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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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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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想着孩儿出世之后也要穿戴,如今兵荒马乱的,倒是不好淘换这些针黹女红之物,就想着去外头买些针线回来自己赶制衣裳,对红药说道:“我想去门首之处逛逛,听见有卖线的来了。”
红药连忙答应着起身,意欲跟了前去,玉楼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是大门口,况且如今朝廷已经议和了,渐渐的恢复生息,又是往南边儿去,想来不碍事的,你们跟着倒显眼,我自去门口买些罢了。”
红药听见孟玉楼说的有理,心中倒也放心,点头笑道:“既然恁的,奶奶自去无妨,我与小鸾收拾了针线簸箩等你回来。”玉楼点头出去。
到了门首处,果然瞧见一个小贩在那里卖线,见了玉楼,十分热络上来招呼笑道:“这位大娘子要做些什么针黹,小人这里有上好的材料。”
玉楼闻言点头,凑过去瞧了瞧,忽然觉得那针线簸箩里似是一股幽香,一闻之下,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就问他道:“小二哥,你的线倒新鲜,怎么竟有这样的香气呢。”
那小贩听了笑道:“大娘子不知道,这是异域货物,一般的小号是没有的,小人托了外洋的亲戚带了几包过来,大娘子闻一闻,这丝线都是花瓣儿汁子染过的。”
玉楼听见他这样一说,心中更加喜欢,想着若是花瓣儿尽染的,不伤孩子的肌肤,遂低头闻了一闻,不知怎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连忙对那小贩说道:“劳烦小二哥扶我往宅内去,唤人出来接我,奴家头晕……”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小贩见状,连忙上前接着,将玉楼挽住了,口中却作势说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都说了叫你在家等我回去吃饭,偏不依,这会子又犯病……”旁边偶然有路人经过,听那小贩这样一说,都以为是两人是一对年轻夫妻,况且如今兵荒马乱的,也没人管这个闲事,那小贩见左右无人起疑,俯身背起玉楼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快到结局了哟~

☆、第百十七回

却说那小贩背着玉楼跑到一处隐秘所在,早有一辆香车停在此处,那小贩将人送上去,自己一纵身上了车中;吩咐车夫快走;一面扯了身上伪装;却露出金人的服饰来。
那香车走了半日,方才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那金兵抱了玉楼进去安顿了。过了半日;孟玉楼方才悠悠转醒,只觉得头疼欲裂,十分辛苦;一睁眼就瞧见一个药匣子;满屋里都是药香。
玉楼想了一回,方才明白自己只怕是着了人家的道儿,见房内没人;挣扎着就要起来;身子却是软绵绵的,一点儿也使不上力气,过了片刻,见一个人打起帘子进来,见了玉楼笑道:“我说房里怎么有动静,这就醒了?看来这大夫确实是千金一科的圣手。”
玉楼见了此人,心中暗道不妙,分明就是当日掳走了自己的那个金人长官,当下也顾不得身体不适,挣扎着就要起来,一面说道:“你这人好不知趣的。当日宋金交兵,你捉了我们主仆两个倒也罢了,怎么如今朝廷上都议和了,你还是这样不依不饶的,况且你既然请的是千金一科的大夫,自然知道奴家身子状况如何,我是有丈夫的人,光天化日之下拐骗良家妇道是何道理……”
那金人听了笑道:“请了娘子前来,自然就是为了引你丈夫前来,小人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与他商量。”玉楼听了这话,心中暗想,只怕这人是要将自己做了香饵,引那杨戬前来,将宋国的相爷做了人质,好在议和之时多要些筹码。
想到此处连忙摇头道:“你这人可别乱点鸳鸯,当日在阳谷县中时你是亲眼瞧见的,奴家刚刚死了丈夫,正在孀居,如今同行的人是当年先夫家中远亲,与奴家并无瓜葛,你捉了我,人家该走还是走,再不会为了奴家一个未亡之人前来犯险!”
那金人听了笑道:“娘子这是何必,你们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如今大礼未成,不好改口叫你弟妇的。”
玉楼听了他说的话,真是如坠五重雾里,不知何意,疑惑说道:“你这人莫不是疯魔了,如何又与人攀起亲戚来,你我宋金交战两国,势如水火一般,谁是你弟妇。”
那长官笑道:“娘子何必嘴硬,你手上那一枚戒指乃是萧太后所传,我们完颜宗室人手一枚,只有王妃人选方能持有,我四弟对你也算是用心良苦,明知道你不是萧氏后族,竟然将此物相赠,只怕他来日要争王位,势比登天还难了。”
孟玉楼听见这人风言风语的,竟是一句也听不懂,只怕他要对杨戬不利,连忙撇清关系道:“这位长官,只怕你是认错人了,与我同行的人并不是你们金人,不过是一个宋国小官,你看在已经议和的份上,放了奴家去吧……”
那金人闻言倒是有些疑惑,一面蹙眉说道:“怎么宗弼还不曾对你说么,当日将你带走的人就是小王的四弟完颜乌珠,汉名唤作宗弼的便是,只是他自幼跟随母妃流落宋国,长到十岁上方才认祖归宗,如今他受了你们皇帝的重用,手上有一件要紧的兵符,小王几次追讨,他竟不肯给我,只怕是要在父王面前邀功请赏,既然恁的,小王也只好先下手为强,将他的心肝宝贝带在身边,只是不曾想到还有惊喜,竟连我金国龙脉也一并带来了……”
孟玉楼听了完颜宗望这一篇话,低头细细的寻思了一回,方才厘清了各种干系,忍不住眼前一黑,险险昏了过去,宗望见了,连忙上前扶住了玉楼劝道:“他与娘子结成这般珠胎姻缘,倒是瞒你瞒得好苦呢。”
玉楼此番心中五味杂陈,面前说道:“王爷暂且容奴家缓一缓,让我自己独处片刻,不知能否通融……”完颜宗望闻言点了点头道:“娘子歇着无妨,只是千万莫要行了拙志,万事不说,也要以腹中为重。”说着躬身退了出去。
孟玉楼见那完颜宗望退出了房间,方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了炕上,将那番王的话前前后后想了一回,与杨戬和红药平日里所作所为也都对上了,不由得心中茫然起来,按那完颜宗望所说,杨戬分明就是金国太子,却多年来卧底宋国朝廷,怪不得自己几番与他相处,见他一不爱钱二不贪色,却愿意与当朝三大权臣奸相为伍,自甘堕落,原来却是刻意引着赵官家做下败家破业的勾当,好为自己家国谋些福祉。
只是如今这一胎竟是仇人之子,又不知如何处置,自己早已过了花信之年,这一胎若是狠心不要了,日后如何再有依靠,况且母子天伦,这孩儿在腹内每每胎动,玉楼都是欣喜羞涩,事到如今又怎么能轻言放弃……心中就只是深恨杨戬为人两面三刀,前思后想寻思半日,有孕之人精神倦怠,竟是沉沉睡去。
放下孟玉楼如何身陷金营不表,却说红药在房内等了半日,不见玉楼回来,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当,出去寻找时,哪里还有玉楼踪迹,不由唬得魂飞天外,府中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派出人手仔细寻找,都是不见踪迹。
正在焦急之间,忽见杨戬从外头回来,见民宅之中鸡飞狗跳的,因问红药道:“这是怎么说?”红药不敢隐瞒,哭着跪下,说了实情。
那杨戬听了心中又急又气,扬手就打了红药一下道:“养你这贱人何用!”打得红药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伸手捂着脸,要哭又不敢哭的,俏脸之上涨得通红。
一旁的小鸾见状,连忙跟着跪下了说道:“相爷饶了红药大姐姐吧,我们两个在屋里,听见外头有人卖线,原先我们奶奶也时常出去的,想来不过是门口大街上,如今宋金早已议和了,自然清平世界并无贼寇,谁知道竟不见了,只怕是给人贩子掳了去,如今爷一味埋怨大姐姐也不中用,还是派人各处寻访方为上策啊……”
杨戬听了这话,低眉略一沉吟,安抚了小鸾,叫她好生回房歇着,一面点首叫红药跟了自己往书房里去。回身掩上了房门问她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么?”红药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继而眼圈儿一红,扑通一声跪在杨戬膝下,往前蹭了几步一把抱住杨戬的膝头说道:“求爷超生,奴婢是一时糊涂……”
杨戬听了冷笑一声道:“你从实招来,我便饶你,你跟着我这些年,我的手段你自然知道。”红药听了连忙止住了哭泣,依旧是抽抽搭搭说道:“是……那一日爷叫我过去解决那些押送郑后的士兵,奴婢一时心软,没有动手……”
杨戬摇了摇头蹙起眉头说道:“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怎么生出这么个妇人之仁的脾气来,只怕那些士兵见郑后与我熟识,起了疑心,搜了她的尸身,莫非尸身上头有什么旨意,知道她将那兵符交在我的手上,如今宗望知道了这个巧宗儿,自然是要跟我争的,他没本事对付我,知道玉楼是我的看重的人,就趁我不在将她掳走,此番做了香饵,是要请君入瓮,引我上钩……”
红药听杨戬这么一分析,竟是大合情理之中,一跺脚哭道:“要是这么说,岂不是我害了奶奶……”杨戬见她哭得伤心,反而不好出言责怪,只得勉强压抑心中怒气说道:“罢了,你也是无心的,今儿只怕天色已晚,我虽然不怕夜战,只怕是上了玉楼,明儿一早我亲自去宗望的营帐,他要什么,我自然交给他就是了。”
红药闻言连忙说道:“爷在中原折服隐忍多年,不惜放□段假扮内侍挑拨宋国,不就是为了在老王爷面前扬名立万,给王妃娘娘争一口气么,如今万事俱备,宋国也打下来了,临了倒叫二爷吃了个现成儿的,爷岂不是功亏一篑,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
杨戬摇了摇头说道:“我母妃去世多年,这话不提也罢了,况且如今国中夺嫡情势凶险,只怕连累了你们奶奶,这样也好,就将这烫手的山芋送与宗望罢了,他得他的江山,我要我的美人,只是你们奶奶只怕如今已经知道了真相,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这些日子一直将她蒙在鼓里呢……”说着,眉头紧蹙了起来。
红药见了,痴痴的瞧了杨戬一会儿,方才止住了哭泣,站起身子垂手侍立,杨戬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惹人怜爱的态度,这红药姑娘本是他无意之间在幽云十六州收养的孤女,也不知是汉人还是金人,多年来明面上是自己府上通房大丫头,暗地里却是自己贴身内卫,也为了自己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又因为自己身份尴尬,她也立志终身不嫁,倒也是身世堪怜。
想到此处,倒不忍心十分苛责,只得摆了摆手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早些回房安置,明儿随我前去要人。”
作者有话要说: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QAQ。。。

☆、第百十八回

一宿无话;到了第二日早晨,天色尚在平明,就听见民宅外头有人打门的声音,内卫听见觉得奇怪,开门一瞧;竟是一辆马车在外头;那车把式因说车上有位大奶奶,鞋弓袜小走不得远路;瞧见他的车雇了,刚说了地方就昏睡过去;请人付了车钱快将人就醒要紧。
内卫打起帘子一瞧,竟是孟玉楼的模样;连忙会了车钱;将人搭进房内,一面通禀杨戬知道。这会子杨戬刚刚起身;到外间一瞧;并不见红药在此处上夜;心中好生奇怪,正在疑惑之际,忽然听见内卫进来回禀,说玉楼回来了。不由心中欢喜,连忙去看。
但见孟玉楼脸色苍白昏昏沉沉的,见了杨戬,只说了一声狠心短命的,复又昏死了过去,杨戬见状大惊,连忙传唤随军的大夫瞧了,那大夫看了之后只说并无大碍,只是孕中妇人难免多思焦躁,请杨戬好生照顾等语。
送了大夫出去,杨戬心中好生奇怪,孟玉楼如何无端怀了身孕,当日那蒋竹山分明对自己说了,西门庆如今染了绝症,已经是不能人道的了,难道这期间孟玉楼又与何人结下露水恩情,又或是竟遭了金兵侵犯,方才得了这个孩儿么……
杨戬想了一回,心中倒对孟玉楼十分怜惜,若真是金兵所为,倒是自己过错,连累了心爱之人受此折辱……
正想着,忽听得孟玉楼嘤咛了一声,睁眼一瞧,见是杨戬在旁,眼圈儿一红道:“你就叫我死在他手上怎的,又连累了红药那蹄子一条性命!”
杨戬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怎么,红药出事了?”玉楼因哽咽着对他说了昨日之事。原来入夜之后,红药辗转反侧也睡不踏实,心中自责自己大意,害的玉楼身陷金营,只怕杨戬因为此事竟要失了兵符,想了一回,不如自己夜探金营,拼了一条性命救出玉楼,也是报答爷的养育之恩。
想到此处翻身起来,浑身上下收拾得紧趁利落,拿一柄软剑缠在腰间,也不开门,腰身一纵从窗棂处翻了出去,径直往金兵大寨中来。
先擒住了一个更夫,问了孟玉楼所在之处,进了房内将玉楼唤醒,正要带她出去,谁知惊动了守夜的金兵,红药之前带着玉楼且战且退,眼见来在了大营山墙之处没了退路。
红药此番已经战的浑身浴血,实在难以支撑,因对着玉楼凄然一笑道:“奶奶只怕也是知道了事情始末缘由了,只是我们爷不是那样的歹人,他心里的苦衷也不少,你就当是给奴婢一点薄面,后半辈子可要替我好好服侍他……”说着,也不管玉楼反抗叫嚷,耗尽最后一口真气,将她的身子轻轻巧巧抛在墙头之上,说道:“奶奶快走……”
玉楼再一看时,红药的身子已经靠墙站住不动了,慢慢的滑了下去,满身鲜血蹭在雪白的院墙之上,荼蘼一般鲜艳耀眼……
玉楼再要说话时,藕臂已经没了力气,身子就从墙上滑了下来,且喜那些金兵没有后墙的钥匙,正用刀剑试着砍断锁链,玉楼得了这个巧宗儿,连忙转身跑了,走出去不知道多远,才瞧见一驾载客的马车,勉强说了地方,就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杨戬听了此事,竟也是眼圈儿一红,叹道:“红药这丫头自小是有些痴心的,是我负了她,来日安定之后,定然要为她建一座衣冠冢,每逢清明佳节好生祭祀罢了……”
孟玉楼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那丫头的心思奴家多少猜着些,你也是个没良心的,这些年竟不抬举她,如今人都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杨戬见玉楼没好气,知道她这两日经历太多,加上腹中无主的孩儿,自然心烦气躁,连忙低声下气道:“我与她只有主仆之分,能为她做的自然也就是这么多了,别人不知道我的心思,怎么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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