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闪了两闪中了几下,不由得火大,这岂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而且这时也被吴承天逼的无路可退,于是心焦的陈信一挥透光刀,连挡三束闪不掉的雷射光,同时一凝神,身边数千光片立即迅速的往六人冲去。
六名战士没见过这种功夫,在感应之下查出这些光片都运含极大的能量,经过计算,六人胸前的激光同时发射,六道粗有环抱的光束同时往陈信交叉击发,同时浑身一缩,遮去了几个重要的感测器,准备硬捱一击。
陈信见到六人发出比雷射还要强烈的能量,知道不能以肉身硬顶,但是又避无可避,于是认准了其中之一,面对面的一掌击出,陈信在梦幻星重新凝结的内息威力何等强大,当下不但破开对方的能量,还将一位合成人击的撞入地中,但是难免被数道激光扫中,护体内息强烈的一阵波动,耗去了一大部分内息。
这时数千光片也同时飞旋而至,虽然合成人仍在闪躲。并且也缩小了体积,还是有许多的光片撞向还在空中的五人,只听铿铿锵锵一阵乱响,陈信定睛一望,激光斩居然只在合成人的身躯上留下了不浅的伤痕,但是五人一展身躯,居然还是迅捷的攻击,只有刚刚那位承受一击的合成人被深深的挤入土中,全身变形,无法再战。
陈信吃了一惊,这才知道程似成为什么说自己不是敌手,风刃对付并非以内息护体的合成人来说效用不大,而且对方的躯体好像比硬金属还坚硬,与一般人类气罩一被突破就再无阻碍不同,所以风刃砍不进去,而这些浅浅的伤害,对方不会流血也不会痛,更不会因此减少机能。
还好全力出手的腾龙掌在破开对方能量之后还能对付这些人,自己虽然只要六掌就能除去这些台成人,但是找到攻击的机会也就是在对方攻击自己的瞬间,不但要耗费极大的能量攻击,受击的时候也一样损失极大──再两三次下去自己移动的速度就会慢下来,那时说不定要任人宰割,陈信横下心来,突然全力运劲,眨眼间变成极高的速度,迅速的往其中之一冲过去。此人正是克鲁堤,他忽然发现陈信消失,也就是光源接受器无法感应到陈信,马上察觉到陈信的能量正迅速冲向自己,克鲁堤不慌不忙,迅速的缩成一个坚硬无比的球形,其他四人同时聚集能量向陈信猛射,陈信要是想要这样伤害克鲁堤,不但要击出极强的内息,而且击中时非得顿上一顿,自然会受到五人的攻击,克鲁堤还不一定会失去功能。
陈信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内息贯入透光刀,光芒猛然泛出,摧枯拉朽的将克鲁堤缩成的钢球一刀两断,速度完全没有减慢,一滑身闪过还没分裂的克鲁堤,将他向后一推,藉着他的身躯挡过这一下。
只听轰然一声,克鲁堤的身躯被汇集而来的四道光柱打成两团废铁,猛然一爆,强大的能量与火光往四面散开,这时下方被压挤人土中的合成人也同时爆炸,一大片的土石随着往上爆散,舒家上方的斜崖终于受不了这两下的冲击,一震之下,同时往下崩落下来。
还好这时除了柳清旋与舒战果之外大家都在观看着陈信与合成人的打斗,所以舒家数百人同时合力往上一轰,将半壁山崖击碎喷飞,碎散的石粉迅疾的往空中喷散,一下子空中恍如下了一阵砂土雨,功力较次的人一下子全身是灰,片刻后大片日光才穿透灰雾洒了下来。
众人回过头望向战场,却见剩下的四名合成人陡然一顿,忽然同时爆炸,强大的能量四面飞散,舒家数百人聚集了能量防御,圣殿的数千人也全力护体,四面的土石才落下又被炸散,还波及四面的谷崖,山谷一下子开了一大片裂缝。
这时众人才见到陈信周身涌着强烈的光华,手中透光刀刃芒延伸出数公尺,在天崩地裂中昂然而立。
程似成电子头脑一阵混乱,在特级战士的历史上也曾有对付过速度这么快的敌人,不过毕竟还能一下换一下,但是陈信手中持的是什么武器……居然有如刀切豆腐般的毫不停留?程似成心中搜索着数百年前的记忆,那时的特级战士也是在来不及传回资讯的时候被毁,难道就是这样的情形吗?
其实刚刚留下的四位合成人见到克鲁堤被一刀两断,也是同时混乱起来,这对于他们是知识范围之外的事件,而在他们无法做出正确判断的同时,只好缩成一个个钢球防御,恰好被陈信一刀一个,由中央劈成两半。
事实上那时的地球自然没有透光刀,那时与合成人对抗的祖先,在数次的牺牲之后才想到别的方法,至于陈信却是鸿运当头,凭仗着透光刀一举成功,更以御能神术聚集数倍的能量护住自己,以避免被大爆炸所伤。
在巨大爆炸产生的风暴过去之时,吴承天在空中见到瞪视着自己的陈信,心中不由得泛出寒意,陈信居然能毫发无伤了。
其实陈信已经是耗费了极大的能量,正在迅速的回气,不过自然不能给吴承天看出来,于是强提真气的说:“圣主,现在你应该愿意将颖雅母子放出来了吧?”
吴承天一愕,强笑说:“陈宗主果然不凡,我自当遵守诺言,不过……还请稍待一下,待我们将舒家消灭之后,必然将阁下妻女奉上……阁下要是焦急,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或是先回凤凰星等候也可以。”
吴承天毕竟不好意思另提要求,所以换了个角度说话。
“你……”陈信见吴承天出尔反尔,不禁怒火攻心,能量四面旋动却还是不敢动手,心中发急的想,薛乾尚等人怎么还不过来,不然也能替自己想想办法。
吴承天见陈信不敢动弹,得意的说:“陈宗主无须动怒……”说到一半却忽然面色一变,忽然转向东方直冲。
这时东方忽然传来一声:“陈信快来……”却是那雷可夫趁着刚刚的混乱,忽然大着胆钻到后方的林中,一个背着一个抱着的救出林颖雅母子,可是却被吴承天早一步发现,迅疾的冲来,那雷可夫一慌,眼见陈信距离还远,只好闭目待死。
陈信发现吴承天的速度已经不下于己,但这时又晚了一步,在这一刹那间,已经晚了数百公尺,林颖雅与那八岁男孩似乎动弹不得,那雷可夫又无能躲避,自己追是追不上了,眼看三人又将落人吴承天的手里,陈信心底一沉,自己岂不是永远受制于人?
这时一直不断在打斗的舒战果与柳清旋却突然一分,同时往吴承天的路径飞射过去,他们一方面距离近,一方面本来就保持着极高的速度,转眼就抵在闭着眼的那雷可夫身前,柳清旋蓦然击出一道气墙,硬生生的阻住吴承天,舒战果则飞射到那雷可夫身前,迅速的将那雷可夫的上身衣衫撕掉,还扔了一片给柳清旋。
陈信又惊又喜,连忙冲过去,一面看清柳清旋与舒战果全身精赤,只分别裹着那雷可夫的半件上衣,舒战果正大笑个不停,柳清旋似乎有些不习惯,但仍面带着微笑,其实两老打斗了这么久,衣服早就没办法顾及,只是刚刚两人的速度太快,没人见的到。
陈信大喜过望的望着舒战果,舒战果呵呵一笑说:“我和柳老头打到一半,忽然发现吴承天那小子居然捉住你老婆要胁,我恨不过骂了老柳两句,他居然传音回答要我假打,找机会救出你老婆,反正我也打不赢他,乾脆省点力。”
等死的那雷可夫忽然发现风平浪静,身上却是一凉,睁眼才发现自己上身衣服不见了,陈信也出现在跟前,连忙急急将林颖雅与八岁的陈逸夫放下,对陈信说:“他们不会动……我不知道怎么办。”
陈信焦急的望去,见到林颖雅的双眸正望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泪水,小逸夫眼睛活灵灵的转动着,满脸焦急的模样。
陈信连忙要探视,舒战果微笑说:“别看了,这是无祖禁用的点穴法,已经通顶的只要由通顶处贯穴引发本身内气自解即可,还没通顶的就比较麻烦了,必须一百零八穴慢慢的找,然后再以内息舒通气脉。”
陈信一愕说:“什么一百零八穴?”
舒战果皱着眉说:“你不知道……算了,这小子我来好了,你帮你老婆。”随即将陈逸夫扶坐在怀中,全身迅速的抚摸过去。
陈信不敢迟疑,连忙由林颖雅的头顶贯入内息,一面引发材颖雅本身的能量,林颖雅内息本就充沛,一引之下自然而然流通全身,破开了所受的禁制,林颖雅翻身而起,一把搂住陈信,呜咽的哭了起来,陈信连忙轻声的抚慰:“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
林颖雅一面摇头,一面将头埋在陈信的怀中,八年的等待岂是这三言两语说的尽的?
这时另一面的吴承天正冷冷的发话:“清旋公,你居然背叛圣殿?”
吴承天刚刚忽然发现柳清旋出手阻止,知道已经赶不上,心中不由一冷,眼看陈信一家团聚,自己优势逆转,吴承天只好停步,冷冷的瞪视着柳清旋片刻,终于说出这一句话来。
柳清旋摇摇头说:“圣主……掳人要胁本已不该,借刀杀人更是不义,何况您居然贸然使用无祖封藏的穴脉之术,别怪老夫不承认你圣主的身分。”
“你是要与他们联合对付我?”吴承天阴着脸,心中计算着胜负,但是怎么算都没有胜算,脸色更难看了。
柳清旋摇摇头说:“我还不至于对付您……不过老夫是不能再效忠了,请恕老夫要作壁上观。”
陈信这时也松开了林颖雅,踏步而出说:“吴承天,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吴承天贝到柳清旋不出手,心中安了一半,连忙计算着要是能先除去陈信,自己回过气来之后再对付舒战果,舒家已经没有特级合成战士,这样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于是缓缓的说:“好,圣殿与你就公平一决……其他人都不能插手。”
舒战果这时已经解开小逸夫的穴道,站起来说:“放心啦,舒家才懒的管你们。”舒战果对陈信极有信心。
这时小逸夫急急忙忙、蹦蹦跳跳的往林中赶去,看来是憋急了,林颖雅为免发生意外,连忙追飘过去。
吴承天谨慎的转头望向站在屋顶的大爷舒安年说:“舒大爷,舒前辈说的话可算数?”
大爷舒年安点点头说:“自然算数。”
舒战果忍不住说:“你小子还真聪明,知道舒家不是爷爷我在做主。”
吴承天也不理会,点头说:“好,舒家不会介入陈信与圣殿间的事情…你们可要记得了……诸位长老,合力擒下陈信!”
第六十七章瓦解冰消
舒战果忍不住跳起说:“你不是说公平吗……这样那算公平?不成,我要管。”
吴承天冷冷的说:“刚刚我们已经说明,这是陈信与圣殿的事,可不是我和陈信的事,圣殿自然能全力以赴。”
“你……?”舒战果瞪大眼,却发觉说不过吴承天,刚刚吴承天确实是说圣殿与陈信的,自己既然已经同意,那岂不是要看陈信被围攻?
舒战果还在疑惑,吴承天却发现长老团还在原地,忍不住皱眉回头说:“诸位长老,你们还再等什么?”
近二十位长老面面相觑,那位功夫仅次于柳清旋的苏长老忽然开口说:“圣主,长老团本属体制之外,这些年来也替圣殿做了不少事,现在你居然连无祖禁用的功夫都拿出来用,我不能再帮你了……”缓缓的往柳清旋身边飘,一面说:“请恕老臣要学清旋公。”
他这一走,殷、谢两位长老跟着走,一下子近二十位长老全部都站到柳清旋身旁,事实上陈信的功夫也实在太高,这些长老说完全不怕死也不见得,既然柳清旋都带头叛出,自己还拼面作时么?
而吴承天脸色自然好看不起来,这也是他一直不敢请柳清旋出马的最大原因,这些长老与柳清旋在承恩塔中一起修行数十年到百余年,柳清旋早已成为这些人的精神领袖,要是柳清旋出了状况,这些长老们八成也会有问题,这次不得不请柳清旋出马,没想到在这最后的关头,终于发生了变化。
吴承天四面一望,免强能与自己合力对付陈信的只剩施左辅与赫右弼,他们的功夫固然不错,但是这种层次的战斗只怕无能为力,想到自移民进化曝光之后,地球人民早已同声反对圣殿,这次实力大幅削减,吴安只要登高一乎,各地军区一定分头叛乱,圣殿的统治只怕转眼成空。
吴承天沉思良久,一直没说话的右弼赫中行忽然踏步而出,大声说:“圣主,属下愿与圣主奋战到底。”
吴承天巍巍苦笑的说:“多谢你,赫右弼……但是……”
这实施良牧似乎想到十么事情,急忙传音给吴承天,吴承天一听也忘了继续说下去,脸上清清白白的似乎在急转着思绪。
陈信眼见吴承天的糗状,摇头说:“圣主,若圣殿从今日起恢复以往,将政权归还联邦,我们也不需要这样打下去……”
舒战果一惊:“放了这小子啊?”
陈信探口气说:“吴圣主志向弘远,虽然执政的过程难免有些不妥,但也并未伤天害理……”
吴承天忽然打断陈信的话说:“陈宗主无须多言,你我就此一战,若我技不如人不幸落败,自然一切遵嘱,但若我侥幸的胜,希望陈宗主能服从圣殿之命三年,助我完成大业。”
“完成你的狗屁大业!”舒战果为老不遵,冲口骂:“你已经输到底了,还有时么资格赌赛?”
吴承天正色说:“我今日若是要走,诸位也拦不住我,就算今日圣殿失败,终有一天能重新在来,但是当着圣殿所有下属之前,我吴某答应,若是今日败于陈宗主之手,圣殿从此韬光养晦,不问世事……陈宗主,你可要赌上一赌?”
陈信一怔,吴承天说的话也有道理,要是吴承天真的想走,那是拦不住,日后圣殿卷图重来,又是一次麻烦欧……但自己是否必胜?吴承天说的似乎十分有信心,难道他还有什么特殊的招数?
陈信斯想片刻,回答说:“好,我们就赌上一赌,但若是我输了,我不能听圣殿之命三年,大不了我不再管此事。”
陈信心理还是保险一点,要不然被人使唤三年可受不了,没想到吴承天居然一笑说:“好,若是有人出手相助,或是不敌而逃,那就算输了。”
舒战果皱着眉说:“这么好说话,陈小子,他八成有阴谋……”
吴承天面色一正说:“舒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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