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有文化很重要,所以小狗子和陈乐一定要认字读书,不然以后啥活动都开展不来,另外,那个雷婶也是被拐卖的,陈乐与之相接触是必须的,再另外,有亲说罂粟果和罂粟花啥的,我看了下存的资料,做毒品的话是用果实的,但花和花粉也有点类似作用,虽然并不是很大……
白老大也快出现了,故事要慢慢拉上正轨鸟
24、上白老大的户口 。。。
陈乐怕福娃说出一些让小狗子生疑的话,连连摇头:“没说什么,就说了说小刺。”
小刺,就是小狗子带回来的那只刺猬,陈乐随便给取的名,目前被养在门口那个窝里。
小狗子倒也没怀疑,只是笑了笑:“我刚刚抓了好几只虫子,小刺的晚饭有了。”
陈乐点点头没说话,没一会儿雷叔也进来了,带着福娃一起回家去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小狗子随手脱下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就大大咧咧地走上来拉陈乐:“媳妇儿,咱洗澡去么。”
自从陈乐来到这里后,小狗子似乎是爱上了洗澡这项运动似的,每天洗澡冲身子,还每次都要拉上陈乐。
陈乐稍稍往后退,和小狗子相反,来到这里后,陈乐是越来越不乐意洗澡了。
倒不是他不喜欢,只是每次洗澡都是小狗子拽着他去的,而且还要凑着和他一起洗,一洗就是大半个钟头……
想着小狗子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要往他身上摸啊蹭的,陈乐不由打了个寒战。
小狗子似乎是没发现他的动作,只低头拿出钥匙给陈乐暂时解开锁链,就拉着他走出去了。
陈乐怕人,所以两人洗澡的地方挺偏僻隐秘的,因为忌惮着小狗子,陈乐很快冲洗了身子就穿上了小狗子给他买的短袖,倒是小狗子裸着身子有些不满:“你咋洗那么快呢?”
陈乐没说话,要是说实话,小狗子肯定又要生气的,他可受不了小狗子的怒火了。
见他不吭气,小狗子又瞥了他一眼,这才快速打理好衣服带上他回家。
进入家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上链子,陈乐麻木地看着才自由几十分钟的手腕重新套上枷锁,接着自觉地挪着步子坐上了凳子等待吃饭。
小狗子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是万分满意的,很快就去准备晚饭了。
餐桌上很安静,陈乐静静地吃着简陋食物没发出一点声音,小狗子觑了他好几眼,就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很大的机械响声,两人都吓了一跳,不过小狗子很快回过神来,眼睛一亮,打开窗户看了看。
陈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小狗子的样子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小狗子露出了一个笑:“白老大来了!”
“你先在这里吃,我去看看。”小狗子说完就急哄哄跑了出去。
陈乐有些不安地坐在凳子上,想跟出去又不敢,心里很慌。
小狗子这一出去就是好几个钟头,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陈乐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就是你从我那要的娃娃?”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般在房间响起。
陈乐没有醒,只是被吵着了似的轻皱眉。
小狗子点点头,小心地走到桌边把陈乐抱起来走到卧室,这事情他这俩月已经做习惯了,陈乐也早就习惯了他的怀抱,这熟悉的气息下,尽管动静有些大但陈乐还是没被吵醒。
白老大饶有兴味地看着小狗子动作轻柔地给陈乐盖上被子,不由摇了摇头。
几个月前还是只会咬人的狼崽子,今天再见就成了只忠心的狗崽子,果然是个孩子。
难道他这人选还得另找了?
小狗子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白老大的心理,只是快速为陈乐整理好,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外厅里,他特地把藏着的手电筒打开了,又把家里所有的蜡烛都点上,尽管这样,光线还是有些昏暗的。
白老大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对身后跟着的一个男人说:“去拿些灯来。”
他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应声下去,很快拿了好些应急灯回来,全部打开的时候,整个房间都瞬间亮堂了。
明亮的灯光下,小狗子像是不适应一样地眯了眯眼。
白老大看着他这一小动作挑了挑眉,他很喜欢小狗子眯眼时的那个神情,明明是小孩子,却好像老奸巨猾的狼一样,显得很奸诈。
他就喜欢这种狠戾阴郁的感觉。
“你对那小子不错啊,我还以为你是要来玩儿的。”白老大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很快递上了烟,又给点了火。
小狗子笑了笑,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挺憨厚:“他是我媳妇儿么,媳妇儿当然要好好疼。”
白老大想到刚刚在那小孩手上看到的铁链子,心里冷哼了声,使劲抽了一把烟。
要换了别人,看见白老大这副不说话的样子心里一定会慌张害怕,但小狗子不知怎么的就是没啥感觉,他想了想,又去旁边拿了几个梨,递给白老大一个,自己也拿了个啃。
白老大身后的人似乎想要阻止,毕竟小狗子拿出来的梨根本不是什么好梨,白老大哪能看得上,更别提还没洗。
但奇怪的就是白老大竟然还在真的接过去了,把烟先一放,梨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咔嚓’一口咬下去。
身后的人低下头不敢有动作。
小狗子吃食速度很快,几口就解决了梨子,擦擦嘴问白老大:“怎么今天来了?这都大晚上了。”
白老大其实并不经常来山里,每次收东西都是派手下来,偶尔自己过来,都是大白天的,很少有这么大晚上的时候。
白老大把咬了几口的梨子随地一丢,笑了笑:“想来就来了,咋的,不欢迎我?”
摇摇头,小狗子说:“那没有,只是有点奇怪。”
白老大有些狐疑地上下看了看他,忽然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长大了不少。”
小狗子笑得嘴一咧:“那可不,我一直在长啊。”
白老大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他肩膀:“是啊是啊,长得都娶媳妇儿了,可不是大了么。”
接着笑声忽然掐住,拍小狗子肩膀的手也猛然抓紧了皮肉,他微微探身向前,在小狗子耳边不远处低声说:“你好像懂了不少东西……”
的确,自从认字之后,尽管才过去没多久,但小狗子的说话脾性都有了些轻微改变,还懂了些说话技巧,虽然不甚明显,但白老大可是个人精,又是对小狗子留了注意的,哪能看不出来?
小狗子神色一凛,肩膀上被白老大掐得很疼,心跳也快了不少。
他快速地想了想,说:“其实也没啥,就是最近认了些字,学了些东西。”
“哦?”白老大的脸上闪过些诧异,手上的劲道也松了不少,“学了些啥?讲给我听听?”
感觉到用在自己身上的力气小了不少,小狗子心里也松了些,赶紧说:“也没啥,就是一些普通的做人道理呗。”
白老大松开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笑了笑:“这倒是不错,你也不小了,早该读些书明白些道理了,总不能和其他人一样一辈子做个睁眼瞎,读书好,读书好啊。”
小狗子跟着嘿嘿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白老大说:“对了,我改名字了。”
“改名儿?”白老大差点被烟呛到,小狗子去学认字已经让他大大吃惊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破崽子居然还要改名字了?
才两个多月的工夫,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
他脑中忽然闪过刚刚见到的那个睡着了的小娃娃的样子,不由眯了眯眼。
那小男孩的本事挺大啊,来了才没多久就让小狗子变了这么多?
不等白老大说话,小狗子先说:“我现在叫乐夫,不叫小狗子了。”
“乐夫?”白老大又是皱眉,这名字听着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是小狗子这人能取出来的。
“怎么突然想到要改名儿?”白老大吐出个烟圈,看小狗子。
小狗子犹豫了会儿,说了实话:“我媳妇儿叫小乐,我是他丈夫,当然要叫乐夫。”
这话说得,忒理直气壮,白老大听了简直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半晌,白老大把烟往地上一丢,踩灭了,才摇摇头说:“我说你这也太乱来了,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啊,人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吗?”
他又往地上呸了一口痰,重新点了一支烟:“你这名起得根本不算数,别说新名,就是你那旧名都没上户口呢,法律都不承认有你这个人。”
白老大说得轻巧,小狗子听得模糊,他这些日子虽然是认了不少字,补了不少常识,但有些东西还是不懂:“户口是啥?为啥要法律承认?”
白老大没憋住笑,小孩就是小孩,想法永远天真,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也是他今天心情好,干脆彻底熄了烟,坐在凳子上和小狗子认真说起来:“你要知道,咱都是人,人都是处在社会的,社会上有很多国家,像咱,就是在中国,是中国人。”
小狗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他继续说:“是个人都有户籍,有户口,没有户口的人就是黑户,国家不承认,法律也不承认,无家可归,没地方能收留你。”
“啊?”小狗子吃了一惊,这叫个啥说法,他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白老大看他这样就想笑,接着说:“你们这村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没上过户口的,要出了山,那就是彻彻底底的黑户口,谁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再说名字,我先不说你那新名字,就说你原来那个小狗子——”
顿了顿,白老大冷哼了声:“你还真以为有谁会叫小狗子?说出去不笑掉人大牙!那只不过是个贱名,好讲用的,谁大名会用这玩意儿?”
小狗子脸色一僵,黝黑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竟然露出白得吓人的感觉。
“我是不知道你那新名怎么想的,不过嘛,倒是比小狗子好听多了,要是真改成这个,倒也不错——”
“再不错也还是个没户口的。”小狗子忽然出声打断了白老大的话。
白老大身子一顿,低头看见小狗子的表情,脸上一滞。
那种愤怒无奈又夹杂着不安狂躁的样子……
白老大眼中露出一种狂热般的光芒,忽然大笑起来,低头沉声问小狗子:“你想要上户口?”
小狗子闻言蓦地抬头。
“我可以帮你上户口,上了户口,你就是正正经经的中国人,就是下了山,也没人会拿你的户籍说事儿,你可以用这个法律承认的身份去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白老大幽幽地说。
小狗子眯了眯眼,白老大从来不会干赔本的买卖,说这些也就是为了增加筹码。
于是直接问:“你要多少花?”
在小狗子的脑子里,自己最值钱最能让白老大心动的也就是那几亩的罂粟了,要是想交换的话,也就只有罂粟花果可以用来交易了。
哪知白老大竟然摇了摇头,二郎腿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白老大慢慢地探下身,一双深黑色的眼紧紧盯着小狗子,眉毛上的一块小疤似乎也抖了抖:“我不要花。”
小狗子一愣。
“只是你的户口要上在我的户口上。”白老大慢慢地说完了这句话。
小狗子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你的户口我的户口,难道户口还可以和别人插在一块儿?
白老大看小狗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懂,也是,一个小孩子,十多年的时间都是睁眼瞎,就算这俩月忽然读了书认了字,也不可能一夕之间明白太多事情不是?
白老大心中点点头,面上却不准备再多做解释了,一是不想让小狗子明白太多,知道的越多越不好控制啊,尤其这还不是只普通的狗崽子,二来,就算说了小狗子也听不懂,解释什么的太费时间,他白老大还没闲到这份上。
白老大不给解释,小狗子也不可能逼着他要解释,只得自己瞎琢磨,想了半天,终究是想要户口的心占了上风,只得妥协:“好。”
达到目的的白老大很不吝啬地给了一个大笑:“好小子,你放心,待会儿我就让他们给你上了户口,以后你就是我白老大的儿子了!”
“儿子?”小狗子脸色一变,“咋回事情?”
白老大说:“入了我的户口就是我家一份子,你要进我家总得有个身份,父子关系是最方便的,咋的,不愿意?”
小狗子明白自己是被坑了,但坑人的是白老大,纵然他心中有气也没地撒,只得摇头:“没,儿子就儿子了。”
于是,小狗子的新名字从今晚上起正式定下,因为要冠上白老大儿子的名号,所以白老大私自把小狗子户口上的名字改成了‘白乐夫’。
25、公媳相见
第二天乐夫知道这个名字后脸更黑了;看得一旁的陈乐直往旁边缩,就怕乐夫一生气拿他开火。
但乐夫是不可能真拿他撒气的;最后也只是捏了几把他脸上的软肉就扛着农具出去了。
罂粟已经成熟,这两天要收果,差不多也算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了;整个村的人都没得空闲;起早贪黑地在地里忙活。
乐夫也是忙得头晕眼花;别人家都是老老少少父子侄子齐上阵,再不济好歹都有个大人;唯独他家;只有他一个劳动力,且这唯一一个的劳动力还是个孩子。
倒不是说陈乐没用,只是乐夫根本不放陈乐出门;更惶谈一起帮忙收罂粟了。
白老大在这个时候来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带来的一些个手下正好派上用场,一个个地全都跑到地里帮着村人们一块儿干活,整个山坳子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架势。
但当白老大问道乐夫需不需要帮助的时候,乐夫很果断地拒绝了。
“你一个人收得了这么多东西?”白老大抽了一口烟,有些好奇地看他。
乐夫用手挥了挥飘到自己眼前的烟圈:“收得了,不用他们帮忙。”
白老大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明白了,只是脸上好奇的表情还是掩饰不住。
其他村人都是巴不得有人来帮自己一起干活,只有这小子巴着那两亩地怎么也不舍得给人家碰,莫非是有什么名堂?
乐夫昨晚上被坑得惨,今天见到白老大时的脸色都有些掩饰不住的黑,但对方到底是白老大,就算现在心情不爽,但名义上两人算是父子关系了,乐夫依旧是不能太放肆的。
想了想,他还是解释了下:“这次的苗很好,要是弄好了,明年的花会更好。”
罂粟是二年生作物,今年的花果是这批苗的头一茬,也就是说,这次采摘过后,明年的罂粟来源还是现在的这些植株。
所以今年收获果实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万一弄坏了苗子,导致明年的罂粟质量下降,那可是得不偿失的。
但实际上,这里的村民都是一批罂粟苗用一次,来年就用新的一批,这样收获的时候也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