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烬夜轩露出一副‘我早知道会如此’的表情,皆以万分同情的目光看着任长老,长老想要白捡便宜,难哪。
“哼哼,黑心肝。”任老磨牙:“你怎么不去祸害那些欺负你的家伙?就会一个劲儿的祸害本老,本老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那是你愿意让我祸害呀?”墨泪得意的扬扬眉,一副“你不愿意可不干的”表情:“还有,谁跟你说小爷不准备去祸害那些不长眼的人渣了?没有人在伤害了小爷还能安然无恙的,等我能脱身时会去跟他们打招呼的。”
从来没有人在陷害了她之后还完好无缺的,不管是上辈子还这辈子,上辈子那些欺辱过她的,最终都收到了回礼,这辈子同样不容人欺,她没行动,不过是暂时的,等时机一到,必定会去送回礼。
花烬夜轩暗中为某些人同情了一把,只怕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某小药师嘴上什么都没说,也做什么,实则早将人全部划入死亡名单,就等时机成熟去收割。
咳-。
任老被噎了一下,转而又放心了,小娃儿自己心中主意,他没啥好担惊心的,正准备闪人,又不甘心的剜人:“那个白痴你怎么处理?赶紧的弄走,别指望本老一直当牛作马。”
花烬抿唇轻笑,任长老为了药方还真是无所不用,连谈条件的手段都整出来了,只是,只怕又要失望了。
“你随意,反正是个白痴,饿死省事。”墨泪是谁?那是典型的油盐不进。
“算你狠!”任老虎目一瞪,甩袖走人。
这地方是久留不得,再留下去没准又会被使唤了,反正那这仨是打定主意将一切丢给他顶着,说再多也是白搭。
他说走就走,一抹白光一闪就没了影子。
“越越,小心任长老心疼死了没人帮你炼药。”待人的气息完全远去,夜轩才无所顾忌的扬眉嘻笑。
“气不死的,他强大着呢。”花烬一点不同情任大长老:“任长老只要一天不得到七色彩虹,就一定不会死。”
他敢肯定,任长老肯定舍不得死的,尤其是在亲眼见证七色虹毒的奇妙之处后,只要没拿到全方,哪怕死了也会从地里爬出来。
墨泪频频点头,如何把握住度,她心中有数,绝对不会真正的让老头真的撒手不管,她又不傻,自然会让风云这棵大树将她罩她妥妥的。
甩袖跑路的任老,怀揣着暗喜,一路飞奔回院,虽说药方只是其中一部分,但没事儿,他早晚会去凑完整,若凑不成,他不介意天天死缠烂打,或者学某些人,暗中处处跟着,直到有一天让人心甘情愿的将东西献出。
可是,他的喜悦才溢出唇角,还没来得维持到十息时间,好心情就被自己所见的一幕给破坏了——院子里有人!
第七十四章
急冲冲回院的任老,在瞥至屋内的人时心情便变得很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冷着一脸老脸往上房狂飚。
上屋正堂内挨着东墙的桌座坐着两位不速之客,两人皆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东边的一位穿麻布长实,西边的则是一身白袍。
那两人,一人正是风云炼器院的执院长老仲忧,另一个自然就死赖在学院不肯走的药神殿的管三长老。
面对面坐着的两大长老你瞪我我瞪你的互瞪着,好似在比谁的眼睛更大,就连知道主人回来也肯就休战。
嗖-
满心不爽的任老疾电似的蹿进屋,站在桌边死死的瞪着喧宾夺主的客人:“你们两个谁看谁不顺眼就去擂台那边打个你死我活,在我这里比瞪眼算什么回事?”
唰-
两人不约而同的收回瞪对方的目光,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还是收敛点的好,否则没不定没准会惹得主人发真火。
“还杵着干么?想蹭饭吃么?”任老瞧着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那个拿他的小院当自己家一样自由来往的外来客。
“哎呀呀,别那么大的火气,好歹咱们是朋友嘛。”被主人吼了的管乐,一点也不害臊。
他怕啥?
像这种情况早不是一二次,他司空见惯,而且,任老家伙就是一刀子嘴豆腐心的货,甭管他吼得多凶,往往不消片刻气消。
管三长老一点不担心会被丢出去。
朋友?
一听那句,任老忍不住嘴角狂抽,后悔得想撞豆腐。
当初为了观察七色彩虹的药效,他便让好管的暂住自己的小院内,如此也方便探讨,谁知那老货一住就上了瘾,死赖着不肯走,直到各家贵客来访,他才肯移去客院。
但是,谁料姓管的去了客院后,仍隔三差四的他的住处跑,每次来都是打着跟“朋友”喝茶的幌子,也因为他曾经确是在风云的长老们的院落子客居过,侍卫们根本不好阻拦,以至于老家伙来往无阻。
任老很悔,悔得恨不得拍死自己,他当初究竟是哪根筋错乱了,竟会让管老爱伙住自己的小院?
“厚脸皮!”怒冲冲的一甩冷眼,他一屁股坐下,对于脸皮厚得跟墙一样的家伙,他还真的没辙。
仲忧双臂环胸,冷着脸一言不发。
“本老这张脸哪厚了,明明比饺子皮还薄。”管三长老摸摸自己的脸。
“哼,”任老懒得跟人计较,随手甩出一道白光:“这是小混蛋要炼制的药剂,你这么有空帮着分下忧。”
白纸黑字的一片光,像刀子一样的射向留着山羊胡子的白袍老者。
仲忧动了动眼珠,却是不阻也不拦,仍然静若木雕。
瞧着来势汹汹的一片白,管乐喜得眉飞色舞,手疾手快的一甩袖子,一把将一片白光兜住,生怕老家伙反悔,又火速收藏。
小药师的药方,那可是千金难换。
“果然够朋友,我不打挠你啦,等我炼制好再送来。”收了东西,不等主人下逐客令,弹身飞起,自动告辞。
哼,还算有点眼光!
瞧着远去的一抹白光,任老连连哼气。
“你竟舍得将药方给他?”确定来客再也“偷”听不到说话声时,仲忧才略带惊讶的开口。
“无妨,反正他也算半个自己人。”任老很大方的笑笑。
药方那么多,给几张又何妨?反正他们这回是有得头痛的,丢几张出去,让管老东西也头痛头痛,一来可也全了‘朋友’之情,二来嘛,正好借他的手分忧。
当然,他是坚决的不会说药方其实是不全的,姓管的想捡便宜,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这回头痛死他去!
他敢赌,等姓管的看过药方,肯定会郁闷。
独纠结不如大家一起纠结,有人陪着纠结,这是多么美妙的事!
听到他的话,仲忧紧绷的略略变得柔和了几分。
而管三长老是不知自己被人“利用”的,带着药方,一溜儿的出了任老头的小院,生怕路上遇到熟人,他几乎是拿出了最快的速度,真正的加速前行,一阵阵狂闪后回到风云的客院。
客院宽阔,客院鳞次栉比。
管乐似闪电般回到住处。
药神殿客居的小院是座花园似的小四和院,安安静静的,并无喧华,其上屋正门前立着两位白袍男子,屋内,亦有人。
上屋正常的左侧靠墙的地方铺着笔席,上设座,在临墙的一边盘膝坐着一个穿白袍的男子,约二十七八,生得剑眉星眼,俊俏风流。
他的右手那边不远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两人正在品茶。
当像闪电一样疾速劈闪至小院的管三长老至时,屋内的两人连眼都没眨,好似早见怪不怪。
而全速赶回的管乐,像风掠过小院的空地,飞蹿至屋内,呼的一下在青年男子对面坐定,一边长嘘一口气,一边伸手抹抹面。
桌几边的两人望了望他,眸子中浮出一丝淡淡的笑。
“又被轰出来了?”青年男子挪揶一句。
他的嗓音清透,似春天的风一般的清爽。
中年男子的嘴角微微的抖了一下,说实话,他还真的很佩服管三长老的勇气,管三长老常常去任长老那蹿门,常常会被主人不客气的嫌弃,他却乐此不疲,真正的是勇气可嘉。
嗯哼,这是门缝里瞧人,看人瞧扁了!
“圣主,在您眼中,属下真的那么招人嫌?”管乐老脸一垮,满脸的哀怨。
圣主勾勾唇角,不回答。
实话最伤人,他就不打击人了,何况三长老还是为神殿利益出发,更加不能打击他的热情。
所以,他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
中年男子垂下眼,掩去眼里的笑意。
“大长老,你也认为我很招人嫌?”不说话就等于默认,管三长老很伤心,又不死心的向另一人求证。
“没。”被点名求问到的大长老,正容,以十二分的真诚否认,说着还很体贴的帮着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辛苦啦,来来,解解渴。”
青年圣主肌肉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我说嘛,像本长老这么和谒友善,慈祥亲切的人怎么会招人嫌呢。”管乐满脸的愉悦,接过茶,一口饮尽。
圣主和大长老两人满心的无语,见过脸厚的,没见过这么脸厚的,三长老的脸皮厚度真的无人可比。
不止他俩无语,连同门外站着的两男子,也无力的望了望天。
“啊,今天的阳光真好,真的是个适合炼药的好日子。”没人回应,没人赞美,管乐也不介意,仰天舒展双臂,活络着双手。
?
圣主与大长老两人惊讶的闪了闪眸子,视线一斜,好整以暇的注视着自得其乐的三长老。
“嗯,我得看看,炼什么好呢?”自顾自说的管乐,随手将不久前才得到的东西搬出来入到桌上,满脸兴奋:“小药师要的药剂,不知是什么好东西,嗯,我得瞧……”
折叠好的纸张,厚达三寸有余。
大长老,圣主目光骤凝。
“越卿的药方?”也在瞬间,两人身子微微前倾。
“嗯,”才刚取出折叠好的薄薄的一垒,正要翻看的管乐得瑟的抖抖山羊胡子:“好在今天去的及时,这是小药师让任老家伙炼制的东西,他拗不过我,分出一小分给我帮忙。”
功负不负有心哪,他去了无数遍,今儿总算没有白跑。
“真的?”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门外的两人亦惊诧的转头往内望。
惊问着的圣主与大长老两人几乎是闪电般的伸手,各自去取药方,那么厚的一叠,可不止一份。
“那是当然,这种事哪能开玩笑!”管乐无比骄傲的点头,有些事可以开玩笑,这种事则绝对不能玩笑。
圣主与大长老的手速极快,在眨眼间便各自抓到一份,一到手,也不管管三长老,立即飞快的浏览。
管乐自不慢,展开便一行一行的看。
三人一目十行,先后将分别折叠好成份的一份瞧完,皆目露不解,又从头看起,看着看着眉心微锁。
“奇怪,这是什么药剂?”管三长老忍不住揪胡子,看药方,说是毒药,又不是,说不是,许多药材又是毒,这究竟是什么良药还是毒药?
想想,他丢下手中的一份,又取一份,看完,又取一份,连着翻阅三份,一张老脸写满了迷惑不解。
药方的药材都是良药与毒药并存,让人无法判断出是不是毒剂。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大长老一个劲儿的苦思。
圣主没有吭声,可眉乱却拧成两条线。
纠结。
三人如任老所料,陷入纠结。
药神殿的三人在纠结,那边的任老头却是十分欢悦,待与仲忧喝了茶,送人离开后立马招集药剂院的人员,作出一番调动后,将到手的药方一人发下一份,并千叮咛万咛咛的交待按方按嘱咐炼制。
拿到药方的人员,立即着手炼制,任老自然也不例外,在特地的交待守卫们几句后,闷头苦干。
风云人员因有任大长老的嘱咐,所以根本没有纠结,直接按单就步,而药神殿的几人,则冥思苦想了一天一夜,在纠结无果又不拉不开脸去询问,只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炉。
两拔人原本是抱着万分期盼的心情开工,但却没料到看似很简单的药方,过往却相当的不顺利,十有八九陷入以失败告终,负责炼制的人极度的不甘心,努力的再接再厉,于是乎,大家悲催的日子由此拉开序幕。
第七十五章
管三长老去任老院里溜跶了一回的事,在当天也被风云客院内的其他众家一一获悉,等第二天待每家也寻着由头去唠叨时却因任老已关门炼药而被拒,最终不得其门而入,众家人人扼腕叹息自己错失良机,暗恼不已。
任老与管三长老等却很悲催,在饱偿失败的痛苦后,也不得不暂时舍弃无法成功的药单,改试其他,然后,便在成功与败中徘徊。
当了甩手掌柜的墨泪却很快乐,一日三餐有两美少年管,宝宝也有美少年帮着照顾,小日子真的幸福无比。
并且,只过了几天之后,莲皇太孙便来访,而后主仆三个隔三差四的往烬字小院跑,尤其是莲一,跑得最勤,理由很多,比如帮着带孩子,帮小宝宝裁剪衣服,帮宝宝送吃的等等,每个理由都十分的充足。
对此,学院的其他人也没什么意外,莲皇太孙曾经本来就是第一公子那儿的常客,现在又有求人家小药师,频频来往更加正常。
墨泪也没拒绝,当初她那名义的哥哥已妥协,暂时不会要求她归国,他们爱来就来,至于过来帮做饭帮照顾孩子,更加欢迎至极,有人可使唤,求之不得。
日子一天一天过,虽然南方酷热,烬字院内的两大少年家大业大,手中并不缺冰,屋子的气温日夜都很清凉,在此情况下,风宝宝的身上更是连颗痱子都找不着,天天清清爽爽的。
在到月中时,风宝宝在偿试无次之后竟能借力站起,不到二天便可扶着墙或扶着熙熙走路,又过了三四天,竟能独立行走。
亲眼见证孩子成长的几人异常欢悦,倍爱宠爱的风宝宝则仍然不给其他人面子,除了跟自家爹爹和熙熙亲近,对其他俊男美女有爱搭不理,十分的摆谱,尤其是坚决不喊人,一旦美少年们哄他唤“伯父叔叔”,小家伙立马甩冷脸,也令花烬夜轩感到十分沮丧。
转眼又到下旬。
又是一天的夜晚,天空繁星点点,灿烂美丽。
在夜深人静,只余蝉鸣虫闹的时分,一道浅浅的粉红影子悄无声息的自修习区后方的闭关区闪出,极速一闪便越过光芒笼罩着的灵力区,就此消失,那速度极快极快,快得以至令区内打坐的人根本没有看清何人,有些人甚至都不曾发觉。
那一抹粉红在夜色中疾闪,左穿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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