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珠宝店- 第73部分

“哇咔咔……”大概玉瑾然也没料到效果会比预期好了这么多，兴奋笑着猛拍大腿，至于后面事情，对不起，他还没想那么多。

“真是……不要脸……”穆瑶娘小声说道，躲到了柳姨太太身后；穆清风和穆清月两兄弟是目瞪口呆，早就耳闻玉瑾然做事没章法胡乱来，眼见着依然震撼。

“哎，这次玩大了，看玉少要怎么收场。”穆清雅小声说着胡图身份和两人恩怨，拉着穆清风和穆清月坐下，生怕被玉瑾然发现后强行拉到他那边去，徒惹人当成靶子来。

杨若兮也是咂舌不已，这玉瑾然真太胆大妄为了，那可是世袭爵位小侯爷，就算是到他继承食时候被削了爵位也要比玉瑾然这个光杆司令要有权有势得多吧。

就这一片混乱当中。一阵悠扬铃铛声响了起来，穆清雅低声惊叹道：“这下子，惊动了逍遥王府两位郡主了吧。”

众所周知，这座集雅楼便是两位郡主产业，这集雅楼当中规矩也都是两位郡主所定；入门奏对、上楼吟诗，铃铛所至、蝶儿双飞；前面两项是平日里进集雅楼要求，今儿因着人实是太多了便有所宽限，并未要求人人都按照规矩前来；后面两项就是说，铃铛声集雅楼是代表着两位郡主，即便郡主没现身。出来也是她们贴身丫鬟，带着她们命令而来。

“不知刚才是何人喧哗？”来是梳着双丫髻两个粉衣丫鬟，腰间系着三圈粉色络子当作腰带。

穆清雅看了后小声解释道：“郡主身边丫鬟都是以腰带区分身份。三圈为高，这来可是郡主贴身丫鬟。”

“紫燕姑娘，是玉瑾然这家伙，竟然让个丘八拔了本公子衣服！”胡图缩一旁无委屈诉苦，“还请紫燕姑娘和蓝燕姑娘帮我给彩蝶郡主告罪一声。今日本公子送给世子和舞蝶郡主大婚礼物便那衣物当中；一定是玉瑾然没买到礼物妒忌本人，想将本公子重金购得礼物据为己有！”他越说声音越高，为着能临时想到如此高妙借口得意不已。

先前说话正是洛千蝶身边贴身大丫鬟紫燕，闻言微微蹙了眉头：“果真如此？”

“当然，谁不知道本公子为了给世子和舞蝶郡主采买礼物散千金，花费了多少时间。走了多少路程？”正是，他也被人忽悠着走了西边好几个州县，至于终买没买到什么礼物那就不得而知了。

“玉少爷。不知您作何解释？”常年跟两位郡主身边，这些个丫鬟一个个也是心气儿高着呢，特别是面对自家郡主两个“忠实”追求者，是不用客气。

“本少爷为何要解释？”玉瑾然摊开双手，伸脚勾了勾地上残破红衫。“衣服就这里，他说有就有？本少爷可没看见。”说罢。玉瑾然大喇喇坐了下来。

“这些暂且不说，郡主们和几位公子小姐刚才楼上诗兴正浓，谁知被你们一阵喧哗给打乱了思绪，两位郡主正恼着呢？”紫燕环视了四周所有人恭敬眼神，心下有些飘飘然，继续说道：

“还是逍遥王世子说了，诸位二楼安坐，想必也是有高才，各位有那份闲心喧哗倒不如展才华，以桌为限，至少赋诗一首，送交三楼给各位公子、小姐品评。”

此话一出，皆哗然，这是果敢王世子等各位贵人嫌弃下面吵着他们吟诗作对了，想要清场！好以桌为单位，倒也不惧什么。可玉瑾然现是独踞一桌，这么说，倒是有些针对他了！

胡图听到这话之后眼前一亮，趁着玉瑾然失神，飞提着裤子从他身边挤过，一屁股坐到了一桌看似文人颇多桌上，“本公子坐这儿了！”说罢，傲慢看了一眼玉瑾然，“你还是先把偷了本公子礼物给掏出来，不然待会儿被赶出去也没地儿送去。”

“本少爷也精心准备了好礼，可不是草草放一件衣服里收着。”玉瑾然施施然说道，言下之意便是说胡图对郡主和世子可不是太尊重哦。但身子并没挪动半步，吟不出一首诗便要厚着脸皮借助别人帮助，这样事情他玉瑾然可不屑。

旁边一直没说话青燕冲着玉瑾然抛出一个隐晦媚眼，凑到紫燕耳畔说了句什么，紫燕眼神闪了闪，突然蹲身对玉瑾然行了一礼：“那奴婢就代郡主多谢玉少爷费心了！”

接着转向众人高声说道：“眼下巳时已到，奴婢会放榜半个时辰后下来收诗文，郡主还说了，交诗文之人不拘是举子还是贡士！”

　137　中了中了



一队甲胄鲜明士兵从贡院方向踏着整齐步伐列队而来，居中围着一顶青皮小轿，轿中坐便是当今礼部尚书，他便是今日张榜支持者了。

“张榜了！”

这倒是不用军队吆喝，人群便自动自发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让小轿能顺利到达国子监门口告示墙前。

礼部尚书云鹤五十来岁，中等个头，头戴黑色官帽，穿着紫色绸缎朝服，前胸绣着色彩斑斓锦鸡，放眼四望全见着敬畏目光，心下一阵满意，信步登上告示墙前面因为要张榜特意搭建起来高台，他身后跟着两位怀抱尚能见着墨色宣纸，围观诸人中顿时传出整齐抽气声。

“张榜！”见状，云鹤也不好意思再过拖延时间，也顾不上训话，直接大手一挥，让两位士兵取调制好浆糊，开始粘贴。

若是杨若兮能坐临窗位置看到这一幕说不定还会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像电视里看到那样揭开一层大红布现出取士名单啊！

张贴好了榜单，云鹤已经士兵安排下进入国子监内稍事休息；这贡士报喜之事还不需要劳动他一位二品大员，皇帝取贡士之时便派了他前来张榜已经足够看出对天下文人敬重了。

虽然有官兵维持秩序，底下人云鹤离开后顿时便挤挤攘攘乱作一团，都想赶前面看清有没有想要看到那个名字。

有虽然占据了好位置来来回回将一百个名字看个通透，却是没发现自己名字，失魂落魄喃喃自语者有之，不敢置信捶胸者也有之，有甚者抱头痛哭对不起爹娘师长，……

众生百相便这小小两张写满人名白纸下皆显露。

当然，其中也不乏看到想要见到名字欣喜若狂者。穆清风贴身小厮和穆子墨小厮便属于这一种。见到了自家主子名字跃然纸上，也顾不上看名次多少，双双跳着大呼道：“少爷，少爷您中了！”发足狂奔，直接就往集雅楼跑去。

穆清雅小厮也是那从头看到尾人之一，但整张榜单上就那么两个“穆”姓名字，再无其他，顿时就哭丧着脸也跟着长生二人脚步往集雅楼跑去。

“慎哥……，怎么样？”杨思睿个子还没窜起来，力道也不如成年人。被挤外围急得抓耳挠腮，只得跳着脚问从人群中出来杨慎。

“走，去韩家舅舅府上。待会儿报喜人肯定会往那边去。”杨慎扯了杨思睿袖子就走，杨鸿雁两兄弟也挤了出来，面上带着傻傻茫然表情。

“谁中了？咱们谁中了？”杨思睿见状是心痒难耐，都急死了都。

“思睿，你身上带钱了没有？我这里恐怕不够。”杨慎是个再沉静不过人。此时也是语音颤抖，制止不住内心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答非所问了！

“我自己去看。”杨思睿怒了，转身就想往人群里钻去，衣袖被杨慎给扯住了，双手被杨鸿雁和杨鸿书一人一边抱个正着。

“中了。我们都中了！”杨鸿书凑到杨思睿耳边大声说道。

“对，思睿你还是排第一名！青州杨思睿！我们看得很清楚！慎哥前面五十名内，我和鸿雁后面。”杨鸿书心潮翻涌。他和鸿雁学识早些年不怎么被祖父肯定，这次原本是打着主意陪考来着，谁知道竟然过了！这个会试独木桥已经挤了上来，就算博个同进士出身，他们也对得起九泉下祖父。对得起阴州老家守孝不愿再出祖籍父亲和大伯了。

“真！我们都中了贡士！”杨思睿才不管名次，只知道四人全都中了贡士。能参加三日后殿试，有了金榜题名机会！

这句兴奋话声音有些大了，四周还有很多没挤上独木桥书生，顿时都拿着异样眼神看着抑制不住激动四人。

“走，去韩府……门口！”杨慎拉着三个弟弟疾步出了十字街口，打算接了喜报之后立即回清康坊，让杨若兮赶紧知道这个振奋人心好消息。

他们以为还穆府杨若兮此时却是二楼安坐，看着长生和侍墨连滚带爬扑倒了穆清风和穆子墨面前。

“好消息啊，大好消息！中了，二爷您中了贡士！”

“三爷，您也中了，第八名贡士！”侍墨不服被长生抢了话头，故意补充了后面一句；二爷名字他也看到了，后面七八十名上头呢。

“中了便好，此时名次并不代表什么，关键是看殿试后名次。”穆清月也很激动，但瞧着长生有些嗫嚅模样也知道穆清风名次可不太好。

“清雅呢？”穆清风眼角眉梢都是得意，这时候才发现穆清雅小厮还没到。

“雅少爷……，没中。”长生小声回道，楼梯口正好看到穆清雅身边小厮颓丧上得楼来，“大少爷，您没中！”

穆清雅脸色顿时变得雪白，让人不忍目睹，失手将手中茶盏落了地上，也顾不上身上微微湿意，失魂落魄起身往楼梯走去，“我不信，我看看去。”

“清雅……”说来几兄弟平日相处时间并不多，也没有那么深厚感情，穆清月唤了两声没得到回答，伸脚踢了那尚还地上抽泣小厮一脚：“还不去照顾好你家大少爷，这里跪着作甚。”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下面一楼倒是不时便喧哗出声，二楼相对来说除了穆家这一桌外别都动静不大；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二楼客人本就是京城世家大族，早先也曾经说过，世家大族嫡子大多有祖萌身，谁稀罕来考这个科举；也没有哪个世家大族会为了庶子而来集雅楼包雅间啊；所以说，坐集雅楼二楼公子哥们和小姐夫人们，要么是来看热闹，要么就是来选夫婿。

穆家这么一出唱出来，顿时便有好些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当然不会是鄙视，一门三人参考，两人中贡士，这是多大荣耀！能上二楼，家中财势绝对不会太差。再看长相和气质！

这一看可不得了，真真是少见英俊才子啊！议论声顿时大了，有不少女子娇笑声传来。

穆子墨由来便是不受关注庶子，霎那间被人这样围观，面上虽然还是挂着温润淡定微笑，心里却很不习惯，扶额问道：“大哥、二哥，我们还去去找找清雅，一道归家去吧。”

“子墨，”按理说柳姨太太这时候没说话余地，然而她一开口唤了一声后，正准备点头穆清月便下意识住了口，柳姨太太可没注意到这么多，眼下还有殿试一关要过，穆子墨可没有穆清风那样四处打通关节财力，要是能这两日遇到一门不错亲事又另当别论了；她刚才可是听到说三楼还有几位京城贵女，二楼也有不少看样子就出身不凡大家小姐，这难得机会怎能放过？

“姨娘？”见柳姨太太唤了一声后便低头沉思，穆瑶娘不禁伸手拉了拉她衣袖，如今三哥功名是跑不掉，她已经十六了，要是再不定亲就晚了，择日不如撞日，别人看她三哥之时，她同样也看别人。

柳姨太太一个激灵，自然想通了此节，看向穆子墨兄妹俩目光格外温柔：“子墨，清雅少爷此时定然不愿看到你和二爷出现他眼前，倒不如让他独自冷静冷静也好，左右有小厮跟着，也不怕他一个大人迷路；倒是你们兄弟三个难道不想趁着楼上几位贵人考校诗文再给人留下点好印象，也好方便今后出仕。”

穆清风也正好抱着这个念头，贡士算什么？殿试后金榜题名才算是功成名就！此之前，若是能得到三楼任何一人青睐想不飞黄腾达都难。至于诗文……，穆清风看着集雅楼天井中那两棵飘扬柳树，虽是五月天气，这京城天气倒和株洲二三月差不多，昨日看到那本诗集上倒是有好几首足以让人拍案叫绝好诗来！

“姨娘说也是，难得来集雅楼一坐，三弟不必拘礼，不如让店小二送来诗签，咱们也一人写上一首送上三楼，倒是要看看依你我学识能否安坐此间。”穆清风那模样豪气纵生，配上他今日装束真可谓是年少英俊，让不少夫人小姐纷纷侧目，开始打听他身份和家世来。

“若兮和瑶娘难得出门，也趁着这几乎多见见世面。”穆清风这一句温言劝慰又让人不淡定了，杨若兮不禁惊讶看了他一眼：这人是抽了什么风？

“也不知道令兄令弟考得如何？”穆清风扔给杨若兮炸弹还没完，又继续说了句，见杨若兮只拿一双冷眼看着他不禁伸手唇边拢着轻声咳了咳，小声又补充了一句道：“昨日若兮送我许多东西，我心甚悦！”

　138　作诗作诗



我心甚悦？

穆清风当然悦了！那身衣衫、那身首饰且就罢了，那打火机和音乐盒这个世界可说是无价之宝，再加上杨若兮特意留下来另两个盒子和一本混编版手抄诗词集；要是穆清风还不心悦，杨若兮就该找棵树吊死算了。

不过，她拿了这么一大堆东西给他可不是讨他一句“我心甚悦”，她目远不仅于此。

穆清风被杨若兮依然冷然眼神望得心中升起一道寒意，随之而来便是几分狼狈，别开了脸，低声恨恨说道：“留书房东西便是我，要是你敢胡说哪样是你东西，休怪我即刻便写下休书。”

“二爷，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杨若兮不答反问，话里服软还是让穆清风满意点了点头，再次压低了声音威胁道：“若是你好好听话，今后我穆府还有你一席之地，否则你就等着拿着休书被人送到城外麻姑庵修行去吧。”

这可真算是威胁了！众所周知，麻姑庵是犯了大错被休女人去处，穆清风这话意思透出不仅仅是休妻那么简单，他和大太太谋划还真不可谓不毒！杨若兮心里不断冷笑。

两人说这番话声音极小，也说得很隐晦，旁人根本就没听懂他们说是什么；倒是远处栏杆边独坐一桌玉瑾然见状生了闷气，他可是看不懂穆清风得意和杨若兮隐忍，只是以为穆清风亲近了杨若兮，心里越发气苦，不禁重重哼了一声，抬脚便将桌子边上凳子踢到了一边。

“少爷，您这是和谁生气呢？踢疼了脚可怎么办？”顾小和不明所以扶起了沉重木头椅子，很是关心他脚。

“玉少这是担心待会儿交不出诗词文章来被郡主给赶出集雅楼吧？哈哈。你楼下待着之时，本