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txt 三零七 属阳之金
三零七 属阳之金
“苏苏。”
“嗯?”
“他还在后面跟着。”
“嗯。”
“看他的体力,如果再这么不管不顾的跋涉下去,恐怕要这两日便要撑不住了,之后我们想要将白茗带出天龙寺的管辖地域,必定会有一番恶战,如果他也被牵扯其中……你明白我想要说什么。”
“……有没有在附近感知到白茗的神识?”
“苏苏,好歹曾是同伴一场,若你当真要为那一日死去的同门报仇,那么就亲手杀了他报仇,也总好过你如今这样的态度。”
白茗的气息越来越近,温苏苏之前便已收起了凶婴改为同相霭一起徒步而行,这一带的妖魔似乎因为有着朱雀的关系出现的少了许多,他们两人随手打发了几波小怪之后,便再没有敢不自量力再扑上来的家伙,所以如今温苏苏在前,相霭在后十分专心的在有着白茗神识最浓郁的地方寻找他最有可能藏匿着的地点,而听到相霭说到这句话时,温苏苏虽然仍旧没有回头,但前进的步伐却已经不经意的慢了下来。
“你为他求情,是因为觉得我残忍?”温苏苏的声音平稳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能够努力保持着这种冷血,只是因为至今为止她都不曾回头看过一眼的缘故。朱雀一直缀在他们后方不近不远的地方,这些日子的体力透支让他仅仅只是要跟上他们的步伐都很艰难,温苏苏知道,如果再继续这么下去,也许不出今天,他就必定会倒下,但越是如此,她才越是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不去理会。
“我是不希望某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之后,你会后悔。”相霭皱着眉走到与她并排的位置,语气诚挚,“说到底,你之所以会这么恨他,还是因为曾经付出了太多的信任和在乎,既然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能够彻底对他冷下来,那么从一开始,你能够选择的路就只有两条而已,一,是原谅,二,便是自己动手,不留下任何的后患。”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过,我知道你不可能下得去这个手。”
“相霭,你看这……”温苏苏没有去看相霭的表情,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她的手才指向旁边一个随意的方向,就被相霭给打断了。
“别顾左右而言他,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这一次,相霭彻底拦在了她的身前。
“……你之前那么言之凿凿说过的喜欢我,究竟是不是真的?”一计不成,温苏苏顿时又生一计。
相霭皱眉,虽然知道她会突然这么问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事,但这个问题,他却不能不答。“自然是真的。”
“那你又为何要让我这般为难?”虽然知道这样利用别人感情的做法很卑鄙,但是两者相较取其轻,温苏苏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苏苏……”果然,相霭虽然是一脸的无奈,但却没有再提起刚刚那个话题,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一会儿,而最终妥协的,也还是相霭。“算了……如果你实在不想面对他,那么就由我……”
就由他什么,温苏苏并没有听到相霭说出那后半句话,因为就在这么个关键时刻,她的神识忽然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这示警来的极为突然,甚至连相霭都要比她慢了半拍,而最为棘手的一点却是,这股带着强烈杀气的气息,却是自相霭身后传来的。
“小心”到了这个时刻,所依靠的完全就是本能,把相霭扑开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已经是来不及在一秒钟之内的时间完成了,所以温苏苏十分果断的直接向前冲了一大步,以将他护在怀里的姿势向他身后张开了一张巨大的冰墙。温苏苏对于水属性灵力的控制早就已经突破一般修真者的究竟而晋升到了仙气的地步,而她不久前跃进金凤泉而机缘巧合重新锻造体内经脉的福缘更使她如今吞吐天地灵气的能力更上升了一大截,并且金凤泉中的本源之力本就是水属性,所以温苏苏如今对于水属性仙气的运用,在当世之中,可对抗者恐不超过十个数。以冻结为本性的水属性二阶冰,虽说与土相灵气的固守能力还有着一段差距,但是如今从温苏苏的手中运用出来,却是丝毫不逊于旁的修真者所用的土属性二阶岩的效果了。
温苏苏和天地水气通灵的速度几乎已经要超越了时间的速度,所以才能够在近乎停滞的短暂机会之间释放出这样一堵冰墙,而就在冰墙刚刚缔结完毕的同一科,一股巨大的阴邪力量便撞击在了其上,虽然冰墙坚硬的程度还不至于被这一击而碎,但产生的冲击力还是让温苏苏不由得退后了两三步,而这还是在她身前的相霭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作出反击,血麟剑横在他们两人身前,十分精纯的阳之金力硬生生的将大部分的冲击力给劈散开来的结果。
所谓千钧一发,不过如此。
这暗中偷袭之人可以在温苏苏和相霭双重神识的搜寻之下隐匿的如此彻底,足以见得这绝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可温苏苏在担心这藏于暗处的对手之前,却有另一件事情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神。
相霭的元生属性是金相,这是她一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但像刚刚那一击所显现出的完全是纯阳金气的情况,却是从前从未出现过的,要知普通人灵气天生,属性天定,而天地生于混沌,生而便具有纯阴纯阳之气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而想要后天改变这种情况,方法虽然不是没有,却也是极为难得和凶险,就如同温苏苏如今所怀有的两仪之术,若非几次三番的死里逃生,那么她与这般神术亦是无缘,所以这乍一看到相霭有接近属阳之金属性的端倪,温苏苏心中的激动那是自不必细说了。
属阳之金、属阴之金、属阳之土、属阴之土、属阳之木、属阴之木、属阳之火、属阴之水,轩辕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敢忘记,虽说八位石守还完全只存在于理论当中,但能找到一个,就总算是离结局更近一步……
“这种时候你竟然在发呆?”激动地太过,温苏苏直到相霭扯着她往一旁躲去的时候才算是又回了神,她心中一凛,急忙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战斗上,而这一回神,却是不得了了。
因为在眼前的又不是什么陌生人。
苍痕,丝竹,司徒邪。
真是阴魂不散。
因为之前已经听宫瑾描述过在凤凰山庄她昏过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所以对于五天魔联手干掉宫行云的事情,她是十分清楚的,如今他们再出现在这里,她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只是令她有一点疑惑的是,司徒邪怎么会在这里。
和他们大大小小交过不少次手,温苏苏也能够大概总结出他们出现的规律了,天魔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所以在有关九印石和打击正道人士的事情中一定会出现他们的身影,只是如今九印石还流落在外的唯有一块而已,他们在这里出现的原因也就自然而然的被缩小了范围,要么是打算对她下手,图谋在她手中的巽字印石,要么也同样为白茗而来,要知吞海金身的名声在修真士之中还是分外响亮的,白茗作为天龙寺新一代的杰出青年,如果他入魔的事情被捅了出去,那么无论对天龙寺、四大名门,甚至是整个正道修真界,都必然是一个打击。只是,这两个虽说都是原因,但无论哪一个,似乎还都到不了要司徒邪出马的地步。
因为,这么久的时间以来,司徒邪每次出场,必定都是有四大名门掌门这样资历的人物在,而从六魔的只言片语之间也可以看得出他在他们之中超然的地位,所以如今他竟会出现在这里,除了让温苏苏感到疑惑之外,更是让她的戒备更深了许多。
难道……这里还会发生什么超出她控制的事情不成?
“嘻嘻嘻,躲得不错嘛。”一段时间不见,司徒邪却是一点改变都没有,他那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笑容如同地狱的召唤,让温苏苏一见便不由得发起冷来,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缭乱窝在手中的同时几个不同功效的香瓶也已经扣好就位,只要对方有丝毫的异动,她就会立刻动手。温苏苏没有出声,相霭也同样没有搭他的话,司徒邪漂亮的眼睛在他们两人的脸上细细的扫过,似乎是觉得没劲了,便向身旁的两人挥了挥手,“这里交给你们,我先走了,嘻嘻,这事事关重大,若是办不好……”
“哼,不必你多费口舌。”丝竹冷哼了一声,并不将司徒邪的威胁放在眼里,而苍痕则是从头到尾都如同闷葫芦一样,没有出声。
对于丝竹这样的不恭敬,司徒邪只是嘻嘻笑着,没有分毫要生气的意思,而就在温苏苏和相霭的眼前,忽然脚下在他所站的地方轻轻的一滑,这地面覆盖有厚厚植被的地方立刻便塌陷出了一个洞口,而他的人,也就这么从容的跳了进去。
“……不好”温苏苏眼皮一跳,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明明能感受到白茗的神识,却找不到他的人了,不过……却是没想到司徒邪竟然真的是为他而来。
“我拦下他们,你追进去”
手打txt 三零八 以一敌二
三零八 以一敌二
“大言不惭”相霭所説的话并没有用传音入密那般高明的手段,自然是让拦在他們二人之前的丝竹和苍痕两天魔听了个清楚,即使是一段时间没见,但丝竹的火爆脾气却是丝毫没有变过,此时听到相霭与挑衅一般无二的语气,她自是压不住心中火气,反手一鞭子已经向相霭的面门狠狠抽了过去,黑色的魔气互相纠缠欢腾其上,这鞭子且不説落在谁的身上,只是鞭风压过来,就已经足够骇人,所以温苏苏和相霭见她已经动上手,两人分别向两个方向躲去,比起硬迎上去,显然选择避其锋芒更为恰当。
与丝竹相对比,相霭的动作一下子便被衬托的分外的从容不迫起来,只见他手中的血麟剑缠绕着层层剑气从侧面迎了上去,剑气与魔气的这般较量,最终是以相霭的“巧”更胜了一筹,将丝竹的鞭梢儿击的歪了方向,而他的人更是借着这股力,十分自然的脚下几个移步,三两下便挡在了苍痕和温苏苏的中间。
“快走”相霭再一次催促,而温苏苏也同样不会在这好不容易才给她创造出来的机会上多做犹豫,她一言不发的便从相霭身后向着之前司徒邪消失的那个洞口全力冲了过去,丝竹和苍痕当然是不能让她这般轻易的就得手,但相霭刚刚那看似不经意的一剑一转却是大有名堂,此时苍痕被他当当正正的拦在身前,而丝竹想要抢上来,但她的站位却已经被苍痕和相霭两个人堵住了,即使天魔天生就有着修真者望尘莫及的速度,在此时却也是赶不及的了。
见温苏苏顺利的消失在了那洞口之中,纵是相霭一直是表现的相当临危不乱,却也不由得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們不过有两个人,对方出动的阵容却有三个天魔,不管怎么分配,他們都处于绝对的下方,虽説让温苏苏和他一起留在地上的安全性当然会更大,可是如果硬拦着不让温苏苏前去救白茗的话……相霭不由得要苦笑,温苏苏看似冷淡,但骨子里却绝对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否则以她不过在百药谷修行了三个月的短暂经历,又怎么会对之前发生在百药谷的血案有那么大的反应。他有幸能和她有过一段同行之情,温苏苏对于他們这些曾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同伴有着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一种微妙感情,虽然她从未表现的太过明显,但相霭却明白,若是他們这几个人出事,温苏苏绝对会不过一切的为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个,两肋插刀。
幸好,他也是这几个人中的一个,而又不幸,他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这些人中的几分之一而已。
温苏苏的这种感情,让她必然不可能看着白茗有难而不去相助,他当然可以以安全的名目阻拦她,但如果因为如此让白茗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如今朱雀的下场,就是他的前车之鉴,相霭何其聪明,而既然懂得这样的道理,他的选择当然是要赌一把,他們不一定会输,而只要他能早一刻解决掉眼前这两只拦路虎,也就早一刻能够赶过去助温苏苏一臂之力。
有着这个念头支撑的相霭立刻又动力十足,他握着血麟剑的手又紧了几分,血红色的剑身渐渐散发出莹红色的清澈光芒来,在他和两天魔之间划出一道刺目的沟壑来。
“快些分个胜负,我可没有那么许多的时间陪你們在这里虚耗”
也许自剑断之后,相霭就再没有説过如此狂妄的言语了,但是此刻将这句话説出口,却与从前目中无人的自负之感全然不同,此刻的少年,依旧有着一如昨日的骄傲,只是这骄傲在如今已经有了绝对的信念作为支撑,相霭知道,因为有着要保护温苏苏的责任,所以他决不能败,也绝不会败。
看着眼前这满身凌厉的少年忽然冷下来的眼神,苍痕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从气势上与方才的差别,虽然仍然未怎么将他放在眼里,却也是多留意了两分,如今他与相霭正面对峙,几乎是在一两秒钟的时间之内便让他做出了决定,苍痕略微后退了半步,手中的玄琴放平了过来,从音律上夹杂着激荡灵气的魔音立刻便徐徐不断的奏响了起来,相霭虽説并不惧于此,但也不得不分出几分心神来运气护住心脉灵台,所以在丝竹的鞭子再一次抽过来的时候,他的反应不由得比之前便慢上了那么些许。
但在绝顶的高手面前,这样几乎用肉眼无法分辨出来的“些许”,却已经足以成为左右一场战斗的决定因素了。
甚至可以説,这不过分分毫之间的差别,决定的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相霭心中一凛,当机立断的以土相灵气护住左肩背硬扛了丝竹一鞭,而与此同时他的血麟剑也已经以雷霆之力向苍痕的方向刺了过去,剑气凌人,十分精纯的属阳之金以撕裂万物的气势迅猛的向着苍痕便逼了过去,而他的目标,便是苍痕手中那把不知材质为何的纯黑之琴。被逼的紧迫,苍痕的琴音不得已停了下来,但相霭在骤然松了口气的同时,左后背上传来的钻心之痛也在提醒着他,以一敌二的情况下还想要取得一线生机,他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受死”见相霭的表现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被抢先攻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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