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其实,是我拍某名牌内衣时拍的。内衣啊!难道还包得密密的?”
“但读者不明白,以为你故意暴露,本来你身材好又年轻,暴露一下也很有美感。但都快嫁入豪门了,不知道亨利和他的家人怎样想。”
“不怕。”君王说:“亨利的中文程度差,他看不懂。”
“那么一大幅封面呀!他看不到?内文他看不懂,也会有他的朋友告诉他。”
“他不是真的看到吧?”
苏铃点点头,又哭。
“他怎样说?”
“怎样说?他说气温低你不怕冷吗?”
“那他……”
“他在讽刺我!我跟他吵,粉盒差点飞中他的耳朵。”
“你还打人?”君王摇头:“你应该向他好好解释,还要求他代你向他家人解释,免生误会,你怎可以动手?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谁叫他不了解我、不体谅我,还说那样的话。”
“对呀!他是不了解你,所以,你必须让他了解,才不会产生更大的误会。你乱发恶不是办法。”
“结果还不是被人当笑柄,你忘了有人批死你一定嫁不入朱家?”
“嫁不入就算了,那是我的工作,又不是无缘无故穿件内衣出来跑,要是我想表演身材,我何不拍写真赚一大笔?”
“传你拍写真呢!不会吧?”
“当然不会,刚才我赌气罢了!我不想气死父母,我好不好无所谓,他们倒是清清白白的艺术家,我还得顾全他们,我爸妈好讲究气节体面的。”
“你应该把这些话告诉亨利,让他了解你的为人和家庭背景,打打骂骂,影响感情,为了这些事情失去了一个好归宿,多不值得。”
“我也不明白那些人,这时候登你这些照片是什么居心?”
“想我死!我还拍了不少广告,如:针织、泳衣、皮裘……都有一些暴露,要是全登出来,不是亨利和我分手,就是我打死他。”
“别胡来,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这样做,人家也不会同情你、放过你,只有拍手叫好。其实,你何必急着结婚,把婚期拖一拖。”
“也不该主动说出来,等婚礼安排到差不多了,一切已成定局时,人家想破坏都无从人手。偏要给人机会说无聊话,自己吃亏。”
“他们访问我,我说坦白话,这也有罪吗?”
“当然没罪,只是人家没当你坦白,只是批定你招摇、张扬、得意忘形……”
果然,苏铃一旦宣布婚讯,便受到四方八面的攻击,不过另一个现象就出现——从此苏铃经常做封面女郎,起码每周一次,有:苏铃个人的性感艳照,她和朱公子手牵手,去看演唱会、首映礼、慈善餐舞会……等等。
全部由苏铃做封面的刊物,东尼都有买下。她个人的,他更是珍藏,他好喜欢看苏铃的性感照,因为她身材美嘛。
他也觉得她越来越美丽,仪态、风度、形象,都很出色,带着这样的美人儿进出上流社会,实在很有面子。
他特别喜欢她的梨涡,笑起来红豆那么大,很甜;嫣然一笑时,芝麻那般小,很娇俏。
他每天有空便看苏铃的照片,此外关心她的情况,比如,婚期由三月延迟到九月,原因是苏铃仍有合同在身,推到九月,是希望用半年时间,去完成工作;而且,婚礼亦未筹备好。
此外又另有文章,朱公子说:“我有说过娶她吗?”
那更哄动,于是传朱公子从未想过要娶苏铃,是苏铃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马日生说:“你别天真,如果那些周刊写的你都信,人都癫。”
“所有周刊都不负责任,乱讲废话?”
“你不可以这样说。那要看那些周刊、杂志,做生意的手法,有些是损人利己,不负责任,煲水、诬蔑;但也有些周刊,是凭着良心做事。真话,隐恶扬善的是少之又少,但起码真有其事,稍为夸张些以取悦读者。”
“那朱公子真的没说过、从未想过娶苏铃?”
“你没看内文?朱公子根本不接受他们访问,人家是名流公子,做生意的,又不是当明星,为什么理会这些八卦周刊?”
“对呀!生意人最怕搞宣传,我也不喜欢接受访问,照道理没人会喜欢出这种风头。”
“不过,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人家这样写出来,是要令苏铃丢脸,很伤苏铃的心。他若真爱苏铃,应该站出来讲句公道话,这样不声不响,读者当他默认,苏铃还有面目见人?”
为什么苏铃那么喜欢姓朱的?人材普通,也不是很阔气。我看那些八卦周刊,有人追女明星,送房子又送钻石,几百万、几百万的送。“
“听说那朱公子虽然是失匙夹万,但十分疼爱苏铃,苏铃可能是个爱情至上的人。”
“他爱苏铃就和她马上结婚,别让苏铃受这种乌气。”
“喂!东尼,你似乎特别关心苏铃。”
“她是新闻人物。”
“又不是政治、经济的云人物,你一向从不关心娱乐新闻。”
“有空看看。”
“有空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你不要提王美美,华茜也有了男朋友,所以也不用再理会了。”
“华茜和池军拍拖,很低调,可能不是认真的。”
“管她呢!”东尼挥挥手:“今晚我们上的士高。”
“又去?上次你喝得烂醉如泥,今晚别再耍我了。”
“今天去交女朋友。”
马日生耸肩摇头:“我不明白。”
“上的士高,有女孩子主动投杯送抱。”
“有这等事?我从未遇过。”
“你常说我桃花命。”
“那倒是真的,你很能吸引女人。不过,你不会到那些地方找女朋友吧?”
“女朋友有几种,一种是谈情说爱的,一种是玩玩的。的士高这种地方,玩玩就算。”
“一夜风流?”
“那倒不会,我不是不喜欢女人,我也不是清高,但是,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做爱,我办不来。所以,玩玩笑笑,一晚过去。”
“吃吃豆腐,揩揩油,是不是?”
“差不多,但我揩她的油可以。反过来就不行,我怕陌生人在我身上摸摸捏捏,毛骨悚然。”
“你真怪,真麻烦。”
“你们一早说我怪。今晚到底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呢?你请客!”
于是两人去到一间的士高,坐下不久,有个长发少女走过来,手上拿两杯酒,到东尼身边:“靓仔,请你饮酒。”
她就把其中一杯酒放在东尼面前。
马日生和东尼交换了一个眼神,马日生见那女郎样貌不俗,便请她坐下。
大家聊聊,才知道那女郎是个问题少女,家里富有但没人爱护,一天到晚往外跑,交朋友,闹玩,幸而未至于生事。
她硬拉东尼去跳舞,东尼坚决不肯,于是,由马日生陪她。
马日生贪玩,两个人乱舞一顿,东尼坐一旁,边喝酒边观看,颇为开心。
那晚还和那少女去吃消夜。那少女要到东尼家再喝酒、玩闹,东尼和马日生合力送她回家。
“哗!这女孩子好热情。”马日生呱呱叫:“若是没有我,你一个人怎么得了?”
“有什么大不了?说去洗手间溜掉,而送她回家的服务就不可能了。”
“就把她一个人留下?”
“怕她会怎样?若她怕,就不会出来玩,出来玩,自然会照顾自己。”
“你经常有这等艳遇,若缠上身怎办?”
“怎会?她连我的住址、电话,甚至行业都不知道,怎样缠?”
“你上门她就见到你。”
“那间我不常去,若要去,早有心理准备,不怕。”
“你现在有钱,事业有成还有自己的时间,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女朋友?”
“早就找到了。”
“谁?”
东尼摇着头:“不提也罢。”
“找到了就上,你等初一还是十五?这个女孩子我认识不认识?”
东尼再次摇一下头:“无可奉告。”
“认识就认识,还跟我打官腔?唔,”马日生指住他,“我猜到了,你真的看上了苏铃。”
“我早说过人家是名花有主,我看中了也没有用,你也知道我不会做无聊事。”
“但你最近很关心她,老提着她。”
“最近新闻最多、最多人注目的是她,话题当然也是她了。”
“但你以前不看八卦周刊,你是为她而看?”
“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以前忙都忙死,现在有空闲,所以八一八。碰巧苏铃的绯闻传出,那完全是巧合。”
“你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孩子?比如成龙大哥,他喜欢长发披肩,穿裙子、低跟鞋、白短袜。”
“他现在还喜欢那些书院女?”
“不!是他以前说的,近年他从不提感情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不喜欢太单纯的学生妹。但我也喜欢女孩子长头发、白皮肤,还要身材好,总之,一定要靓。”
“内在就不重要了?”
“也重要。但认识一个人,一定先看外表,若那女孩子一站出来五官不端正,又丑人多百态,你早就吓怕了,还哪有兴趣去发掘她的内在美?”
“你的话也对。内在美方面,你又有什么要求?”
“聪明、活泼、爽朗、娇嗲、明白事理、具大家风范、勤奋有上进心。还要三从四德、温柔体贴。千万不可唠叨,吱吱喳喳,尤其是说无聊废话。”
“哗!人要靓、身材好,又要小鸟依人,贤良淑德……根本是圣人,凡间根本不可能有。”马日生用力猛摇头:“人家要十分,你要足一百一十分,世界上没有的了,你去仙界找吧!”
“没有就算了,女人对我向来不重要。”
“人始终要有伴侣,你不寂寞的吗?”
“我好像不大认识寂寞这两个字。”
“你如今有时空闲,人一空闲就寂寞。”
“我去的士高。”
“你真的那么喜欢的士高?”
“我不是喜欢的士高,而是的士高好吵:音乐声、人声,有那么多人,何来寂寞?还可以看到人生百态,娱乐性丰富。”
“凡人总有烦恼,的士高能为你解决烦恼吗?”
“行!的士高那么吵,有烦恼也变了没烦恼,因为你连思想一下都不可以,什么都想不来嘛。而且,两杯下肚,什么烦恼都忘掉了。”
“那是暂时解决,烦恼仍在。”
“过了今天,明天再算。”
“这是很消极的。”
“我本来就很消极,只有工作才积极,你一向知道。”
“华茜很喜欢上的士高的,你有没有后悔,一直没有陪她去玩过。”
“没有!根本,上的士高我喜欢一个人。我不喜欢带女朋友上的士高;我不喜欢跳舞,谈情太吵,和女朋友喝酒又没劲。”
有关苏铃的风言风语,一天比一天盛,而她的性感艳照,也不断出现,她的身材、胸脯已被公认,知名度一天比一天高。
她开始逐步加入电影圈、电视圈,除了演演戏,还做司仪。
虽然,她经常被踩,但事业却一帆风顺,十分得意。
但婚事呢?就少提了,九月婚期也不是那么肯定,由热转冷,很低调。
外面就不是这么说,趁机流传她和朱公子分手,更甚是说朱公子已抛弃她,并拉上一堆女人的名字,但不久那些人都自动否认,有些更说未见朱公子此人,或因与苏铃交友才认识朱公子。
苏铃和朱公子,穿情侣装、手拖手去听演唱会辟谣。
但那些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苏铃的,几乎所有人卦周刊都派人追查她的消息,只希望朱公子和苏铃分手。
但打电话给苏铃,接电话的仍然是朱公子,苏铃接受电话访问时,朱公子还在她视线中,听音乐,玩音响器材。
这样子又静了一阵子。
华茜反而和池军分了手。
小姑居处尚无郎。
华茜是比较寂寞。
苏铃无论是否仍和朱公子相亲相爱,她事业忙碌,根本没有空闲。
君王的演艺生涯越来越好,渐显个人风格,也开始忙了。
华茜的事业仍是一般而已。
这天,在街上碰见张东尼的妈妈,她们去吃了一顿下午茶。
彼此互相关怀过去的日子,话自然更多了起来。
“你真的不是爱上那男孩子吗?”
“我从来未想过要爱上他。我和他来往,完全是,是想……”
“气气东尼是不是?”
华茜不断点头。
“你们上一次又为了什么事分手?”
“他……伯母,你叫我怎样说呢?”
“我也知道东尼脾气很差,人又固执倔强。加上前些日子他生意忙,连休息的时候也没有,所以人更躁了。他一定乱发脾气开罪你,是他不好是他错。本来我做母亲的应该叫儿子向你道歉,但你知道东尼的个性。”
“我明白的,伯母,打死他,他也不会向我道歉。我也不敢想。”
“东尼虽然个性不好、太硬,但心地好,本质也是好的。最近,他改变了做生意的方式,钱赚多了,生活也改变了。”
“是吗?”
“他不再忙得天昏日暗,有空就回来和我吃饭,有时候他也有空和朋友去喝喝酒,听听歌。他终于有自己的时间了。”
“所以他有空陪王美美吃饭、接她下班。”华茜垂头垂目。
“没有啦!他和王美美很久没有见面了。这孩子是很惹桃花,不过,他不是三心两意的人。其实他感情也很专一,脾气不好是另一回事。这些日子,你没来,他也从未带过其他女孩子回家。”
华茜长眼睛一亮:起码,到今天为止,仍然没有人可以代替她的地位,他还没找到一个可以带回家见慈亲的人:“但是,他搬出来了,有自己的家。”
“他也从未带女孩子到过他的家,看外表他似乎风流不羁,其实生活也很检点。他的佣人金姐就从未见过他什么女朋友,长辈呀、什么的就有,你知道他一向甚得女长辈的欢心。”
华茜心中的希望,越来越膨胀,看样子,情丝可续:“是的,我妈咪也很喜欢他。”
“你家人都好吧?”
“都好,我兄长们的生意由香港发展到英国,那边的生意做得不错。”
“会移民吗?”
“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