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是要遭雷劈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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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是要遭雷劈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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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十余是谁?”大牛不是很明白地问道。
宇文珏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猪,“你。”
大牛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被他“借”了的人还有这个名字啊!点点头说道:“俺知道了。”话音刚落便被小男孩瞪了一眼,他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害怕地看着他,也不敢去问他为什么了。
宇文珏似是极为厌恶他,挥苍蝇一样挥挥手,道:“三天后有个受降仪式,本宫会命人来教你该做些什么,但你不许说任何话,听着、记着便是。”
阿牛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唤道:“那个,太子?”
宇文珏看他一眼,淡淡地道:“说。”
“俺——”被瞪了一眼,大牛惊觉说错,赶紧改口,“不,我可不可以问为什么?”偷眼看向小男孩,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眼眸如潭水般平静无波,却又深不可测,心下一跳。
“你只需知道,若被人发现你的事,你便是妖孽,将被捆起来,用火活活烧死。”宇文珏淡漠的语气好像他说的是一件多么普通的事情一般。
想象到那种场景,大牛猛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更为恐惧,慌忙连连点头,道:“我、我明白了。”
宇文珏看着他,又道:“以后你就是吉十余,世上根本没有大牛。”
“呃,嗯。”大牛,不,应该说是吉十余本来还想问一下这个看着像是懂很多事情一样的小男孩,他要呆在这里多久,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娘亲身边,只是一对上他那双眼睛,便害怕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慌忙再点头。也亏得他没问,不然他本就受了打击的心灵怕是要承受更为严重的冲击了。
宇文珏看着他,笑靥如花,嘴里却说着恶毒的诅咒:“你记得就好,否则,本宫保证,你会比下地狱还惨。”
他的面色过于恐怖,吉十余面色陡然变得更为苍白,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宇文珏没有兴趣去欣赏他的脸色,冷哼了一声便起身离去。
看着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男孩消失在门外,大牛瘫软在地上,想及少年所说的话,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一片茫然。呆了半晌,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跃起身冲到洗漱架前,深吸了一口气方带着几分小心缓缓地往盆中看去。良久,他像是全身失了力一样软倒在地上,果然,他不是他了……

夜半审问1

过了不久,果然有两个人前来教导大牛关于受降仪式上的事情,不过他一是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惶惶然不知所措,二是根本听不懂那些人说的话,半天下来竟然只知道睁着一双小鹿般纯洁的眼神无辜地看着那两人又是走又是跪的又是说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学到。
那两个礼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笨的人,若不是顾忌着太子的吩咐,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嘴里念叨着“朽木不可雕也”。
最后还是秋雷看不过眼,道了句“吉国主远道而来累坏了,可休息一晚,明日再学。”尔后客客气气地将两位礼官送了出去。
本来忙碌可以让人暂忘许多东西,突然闲了下来倒是令得大牛心里空荡荡地没有着落,茫然地吃了饭后便躺上了床,只是心里搁着太多事,向来沾枕即睡的他再一次失眠了。其实对于自己借尸还魂的事,大牛经过了起初的茫然后倒也释然了,他现在担心的是病重的娘亲,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伺候她老人家,她老人家一个人孤伶伶地该怎么办才好?(可怜的牛妈,乃儿子回不去了。)还有那个被他害死的大闺女,希望她也能像自己一样借尸还魂,以后遇到了一定多为她办事,他真是太对不起她了。(当然,以某牛的脑瓜子还没想到自己即使见了人也有认不出的可能这一回事去,更想不到他其实已经见到了他所对不起的“大闺女”了,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许多年以后,而那时他不但没有帮到这个“大闺女”,反倒是别人又帮了他许多。)
在一动就嘎嘎作响的破旧木床翻来覆去地烙烧饼,凄厉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了很久,很久,终于被一阵扣门声打断——
“吉国主——”秋雷礼貌地叩起亡国之君的房门,“皇上有请。”
皇上?大牛愣了愣,皇上不就是他吗?又动用他那不太灵光的脑瓜子想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喔,他是坏的皇上,被好的皇上给抓了。
门外的秋雷统领见他久没动静,就连先前的“吱呀”声都没有了,只当他是吓得不敢出来,便不客气地一个大力推开门跨了进去。就着门外的烛火往内看,却没见到想像中的索索发抖的人,而是一个傻呆呆的面孔,免不了滞了滞,只是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轻咳一声,道:“皇上有请,请吉国主更衣。”
更一?什么?一更天吗?好像不是喔!大牛眼中冒出两个大大的问号。
秋雷被这样“天真”、“纯洁”的眼神看得太阳穴鼓了两鼓,不耐地道:“换衣服。”
大牛吓了一跳,慢了半拍方反应过来,“喔”了一声,忙翻身坐了起来,拉过睡前脱下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秋雷目瞪口呆地看着从被中钻出来的光溜溜、白花花的身子,半晌方愤恨地咬牙转过身去,心里暗骂:昏君就是昏君,果直无耻之极!亏他之前还觉得他不像传说中那样暴虐、荒淫,反倒天性淳朴,还在担心他在皇上和太子的手下会受了委屈,可看他在自己面前自如地赤身露体,可见其性!真、真TM的走眼都走到天边去了!他这可是冤枉了大牛,要知道现在可是七月间,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算白天一个个大老爷们也是裸着上身下地干活树下吹牛的,而如今他看别都得穿得严严实实的,自然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光着,只在晚上独处的时候解放一下,他哪知道会有人半夜闯进他的屋子呢?何况他也不是全光,还穿着大大的底裤呢!
当然,大牛筒子是不知道这个秋统领心里的想法的,所以也不必费力去解释,他这时已经习惯了穿这种没扣子的长衣服,怕人等急了,忙三两下套上系好便跳下床趿拉着鞋小跑过去,道:“好了。”
秋雷回过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道:“走吧。”
*****
“吉国主,到了。”
听到比往日略冷了些的声音,大牛心底的不安又加重了许多,他很想就呆在这个狭小的轿子里不出去了,可是一切都由不得他,很快轿帘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掀起。
“吉国主,请。”秋雷面无表情地看着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男人,话虽说得客气,语气却比以往冷淡了许多。
“嗯。”大牛知道逃不过,点点头应了一声后小心翼翼地从轿中钻了出来,抬头望去的片刻便目瞪口呆,好,好大的房子!光是大门就比他家大了,他站在那里一眼看进去,竟然有一种望不到尽头的感觉。
“吉国主,”秋雷象没有看见他那副土包子样子一般,淡淡地提醒道,“皇上还等着呢。”
“啊,喔——”大牛有些心虚地挠挠头,眨巴两下眼睛,明明一张病态苍白的脸竟然显出几分生动可爱来。
秋雷滞了滞,忙转过头不去看他,定了定心神,引着他向殿内行去。
***
很多人都有这种经验,当你看到一座建筑的时候,你以为它很近,而真正到走过去的时候却会发现原来它一直离你很远。初时见到那座大房子的时候大牛并没有太在意,他自幼便在山里长大,穿山越岭地野惯了,并不觉得这么一点距离有什么问题,只是真正走起来时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是走惯了山路的没错,但那是用的他以前那个强壮的身体,而现在走快几步也会觉得气喘,收拾一下屋子就会累得浑身无力的身体显然不能达到他预期的效果,特别是那路程比想像中还远一倍的情况下。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大牛就觉得胸口憋得厉害,心更是像要跳出来一样,眼前一阵阵发黑。
秋雷走了一段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才发现了这个亡国之君的窘状,心里算了算时辰,不免有些心急:早知道这个人身体差,却没想到差成这个样子,可是在这里是不能乘轿或者坐车的,皇上宣诏已经过去了许久,若是怪罪下来这个人怕是要不好受了。他没发现自己虽然对这个亡国之君很是不屑,却在很矛盾地关心着他,三两步跨过去,满是焦色地道:“你怎么样?要是没事就走快点,皇上还等着呢!”
再次大大地喘了口气,大牛望了望明显还有些距离的大房子,虽然眼前还在一阵阵发黑,但他不想给人添麻烦,于是咬了咬牙,道:“没事,走吧。”拖着发软的身体继续挪。
看着他那随时会倒的样子皱了下眉,秋雷犹豫了片刻,也不理会他的诧异,上前一把将他搀住,绷着脸便往大殿行去。
大牛心里感激,确实没什么力气了,便接受了他这一好意,只是为了不增加他负担,自以为悄悄地将秋统领拉过去的身子收回了许多,将压在他手臂上的力道减到最轻。
秋雷自是注意到了他这些小动作,一时拿捏不稳他的意思,最好只好归结于帝王的自尊心作祟,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人明不明白“自尊”二字的意思。
两人这样相扶相携,行进的速度果真快了许多,过了一小会便到了那大殿处,秋雷首先上前,对着守门的太监道:“麻烦公公通传一声,吉国主带到。”

夜半审问2

秋雷被命留在殿外,只得大牛心底惴惴不安地随着引路的小太监往殿内走去,四周很安静,映衬得他的呼吸声更显急促,他焦急地想令自己呼吸平稳一些,可是却得到了反效果。对于未知的恐惧压抑得他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起,眼角的余光却控制不住地总是往四处瞄,惊异于那些漂亮的东西之余倒是分散了心神,恐惧居然无意中散去了不少,直到一个声音的响起——
“吉国主,久仰大名。”
虽然这声音很好听,但一直紧绷着情绪的大牛却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慌忙抬头看去,却见一人身着绣满金龙的明黄色衣服端坐于宽大的金色在椅上,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太、太子?”
“太子?”那人笑了,“你是说珏儿么?”
大牛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阵便明白这人不是他见过的天宇太子了,虽然两人长得很像,但这人明显要大上几岁,太子给人的感觉是很难接近的样子,而这人看起来却很好相处。(这才是走眼走到天边去了!)大牛见他笑得暖暖的,不由憨憨地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道:“你跟太子长得真像。”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是他哥哥吗?”
“哈——”那人怔了怔,随即大笑起来,末了偏头向立在一旁的小太监问道,“小喜子,朕看起来如此年轻么?”
那名唤小喜子的太监忙道:“皇上风华正茂,吉国主误会也是常事。”
其他的大牛没有听懂,但“皇上”两个字他还是明白了的,顿时瞪大了眼睛:“你就是皇上啊!”皇上是太子的爹这点他还是知道的,可是这人看起来明明那么年轻,怎么会有个那么大的儿子?
此人正是天宇国皇帝宇文笙,他十六岁大婚,十七岁有了太子珏,如今已是三十有一,却被认成十四岁儿子的哥哥,也难怪他好笑了。只是……别具深意地扫了一眼满是好奇的男人,心道这个吉禅皇帝就算真如传说般荒唐,也不会连这点也不知道,且据下面传回来的消息,这个吉十余自被俘之日起便言行奇特,却又不似替身,究竟是什么事情令得他变得如此,需得好好探查一番。心里打定了主意,宇文笙面上的笑意顿时一敛,挥了挥袖,等一众宫人领旨退下后自龙椅上站起身来,慢慢地踱至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一片,缓缓道:“本不该深夜打扰,但珏儿自见过吉国主后便有些不妥,朕,很担心。”静了片刻,突然回过头来,忧郁地看向殿中的男人,道,“所以,朕想请吉国主帮一个忙。”
“你,唉,你别这样——”大牛没有完全听明白他的所说的话,但是这“帮忙”二字还是听懂了的,看着一个原本开开心心的人突然苦下脸来,顿时心里堵得慌,想要劝他放开心一点,却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这么一急立马把太子珏交代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张嘴就道,“只要有什么用得着俺大牛的地方,你只管吩咐一声就是。”
安大牛?宇文笙眼中精光一闪,猛地抬起头,一脸恳切地看着他,又似有些不信般,问道:“真的?”
“当然!”大牛只差对天发誓了,把胸脯一拍,充满豪气地保证道,“有什么要俺做的你尽管说,俺娘说了,谁没个困难的时候?只要是俺帮得到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宇文笙再次垂眸,仿佛犹豫了一阵,方道,“只是珏儿自日里见过吉国主之后便有些不喜,朕,很担心。”
“太子,他不开心?”大牛勉强听懂了,可随即又不明白了,“为什么?”
到底是谁在问谁?宇文笙心里好笑,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抬头看向他,略有些迟疑地道:“这正是朕要问吉国主的,敢问你同珏儿说过些什么?为什么他自见过你之后便不开心了?”
“俺,啊——”听他提起白天的事情,大牛猛地忆起太子珏说过的话来,忙改口道,“我们没有说什么啊!”都是关于他自己的事,他不开心倒是真的,天宇太子为什么要不开心?
“没说什么?”宇文笙显然不信,“那为何珏儿会如此?”
“真的,俺,我,我没有骗你!”大牛着急之色溢于言表,“就是说了些关于我的事情,我没惹太子不高兴啊!”
“你的事情?”宇文笙眼中闪烁,“可以告诉我吗?”
“这——”大牛迟疑,“太子说不过能说的。”
“朕也不能?”宇文笙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更加想知道了,这样一个看似“天真”的男人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要隐瞒,或者说他是在,吊人胃口?
“呃——”大牛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说不能告诉任何人。”
珏儿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宇文笙心中一沉,面色也跟着露出痛苦:“可是珏儿真的很难过——”他的声音变得暗哑而伤感,其中包含的情绪足以令铁石心肠的人动容。
果然傻东西动摇了。“你——”大牛焦急无措地望着伤心的男人,“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太子说——”
“珏儿很伤心,”宇文笙很快打断他的话,伤感道,“朕这个做父亲的却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你知道,却不肯说——”
“俺,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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