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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天地合命
等待是否也算一种行为?
人心不耐。现代社会的人心更不耐。等待?为什么要等待?要行动起来!
分明知道不可能一蹴而就,却总期盼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等待不是对时间的浪费,也不是对自我的放纵。
恰恰相反,只有明了时间的奥秘和自我的本性,才能够等待。
等待不是消极的不作为,而是积极的面对。
充分认识到规律的客观性和能力的有限性,却并不放弃改变的可能性。
然而,认识到这些并不意味着一个人有能力去等待,知行之间有鸿沟。等待,需要对判断和预期的坚定信念,需要放弃目前享乐和名声的巨大勇气,更需要在等待的过程中持之以恒不懈追求的毅力。
张正认识到魂魄和球形闪电之间的关系,却不得不等待。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有面对怀疑自己本领的意见的勇气,也懂得在等待中观察、思考、分析、准备。
周民的肌肉轻微颤抖,额角淌汗,双眼无神,脊背僵直。
魂魄实质是什么?有人做实验发现人死前后体重相隔21克,认为这就是灵魂的重量。排除这21克完全是人死之前呼出的最后一口气的重量的可能,则,灵魂是有重量的。“人死”的标准是魂散之后还是魄散之后,这个实验并没有提及,即便外国人没有三魂七魄,也必然分别有魂和魄,只不过他们一向将之混同而已,按照一般医学标准,这里的“灵魂”实质上包含魂和部分魄。魂魄的重量很可能不止21克,它们使人产生意识,而它们本身属于物质。
假设魂魄都是宏电子,且密度与微电子的空间密度大致相当,则可根据一个人的魂魄的重量可以大致推算出魂魄的波长。人的魂魄重量难以测量,但对于周民则不一样,他现在的体重与之前的体重必然不同,知道之前的体重再测量现在的体重,然后计算!
张正将自己的分析结果告诉周林弟兄,但两个人听得只摇脑袋。周林说:“你怎么有这么多假设,万一假设错了怎么办?”周大民说:“即便你的假设都是正确的,而且你得到了不同的体重数据,计算出了结果,你打算怎么做?现在是三套魂魄在争斗,按你的分析,它们的波长相差很小,得到波长后你能够做什么呢?”
“既然波长相差不大,可以用外加波长的办法促使它们的融合。”
周大民思考一会儿说:“终究要分个胜负,你决定帮助哪个?”
“只能碰运气。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张正作无奈状。
周林哎呀一声说:“按道理来说,朱载后(应为上后下土音hou)兄弟两个的魂魄早就应该融合到一起了,周民不是必然要被消灭吗?”
这类问题还真够让人头大的啊!
“那可不一定!”张正皱着眉分析道,“周民的魂魄要比朱氏兄弟的魂魄多活几百年,而且几百年来一直是寄居状态,既然不是立刻发动争夺肉体的战斗,现在的战斗应该是对他有利才对。”
周林晃了晃脑袋:“看来等待是最好的办法。”
一个头上顶着“鸡窝”的白胡子老外闯了进来,哇啦哇啦叫个不停。
周大民微笑点头,转身对张正说:“他说他已经计算出了周民的魂魄波长,误差控制在千分之一范围内。他已经找人制作两种专门控制人的魂魄的工具,不需要任何法力就可以使用,问你要不要试一试。”
张正这才注意到屋外有许多人在向这里张望,耳朵上戴着天线。原来在这里谈话是没有隐私可言的,有人会分析谈话中是否有值得研究的地方。
这么迅速?效率,这就是传说中的效率啊!
拿到手中的工具是这样的:一种模样像一个带有托座的镜子,实际上由调控旋钮以及能量转换器和发光装置组成,一种像一件乐器,前半个身子像古代的竽尾部是特制的金属簧片。真的让人怀疑其实用性!
白胡子老头飞跑出去又飞奔而回,手里捧着一台别致的磁谱仪。
一个穿着礼服的小矮个闯进来去抢张正手中的乐器,被张正用手指戳了一个跟头,弄得灰头土脸(虽然这个房间很少灰尘)。周大民介绍:“这是我们这里最出名的乐器演奏家,他想代你演奏。”张正说:“你是音乐家?这么粗鲁!不过,还是让你演奏好了。”
乐器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吹响乐器时,周民顿时平静下来,两只眼睛开始灼灼放光。这个矮子的本领真不是盖的,他吹奏的曲调是“春江花月夜”,但作了一些改动,恰恰使声波达到可以影响魂魄的程度。
一曲奏完,张正和周大民半天才从思维景象中摆脱出来,周林则要快几十秒。
短暂的平静之后,战斗再次展开。磁谱仪的指针开始剧烈晃动。
张正将镜面状的发光装置对准周民,说:“呔!尝尝阴阳镜的厉害!”随手拨动旋钮,将光束投射到周民身上。
“啊!”一声大叫,周民跳起一米多高仰面摔倒。磁谱仪的摆针卡的一声断掉了。
周大民、周林面面相觑,张正目瞪口呆。半天,张正直视白胡子老头:“好几个波段,随手拨一个数值就把人击飞,这玩意不会只能害人吧?”
白胡子老头把鸡窝状的头发揉成霹雳火状,又从霹雳火状揪成平顶山状,哇啦哇啦叫了起来。周大民翻译道:“他说这不怪他,虽然周民的座位可以称重,但刚才他流下许多汗水,测量不准确有情可原。”翻译完之后,周大民也傻眼了,心想: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这些有什么用,事后诸葛最不值钱!
张正走过去查看。
周民双眼紧闭,肌肉紧绷,连眼皮都翻不开。
完喽!玩完喽!不知道把魂魄打到哪里去了。
肌肉紧绷不说明魄还在吗?并不是那样。魄在的话肌肉应该对外界刺激有反应,而当魂魄突然离体时,离体前瞬间的肌肉状态会保持不变。异常惨烈的战场上常有死而不倒以及死后无法与敌人分开的战士,他们战斗了最后一瞬间。
等于一下子杀死三个人!张正心中懊恼。倒不是因为出现意外,更多地是因为面皮无光,讲了一大堆理论,把人家哄的团团转,连仪器都设计出来,结果发现原来忽略了重要事情:阴阳属性!
出问题绝对不是因为体重偏差。
赤精子的阴阳镜会分别发出白光和红光,不是收人魂魄和放人魂魄,而是利用类似催眠的一种原理把人瞬间打入深度昏迷状态,必要时可以唤醒,相隔时间太长,人才会挂掉。哼哈二将的拿手好戏是将人暂时“击昏”,时间不长,但在战场上非常有效。天魂属阳,地魂属阴,命魂属阳,天冲、英慧魄属阳,精英魄属阴,——这说明宏电子有“正负”之分,同时冲击阴阳属性的魂、魄,人会立即昏厥。冲击某一属性,唤醒。
周民身上发生魂魄与魂魄的战斗,各自的魂魄积聚能量冲击对方,企图使对方臣服于自己,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彻底的消灭对方,而是要将对方转化。魂主导魄,命魂主导天地魂,争夺的角色是命魂。在这个过程中,势力强的一方表现出阳性,势力弱的一方表现出阴性,一旦受外界冲击,全都会被驱逐出本体。
“未必真的如此吧。或许能够补救。”张正不甘心理论创新失败,集中注意力进行思索。脑袋芯里疼,张正觉得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张正无意中眼神一晃看到蒋涵秋泥雕木塑一般伸着手指,于是仔细观察,这才发现他全身上下一动不动,眼睛上似乎蒙着一层白布,似乎是石化了。顺着手指方向看,地上的周民仍一动不动地躺着。再转身去看周林弟兄,白胡子老头和小矮子,目光都在蒋涵秋和周民之间转来转去。
过分执拗于理论或推理必然有出错的那一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民喉间滚动,咳出一口浓痰,由于仰面躺着,差点掉在自己的脸上。一骨碌身爬起来,伸个懒腰,道声:“好睡!好睡!”
再看蒋涵秋,一屁股坐倒在地,两只手拼命揉眼,嘴角一咧,哭了起来。
——电脑坏了,还与修电脑的抬了几句,很气愤,因为故障还存在,不定时的自动关机。好容易折腾好了,累的没力气。原谅我吧!
第六节 乱糟糟
M国著名科学记者霍根采访世界最杰出的一群科学家后写出一本书,名叫《科学的终结》。在纯科学的意义上,科学的确已经终结。20世纪,科学终于走在了技术的大前方。科学解释,技术改造。人类解释了世界,但却无法改造,“上帝”或隐或现,人类倍感无力。只有当人类篡夺了“上帝”的无上地位后,人类才能够证明其关于世界的科学是正确的,但这可能吗?最后很可能又退回到想象中去,将宇宙划分为无数层,却仍旧说不出哪里是开头哪里是结尾。
至迟从爱因斯坦的光电效应、相对论开始,科学与巫术的距离大大缩减,人类再也没办法与现实世界发生直接的、让人感觉真实的接触,许多情况下,科学家为了验证某些理论假设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建造实验工具,然后像巫师挥动魔杖念诵咒语一样驱动机器、根据想象解释实验过程,更多的情况下,检验理论所需的工具根本无法建造出来,耗费太大而缺少利润推动。有个牛科学家(狄拉克?)说,宁愿美的方程式,也不要复杂的但更有现实解释力的方程式。这说明,演绎方法在物理科学那里发挥到了极致,说白了,就是直觉和想象占据了领导地位。另一个牛科学家(德布罗意1923)说,凡是物质(物体)都具有波粒二相性。这使得张正看似正确且被‘实践‘证明的推论过程不堪一击。神经兴奋以及脑电波等与魂魄之间的作用是否符合牛顿第三定律?人体内各种能量转化活动产生的波长是否会影响魂魄?“21克”的组成不清楚,计算出来的波长是直接影响魂魄还是通过人体的神经波影响魂魄也不清楚,催动“法器”时发出的波长是否在传播过程中促动了其他波长的物质存在从而影响了魂魄也不清楚,根本没有办法限定“其他条件不变”,也就没办法真正验证理论假设的真假。但是,从实用角度考虑,根据张正的“歪理邪说”制造的工具至少在目前这种环境内对魂魄有一定的影响,这就足够了。至少张正本人已经感到非常满意。
周民醒来一副满意加惬意的表情,蒋涵秋却几乎是嚎啕大哭,令张正他们如堕五里雾中,更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样解决蒋涵秋的噪声污染?白胡子老头拿出一块水果糖止住了蒋涵秋的哭泣。
询问周民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他竟对刚才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张正显然对此非常怀疑,问东问西,结果却让人瞠目结舌。问他是否知道朱载垕兄弟,他说,朱载垕是明朝的隆庆帝,有点口吃,他有一个孪生兄弟,让他的皇帝身份显得非常尴尬,朝臣不肯尊重他多过尊重他的弟弟,甚至称二人为“二王”。问他周林弟兄以及张正是谁,他说,周氏弟兄是他上次出国时认识的朋友,张正是刚才在外面认识的。问他关于明朝的事情,他知道的非常清楚,将亲身经历的事件以旁观者的身份娓娓道来,但却死活不承认“灵魂穿越”这件事,声称根本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总之,他只忘记那几百年间他曾经在别人的躯壳里度过这一件事,却知道除此之外所有的事情,包括“灵魂穿越”之后这边的“周民”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这部分用来提问的资料由周大民提供)。
实在没办法,张正只好去问越来越孩子气的蒋涵秋。
蒋涵秋讲述的事件经过如下:
我刚才看到三个人在打架,我知道打架不好啊,所以就冲上去劝他们。他们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呢。他们不听我说话,一直你打我我打你,我就冲到他们中间去,结果,他们三个都哭了起来。后来,不知道他们怎么又不哭了,一起冲过来抓我,我推了他们三个一下,他们突然变成一个人,好凶的样子,呜呜,他要吃我,我蹬了他的肚子,他就消失不见了。我差点就被吃掉了,呜呜。
张正问:你一下子推了三个“人”?
蒋涵秋瞪大了眼睛,掰着手指头计算,奇怪地说:“是啊,我一下子就推倒他们三个,这怎么可能呢?”
晕倒!这才多长时间,一个失忆,一个变成幼稚儿童,只剩下三个没异常,个个有“难言之隐”。
张正板起脸训斥周大民:“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目的,你不应该违背当事人的愿意去做实验。科学没有道德,但科学家及其支助者必须讲道德。你这种做法原该受到严厉惩罚,但看在周林面上这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不要怪我不客气!”
周大民说什么?惹不起只好躲着点。咕噜,咕噜。周大民找到了台阶:“快去准备早餐!”说完后觉得不对,抬手一看,已经又到了晚上。再一想,原来自己感到饿了,泪不觉流了出来。他原来在泥像里呆了几百年,早已忘记饿肚子是怎样一种感觉,现在肚子饿了,竟高兴的流出泪来。
白胡子老头安排人去做饭,吩咐机器人将一方石板和三根石柱抬过来作餐桌,忙的不亦乐乎。他在向张正显示实力,告诉张正,不要以为刚才你耍了威风就可以在这里横冲直撞,这里的机器人围都能围死你。
蒋涵秋非常讲礼貌,不断地问张正我可以吃这个吗,我可以吃那个吗,让张正烦不胜烦。张正对他说:“这里的主人是周大民,喏,就是那个,你想吃什么应该问他。”蒋涵秋说:“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刚才在骂这位叔叔啊,不是吗?”张正以为自己快要晕倒了,但他仍然稳稳地坐在那里,清醒地承受着尴尬气氛的压迫,幸亏脸皮够结实,他一本正经地对蒋涵秋说:“首先,你不应该喊他叔叔,应该喊他哥哥,因为我们两个同辈,他和我同辈,所以你和他同辈。其次,我年纪比他大,所以我有资格批评他,但他仍然是这里的主人。最后,你看着我的眼睛,眼睛不要动!”
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张正被蒋涵秋清澈的眼睛彻底打败了,看不出一丝机心一毫畏怯,有的只是天真烂漫和纯洁无暇。发生魂魄融合的两个人都抹去了部分记忆,这其中是怎样的原理在起作用?这些足够让张正感到头大如斗,心有余而力不足,食不甘味,寝不思寐。
在蒋涵秋的眼里,三“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