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给力[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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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完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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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广发请帖,邀请了盘阳城里数得上名号的才子佳人来参加拍卖会。拍卖物品一概价高者得,现场交易,恕不赊账。

从那之后,每年的七月,藏云书社就举办小型拍卖会,拍卖的物品不再局限于西衡的书画,更有北雍南厉等国的书籍藏品,能够参与拍卖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一直到多年以后,众人才在阴差阳错之下知晓书社的东家居然是一名女子。

而现在,江德茗只知道,自己必须将书社的库存尽快换成银子,填补嫁妆里面那个巨大的窟窿。拍卖,能够轻易的将一本只要五两银子的书卖出五十两的高价。谁让书社的前主人是个不懂经营的呆子呢,只会收集书画不会买卖。现在,那位被情所伤的呆子远走他乡去寻找更多的珍本画卷,而江德茗用了数万两嫁妆买到了书社的五十年经营权。

江德茗相信,物以稀为贵,在拍卖主办人的那张巧舌如簧的利嘴下,那些个为了博得佳人倾城一笑的才子们会舍得掏出他们口袋里的银子的。而那位呆子般的前主人会一如既往的将塞满库房当作他毕生目标。无论如何,五十年后,这家书社会再一次回到他的手中,那时,它定然已经名满皇城,非同一般了。


、70

江德茗最近在藏云书社流连忘返的事情;没过几日江德昭就已经知道了。

不得不说;江德茗的执迷不悔让一直以家人为天的江德昭很是担忧。可那一次两人平静的争执也让江德昭明白;江德茗已经长大;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姐姐时时刻刻把她笼在怀里保护的小女童了。

对于妹妹的姻缘,江德昭仔细思量之后只能选择忍痛放手。

对于少年人来说;反抗家人已经是下意识的举动。你越是阻拦,他们反抗越是激烈,越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家人认为对他们好的事情他们并不觉得那是真的好。

那是江德茗自己的姻缘,是她自己的人生,哪怕是亦父亦母的江德昭也没有资格替她去做决定。

江德昭放手了,这个过程不外乎活生生的扯断自己的左臂。那种生生拉扯出来的痛,几乎让她恨不得质问自己的妹妹:“你为什么不懂我的苦心?明明我是真的对你好;你现在不听的话,迟早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她忍住了。

明面上,她忽略妹妹的抱歉神色,也刻意拉开自己与妹妹的距离,对江德茗想要弥补的举动视若无睹。暗中,又让白瓷叮嘱江德茗的贴身丫鬟红玉,让对方隔三日就来传递一次消息。

所以,在江德茗频繁出入藏云书社,并且开始统计嫁妆的时候,江德昭就敏感的察觉了问题。可她依然保持了沉默,她想要看看自己妹妹到底准备做什么。等到江德茗将藏云书社的契约书拿回家的时候,江德昭已经明白了妹妹的改变。

这种改变让她即欣喜又心酸,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才让江德茗放弃了对陈世子的期待。要知道,任何一个世家子弟,都不会娶一名为商的女子为正妻。西衡改革多年,对商人的重视已经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可在世家人的眼中,他们始终觉得商人是俗人,不如文人高洁,也不如武者的豁达。商人代表着锱铢必较,代表着小肚鸡肠,重利轻义,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嫁入世家当家作主呢?!

如果可以,江德昭是真正愿意自己的妹妹嫁给陈世子,前提是,陈家不是外戚。

藏云书社拍卖会的请帖也送给了穆承芳和穆承尹,这是江德茗的障眼法。如果不送穆家,这不是给江德昭送猜疑的把柄么,所以,穆承芳偶然来求教管家琐事时,江德昭就问起了藏云书社。

穆承芳把请帖给她看了。一张烫金蓝皮底的帖子里,由特供皇家素墨书写的正文,才传递到手中就可以嗅到满满的墨香。字体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但凡在骐山书院的学子都见过的笔迹,赫然是书院山长的亲笔。此外,里面还夹有一张拍卖会物品的单子,分别为书、墨、字、画卷的名单。

江德昭笑道:“这位藏云书社的新东家倒是个有心的人。”

穆承芳把物品名单展开来看:“有心是有心,只不过也应当是个爱财之人,看看这本《九天奇闻录》的手稿,底价都要三百两了,寻常人谁会花这么多银子买一本手稿啊。”

江德昭道:“这你就不知了。这本书的撰写人是公子隽,听闻他书写得妙趣横生,字如草莽,可他却有一手世人少知的绝活,他善于画美人。每一本书稿中,他都细细绘制过里面美人的画卷。只是画只有一卷,无法抄撰,就一直随在手稿掩埋在了藏云书社中。”

穆承芳哦了声:“所以,一旦遇到买他手稿的人,其实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错。”江德昭在那单子里面瞄了一眼,指着一本《盘古开天(兴元十二年版)》,“你若是去参加的话,帮我把这本书买回来吧。”

穆承芳笑问:“这书又有什么新奇的?”

江德昭解释:“这本书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兴元十二年正巧是皇上出生的那一年。当年太上皇喜得三位皇子,亲自默写了一套启蒙书籍,《盘古开天》就是其中一本。里面不单有太上皇的墨宝,还有他亲笔配画,很是难得。只可惜,在皇上登基之时,这本书也遗失了,听闻是被某大胆的太监给偷了出去换银钱。没想到居然被藏云书社给收了去,那东家敢拿出来拍卖,想来这书已经过了明路。你帮我买来,等孩子启蒙正好可以教他读书。”

穆承芳嗔道:“原来是给我小侄儿的,不用嫂嫂你操心了,我去给你拍来,以后我来教他读书写字。”

江德昭笑道:“那时候你自己都有了麟儿,哪里还有闲空回来。”

到了晚上,江德昭又与穆承林说起这事:“我看那单子里有些书画已经很难寻了,不如买一些来,以后还可以酌情送礼。”

穆承林对他们院子里的琐事都是全权交给江德昭去打理,听了这话也同意:“我们的私库里面能够拿出手的礼品也少,等到孩子出世后,人情往来又多了一份,少不得要提前预备。你让人去挑选一些,珍本孤本都多多少少买一些来备着也好。”

江德昭道:“我如今肚子也大了,不好出去走动了。”

“那容易。”穆承林笑道,“让三弟替我们去拍一些来,我给他银子就成。横竖家里也就他一个闲人了,让他做些正事,省得他一天到晚拈花惹草。”

第二日,穆承林给了穆承尹两千两银票,只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弄来,东西都得是藏云书社所出,而且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一份,最少十件。”

穆承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大哥你吩咐的事情我自然尽力去办,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你也得给我跑腿费。”

穆承林笑道:“多出来的都给你。”

穆承尹立马应了,当天下午就跑去找藏云书社的新东家。掌柜的说新东家从来不见外人,有事掌柜的会去禀明。穆承尹长年在盘阳城里与商贾们打交道,知道这掌柜的信得过,于是两人躲到一处密室,嘀嘀咕咕。

穆承尹做事非常爽快,也懂得商人逐利的本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贵社第一次开拍卖会,总有人会保持怀疑的态度,更多的人会犹豫。兴许,一本书本来只值十两银子,到头来没有人竞价,你们还是只能卖出十两,若是没人竞价,再宝贝的东西还是只能压箱底。人说万事开头难,如果贵社第一场拍卖会就落得惨淡收场,以后自然也就没法继续举办了。”

这一点掌柜也明白,不过他们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穆承尹道:“我猜得出你们的法子。让人暗中哄抬价格对不对?可贵社找来的人是不是真的官家子弟,这盘阳城里的人会不知道吗?”

“这……”盘阳城里的才子佳人们是什么人?他们大多是官家和世家中人,这些人明里暗里都有来往,更多有权有势的家族中人也都是骐山书院的学子,说不熟识那才奇怪了。随意插?入一个陌生人,说自己是官家子弟,任谁都会怀疑。

穆承尹看掌柜犹豫,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现在有一个人选,可以不被任何人怀疑,亦能协助贵社举办好这一次拍卖会。”

“真的?”

“自然,明晃晃的一个人就在你的面前,难道掌柜的你没发现么?”

掌柜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心的问:“那公子您的报酬……”

“不管书还是画,十件底价卖给我,我就倾尽全力的为掌柜的你排忧解难。”

掌柜的还想问他是哪十件,穆承尹道:“不管哪些,只要十件就成,全部加起来总价不超过一千两。”

两人讨价还价,最后以一千两百两成交。

到了拍卖会当日,只要是没有人竞价之物,穆承尹都会主动参与拍卖;若是有两人竞价,他就略微抬价;若是有多人竞价,他就以三倍五倍的价格抬价,最高的一副字画就被他哄抬了不下二十倍,成为当场拍卖会上最高卖价的物品。

这样高调捣乱,很快就引起了人的注意。

穆承尹振振有词:“说你们是一群有眼无珠的庸才你们还不相信。一百年以前的珍本的确不珍贵,可现在它已经是珍本了,再过十年呢?再过二十年呢?再过五十年呢?区区一百两银子的珍本,我以后转手出去就是两百两。当然了,我们这里的人都不缺银子,谁差那点铜臭味啊!可有的东西是银子都买不到的,比如刚刚那副国师画的《秋雨残荷》。我问你们,我们这盘阳城里哪位大人最喜荷啊?哪位大人最最崇拜国师啊?送礼是一门学问,你可以说你现在不求人,你保不准你以后不求人啊!就算不求人,可人情往来中博一个好印象,这也是很难的。对了,听说某位大人是我们骐山书院山长的得意门生,说不定以后他会继承山长的衣钵,这画……”

不用说,大家都懂。

可也有人说了:“你拍东西没人有意见,可你犯得着每一件物品都去竞价吧?”这拍卖会的东西有好有坏,有绝版也有大街货,可穆承尹不管这些他一概都要去喊一嗓子。如果没人看中还好,要是有的东西有佳人正巧多瞧了一眼,而某位才子正准备博得佳人回眸一笑,举着牌子眼看着宝贝就要进自己的腰兜了,穆承尹再横插一竿,让才子们平白要多出一倍、二倍,甚至于五倍十倍的银子,谁开心谁乐意啊?如果是自己买的闲物也就算了,可要是正巧是送给在场的佳人的,那……不拍下来,那不等于丢了自己的脸面吗?区区一本书,一幅字画,就落得佳人的一顿白眼,冤不冤啊?

穆承尹有理了:“就你要哄美人开心,我就不哄了吗?就你要送礼,我就不用送礼了吗?就你要收藏,我就不用收藏了吗?笑话!告诉你们,拍卖会就是用银子说话,没那么多银子来什么拍卖会充什么门面?”

得,就算没带那么多银子的,也死活要借银子拍下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穆承尹这个纨侉子弟给小瞧了!

一场拍卖会拍成了战场似的,这也给藏云书社带来了不少的人气和名气,至少,不少人都在书社憋气了,也有不少人直接在这里有仇报仇了,更有不少人在这里博得美人倾心了。当然,穆承尹也交差了,还在掌柜的刀子心下硬是强抢来了一副字画,算是红利。

第一场拍卖会,江德茗赚得盆满钵满,越发有了信心;江德昭暗中帮妹妹渡过了难关,也放了心;穆承尹赚了银子,又开始琢磨着怎么从兄长那边忽悠更多银子了;至于穆承林,他的娘子和儿子都开心,他花点小钱,自然也开心了。 


、71

八月十五当日;江德茗自然而然的收到了江德昭的帖子;说请她一起来过中秋节。

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春节、元宵、清明、端午、七夕、中秋和重阳;江德茗居然有大半的节日是独自度过,乍然收到姐姐的邀请;江德茗只觉恍如隔世。她原本是打算今年的中秋在藏云书社劳碌一夜,相比空旷冷清的江德弘府邸和矛盾重重的老江家,藏云书社虽然也空寂,可安静,忙碌,能够让她暂时忘记寂寥和孤独。

江德昭的主动让江德茗眼眶湿润了很久,仔细向来人询问江德昭最近的生活,知道姐姐过得很好;就细心挑选了几件礼物,安心的等着中秋节来。

只是,中秋还未来,世子陈礼昌却是登门而入。

陈礼昌已经两月多余未曾出现,此时路过,才惊觉此府邸门庭冷落,若不是门口石狮依然光鲜,他都会以为此中主人早已离去。

他犹豫一瞬,到底还是下马上前敲门,不过一会儿就有门人开启,问他寻找何人。

陈礼昌一看,这门人都换了,尽然从未见过,他突然生出一丝恐慌,忍着焦急问:“你家主人可在?”

那门人问:“公子找哪位主人?”

陈礼昌道:“江德茗。”

门人面无表情的瞅他一眼:“不在。”

陈礼昌暗中呼出一口气,还好,这里依然是江德弘的府邸。只是,江德茗居然不在府中,她能够去哪里?陈礼昌已经习惯只要他来,江德茗绝对是时时刻刻都在的。她是他最中意的女子,她倾心与他,她对他言听计从,她已经只有他陈礼昌一人了,以后亦只有他。陈礼昌想不出,如果江德茗不在此处等他,还能去哪里,见哪些人。

陈礼昌又问江德茗的去处,那门人冷漠得很,只说不知。陈礼昌本来是有要事,途径路过而已,既然问不出也只好先去忙活了正事再说。等到了晚间,他估算着江德茗这时候也要回家用晚饭了,故而掐着时辰蹭过去,结果那门人依然说江德茗未回。陈礼昌疑惑,问他江德茗什么时候回来,那人将他周身扫视了一遍,冷静中夹杂着谨慎:“你一个外姓公子,问我家小姐的行程作甚?”

陈礼昌说:“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家姑娘的青梅竹马。”

那门人冷笑:“青梅竹马?我来此两个月了,从未见过两个月未曾上门的青梅竹马。”他露出一丝‘看你如何胡编乱造’的眼神,瞧得陈礼昌也来了火气。他什么时候被江家的仆人给堵在外面过,别说江家了,就是盘阳城里任何一家府邸,哪怕是皇城的大门也未曾见他关在外面过。

“我身为你家姑娘的好友,也从来不知晓她什么时候招了个有眼无珠的门人!”

那门人丝毫不气恼:“小的就是有眼无珠了,可我家姑娘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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