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硬,好舒服。男人和女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春燕……”好听的男中音在继续,有型的脸靠近再靠近。
南宫春燕的骨头都酥了,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等着那梦幻般的一吻。
软软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好像覆上一层纱巾。
继续啊!深入啊!
南宫春燕在心底咆哮着。
但是,仅此而已。软软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摩挲,来回摩挲,就是不肯再深入一步。
既然山不就我,那我编曲就山吧!南宫春燕壮士扼腕般的下定决心,伸出双臂,牢牢锁定他的脖子,伸出舌头……
“太后!”
“太后!”
一阵阵极深的抽泣声,还有讶异的尖叫冲破层层白雾,刺激她的耳膜。
“谁呀?不要打扰我……”南宫春燕不爽的睁开眼睛,不耐的道。
然而,下一秒,她愣住了。
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不是白日里见过的黑衣男子,而是……而是……他?凤逸,她名义上的儿子?
完了!除了这两个字,南宫春燕脑中一片空白。
刚才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的手还环在他的脖子上?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为什么他的嘴唇鲜艳欲滴,好像鲜嫩可口的桃子,让她好想咬一口?
为什么绿玉秋蓉的脸色都这么难看?为什么小喜子石化了?
不会是……
刚才的梦境浮上心头,南宫春燕的脸绿了。
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
慌忙松开挂在凤逸脖子上的手,但慌乱中,她一脚不知怎的,不偏不倚踢在凤逸的肚子上,将他踹离凤榻。
“噢!”凤逸痛呼一声,卧倒在地。
“哎呀,皇上!”南宫春燕一看,急了,连滚带爬的滚下床,衣服都来不及穿。
爬到凤逸身边,看到他煞白的脸色,浓浓的愧疚充塞着她的心。南宫春燕扶起他,关切的道:“皇上,你没事吧?”
凤逸微微转头,却不料从她敞开的衣襟中看到一片雪白的美景,眼神蓦地转为油幽黑。
狼狈的移开视线,他不太自在的道:“没,儿臣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南宫春燕轻喘一口气,将他扶起。不了睡了许久,手臂无力,人没扶起来,两个人倒是一起再次倒在地上,纠缠成一团。
一阵凉风透过打开的房门吹进,令石化的一干宫女太监惊醒。
“太后!”“皇上!”
一群人赶紧上前,将地上胡乱挣扎的两人分开。
绿玉找来一件披风,将南宫春燕外露的春光严严实实的遮掩起来。
凤逸低垂的严重快速闪过一抹淡淡的不悦。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总算全体元神归位。
凰宫内殿,一股低气压蔓延,每个人都尴尬的说不出话。
许久,凤逸抬起眼,看向南宫春燕,淡淡道:“母后,您还好吧?”
“啊?好,我很好。”南宫春燕从呆愣中回神,忙不迭道。
“母后没事便好。”凤逸似是松了口气,道,“马上就要早朝了,儿臣前来恭请母后。只是不知为何,绿玉秋蓉都说怎么都叫您不醒,儿臣便自告奋勇了。”
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是吗?该上早朝了?”南宫春燕呵呵傻笑几声,果然发现门外的天际已泛出一大片鱼肚白。
“是是,上早朝,上早朝。”南宫春燕拍拍自己的脑袋,尴尬的解释道,“爱家昨日太累,谁死了,劳烦皇上了。”
“没事,母后醒了便好。”凤逸淡笑道。
小心的看看他,南宫春燕小心的问道;“皇上,刚才……哀家……可有……做过……什么……”接下来的话,她着实说不出口。
“什么?”凤逸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刚才……哀家在醒来之前,可有作何违矩之事?”早死早超生,南宫春燕咬牙,拼了!
凤逸愣了愣,果断的摇头:“没有。”
“没有吗?”南宫春燕不太相信。
“真的没有。”凤逸定定的看着她,定定的道。
看来真的没有。南宫春燕放心了。
叹气,定身,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往日那个高贵典雅的皇太后。
“多谢皇儿亲自来请,哀家马上更衣,不会耽误了早朝的时辰。”她衣服高高在上的沉稳表情道。
这次反而是凤逸被她的快速变脸惊得怔愣许久。
而后,他也回复一脸的波澜不惊,躬身退出:“是,儿臣告退。”
第四十九章 尚书夫人
“神呐,干掉我吧!”
捂着被子,蜷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南宫春燕绝望的大叫。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乌龙事件?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梦里亲的是那个黑衣酷哥啊!可现实中,她怎么会……怎么会饥不择食,把那个弱弱小小的凤逸当成替身,按到床上去了?
好丢脸,好丢脸,她没脸见人了!她不活了啦!
南宫春燕捂着脸,哀号不断。
“太后,您别这样啊!事情都发生了,您再后悔也于事无补。还好在场的滞后奴婢等人,奴婢定会守口如瓶,打死不会宣扬出去,您就放心好了。”绿玉守在床沿,第一百零一次保证道。
这个她倒是不担心。只是,她伤心的不仅仅是这个,她伤心的还有……自己的初吻竟然给了凤逸那小子!她梦想中美好的初吻啊!浪费掉了。
南宫春燕捂着被子,继续哀号中。
“太后……”绿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太后,”秋蓉走过来,掀开纱帐低声道,“尚书夫人求见,正在门厅候着。”
尚书夫人,户部尚书南宫远的蒸汽,南宫春燕与南宫春花的生母。
“她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南宫春燕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一颗乱蓬蓬的头,痛苦的皱眉。一件事还没过去呢,又来了一件。
“太后您身体不适,奴婢便叫她回了吧!改日再来不迟。”知道她心里正为早上的事烦闷着,秋蓉轻声道。
南宫春燕却是摇摇手,嘲弄的笑笑,道:“罢了,请她进来吧!反正迟早是要一见的。现在见见她,或许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秋蓉听得一知半解,但也明白她是允了尚书夫人的请求,便自己出去传话,绿玉等人机那里为她着装梳洗。
“太后,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把自己亲妹妹赶出宫去!你这不是明着把他往火坑里推吗?你这么做,叫她以后如何见人?叫我们南宫家以后如何在凤翔立足?”踏进门来,才刚依礼相拜见完,寒暄之语未说一字一句,雍容华贵的尚书夫人就红着眼,嘤嘤低泣起来。
南宫春燕按着抽疼的额角走过来扶起她,缓缓道:“娘你何出此言?我何时做过什么天地不容之事了?您先别哭,坐下再说话吧!”
绿玉搬来一张酸枝椅,尚书夫人一屁股坐下,又抹了好一会眼泪,呜咽个不停。
南宫春燕采取静默政策,坐在主位之上冷眼旁观,全无上前劝慰的举动。尚书夫人等了又等,等不下去了,终是讪讪的止了声,哑声道:“春燕,你何苦要将春香赶出宫去,还要用那么不堪的理由?这不是明着给我们南宫家抹黑吗?你叫春香以后如何见人……”
“娘!”南宫春燕在她变身祥林嫂之前打断她的话,淡淡道,“不是女儿说你,这都是你们自找的!事已至此,你现在前来哭诉又有何用?”
“自找的?”尚书夫人锦帕握在手里,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哎!南宫春燕低叹一口气,一手扶上座椅的扶手,语重心长的道:“娘,当初给皇上选妃之时我就劝过你们,若是下一辈中没有年纪适当的女子,那就算了,过两年等侄女们长成了再将她们送进宫不迟,但你们不听。我便又说,若真非要送一个南宫家的女子进宫去,也请去叔伯家中挑选一个举止端庄、教养良好的姐妹来。可是你们看看,你们送进来的是谁?”
“春香使我们南宫家嫡出的小姐,自幼聪明伶俐……”尚书夫人自然而然的道。
“是只有一点小聪明吧!”南宫春燕打断她的话,冷冷道,“这点小聪明在皇宫之中哪里够用?只会被人当小狗一样逗着玩!”这个人,指代的当然就是她和凤逸。
“春燕,你怎能这样说你妹妹!”尚书夫人生气了,别开脸忿然道。
“我哪里说错了吗?”南宫春燕也沉下脸,冷然道,“娘,我不得不说您几句。没错,春香是我的亲妹妹,但是你们未免也太骄纵她了些!你们知道这些天她在宫里都做了些什么吗?你们知道,刚进宫第二天,她就明目张胆的和淑妃在凤宫大门口吵了起来,若不是我及时阻止,等那些大臣们知道,会牵连爹爹都没有好果子吃吗?原以为禁足十日她会收敛一些,可你们知道,她出来之后,竟然变本加厉,一天几小吵,两天一大吵,脸举止得体的贤妃淑妃都被她薄细过吗?她那点小聪明,全用在勾心斗角之上,吵得整个皇宫不得安宁!女儿也是忍无可忍了,才将她送出宫去的呀!”
“那你又何必做得如此之绝?”尚书夫人你的气势被她的怒焰镇回去一点点,但仍是不满地质问道,“她好歹是皇上明媒正娶的贵妃,进攻才一个月,就被人赶出来,你叫她以后如何见人?叫我们南宫家以后如何在凤翔立足?……”
又来了。南宫春燕翻个白眼,再次打断她的话:“现在出去,总比留在宫中,尸骨无存的好吧?”
尚书夫人愣了愣。
“你何来此说?”
南宫春燕摇头,淡然道:“这后宫本就是勾心斗角之地。以五妹那点小聪明,根本不足以保护自身。我送她出去,也是为了保住她一条小命啊!”
“你胡说!皇上不是很喜欢她吗?只要得了圣宠,生下个一儿半女,谁还敢伤她一根汗毛?”尚书夫人叫得自信满满。
南宫春燕挑眉。“皇上喜欢她?谁说的?她自己?”
见她怀疑的眼神,尚书夫人心中的自信也减去一点点,不由得降低音量道:“她说……你也说过。”
“我何时说过?”南宫春燕面不改色的推翻自己先前说过的话,“我只是给她分析所有妃子的情况,然后告诉她她得宠的机会很大而已。但是最终皇上只能将她当成姨母敬重,我又有何办法?”
“那不是还有你在吗?”尚书夫人又道,“你不是当今太后吗?天下人都知道,只要是你下的旨,连皇上都不得违抗!”
“那又如何?”南宫春燕回敬道,“难道我没有尽职尽责吗?您问问春燕,我又没有安排她侍寝?皇上不愿临幸她,我又能如何?”
凤逸…………临幸……她不觉又想到了早上那个吻……
哎呀,好丢人!
“但……你可是堂堂的太后啊!”尚书夫人急叫道,认为南宫春燕有心推拒责任。
太后又不是万能的!你当我是多啦A梦还是机器侠?南宫春燕回过神,暗自腹诽。
面上染上沉痛之色,南宫春燕正色道:“的确,我是当朝太后。但娘,你该知道,当今圣上不是我亲生的。他的生母另有其人,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尚书夫人被她庄重的神色弄得一怔。“那……那又如何?”
南宫春燕直直的看向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字的道:“您别忘了,元妃是怎么死的!”
“被先皇打入冷宫,赐毒酒死的呀!”尚书夫人实话实说。
南宫春燕冷笑。
“说是这么说没错,但袁家那边呢?从三年前到现在,他们便一口咬定是我在振臂那进谗言,鼓动先皇赐死元妃,才还得皇上痛失母妃。皇上与元妃母子情深,袁家那边的人又一再对他灌输此类思想,久而久之,皇上自然也是如此认为的。你认为,作为一个至孝的儿子,掌权之后,他不会为他的母妃报仇吗?他会放过我吗?他会放过我们南宫家吗?”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尚书夫人语塞。
南宫春燕再接再厉,语重心长的道:“娘,皇上已经长大了。经过几年的精心调养,身体也好了不少。现在他已娶妃,生下皇子是迟早的事。按照先皇遗旨,女儿将权利交还给他也是势在必行的。女儿早已打算好,待皇上亲政,我便移居太庙,为先皇诵经祈福。但愿此举能让皇上放过我一马,让女儿常伴青灯古佛,直至终老。”
“你想,若是我都不在了,春香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以她骄纵的脾性,定然还会惹出不少麻烦来。当时候只要皇上随便挑她一个错,便可将她打入冷宫,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不是比赶出宫去更可怜吗?等皇上这样做了,那才是对我们南宫家最大的惩罚!”
“那……我们该怎么办?”尚书夫人被她所描述的情景吓到了,声音开始颤抖。
移开手,站起来,南宫春燕走到尚书夫人跟前,握起她的手,语气诚挚的道:“娘,不是女儿不肯再助我们南宫家更上一层楼,只是物极必反的道理你们都懂。女儿只能帮你们到这个份上,风头再盛,就不免树大招风了。你们若是真想把南宫家的女孩送进宫来,嚷下一任皇帝之母出于我们南宫家,那就听我的,先不论正庶亲疏,挑几个聪明灵慧、贤良淑德的,好生调教,送到半个月后的百花宴上,若是皇上看中了,收进宫里最好。等她在宫里站稳了脚跟,再把你们真心希望的女孩送进去,这样两姐妹在宫里也算够个照应,不至于被人抓住把柄、欺负了去。”但前提是,风衣那小子看得上!
尚书夫人被说动了。
“可是春香……”但仍旧不忘自己受了委屈的女儿。
“五妹的归属我早已想好了。”南宫春燕再给她打一剂强心剂,“过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我便再封她一个公主的名号,赐婚给门当户对的王孙公子,你看可好?”
尚书夫人眼睛一亮,连声道:“好!若能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只是春燕你要说话算话才是!”
“这是自然,我乃当朝太后,金口一开,岂有说话不算话的道理。再说了,五妹还是我的亲妹子呢,自己人,我自然要多加照顾。”南宫春燕言笑晏晏。
得到应有的补偿,尚书夫人喜笑颜开。好天真烂漫的官家夫人。
“既然如此,娘亲请回吧,女儿还要挑选百花宴与会的小姐公子名单呢!”虽是自己这身子的生母,但自己着实不愿与她有太多交集,南宫春燕缩着肚子下逐客令。
“没关系,你慢慢准备,我回去叫你爹把咱家的女孩都召集起来,好好的挑一挑!明日便把画像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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