同时,一口咬住胸膛肉点,叼在嘴里用力一吸。
钟毅几乎弹跳起来,而那因腰部挺起而变得更高的肉柱,也在同一时间吐出大股浓浓的软液。
“本能而已。”徐祯低声宽慰着满脸通红的男人,他俯身在他脸上蹭了蹭鼻尖的汗珠,顺便偷了个温和的亲吻。钟毅闻言脸上更红,羞窘的情绪影响下处,本来已经是紧贴的肠壁收得更紧,更加急切吸附肿胀。
“诶,别……”徐祯倒抽了口气,尾椎附近一片发麻,他急急忙忙喘了几口,怒气汹汹地扣住男人精实的腰间。
仅是那几下呼吸带来的震动就让钟毅颤抖不已,更别说那宛若打桩似的凶狠抽插。巨大的硬物整根到底,恨不得将他捅穿一般在尽头之处转动挤拧了,直到钟毅受不住地曲起双腿才迅速抽出,待至出口再反复冲进、每一次都会顶撞那处窒息。
“啊,啊……”止不住的声音从男人嘴中流泻出来,那疯狂的律动所带来的快感已然驱散了他全部的神智,充满液体的肠道满是抽插造成的声音,缝隙挤出的那些则像淫水似的“噗嗤噗嗤”地向外喷溅。
此时此刻,就连徐祯也已控制不住自己,明亮的凤眼全部都是火热欲情,高温的肠壁紧紧裹着他的性器,柔软的汁液润湿着敏感的表皮,早就胀痛待发的硬物焦急地跳动,最终抖动着射出滚烫的浓稠。
一股股热液喷上肠壁,强劲的射精令男人夹紧双腿,兴奋的浑身不断打颤。与此同时,白色的热流也喷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他胸膛和小腹之上。
高潮的快感让两个人都有些失神,徐祯自然恢复得快些,他在钟毅身上趴了小会,随后慢慢支起身来。余潮未尽的男人眼里好似蒙了层淡淡的薄雾,深红的双唇让人忍不住撕咬吞食。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却在碰触之时尝到了腥咸,想起最初自己所逼迫的,终归还是没忍下心,只是伸出舌头轻轻舔卷,最终温和地覆在上面,软绵绵地彼此蹭擦。
“还好吗?”在钟毅恢复神智的时候,徐祯依旧死皮赖脸地赖在他的上方,就连体内那个微软的什物也依旧舒爽地带在原处。
“属下……无事。”钟毅努力地清了清嗓子,奈何无法改变沙哑的音色,他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身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谷主还要……?”
会提问了,有进步!
徐祯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完全显露,只是用手指勾住躺在丛林的敏感,立刻听到了男人发出的低低呻吟。
这样的声音带着事后慵懒,柔柔软软地撞击着徐祯的心,他喘了口气微微停顿,随后将人抱在怀里,邀功似的用脑袋磨蹭男人的胸膛,“今天我没手下留情,再闹你可受之不住,所以就先放过你吧。”
这日一次性见到谷主太多的另一面,钟毅惊讶之余都有点麻木了。此时瞧着了撒娇耍赖,他倒没有太多慌张,只是窃喜这人好似离得更近了些许,忍不住也想放开胆子回抱回去。
当然,这胆子刚才动情时有,此时却是不敢再做。于是放在两处的胳膊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便安安静静地停在原处。
徐祯也不逼他,因为他已察觉自己的劣根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他将肉柱抽了出来,被堵在里头的粘液大股大股地冒出松弛的菊穴。液体流出的感觉让钟毅觉得不太舒服,他费劲地稍稍支起身子,那些软液得到助力,更加快速地流泻出来。
39、第九道荤菜 晨(一)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进屋里,徐祯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坚毅硬朗的面容,虽然并非最最上等,却也绝对五官端正。只是昨日被折腾太惨,男人尚还没有清醒,然而只要如此看去,即便是呼吸浅浅、闭目睡颜,也让徐祯觉得左肋之下格外温暖、格外舒服。
薄薄的软被裹着赤裸的身躯,两人肌肤紧密贴合,就连私密的毛发也会因此不时擦到。徐祯心满意足地亲吻着男人,仿佛总是不足够似的一次接着一次,从额头渐渐遍至鼻尖脸颊。
这人果真属于自己,并不仅是忠诚顺从,更是有着浓郁的情意。这情意不知从何而来、何时燃起,却也绝对真真切切,正因为他两世为人、正因为看尽世间百态,也正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相逼。
对,试探。
即便他早就举手相邀,将人拉入怀里、定了一生,却同样带着试探质疑。一点一点的、一步一步的,慢慢地深入、在底线相逼,甚至迫着他挖开最为隐晦的伤痛,取出坏瘤、解开心结。因为他知道,哪怕仅有半点的无法确定,便就无法卸下心防,自己就是这样多疑的人,前生如此、就连今世也无法改变。
然而却偏偏存着无暇的理想,认为若要携手,便得互相信任;若是定下,便就只得一世一生。
狡猾如他,无耻地裹着温柔的外皮,好似开导,却也同是再三试探。并不是没有投入感情,却与男人付出的太远太远。
就是昨日,抑或更前,那人将自己全部毫无保留地坦露在眼前,从里到外,甚至血淋淋地破开自己的伤口,任他生生撕得更深,然后变着法子将其缝上。
明明应该疼痛无比,明明就是屈辱伤害,却也无怨无悔、甘心承受。
真是要命。
徐祯心里难受极了,他紧了紧怀里的男人,低低长长地发出叹息。好在此生他们尚有充足的时间,即便男人无法放开,即便自己用情不够,却也可以费心弥补、放慢脚步认真经营。
或许因为搂得太紧,熟睡的男人微一皱眉、终于渐渐苏醒过来。漆黑的眼中迷蒙了小会,很快便是一片清明。他不由自主地张了张嘴,却在意识到彼此姿势的时候,有些尴尬地动了一动。
“别动。”徐祯在他嘴角含了一口,环抱着的双手也背后慢慢游移,结实的肌理吸附手掌,称不上细滑却充满弹性。刮着脊线一路下滑,略痒的触感让男人微微一抖,随后便默不吭声地将自己交付出去。
就是这样……
顺从的男人让徐祯暗暗叹息,浓郁的怜惜又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攀爬的指尖轻轻一点,在尾椎的突起略一揉按,随后便顺着温度见高的缝隙按向紧密。耳边传来低吟一声,徐祯垂眼去看男人的神情,只见他低着脑袋好似埋进自己怀里,两耳已是烧得红透。
“冷清冷血的怪物之后,还添加了没良心的禽兽?”画着圈地揉着因紧张而不由张合的位置,徐祯轻松地调笑着,在男人慌忙抬头的时候吻了吻他紧皱的眉间。
“逗你呢。”细碎的亲吻温柔地向下,在男人坚毅的下巴啃了小口,随后像是品尝着美味似的在锁骨上研磨。钟毅只是安静地躺着,察觉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便已羞得浑身发烧,此时再被
啃啃咬咬,更是不知如何动作。只好维持着最初侧躺的姿势,任由谷主到处折腾。
而当他终于壮起胆子,沿着薄被掀起的缝隙、偷偷去瞧谷主那光滑细致的皮肤之时,四处惹祸的双手也已捣鼓到了胸膛上面,此时正沾着冰凉的粘稠在那里慢慢按揉。
“嗯……”红肿的部位更加胀痛,男人无意识地夹了夹双腿,喉中发出短促的声音。徐祯用额头在他额上亲昵地蹭了小会,随后便又着了一点,更加轻柔地在另侧擦揉。
“退什么退,你我都是男人,又是早便瞧清楚的,还有什么必要害羞。”
捏了把男人试图拉开距离的屁股,黏糊糊的指尖索性涂抹起密处臀间,直到将那处弄得水润发亮,这才勾着手指,用指甲轻轻刮挠上面会阴。
四处惹火的手指一会抚摸一会揉按,有时还会轻轻并拢,拉着那片薄薄的表皮。男人被弄的全身发抖,却依旧梗着脖子,竭力忍着出口的喘息。而当徐祯放过细嫩,直接去拍两个滚圆,那闭目隐忍的男人才终于脱力朝外歪倒,闷闷发出半声叹息。
徐祯微微一笑,终于放男人仰面躺倒,而自己则是坐起身子,任那软被滑到床下。再次瞧见谷主的身躯,钟毅依旧心脏狂跳,体内的血液上下分走,一处卷到脸上火热赤红,一处涌至胯下鼓胀脉动。
弹了弹立在眼前的小东西,徐祯心情极好地勾着嘴角,羞窘的男人面色通红,那尴尬地寻找着地缝的样子,实实在在诱人可爱。
呵呵,可爱的壮士?自己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得让人欣慰了。
依旧是那冰凉柔软,均匀地涂抹着腿根之处,钟毅懊恼地双手捂脸,再也不敢去瞧徐祯的面容。被人温柔地涂抹药物的部位,便是附过皮具的皮肤,那上面依旧有些发红,虽然火辣辣的微微疼痛,却连擦伤也都算之不上,又怎值得谷主小心?
却也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张开双腿、坦露私处。
他知道,一直以来谷主虽然温柔却也处处带了试探,即便理智不断提醒自己,却也不由自主地沉溺进去。只是这些试探算些什么?明明还有更好的方法,比如丢回影楼殊途,比如交予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却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耐心开导,温柔却也足够坚定。
其实获救的是自己吧,被这温柔而又强大的人。
“什么时候知道的?”将人抱起坐在怀中,徐祯在他后腰尾椎涂抹药物,轻轻柔柔地啃咬烧红的耳廓,待那温度更上一层、又宠溺地用面颊来回蹭擦。
钟毅的肌肉猛地一鼓,在此之后又极其缓慢地放松开来,他抿着嘴角沉默了小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回答,“昨日……确定的。”
徐祯按揉着男人酸痛的肌理,眼里更是赞叹满意。他扶着钟毅的腰侧将人拉开些许,满是笑意地看进对方的双瞳,“之前却是有所感觉?”
钟毅有些不安地垂下眼,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徐祯扬眉,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猛地捏住男人的后颈,逼迫男人看了回来,“即便这样,你也愿意?”
男人闻言只差头上冒烟,他的视线向左向右,就是不敢对上近在咫尺眼眸,却又担忧对方不愿长等,艰难地憋出一个“是”字,就连膝盖也都不自觉地往内处收紧了。
徐祯被他逗得想笑,却又怕这羞成熟虾的男人真的自燃,他控制不住勾起的嘴角,索性默默垂首,去逗下方那个吐水的小头。情绪紧绷的男人被这么一搅,浑身夹紧地向前倾斜,很自然地被人接住、依在肩窝急促的呼吸。
一边结束,徐祯将人拉来握住自己。男人紧张兮兮地技巧全无,汗湿的手心带着笨拙的讨好,即便弄得有些发痛,却也让他的心尖颤动起来。就这样,两人在床上折腾到中午,这才前胸贴后背地吩咐侍从准备饭食。
40、第九道荤菜 晨(二) 。。。
吃过午饭,徐祯去厅堂议事而钟毅则被勒令在房中休息,从来没有午睡习惯的护法在谷主的视线下老老实实地盖上被子,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可惜,直到徐祯回来的时候,还是精神抖擞。
徐祯当然也不指望钟毅睡着,只是希望那人乖乖躺着别扯到伤口。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正位上,间或一下地喝上口茶,例行议事还是那些,什么某个分堂与其他帮派有了矛盾啦;什么药谷的谁谁又救了哪个名士名人啦;什么散出的商号需要这些那些的帮衬啦;什么又有某些莫名其妙的家伙以贩卖雾谷的假地图在江湖中兴风作浪啦……
零零碎碎、乱七八糟。
好在这些都有专人处理,不过事情前后与他汇报,否则单就只有他这一人,就算生出三头六臂也规整不完那些个破事。
就这么唧唧歪歪地扯了将近大半个时辰,众人才总算瞧着了谷主眉宇之间的淡淡不耐。识趣的纷纷告退离开,却偏偏有个不怕死的还从外头往里进来。
进门的人一身劲装黑衣,刀刻似的面容上毫无表情,他安静地向谷主行礼,就连这简简单单的动作也做得规矩模范、分毫不差。
这人便是现下的影楼总管影渊,自从他从影十七手里接过这个位置,便也继承了总管仅有的那个名字。至于影十七,自然有上代谷主亲自操手,从此有了永久的名字。
说起来钟毅之前排号多少,又叫什么名字?最重要的是……现在是不是也该想想他的新名,别等退下来的时候措手不及才好……
徐祯一边天马行空地胡乱想着,一边接了影渊递来的黑色信函。那信函印着雾谷的暗纹,内里记录了楼中某个生意的相关明细。说白了就是张催命符,发给影卫外出送命。
这是雾谷暗面那道收益来源,却往往无需谷主关注。
所以……这是在搞什么?
徐祯皱了皱眉,抽出里头同色的信纸,上面罗列的那堆东西怎么看都与自己毫无关系。他疑惑地去看厅内站得笔直的男人,也直到这个时候,那人才舍得开口回答。
“无色坊右使许如青,与钟护法有杀亲之仇。”
徐祯愣了愣,复又去看手中的纸张,黑底白字清楚明了,却让他越往下看眉间越深。杀一个人,取几个秘密,却绝不如纸上所写那么简单。
无色坊虽叫无色坊,却绝非一个民间染坊,坊众遍布大江南北,生意也是龙蛇混杂。具体做些什么,半个同道的雾谷当然清楚,但若谈及其中辛秘却连他们也都不得而知,却似和当朝重臣有所牵连……
而这样的地方,显然是不好妄动、更是不能随意去挖内里那些小秘密的。再说那个许如青,也不是什么能够轻易暗杀的无用之辈,江湖上传闻朱雀右使许如青,那朱雀的红却是血的颜色。
“这生意可是按规矩来?”徐祯将信函丢在桌上,烦躁地用食指点了点。那影楼主管微微稍顿,很快便用那毫无波澜的声音清晰地回答:“是,楼中生意无一不依规矩行事。”
“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徐祯一愣,苦笑地灌了口茶,微凉的液体滑入喉中,总算缓解了一丝焦躁,“不过即便没有,上面那位的生意,就算雾谷也是不能不接的。”
影渊倾身行礼,平板地答了个“是”字。随后又尽职尽责地开口补充,滞板的语调与其说在讲述同僚的情况,不如是陈述毫不相干的事实。
“近些年来钟护法虽然一直在查,但当年之事做得干净利索,直到今日,楼里才算清楚知晓。”
也就是钟毅此时身份特殊,并不仅是个随时可换的肉盾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