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说完,将承趾带入到密室去了。
第四十四章 生死诀别时
宇文承趾随父亲进了密室。宇文化及在承趾耳边将整盘计划托出。承趾连赞:“此计甚妙。”
一切准备安排就绪,杨广下诏让鱼俱罗前来侍宴。
俱罗这里已经接到诏令。我知道祸事已经来临。回到长安,俱罗一直在想着用什么方法向杨广请辞。所以还未开始闭关。现在又接到侍宴的诏令,该怎么办呢?
“义父,我们赶快离开吧!今日赴宴必然有失。”裴菲急欲想我们赶快逃离长安。
俱罗不明白裴菲的意思,问道:“有失什么?又离开哪里?长安吗?菲儿,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此时也不便再隐瞒俱罗了,说道:“义父,此宴名曰鸿门宴。杨广早有杀义父之心,只是无从下手。如今,大军都已让朝廷收走,且宫内都是杨广的大内高手。义父此去凶多吉少。不若赶快离开,到我爹那里去避难。”
“放肆!皇上名讳岂容你直呼。还有,君要臣死,父要子亡,为臣、为子的应该怎样?你虽然跟义父来到长安,但仍惦记你爹的荣华富贵。既然是这样,你们就赶快滚回江都,免得和老夫一起受苦。”俱罗此时恼羞成怒。
我与裴菲无法劝阻俱罗,眼睁睁看着俱罗一人独往皇宫去。
要是玄恕在这里就好了,我可以委托他带裴菲回江都。然后,自己去皇宫与俱罗并肩作战。问题是玄恕不知道躲在哪里。而且,让他带裴菲离开,我却只身去皇宫救俱罗,只怕玄恕不会答应。对了,求吐万绪差心腹护送裴菲回江都。想到这里,我拉着裴菲的手急急出府。
裴菲的手被我拽疼了,欲挣脱开,却始终不及我的力大,只是喊道:“你干什么?我们要去哪里?”
我因为一时心急,忘记应该骑马前往吐府。又将裴菲拉至府中侧门处的马厩。厩中黑马是我当初刚当上校尉时的坐骑。现在也成了我的朋友。我一手拉着裴菲,一手牵马,出得府门。将裴菲腰际再度搂住,抱她上马,我随即也跃上马背,坐于裴菲身后,催马急急赶往吐府。
裴菲被我这一举动搞蒙了,又见我一言不发,以为我要带她逃跑,连连喊道:“义父怎么办?”
我没有理会,只是快马加鞭赶往吐府。终于到得吐府,我搂住裴菲跃离马背。黑马让吐府下人牵去饮水。老实说,来长安这几日,我几乎每天都过来这里与吐万绪聊天。所以,吐府就好象我在长安的第二个家。
吐万绪见我拉着裴菲入府,且见裴菲怒视着我的表情,还以为是夫妻间起了争执,来找他评理。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菲儿,快告诉本官,是不是玄应又欺负你了?本官一定好好收拾他。”不明真相的吐万绪一个劲地笑问道。
我松开裴菲的手,向吐万绪跪下道:“吐大人,玄应除了孝敬义父外,从来都将大人您当作玄应的叔伯长辈。如今,义父被杨广那昏君诏入宫中,伺机下毒手。玄应马上去皇宫救应义父。只是菲儿这里需要大人照顾。万一,玄应与义父不能逃出。裴菲亦将受牵连,恐为昏君所害。希望吐大人能差心腹家将带裴菲前往江都,投奔我爹那里,将不胜感激。”
吐万绪听完我的话,将我扶起道:“贤侄,没想到你有如此孝心。放心去吧!本官定让人将裴菲送去江都王府。还有,鱼大人与本官共事多年,情同手足。本官与你一同前往救援。”
“万万不可,吐大人!能逃过一人算一人,吐大人不能白白牺牲。况且,吐大人尚有妻儿老小。不能让他们因此事受牵连。”我劝阻吐万绪道。
吐万绪也觉得我说得有理,不再勉强。只是望着我道:“一定会好好将菲儿送到王府。你放心去救你义父吧!”
我急欲离开却被裴菲拉住。裴菲什么话也没说,又将手松开,眼泪汩汩流出。我从怀中拿出了马蹄磁铁、放大镜塞到裴菲手中,并将裴菲揽入怀中。吐万绪见我们很缠绵的样子,吩咐手下众人离开,自己也回避去了,留下我们两人。
我见四下无人,连忙松手,低语道:“时间仓促,也来不及写信了。就这样长话短说吧!我爱你!真的。虽然知道你根本看不上我,但我却丝毫没有死心过。也许,我没办法再照顾你了。这些东西,你好好收着,待到日全食出现就赶快回现世。对不起,我要保护你的任务没有完成。我必须先去救义父,明知死路一条,但是还是要去。谁让我总是这么傻,难怪女孩子都不喜欢我。”说完,我便去找黑马准备离开了。
“I-must-care-for-your-real-parents;if-I-can-go-home。”裴菲大声喊了这几句英语,为了让我放心而去,同时又不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秘密。如果她能回到现世的家,就一定会照顾我在现世的父母。这就是她要真正表达的意思。
虽然得不到她的爱,但有她这几句话,我亦知足了。
第四十五章 皇宫血战
俱罗已经来到皇宫。杨广、宇文承趾都在席中坐好,见俱罗前来,命人将俱罗招呼一处坐下。宫女们将佳肴、美酒端上案来。杨广举爵向俱罗道:“鱼爱卿,江南剪除贼寇,功不可没。江都事忙,不曾与爱卿畅饮,今日在宫中,朕要好好敬爱卿一杯。”
俱罗激动道:“蒙皇上垂爱,不胜惶恐。臣谢皇上敬酒。”说完,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突然,一枚石子准准弹至俱罗手背上。俱罗负痛,手中酒杯落在案几上。如果是以前,俱罗必能躲过此石子袭击。但自从被李玄霸一锤锤去九成功力后,无论内力或是速度方面大打折扣。急速而来的石子,俱罗竟然无法闪避或是挡隔。
丢石子的究竟是何人?俱罗、杨广、宇文承趾四周环视,均未发现有可疑之人。
而杯子摔在案几上,酒亦洒了一桌,破绽也显现出来。毒酒沾上木桌,立时变色。俱罗大惊之下,心中明白有人暗中保护于他。也正如我所说,今夜之宴,杀机重重。
杨广见阴谋败露,将手中金爵摔下。数万御林军从宫中各处杀出,奔向此地。俱罗亦被大军围在核心。
俱罗道:“皇上看来想杀老臣。本来君要臣死,天经地义。但皇上不是正大光明列举臣的罪状,然后诏令天下将臣处死。而是用毒,埋伏御林高手来伏击臣。臣不能苟同这种死法。”
杨广道:“鱼俱罗,你与吐万绪率十数万大军在江南与刘元进、朱燮、管崇等逆贼作战数日不得进展。但据你手下士说,你为了一个新收的义子,带了两万兵马,半日就将管崇义军尽灭。也就是说,你先前一直敷衍朕,必与刘贼有所勾结。朕今日一定要将你就地正法。”说完,猛挥一下龙袖。众御林军一齐上前。
“想杀臣就找这样的理由。休怪臣对皇上不敬了。”俱罗说完,准备开始应战了。
俱罗虽仅余一成功力,但对付这几万御林军尚还能够支撑一阵。一名御林军士挥矛刺来,被俱罗牢牢抓住矛柄,一脚疾出,踢中军士胸口。那名御林小卒功力不济,中此一脚,竟吐血而亡。俱罗有了长矛在手,对敌之时更能够得心应手了。
我也骑着黑马,提了俱罗的银蛟枪,飞速赶至宫门外。
皇宫守卫森严,我不能硬闯。先骑马至宫墙侧边,飞身弃马,跃过高墙,进得宫内。听到一处喊杀震天,知道俱罗一定被困在那里,急速循声而去。到得那里,正见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围定核心一人厮杀。核心之人正是鱼俱罗。俱罗持矛早已连挑数人。身边横七竖八躺倒了几百具御林军的尸体。
为了给俱罗减轻负担,我从外围开始攻击御林军。银蛟枪出,配合《黄帝内经》中的内力修为,早已刺倒数名御林军士。致使这几万御林军乱了阵脚。我还发现,有人暗中相助。用连弩在暗中射杀御林军,且箭箭皆中。我明白了,一定是王玄恕在暗中帮我们的忙。
眼见得御林军坚持不住,而俱罗也将成功突围而出,宇文承趾终于加入战阵。镏金镗重重磕在俱罗矛柄之上,将俱罗手中长矛矛柄震断。俱罗也被承趾的内力震得向后踉跄。又一名御林军的长矛挥至,被俱罗回手一击,正中矛柄。长矛从那名士卒手中脱出,被俱罗反绰于手中。俱罗又得一矛,飞身而起。宇文承趾也追上,挥镗朝俱罗胸口刺来。俱罗不能硬挡,只能矮身闪过。
我知道宇文承趾不好对付,还特意将手枪从怀中取出,瞄准承趾,一枪射来。宇文承趾听到枪响,又见枪响处一道白光急速而来,连忙躲闪,闪避速度不及子弹速度,被子弹打中手臂。承趾一时惊愕,真气泻走,竟从半空中摔下。我趁此机再度瞄准,却被一名持刀砍向我颈项的御林军转移了注意力。我一掌轰中对方胸口,致使这名御林军毙命当场。但却失去了宇文承趾的目标。俱罗还在挥矛奋战。我将手中的银蛟枪准准抛出,并大喊道:“义父接枪!”枪急速而出,俱罗伸手去接同时,宇文承趾又出现了,仍旧挥镗向俱罗后心刺去。我即刻开枪,没时间瞄准,凭感觉抠动了扳机。子弹打在宇文承趾的另一支手臂上。刺向俱罗的镏金镗也从受伤手臂脱出,让俱罗避过一险。俱罗也因此将银蛟枪牢牢握于手中。
宇文承趾两臂均重弹,力气难以使出。俱罗挥枪先欲除承趾,又被几名御林军缠住。另有几名御林军将宇文承趾从阵中扶出。少了宇文承趾的战斗力,这场营救鱼俱罗的行动就有了胜算。我开始愈战愈勇了,将外围的御林军全部冲散,然后得以来到俱罗身旁。两人背靠背朝宫墙方向移动,并随时抵挡那些嫌命长的御林军的攻击,一击致他们死地。
玄恕怕暴露身份,影响王世充,所以始终不露面,只在暗处用连弩射杀御林军,也帮了我们大忙。
俱罗与我已经移至墙根处。两人同时飞身跳过墙去。终于出了皇宫,应该安全了。岂料,宫墙外迎接我们的是万弩齐发。
第四十六章 将星的陨落
我与俱罗逃出皇宫却遇到万千箭矢朝我们射来。俱罗旋动银蛟枪将箭悉数挑开。我也运用内力将几乎近身的竹箭也全部震开。
这队弓弩手由裴仁基亲自指挥。我看到裴仁基,心内直喊糟糕。倘若裴行俨也随军而来,我们就更难应付了。我仔细环顾了一下,裴行俨然并未在军中,这让我稍稍喘了口气。我用内力又震开数枝竹箭,欲飞身至裴仁基身旁将其挟制住,这样就能阻止弓弩手的攻击。想到这里,我随手接过射来的一枝竹箭,又挑开射向我身体的箭,几步飞至裴仁基身旁。
裴仁基见我近前,挥剑砍向我胸膛。我一掌劈开裴仁基的握剑手腕,另一支手伸向裴仁基衣领。仁基急速后退,手中长剑旋动欲拦挡我的攻击。我早已看穿仁基的防御剑招,准准一掌轰中仁基的剑锋。仁基手中剑经不住我的深厚内力,竟被震碎。仁基也被我的内力震得向后踉跄。弓弩手们不敢朝我这里射箭,就是怕误伤裴仁基,而全部转向俱罗攻击。我则得以专注于挟制住裴仁基。趁裴仁基惊愕之际,我已飞身到仁基背后,欲用一支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另一支手中的竹箭逼住他的咽喉。
然而,一个好的计划却不及情况的变化厉害。裴行俨的突然出现,让我的营救行动又增加了难度。就在我要成功挟制仁基的时候,却被裴行俨一掌袭来。幸好我所学的《黄帝内经》能感应数米之外对方的斗气,而避开行俨的致命一击。同时,为了避开这一杀招,我偏离了挟制裴仁基的方向,可以说没有机会再来挟制他了。
“敢伤我爹!”裴行俨又是一记重拳轰向我面门。我不敢硬接行俨这一拳,恐被其震伤经脉,只是急速退后,打算用手枪来解决这个顶级高手。不过,行俨的步步紧逼,让我无法应付。我连连躲过对方的几记重击,已然呼吸急促,若再躲裴行俨的快招、猛招就危险了。
裴行俨的脚准准向我的下盘踢来。我打算用掌硬接这一脚。
恰逢此时,一枝铁箭急速射向行俨后心。这是玄恕射来的救命箭,我十分确定。行俨收脚,用护体真气打算震开这一箭。我则得以疾步退后,掏枪向行俨射击。
行俨虽然震开了铁箭,但我的子弹却射入到行俨的肩胛。裴行俨中了枪伤仍神态自若,催动内力将子弹从肩胛逼出。子弹从体内飞出的冲击力之大,撞到宫外的树上,竟将树干击穿,这才落在了地上。
裴行俨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来将肩胛稍作包扎,又再度向我袭来。既然裴行俨能将子弹逼出体外,那么宇文承趾也能够。逼出子弹后,再在枪伤处抹上酒精,还能再战wωw奇Qìsuu書网。糟糕,宇文承趾一定就是这样疗治枪伤的。而且从我们逃出皇宫到现在也过了半个时辰,承趾应该又来了精神。
先不要想这些,赶快迎击裴行俨的重招。行俨是左肩受伤,所以用右拳攻击我。我抬掌隔开行俨的手腕,又出另一掌抵过行俨踢来的一记重脚。一定是我的内力修为又精进了,没有被行俨的深厚内力震退,更谈不上受伤了。这样,我有了信心,开始主动攻击行俨。一拳击出,方向直指行俨左胸。行俨右手五指疾伸,欲将我的拳头抓住。我也将内力全部贯于这一拳内。待到拳与对方五指相距不到半寸之时,我猛旋手腕,拳亦随之左右来回旋动,竟将行俨五指弹开。不过,在我的手背上也留下了深深的血指抓印。我们两人同时收手。
裴仁基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黑衣人。我知道黑衣人就是王玄恕。玄恕与仁基对拼数招,毕竟是王世充收的义子,武功可堪一比,竟用剑抵住了仁基的咽喉。
“你们大人的命握在我手上,都停手!”玄恕喊道。
众弓弩手及裴行俨听到喊声,都停止了攻击。
“义父,快到我们这边来。”我让俱罗过来,方便逃走。
“休想!”宇文承趾此时从宫墙内跃出,一脚踢向俱罗后心。俱罗用掌硬抵一记,被承趾内力震得喷出一口鲜血。
宇文承趾欲再度攻击,被我喝止道:“住手!裴仁基在我们的人手中,你还敢动手。不怕裴大人命丧当场吗?”
承趾笑道:“一个小小的武官中郎将,死了又何足惜?”笑完后,再向俱罗袭来。
我明知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