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痛快。但是,要是你敢乱动!”兀地沉下脸,拖长声音,“看老娘叫你下半辈子都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她是真的在玩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凤逸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春燕,你别!”眼见到子再次高高举起,心中一急,他使尽力气用力推开身上女人。害怕她举着刀子再扑上来,他利用男人的优势用身体反压住她,两手紧紧扣住她握着刀子的手。
不想用力过大,南宫春燕从头到臀狠狠撞到地上,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沉闷的钝响。
“啊!我的头!”南宫春燕悲痛地高呼,热泪盈眶。握着刀子的手也松开了。
“春燕!”听到接连几声,凤逸面色一白,忙松开手,抱起她查看伤势。
南宫春燕想也不想就推开他,怒吼:“滚!”
凤逸满怀愧疚地又凑过去。“春燕!”
南宫春燕一巴掌巴上他的脸。“你滚!”
“春燕。”脸上虽疼,但抑制不住一颗关爱她的心,凤逸再接再厉地凑过去。
南宫春燕再一巴掌。“你给我滚!”
“南、宫、春、燕!”第三次被人扇巴掌,而且施暴者一直是同一个人,凤逸也怒了,两手分别扣住她的手,和她对吼。
南宫春燕被震得愣了愣,随即扁扁嘴,眼泪从眼角哗哗流下。
指尖触到一抹湿热,凤逸震慑住了。
“春……春燕。”怒意遁去,他轻唤她的名字,带着两个重叠的鲜红五指印的俊脸上满是紧张担忧。
呜呜呜,南宫春燕径自留着自己的眼泪,不理他。
好疼啊!心疼,手腕疼,后脑勺疼,背也疼,她要成残废了啦!
见她不说话,凤逸慌了,手忙脚乱地捡起手边一块破布给她擦拭着眼泪,柔声道:“春燕,你这是怎么了?摔疼了吗?”
又想抱起她,查看伤势。
南宫春燕一把拍开他的手,带着哭腔叫道:“别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还有这块布,是他的内裤啊!
“我……”凤逸一愣,“我没有碰别的女人啊!”他为自己申诉。
“骗鬼!”南宫春燕边瞪他边流眼泪。她亲眼看见他和德妃站在一起,还就在窗前!他那双色手没碰她才怪!
“春燕。”凤逸抱住她,无奈地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你别叫我!”南宫春燕随手抓起他的衣袖擦擦鼻涕,一首推搡着他的胸膛,继续哭叫道,“你滚!你给我滚!找你的贤妃德妃去呀!临行你的后宫三千佳丽去呀!不要管我,我不要你管我!”
他现在这样,还敢叫他出去见人?杀了他比较痛快!凤逸苦笑。
“傻瓜,你在乱说些什么?”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温柔,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
南宫春燕哭得太凶,开始打嗝,边打嗝还边继续推着他的胸膛,断断续续地道:“我……嗝……有说错……嗝……吗?……嗝……你……嗝……不是……嗝……要……去……嗝……临行你的德妃吗?”
可怜兮兮还要逞强的模样,让凤逸不禁想笑。
“傻丫头,除了你,我还能临幸谁?”他揉着她的发,柔声道。才听说而已,就闹得这么厉害了。要是真这么做了……他不敢想象自己还能活多久。
“贤妃……嗝……德妃呀!你不是……嗝……今晚就要……嗝……她们……嗝……侍寝的吗?”南宫春燕打得好辛苦,但她偏偏还要说。
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总算弄清楚了。凤逸在心中叹息。
“没有的事。”他淡淡道。
“哼,谁……嗝……谁信你!”南宫春燕别过头,气闷地道。只是,眼泪明显得减少了。
“你不信我,还能信谁?”凤逸捧着她的脸,低下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谁……嗝……都不信!”南宫春燕推开他的头,违心地道,“你别……嗝……乱亲我,要亲亲……嗝……你的德妃去!”
“可是我只想亲你。”凤逸轻轻道,并立即将想法付诸实行。
“”鬼话……嗝……连篇!再次推开他的脸,但是力道小了不少。
“我的手,只碰过你。我的唇,也只亲过你。”凤逸看着她的眼睛,定定道。
“真……嗝,真的?”南宫春燕吸吸鼻子,泪光闪闪地看着他。
“真的。”凤逸轻轻道,吻上她小巧的鼻子。
“的确,我是动过让德妃侍寝的念头。”他坦承,“但是,不知为何,和她对坐半个时辰,我都没有任何感觉。而现在”,食指划过她哭得通红的鼻头,“我发现,我竟然对一个哭得像只小花猫,刚才还举着刀子要阉了我的女人有了欲念。”
南宫春燕一惊,果然发现身下某个东西正在茁壮成长起来。
“你!”还真是想和别的女人上床啊!而且时时刻刻都在发情!红唇微掀,正想叫骂,风衣的薄唇已经压了下来,悉数吞下她已到嘴边的话语。
“还有力气推人骂人,看来应该撞得不是很严重才是。”亲吻的间隙,凤逸喃喃道。
很快地,本欲出口的一声声怒骂被一串串娇吟代替,破碎的衣物也成了两人最好的床垫。
屋内热汗滚滚,而坐在门外,绿玉秋蓉石墨明恩等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地低头不敢看身边的人一眼。
这两个人,明明前一刻还在你追我赶喊打喊杀的,怎么到了下一刻,又滚到一起生孩子去了?
第二十一章 谁吃谁的醋
痛。
头痛,背痛,腰间乃至整个小腹也都在隐隐作痛,浑身酸软无力,连翻个身都是奢侈。
是不是刚有一辆大卡车趁她睡觉的时候从她身上碾过去了?南宫春燕难受地想着。
半梦半醒之间,一只手将滑落到肩上的被子给她拉上,掖好。
宽大的手掌,精瘦有力,指腹处略有些薄茧,同自己脸上的肌肤摩擦,引起一阵酥酥的麻痒。同绿玉秋蓉的柔弱无骨相比,别有一番感觉。
……
不是绿玉秋蓉。
心中一震,费力地睁开迷蒙的睡眼,一张右脸颊上印有两个部分重叠的鲜红掌印的俊脸隐约出现在眼前。
凤逸?是他!
南宫春燕心中又是一惊,蓦地睁大眼,昨夜的一切猝然涌入脑海。
哦,她想起来了,把她害成现在这副模样的那辆大卡车,就叫这个名字。
动动脑子,红唇里突出几声破碎的呻吟。
妈呀,这个男人昨晚做了几次啊?她现在的身体好像被人拆开了似的,都不受自己的意志力控制了。
这个不知节制的家伙!他不能因为现在还年轻,就如此的为所欲为啊!要是现在一口气把这辈子的都做完了,那老了该怎么办?
完了!南宫春燕心肝乱跳起来。她怎么都想到老的事情去了?
不知道她复杂的心思,见她睁开眼,侧卧在旁边支着头贪看她甜美谁颜的男子对她展颜一笑,道:“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温柔的语气,俨然一个坠入爱河的好男人。
睡?她昨晚有睡多长时间吗?南宫春燕侧头想着。她依稀记得,今天早上,东方都泛出鱼肚白了,这个男人才放过疲累不堪的她。
不公平啊!为什么她累得脚趾头都懒得动一动,只想躺在床上一头睡死过去,而这个和她奋战了快一夜的男人,看起来却这么的神清气爽斗志昂扬?出力最多的一方是他不是吗?
斜一斜眼角,对上明黄的床帏,猛然发现——这不是她的床!
转动眼珠子看看四周,一样华贵大气的摆设,却不是她住了四年的凰宫,而是——这个小子的凤宫!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闭上眼睛慢慢往回想,追根溯源,然后,南宫春燕怒了。
“王八蛋,你敢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一声怒吼,她不知从哪得来的力气,掀开被子跳起来,将那个男人扑倒在地,五指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不放。
没想到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发呆,发呆发着发着又突然蹦起来找她算起旧账,凤逸不免有些傻眼,一夜缠绵之后的甜蜜感觉瞬息消失无踪。
脖子被人掐得难受,只有进的气没了出的气,凤逸艰难地道:“春燕,你……你先放开我好……好不好?”
“不放!”南宫春燕说的斩钉截铁,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甚至还紧了紧。
身体摩擦,凤逸苦笑。
“春……春燕……你……不觉得……我们……这个样子……有……有些不……雅……吗?”
由于缺氧,俊逸的脸庞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不雅?南宫春燕低头看看,发现两人竟然都是一丝不挂,脸儿一红,赶紧翻身下去,拉过锦被将自己的娇躯裹了个密不透风。
虽然太阳早已高高挂在天上,但是怎么说也是秋日的上午,失去了遮蔽物,冰凉的空气将他环绕,凤逸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春燕,你把被子抢走了,那我呢?”赶紧吸了几口气平复呼吸,他苦笑道。
南宫春燕抬眸,看到对面白皙光滑的胸膛,平滑解释的小腹,修长的大腿,还有腿间的那个折磨了自己大半夜的东西,喉咙紧缩,脸红似火。
“我……我管你!冻死了最好!谁叫你敢找别的女人!”别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叫道。
“是你先找别的男人的!”凤逸忍不住抬高声音,酸溜溜地道。浓浓的醋味,三里外都闻得到。
翻旧账是吗?好啊,大家一起来翻个够!
“我先找别的男人?”南宫春燕回头看向他,疑惑地重复他的话,“我什么时候找过别的男人了?你别无中生有,给自己的卑劣行为找借口了!”
“还怕我冤枉了你不成?我可是有凭有据的!”凤逸冷笑,徐徐说出自己亲眼所见,“昨天,你敢说你没有在宫外和薛明见面吗?你们在朝凤大街上的一家酒家里私会,还关上门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你就一脸的悲痛欲绝,而薛明跟在你身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你,一路将你送到宫门口,知道你进去了才离开!”
这事他怎么知道?
南宫春燕忽地睁大眼睛。“你跟踪我!”她大声指控。
“是又如何?”凤逸冷哼,不甘示弱地大叫道,“事实证明,你和薛明确实是藕断丝连!你都找别的男人了,我为什么不能找别的女人?”哼,一个口口声声说已经放弃,一个已经成了他的人,却还背着他在外边幽会,不可原谅!
“谁说我和他藕断丝连了?我们是在外边偶然遇到而已!”南宫春燕为自己辩驳。
“是啊,真巧啊!”凤逸冷笑不止,摆明了不信。
“你……”见他不信,南宫春燕脸儿一白,眼眶一热,想也不想就伸出一脚往他的命根子踹去。
“啊!你——”凤逸抱着下体缩成一团,无关痛苦地挤在一起,脸色苍白地看着她。
你不想要下半辈子的幸福了是吧?
“凤逸,我真是看错你了!”南宫春燕裹着被子站起来,眼泪汪汪地道,“枉我还因为想着要是留下来陪在你身边就必须放弃自由和猛男而伤心不已,你却尽然不相信我,还怀疑我和别的男人有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想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省得你以后又怀疑我和哪个男人背着你做了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还是去临幸你的贤妃德妃吧,她们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是绝对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你放心,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吧,这次我绝对不说一个不字,更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说着,拖着被子就要下床去。
凤逸一听,心中陡然一凉,便知自己误会了她。
“春燕!”不顾身体上的疼痛,他伸长手臂拉住锦被一角,将正欲爬下床去的人儿定在原地。
往前爬,往前爬,却怎么也不能前进半步。南宫春燕回头,发现某只犯贱的手臂阻碍了自己的前进,便瞪它的主人一眼,冷冷道:“凤逸,你放手!”
凤逸坚定地摇头。“我不放。”
长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
南宫春燕挣扎不休,高声叫道:“混蛋,你放开我,让我走!”
“傻子才会放你走!”凤逸用自己的声音压下她的,高声道,“刚才你已经说了, 你要放弃自由留下来陪我的!我不准你走!”
“我只是在考虑而已!”南宫春燕严肃地纠正,“而现在,我发现这个想法实在是幼稚到了极点。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不准!”凤逸搂紧了她,仿佛她马上就要展翅高飞似的,霸道地道,“你是我的,以后我绝不准你离开我半步!”
“哼,我有手有脚,你以为小小一个皇宫,囚得住我吗?”南宫春燕冷哼。
“囚不住,我便找根绳子将你拴在身边,不管去哪里,我们都在一起!”凤逸一脸坚决地道。
“我不要!”南宫春燕失声尖叫。
“不要也得要,这个由不得你!”凤逸说得霸气十足。
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南宫春燕心中五味杂陈,似喜似忧。心头一酸,声音低了几度,冷不防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不——要——”她拖长了声音哭道。
又见她的眼泪,凤逸慌神了,一时手足无措。
“春、春燕,你……”
“姓凤的,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再留在这个皇宫!我不要再受你的气了!”南宫春燕推着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大声哭嚷道。
讨厌!为什么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后,她动不动就会心酸地落泪?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见她哭得更加厉害,凤逸的心疼的更甚,忙抱紧她,软声道:“春燕,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我再也不胡乱怀疑你了好吗?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南宫春燕象个孩子似的胡乱扭着身子,任性地大叫,“我管你猜不猜疑?我们没关系,我又不是你的谁!我要离开,我马上就要离开!”
“不、准!”凤逸再次有力地重复这两个字。“这辈子,除了我身边,你休想再去别处!”
“姓凤的,我欠了你们家的是不是?”南宫春燕眨眨泛着泪水的长长睫毛,哽咽道,“你爹玩我,你娘陷害我,现在连你也来怀疑我!我恨你们!我要远离你们!一定要远离你们!”
“不准不准!”凤逸抱紧了她,连声道。
“我不管!我要走!我就是要走!”他越是霸道,南宫春燕便越是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你!”凤逸气急,睁大眼睛瞪着她。
“我怎么样?”南宫春燕昂首,倔强地和他对视。
相顾无言,凤逸突然咧唇轻笑出声。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