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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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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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男一少年就只有围观的份,也十分惊讶,为何一个少年竟能跟妇人们谈得拢,还如此投机?

跟人天南地北着的墨泪,则是游刃有余,曾经拍过广告,代过言,做过宣传,上过电台,这点小事算啥?那完全是手到掂来的小事儿,想难着她,难!

说着说着,取出玉碗,放火边准备乳汁。

“将孩子给我,我去奶一下。”贺三家的明白过来,忙忙结束话题。

谢一句,墨泪小心的孩子抱起来,递给贺三家的。

贺三家的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才抱在怀中,还没转身,谁知原本睡着的孩子忽的醒来了,“哇哇”大哭,声音又响亮又急促,好似受了极大的虐待。

心咚的一撞,墨泪心疼不已。

贺三家的轻哄轻拍着转过背,避开众人的视线,撩衣,喂奶,然后小小婴儿说什么也不啃吃,哪怕将乳头送进去也给吐出,只哇哇大哭。

她无法,只得放下衣裳,抱着孩子转身。

墨泪忙跑上去,将小小的一团抱回来,轻轻拍哄:“宝宝不哭,爹爹在,哭丑了将来会娶不到媳妇儿的哦,来来,笑一个给爹爹看,爹爹喜欢美美的小宝宝啦……”

“噗-”贺家兄弟,钟期三人扭头闷笑。

贺家两妯娌亦捂嘴偷乐。

风宝宝一回到熟悉的怀抱,小声的哇啊几声,睁着睛睛看几看,还真不哭了,那小脸上挂着两眼泪线儿的小模样也特惹人怜爱。

舅甥五人大眼瞪小眼。

哄好风宝宝,墨泪又将他递出去,谁知,等一落到贺老三家的怀里,他立马又放声大哭,哭得天昏地暗,再抱回,哄哄又不哭,再送去,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反复几次,都是如此。

大家总算明白了,原来是孩子认生!

“这么小的爷们也认人,好聪明!”

“这娃儿了不得!”

贺家两兄弟哈哈大笑。

“外甥儿也小时也如此,只认舅妈一个人,其他人谁也近不得身。”贺老二家的笑望着自家外甥。

“舅母如母嘛。”钟期温雅的笑答,眼神柔和。

“我还是去挤点儿喂吃。”被个小婴儿嫌弃,贺老三家的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满脸绯红,捧着玉碗,到角落里挤乳汁。

等回来,装了小半碗。

取出小勺,墨泪勺着喂,勺子一到小嘴边,风宝宝自己会张开嘴,来者不拒,一边喝,一边睁着睛睛看,偶尔还手足舞蹈的乱动。

贺家舅甥几个彻底的服了。

待墨泪喂宝宝那当儿,贺老三家的也喂了自家小闺女。

贺家还有三个孩子,贺老二生有两男,贺老三也有一个男孩,三个小孩大的二十,小的也十五岁,自少送去钟家接受教育。

对此,墨泪并不惊奇,北境钟家立世千万年不倒,根基雄厚,商行分点遍布大陆,送去那儿培养,就算不能造就出一个奇才,也绝对不会有所偏差。

通过语言交流,她也知道小村的零星信息,贺家村以烧炭白手起家,祖辈皆如此,烧出的炭流送到大陆各处,他们从不砍伐附近的树木,也不砍某一处,烧炭用的木柴皆来大山。

深山之内,树木茂密,择浓密的地方选材砍伐部分反而有利手树木更好的生长,之后,再将木柴送运到窖灶,烧成的炭再送走,村人分工合作,修为高的负责取木料,普通劳力负责管火,一部分负责运送成炭。

至于木炭,自然由钟氏商行出售。

几人说到很晚,才去安歇。

客屋安排在东厢,贺家的屋子也是一进两间式,是右侧第一间,左侧是钟期的住处,两人打着灯笼回屋,作为半个主人的他还送客人入屋,帮着点燃烛,以便晚上照料孩子。

客房收拾得整齐,床桌俱备,被子也铺得很厚实,层里还放着一只炭盆,烧着炭,上面烧着滚水,随时可用,所用之物,都显出十分用心,也恰好适用。

夜间,墨泪给孩子把尿两次,热了两次乳汁喂食,再睡一个时辰便天亮。

早餐喝的是粥,还有汤,包子,开胃的小菜。

临近过年,贺家村也全员放假,将在明年正月后才各就各位,大老爷们没事就东家去喝酒,西家去聊天,合计谁家哪天杀年猪,谁家干啥,省得都撞到一堆。

贺家人都没外出,在上屋里围着桌子商讨着做衣服的事,贺家两兄弟与外甥则纯属看热闹,外加随时听候差谴当跑腿。

“贺老二老三家的,在屋没?”

“表公子,在吗?”

饭后不久,一群妇人嘻嘻哈哈的涌来蹿门,或抱着婴儿,或挎着篮子,或提个袋子,没有一个空着手的,各人或齐胸襦裙,或曲裙深衣,或对襟襦裙,或披披霞肩,或披斗蓬,花红柳绿,衣袖裙角飞飞,犹如彩蝶飞舞,甚是热闹。

“在呢在叫。”贺家两妯娌忙应着。

贺家兄弟忙去搬桌椅,将桌子对拼排成一条,又去生炭火;钟期抱着小表妹。

一群妇人拥进屋内一瞧,发见桌上还摆着一匹白色料子,一个个就笑起来了:“哟,这是做啥?”

“帮谁缝衣,是公子的小婴儿,还是给表公子呀?”

“准备裁什么花样儿?”

……

叽叽喳喳,比麻雀唱歌还热闹。

“公子,你抱着孩子呢,坐着,别管我们。”

“我们常来,熟着呢,不用招呼。”

“这个给客人偿人个味儿。”

“贺老二老三家的,你两帮小公子收拾,我们不管啦。”

妇人看着怀中搂着个孩了,肩上趴着只小兽的少年客人站起来招呼,赶紧的劝阻,将东西搁一边儿,自个跑去桌边坐着。

噫?

“客来投主,鸟来投树,我这小鸟儿还不曾去谢贺家父老,反让婶子们破费,这怎么好意思?”没料大家会送礼给自己,墨泪怔了怔,也相当的不好意思。

她那么一害羞,两颊飞红,那白里透红的脸可爱的像半熟的苹果。

“哟,公子的脸红了!”

“这模样更俊了。”

“呀,我可是从没看表公子脸红过。”

……

大家一见,乐得合不拢嘴儿,屋内犹如鱼儿炸锅,妇人们一片欢脱。

钟期似个大家闺秀,温温雅雅的坐着,不表半句态。

老古人说的对,三个女人一台戏。

成为话题的墨泪,暗抹冷汗,这岂止是一台戏,是十几台,还是同时开演,真让人吃不消呀。

“放心,我们保准收拾得妥妥的,”贺家两妯娌忙忙出来解围,大方的代表将着礼收下,又笑开了:“柳公子正说要寻布料裁衣,你们谁有棉布料子赶紧的去拿来,会裁剪的帮柳公子孩子缝制衣服,小小婴儿还等着呢。”

她俩指使人也是毫不客气,语气更是天经地义般的自然。

“小事儿,要什么料子?”

“剪刀拿来。”

听贺家妯娌一说,大伙儿又问颜色料子,数人起身匆匆忙忙的回家取布料,留下的又问剪子针线。

她们太快,墨泪只能急急的追着感:“婶子们,不用那么麻烦,只请帮我裁一身可换洗就行,宝宝做三五套贴身的衣掌,多了时间赶不及,我明儿告辞,等寻着城镇再去购买。”

“公子明天就走?”往外跑的人,不敢相信的回身。

“柳公子,等雪后才去雾国也不迟呀,这天气,你受得了,小孩子可受不住。”

“是呀,冰天冰地的,孩子路上吃什么,万一冰着了饿着了可怎得了。”

“住着呗,我们……”

屋里屋外的人七嘴八舌的劝说。

“我也觉舅母和婶子们说得对,这天气你无事,孩子可受不了,再说路上也不一定能寻得着奶水给孩子吃,不如到年后,我正月后也会去雾国,可结伴同行,也有个照应。”一直不吭声的钟期也挽留。

“哪有在别人家过年的,没得冲了主家的喜气,我不好意思打挠……”

“说什么话,有客是好事儿,添丁添口,像征人丁兴旺。”

“就是这个理,人……”

她还没说完,大家再次热情挽留,大理小理一股儿搬出来,软缠硬磨的使开浑身解数,大有绝不罢休之意。

被热情洋溢着的村人包围着,墨泪心酸酸的,那是久违的感觉,曾经在L市也曾有过,去村镇拍保护妇女儿童的广告片,拍L市人文地理片,每走一个村镇村民都会热情招待,但凡是她去的时候,在谁家吃饭都绝不收一分钱,因为全L市人都知道,她代言L市的形象,为L市做宣传,为妇女儿童老人做宣传,一切全部是免费服务,还是利用休息时间和假期。

这份热情,让人无法拒绝,也不愿拒绝。

她决定借住,等冰雪融化。

“这就对了!”

大伙儿欣然点头,去取布料的赶紧的跑,余下的人在商量如何分工,除了问及尺寸与式样和哪季所穿,其他事根本不需当事人操心。

贺家两妯娌交待好大家一起吃午饭,便一个张罗茶水点心,一个收拾大家的送来的礼,裁衣的事全部丢给蹿门子的客人。

墨泪与钟期两人完全被人丢在一边当看客。

茶水点心奉上时,取布料的同人也相继返回,一个个将布料从空间里搬出来放到桌上,大家凑一起叽叽咕咕的讨论着从哪下剪,哪件给大人做,哪件给小婴儿做,商量给谁做里衣谁做外袍,谁做哪个季节的,抱着孩子的几个负责小配件,或做婴儿鞋。

分工完毕,各就各位,裁剪的开剪,缝制的忙着穿针引线,等那边裁剪完毕,缝的缝,镶边的镶边,个个干劲十足,忙得热火朝天,大伙儿边说边工作,其中还偶尔加上几声小孩的哭声,满屋子一片喜气。

那场面直看得墨泪呆若木鸡,好半天都没回过神儿,等镇定下来也就唯有感动的份儿,看了许久,才用手推推垂目垂眉,一副淡定模样的俊公子:“我跟你谈桩买卖,你们负责的精炭,现在这里存有多少量,能不能匀点给我?”

妇人侧目,又忙手头的活,那些是男人的事,她们不管。

“你想要木炭啊,多少?”少年没半点意外。

“我空戒有限,大约可装十万斤左右,如果你还提供戒指,卖个百万斤千万斤就更好了,以高出市价十倍收购。”对于药剂师,精炭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炭,但凡大点城镇的商行都购到,不过质量就不因地因商家不同而不同,同样有掺水的,掺假的。

她不怕多,多了还可以拿回风云去倒卖给任老头,顺便再敲敲他一笔,谁让老家伙老压榨她,天天打歪主意骗药方。

“多了没有,大约可匀你一百万斤,等取来才交你。”钟期似笑非笑的瞅一眼,眼神深隧莫测。

一笔交易,不费吹灰之力谈妥。

屋内气氛融洽,只在墨泪给宝宝换尿片喂食时又引起一片哗然,所有人也知道婴儿认生,却仍忍不住故意去逗弄,将小家伙惹得哇哇大哭,她们则哈哈大笑。

大家的速度很快,到中年时已出了二十套宝宝衣服,成人衣裳也出了六套,件件手工细密,午饭排了几口锅,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下午又开工,黄氏时才散,留下了四十套婴儿衣,十四套成人装,还有两件背小孩子的背兜。

 第四十九章

贺家村真正的像乡下,过年气氛很浓,家家养有猪鸡鸭,部分养有山羊和牛,鹿马则则人人都有,毕竟那是代步的工具,生活不可少,鱼则是去山谷捕捉的野生鱼,因村人除了烧炭,也种田种地,也打猎,户户都有野货。

二十六二十七两日,村里开始宰猪,宰猪就得吃猪头肉,吃了这家吃那家,领近几家就凑到一起,家家开宰前都提前跑去贺家打招呼,让贺家两兄弟帮忙,还交待让一家人将表公子和柳公子父子仨都拉去。

于是乎,墨泪成了抢手饽饽,说白点,真正抢手的是柳风宝宝,每家男男女女从贺家那儿听到他的传奇,人人为小小婴儿叹惊险叹好运,个个明知他认生,还是抢着逗弄,惹哭后的报酬却是丰富,但凡他可吃得上的都塞给了他。

村中人口很多,足足有近三百户,大大小小加起人口有一千一百,还有些在外未归,总数其实是一千八百多。

几百户人家,不可能每家走遍,她一共只走了十六家,村里的人除了在家的老太太老公公们差多也见了遍。

二十八,家家宰鸡鸭。

今年十二月小,二十九除夕。

俗话说“一年不忙忙除夕”,当天家家吃早饭后便打扫屋舍,将垃圾清除,又贴对联儿,挂灯笼,中午后开始张罗年夜饭,半下午时开祠,祭祖。

黄氏时,鞭炮响了起来,噼喱啪啦的声音震得山荡起回音,硝烟味儿久久不散。

贺家的年夜饭很丰富,十二道火锅菜,各样又配配料,贺家老少五人,加外甥,再加客人父子,共八人,刚好一桌儿。

菜香酒浓,欢声笑语,炭火暖了屋,也将人心烘得热乎乎的。

贺家兄弟喝得七倒八歪,钟期亦眸迷离,贺家妯娌双颊飞红,喝得最少的是墨泪,因他带着婴儿,只逼着喝了十来杯便不再勉强。

这一夜,户户热闹到差不多亥时才入睡。

风雪之夜,贺家村却分外安宁。

贺家客房内,烛光昏昏,宽大的木床上,少年安静的侧侧着,红面绸被拱起,露出怀中包裹着的孩子,紧挨着的则是一个圆溜溜的脑袋。

屋个的呼息绵长而均匀。

隔着客的对面一间,一片漆黑,屋内也传出悠长的呼息声。

同样的,整个村家家户户的人人人呼息安稳,睡得香甜。

子夜在悄然中溜过,时间跨迈过旧年,进入新年丑时的轨迹,并缓缓转向寅时。

嚯-

贺家东厢左侧屋内,忽的闪起两点星辰般晶灿的光芒。

钟期醒了,轻轻一弹身,离床浮空,悄无声息的推开窗,人也隐在窗后的帘子后,他默默的浮立着,像是在透气吹风。

在他霍然清醒的同刻,客屋内的圆脑袋上的一对黑耳朵一竖,竖得高高的。

又过了约一刻钟,侧卧着的人也睁开了眼。

按时苏醒的墨泪,眯着眼儿半刻才完全清醒,轻轻的松手,将怀中抱着的宝宝放躺下,缓缓的后退,钻出被窝,准备去热牛乳汁。

宝宝白天喝挤出的母乳,晚上喝牛乳羊乳,也都是村里人送的,有母羊母牛生小牛小羊的人家都挤出一份乳汁送给她存着喂孩子。

爬出被窝,套上靴子,取汁,装在小碗里放在火炉上的滚水里加热,自个坐在小圆凳上等候。



等着等着,墨泪忽的皱眉,好似有点不对劲儿?

望天望地,望左望左,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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