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倒是很快就开了,温苏苏十分敏感的察觉到,似乎房门打开的那一瞬,一直在她身边没有消失的那些窥探的目光一下子就散开了,似乎在竭力逃避着什么特别可怕的事务一样,而当房门大开的那一刻,站在屋内的人也让温苏苏立刻就理解了人民大众的这番做法,因为从里面出来的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对方看到温苏苏他们几个人,似乎并不怎么吃惊,但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却是一个字都没给温苏苏露出来,就以沉默表达了一下自己十分模糊的情绪。
虽然知道在这种状态下对方绝对不会冒然选择动手,但温苏苏还是充满戒备的往后退了半步,而南蘅灵之几个人也有意无意的往她这个方向聚拢了一下。
“竟然是你,”看着面前依旧沉默的阿黎,温苏苏的脑子却是在飞速转动,他出现在这里,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还真是……有些没想到。”
三八七 妖魔齐聚
手打txt 三八八 诡异妖气
温苏苏很吃惊,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似乎就站在她面前的阿黎,也对他们的忽然出现表示出了同样的吃惊,虽然他那张死人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太过明显的表情,但好歹也算是同属面瘫属性,温苏苏尽管只与他近距离接触过几次,但也许正是这种一般人都理解不了的同种属性,让温苏苏瞬间就对阿黎有了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而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温苏苏头脑中的想法立刻就转悠起来了。
虽说打照面的那一瞬间的确是吃惊不小,但吃惊之后他们也就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目前不管是他们还是阿黎,来云霄楼这个地方必然都是有目的的,所以也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发生冲突,所以温苏苏倒是很快就将紧张的神经放松,一下子脑海中就涌入了许多种有可能的想法。
阿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另外的天魔盘踞在此?但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在单枪匹马的作战,有一点要肯定的是,在天魔之中,温苏苏所熟悉的那六魔……除去丝竹之后还剩下五魔,之中绝没有第二个会比阿黎更重视他们魔族的利益,因为他的出现从来都是维持在第二位的状态上,无论是和什么人搭档,他总是在服从的情况下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他的性格温苏苏还不太能够轻易下结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在魔族之中不会出现忠犬这么奇葩的属性,但阿黎也绝对会是其中最为接近的存在。
那么阿黎在这里不管是为了什么。他的后台也一定是天魔之中的某个人正在操纵,而温苏苏直觉认为,这个魔,十有八九就是司徒邪。
想到这个名字。她就不由得想起自己身在北渊被司徒卿救下时,她所答应过那个人的事情。就算对上司徒邪这个变态的确是相当危险,但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何况她已经提前支取了报酬,并蒂从直接的价值来说也许比不上幽离,但是对于温苏苏来说,这一对玉扇的出现,却是恰恰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会想出个办法,将司徒邪引到司徒卿的面前去。只不过这并不是眼下她需要主要考虑的事情罢了。
眼下她迫切需要考虑一下的……是阿黎他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字第一号房的原因。
花千树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她所悉知,那么将云霄楼这个他曾经的据点抹消掉也是在温苏苏预料之中的事,她这次上来的目的并不是认为自己就能见到花千树本人,而是希望能从这里找到有关他的一些蛛丝马迹,哪怕有那么一点都好。结果谁知道行动一开始,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却突然迎上门来这样的一份大礼。要知道不管花千树之前是因为存了什么样的心思而留在这里,但云霄楼这么一座赌楼中的第一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就算他不在了,其他人想要取而代之的上位,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结果这个位置一空出来,地、玄、黄字第一号还没来个真正的你争我夺呢,就突然冒出来阿黎这么个彻头彻尾的“新人”将第一的位子给夺走。这在温苏苏看来,阿黎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但根本与真正的楼主利益息息相关的这天字第一号会落在他身上的原因,恐怕还要从幕后来找。
也就是说,让他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天魔来坐镇这个位子的人,恐怕就是名剑会本身。
整件事。忽然间就变得更诡异了……
“什么事?”温苏苏瞬息之间脑子里就已经掠过了海量的信息,而此时他们这几个人站在人家门口长时间的保持沉默,这么一副奇怪的对峙场面很快就引来了一堆无关人群的集体围观,阿黎终于也是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象征性的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其实他满可以直接将门关上的,而温苏苏看他这么一应即开的情况,估计是这些天应接赌局养成的习惯,阿黎会来当这个天字第一号,自然是为了赌局,但是真正的原因又……一时间想不到更合理的理由,温苏苏只好暂时避开这个问题,她对待阿黎的态度也仍旧算得上是温和,“没什么,原本是想来拜会一位老朋友的,但是没想到,这件房间竟然已经换人了。”温苏苏说的这句话,却是完完全全的大实话,当然,对方相不相信就要单说了。
而果不其然,在她话音才落的时候,与她面对面站立的阿黎那张不常有表情的脸上也是很明显的在一瞬间出现了惊讶的神色,只不过这表情当然也只是一闪即逝,很快就失去了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阿黎只不过很平常的把对话继续了下去,“已经换了两个月。”
也就是说,云霄楼至少已经重建了两个月。温苏苏点点头,阿黎的表情虽然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她知道,就算再继续问下去也不会再能得到什么消息了,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又与这个从来只是以敌人的身份出现的天魔一员大将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这么原路而回,而在路上,温苏苏的脚步不禁放的很慢,然后轻声问跟在她身边的三个人,“你们怎么看?”
虽然之前他们没有发表意见,但这不代表他们不能给出什么意见,而恰恰相反的是,正是这样旁观者的姿态,才越容易看出一些她这个当局者注意不到的地方,所以现在就是需要大家集思广益的时刻了,温苏苏的目光习惯性的往灵之的方向瞥了一下,而后自然而然的就看向了南蘅。至于朱雀,倒不是温苏苏有什么区别对待,实在是因为在这样的场合之中,朱雀能够发挥出作用的次数实在是……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所以当朱雀真的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抢在南蘅之前发表看法的时候,不仅仅是温苏苏,连灵之都有些吃惊的往身后看去。
而朱雀的表情却很是认真,很平静的在陈述着一件一点都不平静的事情。
“他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有着很重的妖气。”
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刚刚才打过照面的阿黎,但问题是朱雀这重磅炸弹丢的实在是既突然又有些莫名其妙,如果他对着大街上随便一个路人甲指着说“这人身上有妖气”温苏苏恐怕都不会太过吃惊和怀疑,毕竟作为天生敏感的妖族,能在他们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发觉同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问题是之前的阿黎他们各个都清楚他的情况,那是个魔啊,还是魔之中等级最高的天生之魔,说他身上有妖气?还是很重的妖气?这怎么可能?温苏苏和南蘅灵之面面相觑,完全不能够理解朱雀这句话中的逻辑。
“你的意思是他是妖物化形出来的幻象?”南蘅的经验毕竟还是比温苏苏丰富,而他想出来的这个情况,倒也是的确有着这么一丝可能。
“不是。”可朱雀立刻分外肯定的将这种可能性给排除了,“他是天魔没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却缠绕着一股很浓重的妖气,非常的……重。”朱雀似乎是想好好的描述一下他能够感觉到的情况,只不过他思考了半天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一个苍白的形容。
呃,也许连形容都算不上。
“这……我就听不明白了。”连南蘅都表示在朱雀这可怕的语言能力下甘拜下风,“而且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妖气。”当然,这才是他们三个人都对朱雀的话表示不解的最根本原因。他们并非什么庸手,就算是比不上朱雀的感觉那么敏感,但如果如他所说阿黎身上的妖气是那么强烈的话,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但朱雀本来的性格和他此时如此斩钉截铁的结论,却是让眼前这个状况变得有意思起来,阿黎既然肯定还是那个天魔阿黎,那么这一股那么“重”却又只有朱雀一个人能感受到的妖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妖气……温苏苏稍稍皱了皱眉,毕竟花千树的真实身份,就是一只实力不可小觑的大妖。
“我也……说不清楚,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是应该十分清楚的,但现在无论怎么回想,也仍然是想不起来……”朱雀抵着额头忽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而灵之的神色忍不住便是一愣,温苏苏立刻看了过去,明白他此时此刻想的究竟是什么。
看来朱雀这疑似记忆受损的状况,是与他的回生之术有着一些联系了。
“那就先留意着,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说。”这样的情况,南蘅也给不出更好的建议,只能暂时抛开这个不谈,“现在天字第一号已经被人取代,再想要取得线索,就要从别的地方下手了,苏苏,你认为……”
“我认为,那就转而从另一件东西下手吧。”她的目光忽然往上看去,“我们要尽快,拿到那个东西。”她琐事意的方向,赫然只有一件值得被注意的物件,那就是那颗应该是假货的,天魔珠。
三八八 诡异妖气
手打txt 三八九 身在局中
虽然十分怀疑那天魔珠的真实性,但现在无论是时机还是状态,都不是温苏苏他们能够正面出击情况,所以温苏苏想要在赌楼之中拿到这样东西,除了偷之外,也就只剩下了一个赌。只是这什么什么玄晶既然号称是云霄楼的镇楼之宝,是当年花千树在这里坐镇了那么久的no。1都没有拿到的东西……当然,这其中不排除他根本就是一直在放水的可能性,但同样也足以证明想要拿到这天魔珠绝不是一件说说就能办到的易事,更何况如今虽说花千树已经不在此盘踞,但代替他的却是天魔之中除去司徒邪之外的另一名猛将阿黎,不管他留在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温苏苏都不会天真的认为以他们之间现在如此紧张的关系他还会给自己留什么情面,所以如果想要正面对抗,他们所要面对的问题,不可说是一件很难办的难题。
肿么搞?
两者相较之下,自然是找个机会下手来偷这个选项更为简单,但问题这云霄玄晶自然号称是云霄楼的镇楼之宝,更何况如今这东西还可能是个假货,名剑会不可能放任他们和云霄楼的关系这样轻易暴露,所以看似只是摆在那里的这颗天魔珠所受到的保护却一定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情况,而他们偷盗的机会必定不会持续时间很长,如果不能够在有限的时间之中达到目的的话,那么在云霄楼中盘桓打算的这段时间,也就可以说是彻底的白费了。
到底应该肿么搞?
这种温苏苏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判断的情况之下,她能够倚仗的。自然就是她身边的两个人。
朱雀之前提出的奇怪的地方虽然的确够奇怪,但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感受到,无法确认这种情况究竟是否真实,所以温苏苏也只能是多留了个心。而后就将这件事情先放下,此时朱雀还在那里一个人歪着脑袋使劲的琢磨他所察觉到的那股浓重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妖气,而温苏苏则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将目光看向南蘅和灵之两个人,等待着他们二人给出的意见。
既然她提出了要天魔珠,那么这两个人也就一定能够满足她的愿望,尽量想出一个受损伤最小的方法来达到最大的目的。
“暗地里作手段的话,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怕是不够布置,不如就这么正面的去比赛赢这个东西。其实真的说来,想要在这云霄楼之中堂堂正正赢下什么,也未必就是什么难事。”在这个问题上,曾经是云霄楼天字第三号的南蘅自然比灵之更有发言权,所以在他发表意见之后。灵之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显然也就是默认了他的这种说法。而温苏苏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们本来就是在云霄楼中第一次遇到南蘅,而那时候的天字第三号,在和相霭有了那场比试之前,似乎也的确是一直有着未尝败绩的神话传说。而之后……
……不对,等等。
温苏苏忽然想到了什么,先是一愣,而后怔怔的望着南蘅许久。才忽然将一个问题问出了口,“当日你到底为什么要故意输给相霭?”这个问题其实一直都是个未解的谜,也是温苏苏从前完全不信任南蘅的原因之一,而越到后来,他在她身边的时间就越长,而她也就越习惯于他的存在。所谓的“不信任”,早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彻底的消失,而这些当时引起她不信任的理由,最终也就这个问题渐渐的被她所遗忘。但是此时忽然又想起来,并不是说温苏苏就忽然又对南蘅有了怀疑的感觉,但越是信任,这样突然无法解释的情况却让人越是惶然,如果两个人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信任的东西,那也就自然而然的不会演变成背叛,而从来最让人无法接受的背叛,都是因为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就已经给出去了无可比拟的信任。
甚至连温苏苏自己都没注意到,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的微微屏住了呼吸,似乎南蘅的答案让她无法一下子做好准备,如果这个答案偏偏就是她最不想听到的那个的话……
温苏苏问的这么直接,而且是在灵之和朱雀的面前,就算南蘅早就明白这个问题早晚是要拿到台面上来明明白白说清楚的,但也无论如何不能想到自己竟然运气如此的不佳,偏偏是赶在这么一个烂透了的机会之下,但比起烂机会,南蘅更不能在这个关头对温苏苏说谎,所以他也只是抿了抿唇,用这不引人注意的细微表情来掩饰了一番他内心之中其实一直在不停翻滚的紧张,而后尽量简略又明了的将当时花千树和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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