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昭脸颊俏红,含糊道:“那晚我累得很了,哪里还记得别的事情。”
穆承林直接掀开她的裙摆,将她举了起来,笑道:“不记得更好,我让你重温下,你就什么都记得了。”
江德昭双腿乱踢他,又不敢太用力,说:“快放我下来,外面还有丫鬟们等着我有事呢。”
穆承林已经撕碎了她的绸裤,用力一顶,就把巨剑送入了她的体内,江德昭毫无准备,内里又紧涩,疼得哆嗦。
穆承林心里一沉,暗叫‘坏了’,抬头看去,乱垂的发丝将她的眉目都遮盖了起来,看不到神色。他单手半搂着她,一手钻入两人结合处摸了摸,又有指尖想要探入其中,却被她紧紧的卡住,进退不得,左右为难。
穆承林只能哄她:“放松些。”去亲吻她的嘴角,眼睑。
江德昭突得捶他一下:“你在外面受了气,回来拿我发疯吗?”
穆承林立即道:“不是。”
江德昭怒道:“还不是,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穆承林叹口气,只好将她抱起来,放入热烫的浴汤里,替她揉捏腰肢,大腿内侧,等到她松懈下来,才探入体内仔细摩擦着,嘀咕着问:“有没有出血?”
江德昭懒得理他,穆承林感觉里面松快了些,这才把自己已经冰冷的身子划入浴桶之内,抱着她一点点的安抚。
等到两人出来,晚饭都上桌了。江德昭一直冷着脸,连穆承林都懒得搭理了。
穆承林小心翼翼的问:“要不,明天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江德昭冷哼:“哪位大夫可以看女子那处的?”
穆承林尴尬了一会儿:“我还是去宫里,请女医官来给你瞧瞧吧。”又凑过去道,“你年岁不大,那处的伤还是小心些处理的好。”
江德昭面红耳赤,佯怒道:“你还要不要吃饭,食不语的规矩都忘了。”
穆承林哈哈大笑:“是,夫人教训得是。”到底还是揭过了。
到了第二日,果然有宫里来的女医官来见,江德昭不好说是哪处被伤了,其实也没有伤得太严重,早上起来那丝丝的疼痛就淡了不少。可穆承林怎么要请医官来瞧瞧,说女子那处娇嫩得很,有什么疼痛的更是不能马虎。他坚持,江德昭虽然觉得他大题小做,可到底也是有一份赎罪的心思在里面,也就由着他了。
那医官倒是大方,直接道:“穆大人都与下官说了。夫人只管躺着,一切我来就好。”
江德昭不疑有他,却见那女医官先摸了她的脉象听了一会儿,眉头就锁了起来,不一会儿又换了一只手,又听了半响的脉,眉头越锁越深。最后直接出去寻了等候的穆承林,说:“夫人已经有了身孕,大人你都不知晓么?”
穆承林大惊:“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医官道:“才一个多月。”又问江德昭,“这月的月事还没来吧?”
江德昭尴尬道:“我以为又推迟了。”
医官看了看才不过十六七岁的江德昭,再看看一脸老成的穆承林,指着对方就训道:“她一个女儿家,初嫁人妇什么都不懂还说得通,难道你这么大的男人也不知道这些个小事?”
穆承林啊了声,根本没听到对方的训话,赶紧扶了自家娘子坐在软塌上:“有没有不舒服?哪里还疼不疼?要不要吃东西?对了,快去告知爹娘!等等等等,还是再去请个老大夫确认下。”
女医官在一旁跳脚:“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我说有喜了那就是有喜了!皇后娘娘的喜事还是我第一个先发现的呢!”
穆承林哪里还听得进这些,手忙脚乱的去吩咐杂事,整个人还半抱着江德昭,一会儿喜一会儿忧。
江德昭也难得的慌乱,怎么就怀孕了?伯母也没有说过女子要如何才能怀孕,她隐约的知晓要与男子有了鱼水之欢才会这样,可再想到平日里两人的亲密,也不由得羞燥。而且,发现有喜的原因还是因为昨日那粗鲁的欢?好,才误打误撞的请来了医官,这里面的因果真是让她无颜见人。
不多时,果然又来了以为太医院的老太医,老人家诊脉的时辰还要长些,确定是有喜了,顺道还开了不少调理的方子,又嘱咐了不少忌讳,最后叮嘱江德昭:“少忧虑,少深思,凡事尽力而为,放开心怀才是。”
穆承林在一旁谢了又谢,这才让人去给穆老爷穆老夫人报喜,又让人送喜去江家和周家。
穆老夫人跑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那她也不好管家了,不如把府里的一切事物都交给承芳好了。”
江德昭自然答应,说:“我原本的意思也是想要承芳先学着管家,等到她出嫁我再接回来不迟。既然婆婆说了,那我就正好卸了胆子,让承芳多劳累劳累了。”
穆承芳还有点犹疑,江德昭劝说:“如果有什么大事决策不了的尽管来问。”
穆老夫人也说:“不懂的来问娘,娘给你出主意。出了错,娘也可以给你撑腰。”听得穆老爷直跺脚,说,“实在不明白的问你嫂嫂,她心里最明白!”
穆老夫人更加不高兴,又献出了第二条决策:“既然她怀孕了,承林身边也不能少了伺候的人,改明儿我送两个丫头来先伺候着,不满意娘再给你换。”
穆承林问:“什么丫头?”
穆老夫人得意的道:“当然是通房丫头!”她瞥了江德昭一眼,“娘早就给你挑好人了,只等着她怀孕再给你安在身边,看,娘多有先见之明。”
、60
真是足够让人感恩戴德的‘先见之明’;江德昭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她双手小心翼翼的按在肚腹上;俨然一副淡然的模样;望向穆承林的眼中却清晰的传递着一切听凭夫君做主的讯息。
穆承林问自己的老母亲:“人在哪里?”
穆老夫人推出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道:“这么重要的人;为娘当然是随时带在身边调?教了。”
其中一名丫鬟身材高挑,眉目清丽;静静的面对众人的审视也毫无怯色,就这份气度隐然让众人高看了几分,名字也起的好,叫‘莲儿’,取出淤泥而不染的寓意。
另一名看着就小了岁许,婴儿肥的圆脸蛋,小巧的身材,躲在莲儿身侧;一双美目顾盼生姿灵巧生动,名为‘鱼儿’。
咋看之下真真是精挑细选之人,比之穆承芳都毫不逊色,只是少了几分华服美饰点缀,又多了份清雅,不似寻常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
穆承林在莲儿身上多流连了一会儿,最终点头:“既然是娘的好意,那就都留下吧。”
一时间,整个屋里的人有人欢喜有人忧,最为得意的不外乎老夫人。
回去后,穆老爷就忍不住数落她:“他们小两口好好的,你干嘛胡乱插两个人进去,搅得媳妇心里不舒坦!”
穆老夫人心情好,闻言嗤了穆老爷一眼,吊起眼珠子道:“是啊,你如今懂得心疼儿媳妇了。当年我怀孕之时,你屋子里不也收了人吗?怎么,你收人就收得,我给儿子安排人就不行了?儿媳妇是你穆家的媳妇,我就不是你穆家的媳妇了?”
穆老爷道:“我收人那也不是迫不得已!而且,那人也不是我娘安排的,是我对头算计,强塞到我身边的,这难道也怨我?”
穆老夫人冷哼:“我管你谁送的,反正你收了,还让她们给你生了儿子。”
穆老爷怒道:“难道你也要那什么莲花鸟儿的给我们儿子添丁?”
穆老夫人高扬着头:“那也不无不可。”
穆老爷刷得将茶盏砸在了她的脚边:“你真是老糊涂了!我穆家就算要添丁加口,可也要看那孩子是从谁的肚子里冒出来的。你胡乱找来两个人说要给儿子,要是她们的身份有问题,把儿子和我将来的孙子也算计进去了怎么办?”
穆老爷来气了,穆老夫人随即也飙高了声音:“哦,你的死对头塞给你的女人没问题,我给儿子千挑万选来的女人就有问题?在我看来,所有的人都没有问题,就只有你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给儿子安排人怎么了,他是我的儿子,自然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否则的话,别人还以为我穆家会怕了她江家一个女儿呢!儿媳妇怎么了,我也是从儿媳妇过来的,我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她现在就该过什么日子!别以为她是皇上赐婚的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告诉你们,她嫁到了我穆家就得服从我穆家人的安排,有意见,她去找皇上告状啊!”
“你,简直不可理喻!”
穆老夫人傲骄的哼了哼,反正这一场战争最后是她穆老夫人赢了,输家说什么她都当作耳边风。
另一头,江德昭冷静的看着两个女子依次见礼,正准备上茶,穆承林却拦住了。
他扶着江德昭靠在美人榻上,身后垫上了好几个软垫:“屋子里填两个人而已,不用敬茶了。”
莲儿愣了愣,目光落在穆承林扶在江德昭腰间的大手上,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很明显,这对夫妇还在新婚燕尔的缱眷之期,暂时容不得外人的介入。
鱼儿却像个没眼色的,傻乎乎的问:“我们不给姐姐敬茶的话,婆婆会不会怪罪。”
江德昭心口一滞,暗道婆婆还真的是费心费力的‘教导’了,连‘姐姐’和‘婆婆’这种称谓都没有放过,真正是用心至极。
穆承林揉开她眉间的皱纹,随意切平静的问:“你姓江?”
那鱼儿没想到穆承林会问她话,吓了一跳,更往莲儿身后躲了躲,胆怯的摇头:“不,不是。”
“那你姓周?”
鱼儿越发怯弱,眼角滚着泪珠,不明白自己的‘夫君’为何对自己这般冷淡,半响才带着哭腔继续摇头:“不,我没有姓,大家都叫我鱼儿。”
穆承林道:“既不是岳父江家的女儿,亦不姓周,平白无故的你跟少夫人攀什么亲戚?”
“我……”
“与府里的女主人姊妹相称,这是哪家哪府的规矩?”
鱼儿已经吓得噗通跪了下去,泪如雨下,磕头道:“我说错了,夫……请大少爷恕罪!”又转向江德昭,“少夫人,我错了,我口无遮拦说错了话,你大人大量,帮我求求大少爷饶了我这一回吧!”
江德昭都忍不住佩服老夫人了,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伶俐人呀,开口闭口那可句句都是挑拨啊。她江德昭明明什么都没说没做呢,就平白无故的被推到了风口上。如果她江德昭不求情,是不是明日里就传出她小肚鸡肠,在妾室进门的第一天就给了下马威?如果江德昭求情了,她们也就顺理成章的留下了,还可以在穆承林的跟前留下个‘楚楚可怜’的印象。
好心思,好口才,再有这随机应变的聪明劲头,她江德昭如果真是个心胸狭隘的,不当场气得动了胎气么?顺道还可以跟穆承林闹腾一番,这个家宅就真的不宁了。
看江德昭叹气,穆承林小声的问她:“是不是觉得太吵了?太医刚刚还说要你静养来着。”
江德昭偏头道:“我只是有些累了,让人都下去吧。”
那莲儿相当有眼色,当即福了福,自动退下了。鱼儿眼中还有泪,委委屈屈的看了看少夫人,又看了看少爷,见对方一副心思都在少夫人身上,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到底是小声啜泣着退了下去。
屋内终于恢复了宁静。
腊月并不够明亮的日光从门帘底部隔进来一道不够长的影子,显得屋里阴郁暗沉。燃了还不到一半的安神香也熏得人心口沉闷,江德昭莫名的觉得刚刚喝下去的药水也越发苦涩起来。
穆承林给她盖上毛毯,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觉得冰凉,放心后这才慢悠悠地道:“人我们先收着。拒绝了第一次,娘迟早还会再来第二次,不如把她们放在屋里,还可以做一下挡箭牌。”
江德昭轻声道:“我知晓你的打算,也没想过拒绝。”
穆承林吻了吻她的嘴角:“我的娘子太聪敏贤惠了,连我想要特意卖弄聪明才智一下都不行。”
江德昭并不见得多高兴,推开他的脑袋:“人聪明了不见得好,我倒是希望自己糊涂些。”
穆承林笑了笑:“别担心,这两人我会想法子安置,你好好养胎。”
穆承林说到做到,等哄了江德昭歇息之后,就与袁管事道:“少夫人的身子今非昔比,你可得好好让人时时刻刻盯着,别出了岔子。”
袁管事自然应好,穆承林又道:“老夫人送来的那两个丫鬟瞧着不是很能干的,你先教导一些她们这个院子里的规矩,再安排一些活,别有事没事让她们往少夫人跟前凑。”
老夫人方才那番话院子里里里外外的管事们可都听见了,可到了大少爷的口中就变成干活的粗使丫鬟了,可见那两人并不得大少爷的眼缘,至少现在她们还是丫鬟,不是妾室,安排的活儿只能远不能近,说明少夫人如今的宠爱依旧,或者说更甚以前。
袁管事心里有了谱,即刻给那两人安排了住处。府里的下人们是有统一院子的,女儿家一个院子,男人们一个院子。管事们两人一间单屋,一等丫鬟四人一间,二等丫鬟六人一间,三人丫鬟八人一间,粗使仆妇又是另外的房间。袁管事不会安排最差的屋子,也不会最好的,就把她们两人引到了二等丫鬟的住处。
鱼儿是哭着从屋子里出来的,明显连莲儿也不如,于是就分在了厨房。莲儿看那倨傲的样子,显然是与人不好相与的,索性安排去了花房。莲儿还有可能遇到去花房赏花的少夫人,鱼儿却是只能灰头土脸的闷在厨房见不到大少爷少夫人了。
第二日,老夫人就问穆承林:“那两人如何?”
穆承林眼都不眨的点头:“很好。”
老夫人笑眯眯的拍着儿子:“反正她也怀孕了,你再加把力,让我多抱几个孙子孙女。”
穆承林很坦然:“这是必须的。”转头就跑去问太医,“怀孕后是不是就不能行房了?多久可以行房?有什么注意事项?”
老太医没见过这么没脸皮的官员,被磨得火气直冒,说:“青年人,要懂得节制!”
穆承林丝毫不尴尬:“节制?太医,你怎么能够让一个被关了十年的猛虎,好不容易出笼后却有肉不吃?”
老太医咋呼:“那你也不能胡吃海喝啊!”
“我没有胡吃海喝。我这不是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敞开肚皮吃了吗?我很遵医嘱,也听老人言。”
老太医被磨得十二分的烦躁,还是一边磨药粉的女医官看不下去了,插话说:“三个月就成了,只是别太激烈伤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