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这两大产业链。毕竟盐铁是两块大肥肉,若能官营则每年能给国库带来不可估算的收入,也能瞬间解决此次全国大面积经济受损的局面。
这些官员八成是看准了秦鹤蹬了腿想趁虚而入。想想如果这时候漕运方面首先受了阻滞,那么整个盐场生意的运转就会乱套,久而久之必会受影响。秦肃天不得不提防何家是否在趁机公报私仇,尤其是何维煜不容小视。
所以近日解决完府里的事以后,秦肃天怕是要四处奔波了,有太多关系需要去巩固,还有很多新路子需要去疏通,必要的话他还要去各大铁矿盐矿处整顿势力等等。
低头看看怀里的娘子,他现在担心的是她该怎么办?难道又要带着她奔波?他不舍。不然把她丢下留在家里?更不舍。
惆怅间缈缈又一翻身手一勾揽住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他唇齿之间,只听她喃喃唤着他:“相公,你怎么还不睡?想什么呢?”
想什么?呵呵,现在什么都不想了!
他顺势压上她身,伸手拉下了幔帐。
作者有话要说:木哈哈哈哈……禽兽关心缈缈关心得也太细致了,嫉妒ing
话说最后拉幔帐神马的我是故意的!
让乃们不珍惜之前的肉渣船,现在给乃们个坑爹船~~~~啦啦啦
24、休妻
秦鹤出殡,偌大京城家喻户晓,不管是来看戏的还是哀悼的,把城中那几条繁华大道挤了个水泄不通,更有不少百姓跟着大队在一旁护送着灵柩出城。
两个时辰前秦家上下还乱成一锅粥似的,现在秦肃天走在出殡队伍最前面,谁也不敢再多放一个屁。据说秦老太太本是精神差到已经几日下不了床,清早见到乖孙立在床前时还以为自己也随儿孙去了,后来发现不是幻境竟是喜极而泣了起来,激动地不停搓着秦肃天的手,连声道这个家有救了,看见曙光了,可见秦肃天在秦家的地位和声望不言而喻。
整个丧礼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下圆满完成,回到府中大家才缓过劲来,秦肃天“死而复生”已是事实,图谋不轨的人也都只好断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念想。改为纷纷过来对他和薛缈缈寒暄,倒没人看出缈缈有何异样,就只觉得二人关系亲密了许多。大夫人自然是发自肺腑替他们高兴的那个,直道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秦老爷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趁人齐,大夫人当众宣布从今往后秦府由她主持大局,由秦肃天挑梁撑家,为表示一碗水端平,还提出一个观点:贤者居上、能者居中、工者居下、智者居侧,作为秦家大掌柜的她要广施仁德远播贤明。即大家伙可以掂量着点自己的能耐,来求适合自己的位置,当然了这个评判标准由众人推举大夫人拍案,唯一留了条后路说是府里她决定,府外用人等事宜一切由秦肃天自己定夺。
此话一说虽然众人心中有所不满,但毕竟江山算是人家秦肃天打的所以也都不好发表意见。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有了些希望了,至少往后这面上大夫人不能盲目偏向自己儿子,偏房的人也好歹有机会了。其实大夫人这招也算聪明的,老爷走了不想看着全家游手好闲坐吃山空累着自己儿子,所以才冠冕堂皇给了这么个说法,招小辈们为秦家出一份力,也好替她儿子做做苦力分担分担,至于大权么她哪里会放了,就是她说放秦肃天也不是吃素的啊。
薛缈缈正坐在堂上悠闲地晃着小腿儿没事干,乌黑的眼睛盯着全家挨个看,看这几个夫人的表现。她看得出老爷的死对于大夫人和二夫人来说是悲恸的,三夫人和四夫人较为年轻所以略显焦躁,怕是不甘吧,尤其尚无子嗣的四夫人,满脸的写着“天有不公我要改嫁”。
薛缈缈摇摇头为之叹息,可这么说来最奇怪的就属五夫人茹小蕙了,四夫人算什么?人五夫人今年农历三月六号才刚满二十二,怎么看都还是一朵娇嫩欲滴的出水芙蓉,就这么守活寡真是白白可惜了了。可她却心不焦气不躁的,上抚大夫人的心下顺小辈们的气儿,全家上下看起来最懂事最让人省心的除了薛缈缈就是她了。
大夫人遣散了众人,只留下茹小蕙说要唠唠家常,三夫人临走时望眼欲穿也没被一视同仁。秦肃天说要带缈缈回趟薛家,缈缈内心既是兴奋又是紧张,她怕面对至亲却一个都认不出来时,弄得彼此心里都难过。所以借口说要和洛儿再玩会儿,便也留了下来凑热闹。
都是自家人,大夫人也没什么避讳,便直言对五夫人道:“小蕙正值好年华啊。”话音一落茹小蕙就明白了,果断回道:“大姐不必多言,小蕙不走。”
“瞧瞧,多聪慧的姑娘。”大夫人饮了口茶叹息道:“既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秦家都不耽误你了,你又何必苦了自己?”
茹小蕙坚定地回说:“老爷有恩于我,我断不会如此自私忘恩负义。”这倒是,据说五夫人是秦老爷在矿山捡回来的,当时饥寒交迫的她差点冻死饿死在路上,秦肃天可记得那段日子,那是他头一回亲自下矿开采矿盐所以记忆犹新。
那时候他每天白天跟着爹在矿山,晚上回到住处帮忙照顾茹小蕙。从爹的眼神里秦肃天看出这姑娘铁定要被他们带回府,心里还打着鼓说爹可千万别多事将她许配给他时,发现根本就是他想太多,爹将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占为己有了,他还得叫她句“五娘”。
大夫人看了眼蹲在地上和洛儿玩得起劲的薛缈缈对茹小蕙说:“女子这般年纪就当如缈缈这样,你说呢?”说罢唤来下人草拟休书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秦茹氏嫁入秦家四年之久仍无所出,犯‘七出’之头条,遂——”
大夫人话音未落就见茹小蕙双腿跪地:“大姐若要赶我出门才是逼我上绝路。我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早就视这里为娘家,大姐就成全我吧,让我留在这里服侍大姐便就是为我做最好的打算了。”
薛缈缈听着这五娘好像也挺不容易的,于是过来帮腔:“是啊娘,秦府有好吃的好穿的又如此温暖和睦,五娘肯定喜欢这呢,干嘛要赶五娘走,五娘不会闷的,以后缈缈多和五娘作伴就是了。”
这傻娘子,怎么什么都要插一脚……秦肃天黑面将她揽回来,想了想对娘说:“以爹在京城的影响,五娘怕是出了秦府也未必好过。”就说谁不知道她是秦鹤的五夫人啊,改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茹小蕙一脸惊讶地看着秦肃天,还以为他要替她说什么挽留的话,谁知他补充道:“不如待我往后奔波走动时替五娘留意着,江南倒是个不错的去处,有几个相熟的也都富甲一方……”
“也是,那此事就照天儿所说的办吧。”大夫人点点头表示可行,嫁得远一点兴许就容易多了。
薛缈缈一听又感触了:“啊?江南?那岂不是要去很远?那……五娘她到时候吃得惯住得惯吗……”
秦肃天狠狠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并拉着她往门口移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与缈缈就先行告退,还要带她去拜见岳父。”
“嗯,去吧。”
大夫人叹了口气,五夫人松了口气,二人目送小两口出门。
薛缈缈在路上还不忘想着五夫人的遭遇,可她并不太懂当中的苦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相公,娘为何非要五娘离开?不是在这过得挺好么,虽然……虽然姐妹多了点,但也算热闹不是么。”
秦肃天挑眉逗趣:“热闹好啊,娘子也嫌闷了?”
“我……我不闷,相公每天都陪着我,不知道多充实。”
“唔,那如果,我离开呢?”
他也是时候该向她渗透渗透了,外面事那么多等着他,他怕是在府上留不了多久了。薛缈缈听后果然慌了神:“离开?相公你要去哪?要丢下缈缈么?要多久啊……”
“要去很多地方,不知道……都还不知道呢。”
提起此事他也有些恍惚了,他不知道要不要留她在家,更不知道这趟要离开多久。
半晌,薛缈缈嘟着小嘴说道:“你走了我耐不住寂寞改嫁怎么办?我带着五娘一起改嫁好了。”
他无语地掰过她的头:“你就那么喜欢她?改嫁还要在一起?”
“嗯,挺喜欢的呀。她人好,傻乎乎还爱笑,跟我一样嘿嘿。”
他轻笑着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小腰说:“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么。”
薛缈缈没注意秦肃天说了什么,心里光惦记着相公要离开的事了,跟他抱着腻味着闹了一路。忽然,见相公停下了脚步,她顺着目光看过去,有位相貌绝佳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根据之前的经验,薛缈缈笑盈盈眨着那水灵杏眼问:“相公,这是我几哥?”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我又标题党了……要被休的是五娘不是缈缈哈~~~
乃们有什么想说的咩~~~求轻拍~~~
话说,最后这来者是谁捏~~~(貌似也很明显的样子……泥垢!
乃们说禽兽会不会放心缈缈一个人在家捏……某梨也在纠结~~~
25、情敌
薛缈缈轻轻拽着秦肃天的衣袖,并害羞地往他身后躲了躲。心想眼前这位仙美男乍一看怎么比相公还诱人呢,温润清冽如沐春风,但仔细琢磨起来不难发现,这人其实除了比相公多了股阴柔劲儿也没别的了,只是唇红齿白净如美瓷的,像个山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秦肃天微眯着双眼,嘴角一勾将薛缈缈揽到胸前介绍了起来:“这个不是哥。缈缈来,看看还记得他么?他便是何维煜了,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欸?相公你不是说——”
“傻瓜,逗你的也信?”他十分宠溺地捏了捏缈缈的脸,然后似笑非笑说:“这丫头一向这么傻里傻气,是吧维煜?”
何维煜险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多想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可却没有丝毫底气,眼前这什么情况他还没搞明白,缈缈她怎么了?看样子像是不记得他了?且不说他们是不是,更令他匪夷所思是才几月不见缈缈竟与这姓秦的如此恩爱了?还相公长相公短的……真叫他心如刀割啊。
薛缈缈也听迷糊了,相公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啊?刚要打招呼就听相公又笑着说道:“娘子她失忆了问我过去的事,我逗她说她是我从你手里抢的,她还真信了。”
何维煜脸煞白,紧握着手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缈缈脸一红说道:“相公净欺负我不记得,我得问问人家才作准。”她转过去欠了欠身子:“何……何公子,你来说吧,我才不要听他的!”
那分明是一副小两口打情骂俏的语气,而且,她还如此生疏地喊他何公子?何维煜心里说不出的酸,可谁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几个月的时间恍如隔世?如此物是人非的感觉直叫他想死。
想想几个月前明明是他带着她私奔的,若不是那场大火来的太突然,若不是他当时情非得已,他怎么会任由她随他去了都不管不顾……若非如此,缈缈现在恐怕也不会这样,她二人也不会……
薛缈缈见他愣神,试探着问:“何公子?”
秦肃天觉得不妥,刚要绕开他不能语这一话题,谁知何维煜便使出了绝杀,只用唇形唤了她一声:“缈缈。”
缈缈虽然失忆好在并不失艺,一下子就分辨出了那是在叫她,很自然地便应了声:“嗯?”仿佛潜意识里就认为那跟“说话”没什么两样似的。
“缈缈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唇,点点头说:“嗯……是不是很没用?突然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相公说我是之前溺了水,恐怕头部撞了礁石,好在无大碍,嘿嘿就是他说我更傻了,讨厌!”她嘴里说着人家讨厌,手却是情不自禁勾到人家手臂上,叫何维煜在旁边看了又是鼻头一酸,不晓得这会儿是心疼缈缈的遭遇啊还是遗憾两人的关系。
秦肃天想插话却插不上嘴,这两人的沟通方式太过特殊他也只能干着急,他现在倒不是怕何维煜说错话,毕竟小娘子什么都听他的,他只是心中不爽这人当面与他娘子眉来眼去。
末了他拍拍何维煜的肩,一副老友样:“走吧,我正要带她回娘家,何兄也一道去吧,去看看你薛伯父。”
“……”何维煜目光不离缈缈,缈缈也随声附和拉着他说:“就是的一起来吧,我们若是从小玩到大,家里必定也是相熟,去叙叙旧去,你们也好一起给我讲讲过去的事,我如今连家人也不记得了呢……”
秦肃天瞥了眼薛缈缈的手,淡淡将她与何维煜拉开,然后若无其事笑的像只狐狸:“听闻何兄现在接管了漕运,怕是也忙得很,都无暇探望你薛伯父吧?想想光是我们秦薛两家的线就够你忙的了。”
何维煜是明白人,听得出秦肃天这是在试探他,缈缈在又不得做过多回应,于是只好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跟随他们去了。
薛府众人见到薛缈缈时纷纷红了眼眶,之前秦家封锁消息有够严密,竟无一人得知他们失踪的事,只前几日得知秦老爷仙逝,想要拜访却是怕扰了他们忙碌后事,所以连家书也没去一封,直到今日见二人回门,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
薛义居连声道憾深表同情,说往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薛家定当全力以赴。秦肃天听了顺水推舟问起何家的事,薛义居替何维煜说,何大人是年纪大了想享享清福,将漕运的事交给维煜也是维煜能干,且是他主动提出要接班管理的,直夸他孝顺。秦肃天听了心里默默盘算,心中的猜想也算是得到了初步证实。
席间薛义居端起酒杯与两位后辈畅饮,对贤侄说:“维煜啊,如今何家的重担落在你肩上,可莫叫伯父失望啊。天儿是我半个儿,你也算我半个儿,能看着你们和和气气伯父欣慰啊,这是福,是缘!哈哈来喝!”
薛义居也算是看着何维煜长大的了,说起来虽然何薛两家儿女的婚事被皇上斩断,何大人也因缈缈嫁给别人这事埋怨过薛家,可到底两家世交,有着雷打不动的情义,所以他的话在何维煜这自然是有几分力量,现在一席话将何维煜弄得下不来台,他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敬重地站起身朝薛义居一拜,眼睛轻瞟了一眼缈缈,带着复杂的心情一饮而尽。
其实何维煜心中本就无怨无恨,只是悔与不甘罢了。他与缈缈不出意外本该过两年就成亲的,可惜造化弄人,若非当时与爹有要事离京三日,太后寿宴他也是要到宫里去的,他就是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也不会叫皇上将缈缈赐走啊,又或许被赐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