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臣会紧盯着不放的。”
对沈临渊的办事能力,成元帝还是十分的信任。勾结匈奴刺杀容瑾这件事交给沈临渊来办,成元帝十分放心,他相信过不了多久沈临渊就会抓出奸贼。
沈临渊担心家里的容瑾,向成元帝汇报完情况,他就离开了。
回到家见容瑾手里拿着书靠坐在床上睡着了,沈临渊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无声地坐在床上,把容瑾手里的书抽走,俯□伸手扶她躺下来睡觉。当看到容瑾眼角的泪痕,沈临渊愣住了,随即眼里充满浓浓的心头和疼惜,动作轻柔扶容瑾躺下床,伸手替她盖好被子。
沈临渊坐在床上,左手紧紧握着容瑾放在被子外的手,右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唤了一声:“阿瑾……”
沉睡中的容瑾听到有人叫她,缓缓地睁开眼,入眼的是沈临渊温柔的双眼,不由得呆住了,睁着眼呆呆地看着沈临渊。
见容瑾醒了,沈临渊微微一笑,眉宇间温柔似水,“吵醒你了?”
听到沈临渊的声音,容瑾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傻傻地盯着他看,微微红了脸,“咳,你回来了啊。”
看到容瑾双颊上的粉红,沈临渊温柔的眼眸里流转着宠溺的光芒,“恩。”
容瑾想到镇远候夫妇,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欲言又止地看着沈临渊,“我爹娘……还好吗?”
听到容瑾的问题,沈临渊的目光顿了下,心里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瞒着她。
“侯爷和公主很伤心。”
想到镇远候夫妇,容瑾心里有些发堵,眼眶微微泛红,“我对不起爹娘……”
见容瑾一脸悲伤,沈临渊心里一阵抽痛,温声地安慰她:“等找到容盈儿勾结耶律原的证据,我就带你去见侯爷和公主。”
“我想到爹娘难过……我……”容瑾忍不住哽咽,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看到容瑾眼角的泪水,沈临渊心疼的厉害,伸手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水,“侯爷和公主知道你没事会很高兴的。”
“可是……”
沈临渊低□,伸手紧紧把容瑾抱在怀里,“侯爷和公主会明白的。”
容瑾伸手紧紧抱住沈临渊,脸埋在他温暖的怀里,无声的哭泣。
听到容瑾压抑的哭声,沈临渊觉得自己心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疼的呼出不气来,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在沈临渊怀里哭了一会儿,容瑾心里好受多了。见自己在沈临渊怀里哭泣,容瑾觉得很是丢脸,连忙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敢面对沈临渊。
见容瑾害羞了,沈临渊微微失笑:“肚子饿不饿?”
容瑾躲在被子里说:“不饿。”
“闷在被子里会不舒服。”沈临渊伸手掀开被子,看到容瑾满脸红晕一副娇羞的表情,心里一动,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温柔地吮吸和舔舐。
突然被吻,容瑾先是惊了下,随即感受到唇上温柔的触感,慢慢闭上眼感受沈临渊的深情和温柔。
沈临渊感觉到体内的蠢蠢欲动,连忙松开容瑾,微微喘着气,声音微微沙哑:“很快你就能和侯爷他们团聚,这段时间你先忍一忍。”
容瑾眼神迷蒙,双颊酡红,乖巧地应了一声:“恩。”
“我有些累了,阿瑾陪我睡一会吧。”说完,沈临渊脱掉鞋子,掀开被子躺在容瑾身旁。
容瑾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沈临渊紧紧搂在怀里。
沈临渊把脸埋在容瑾的颈窝里,贴着她的耳畔说:“睡吧。”
低沉磁性的声音如同淳淳流水淌过耳际,容瑾心头发颤,愣了会才惊醒过来,神色非常不自然,伸手推了推沈临渊的胸膛,“回你房间睡。”
沈临渊眼眸含笑地看着容瑾,“这就是我的房间啊。”
容瑾怔了下,狠狠地瞪了一眼沈临渊,“你去其他房间睡。”
沈临渊蹭了蹭容瑾的脸,耍无赖的说:“不要,我要守着你。”
容瑾咬了咬牙,“沈!临!渊!”
沈临渊可怜兮兮地看着容瑾,“我这几天调查容盈儿和耶律原的事情很累,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睡一会吧。”
见沈临渊装可怜,容瑾很不雅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少给我装可怜。”
沈临渊讨好地蹭了蹭容瑾的脸,拖长声音叫着容瑾的名字:“阿瑾……”拖长的尾音里充满撒娇。
容瑾被沈临渊撒娇的声音雷到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恶不恶心?”
沈临渊抱着容瑾,闭上眼说:“我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听到。”
容瑾被沈临渊弄得哭笑不得,“喂……”
“呼呼呼呼……”
听到沈临渊的“呼噜声”,容瑾眼里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堂堂的一国丞相耍无赖,你好意思么?”
回应容瑾的只有呼呼呼的呼噜声。
容瑾无奈只好随他去了。她现在身受重伤,一点力气都没有,推他下床估计不可能。沈临渊这个无赖绝对是仗着她动不了手,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在心里把沈临渊骂了一顿,容瑾觉得有些累了,轻轻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听到容瑾浅浅的呼吸声,沈临渊睁开眼目光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
睡梦中,感觉到温热的东西,容瑾本能地依偎了过去,紧紧贴着沈临渊的胸膛,一脸恬静地睡在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估计要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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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葬礼过后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容瑾遇刺身亡的事情;很多人都为这位年纪轻轻就过世的英雄感到惋惜。
边疆将士得到容瑾遇刺身亡的消息很受打击;他们不相信他们崇拜的英雄就这么过世了。在他们眼里王爷是无所不能的;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怎么可能遇刺身亡?
得知成元帝下旨安葬容瑾,柳云浩很想冲回京城参加容瑾的葬礼。但是他身为将军,他必须镇守边疆;哪里都不能去。
柳云浩把自己关在帐篷里像个孩子一样哭泣,他不能接受容瑾过世的消息;他不能接受王爷就这么离开了;不能接受!
匈奴那边听到容瑾身亡的消息;耶律原一行人开始蠢蠢欲动,预谋发起另一场战争;夺回原本属于他们的胜利。
但是;耶律行一行人反对战事。他们上次大败,已经元气大伤,无法再发动战事。
匈奴内部因为站或不站吵了起来,吵的不可开交。
耶律原被吵烦了,直接和他的谋臣商量什么时候再发起攻击。
乌梁觉得现在不是他们发起战事的时候,他们现在应该养精蓄锐,然后蓄势待发。
耶律原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等不了那个时候。容瑾死了,大庆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趁这个机会,一举攻下大庆的机会很大。”
乌梁非常不赞成,“殿下,上次大败,我们元气大伤,损失惨重,现在去攻打大庆无非是以卵击石。”
耶律原不以为意的冷笑:“上次有容瑾在,我们才输。现在容瑾死了,大庆不是我们的对手。”
“殿下,大庆不止容瑾一个大将。”
“除了容瑾,本殿谁都不放在眼里。”耶律原一脸高傲的表情,“废话少说,赶快制定好计划,定下攻打大庆的日子。”
见劝不了耶律原,乌梁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现在有点后悔跟着二殿下了。以二殿下这样的性子,以后难成大统啊。
耶律原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容瑾已经死了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哼,容瑾到死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真是可悲。最可悲的就是被自己亲生妹妹害死。
哈哈哈哈哈哈,容瑾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希望你投胎转世的时候擦亮眼睛,不要再被亲生妹妹害死。
想到容盈儿,耶律原眼里充满讥笑,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他就再陪她玩几天。
容瑾的葬礼结束后,镇远侯府仍旧死气沉沉,府里的人没有从失去容瑾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只有一个人心情非常好,那就是容盈儿。
容瑾死了,容盈儿觉得空气都变得新鲜了。从此以后,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独一无二的容盈儿。
容瑾葬礼结束后,明月公主病倒了。为了演好孝顺女儿的角色,容盈儿日夜守在床边照顾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看到容盈儿,就不禁想起容瑾,心里就充满悲痛,病情就越发的严重。
见明月公主越来越悲伤,病情越来越严重,镇远侯心里非常焦急和不安,“夫人,瑾儿走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老爷,我想瑾儿,我想瑾儿……”明月公主脸上挂满了泪水,“她才十六岁,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她就走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镇远侯紧紧抱着明月公主,“夫人……瑾儿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她不会安息的……”
“瑾儿……我的瑾儿……”
站在一旁的容盈儿见明月公主嘴里不停叫着容瑾,眼里一片愤恨。容瑾都已经死了,他们还念着他做什么,他们应该好好珍惜她这个女儿。
“夫人,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镇远侯觉得明月公主继续留在府里,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明月公主摇摇头:“我哪里都不去,我要等瑾儿回来。”明月公主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容瑾已经死了的事实。
见明月公主神智有点不清,镇远侯心里更加难受,“夫人……”
“爹,要不让娘去宫里住几天吧。她和舅妈在一起,舅妈会安慰她,这样或许会好一点。”
镇远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好,让你娘进宫住几天。“
“我这就去跟舅妈说,我和娘一起进宫,我会好好照顾娘。”
镇远侯眼神复杂地看容盈儿,“盈儿,你还是不要进宫陪你娘了。”
容盈儿眼里露出疑惑,“为什么?”
看着容盈儿的脸,镇远侯不禁想到已经过世的容瑾,沉痛地叹了口气:“你娘看到你就会想起瑾儿。”
容盈儿眼里闪过一抹愤怒,“爹,我知道了,我不进宫陪娘。”
见容盈儿这么善解人意,镇远侯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盈儿,委屈你了。”
容盈儿摇摇头:“爹,我不委屈。哥哥的过世对娘的打击很大,娘接受不了,我能理解。”
镇远侯抬手拍了下容盈儿的肩膀,无力地叹了口气:“过段时间,你娘就会好。”
容盈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爹,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娘病倒了,你不能再病倒了。”
镇远侯微微颔首:“爹知道。”
“爹,我先进宫跟舅妈说一声。”
“去吧!”
与此同时,沈临渊正在喂容瑾喝药。
容瑾拧着眉头,一脸嫌弃地喝完药。
喝完药,沈临渊喂容瑾吃蜜饯。
吃完蜜饯,嘴里的药苦味没有了,容瑾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了。
“这药要喝到什么时候?”每天喝药,而且每天至少喝三次药,喝的她嘴巴发苦,全身都是药苦味。
沈临渊放下药碗,端着一杯茶喂容瑾,“要喝到你痊愈为止。”
容瑾低头喝了几口茶漱漱口,“没有药丸吗?”再喝下去,她都要吐了。
“没有。”
容瑾皱起眉头,表情有些不满。
见容瑾一脸嫌恶的表情,沈临渊不禁失笑:“良药苦口。”
容瑾撇了撇嘴:“太苦了!”
“很苦吗?”
容瑾重重地点了点头:“很苦!”
“我尝尝。”说完,沈临渊俯□,含住容瑾的唇瓣,伸舌舔舐她嘴里的药苦味。
容瑾对沈临渊的突袭已经麻木的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沈临渊松开容瑾,唇贴着她的唇说:“一点也不苦,很甜!”
容瑾白了一眼沈临渊,伸手推开他,“我爹娘怎么样了?”她的“死”对爹娘打击很大,她心里很是担心他们。
沈临渊目光闪了下,笑着对容瑾说:“侯爷和公主很好。”
“真的吗?”
“有容盈儿陪他们,他们很好。”
容瑾对容盈儿哄人的本领很了解,有她陪在镇远侯夫妇身边,镇远侯夫妇心里应该会好受点。
“那就好。”
明月公主病倒的事情,沈临渊瞒着容瑾没有告诉她,他怕他告诉她后,她会不顾一切地出现在明月公主面前。
“要出去晒晒太阳吗?”
容瑾闻言,眼前一亮,双眼期待地看着沈临渊,“可以吗?”她被他救回来后,就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养伤,都快要闷死了。
“你现在的伤势稳定下来了,可以出去透透气了。”她的伤势稳定了下来,也不发烧了,可以带她出去晒晒太阳透透气。
容瑾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那走吧。”
“等一下,我去拿披风。”沈临渊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红色披风,披在容瑾身上,“外面有风,小心着凉。”
“谢谢!”
沈临渊促狭的笑道:“跟夫君客气什么。”
容瑾无语地瞪了眼沈临渊,“沈临渊,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么?”
沈临渊伸手抱起容瑾,无辜地装傻,“有么?”
对沈临渊无耻的行为,容瑾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懒得跟他纠结这个问题。
“匈奴那边最近有动静吗?”
沈临渊抱着容瑾往门外走,“耶律原开始行动了。”
容瑾勾起嘴角,冷笑一声:“这么迫不及待?”
沈临渊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他认为你不在了,大庆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大庆的将军又不止我一个,耶律原太小看大庆了。”
“很快他就会后悔。”
李敢摆好躺椅,又端来一些糕点和水果放在一旁。
沈临渊把容瑾放在躺椅上,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块糕点喂容瑾,“边疆有柳云浩在,你就不要操心,好好养伤。”
“我自己吃。”
“我喜欢喂你吃。”沈临渊温柔地哄道,“乖,张嘴!”
见沈临渊一副哄小孩子的表情,容瑾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沈临渊,我不是小孩子。”
见容瑾炸毛了,沈临渊不逗她了,没有坚持喂她,让她自己吃。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快把伤养好,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我的伤没有一年半载是养不好的。”
“不急,慢慢养。”
容瑾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急也没用。”
“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谁需要你陪了。”
沈临渊笑着说:“我需要你陪。”
看到沈临渊眼里的温柔和深情,容瑾的脸颊微微发烫,心里有些害羞和甜蜜,“不要脸!”
“为了你,我可以不要脸。”
对于沈临渊的花言巧语,容瑾又好气又好笑,懒得再跟他贫,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容瑾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这样平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